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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则讨好笑著跟在後头,果然像头忠犬!
程舒文将电脑展示在他们前面,打开档案,画面上是一只银色的戒指,设计很简单,但却很有时代感。从不同的角度会看到不同的流线型纹路,上面还有数颗细小的碎钻作点缀。
「如何?物料会用白金,钻石则采用南非钻。钻石会完全嵌进去,表面摸上去会很平滑;这样除了美观外,也比较实用,钻石不容易掉下,也不怕磨损。这可是我近年来最得意的作品,我还可以替你们在背後刻上你们的名字。」程舒文一面转换画面,一边讲解设计;阮崇天则一直猛点头表示同意。
「我一向都觉得你的设计一流,怎样?诺诺,你喜欢吗?」像讨主人欢心的小狗。
许诺也很喜欢这设计,完全被画面中的戒指吸引著。戒指看似朴实,却富现代感,对男性来说是很合适。
看著阮崇天一脸讨好,许诺心情也很好地赞成了。二人量度好了手指的尺寸,程舒文便告诉阮崇天当戒指做好後再通知他们。
作家的话:
(6鲜币)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过了数天陈宙天也没有再和许诺联络,许诺心里也打定输数。他不想迫陈宙天,他虽然也有错,不过他相信陈宙天所知道的其实不多,可能真的只是因为一时贪心而被利用而已;至少他相信他没有做过杀人勾当。看来要找石青根的痛脚还是要从其他方向入手了。
正当要放弃之际,突如其来的电话再次燃起了许诺的希望。
「喂?宙天?」
「诺,我知道了。我偷听了他和石青根的对话,他们根本就在利用我。可恶!他们打算做完这宗大买卖就卷走所有资金,留下烂摊子给我!」电话另一方发出「啪」的一声,看来陈宙天气得拍打附近的东西。
「等等,你在那?身旁有什麽人?」
「我怕他们发现,又怕他们安装窃听器,我现在是随便在街上的电话亭打给你的。诺,我知道他们原来不止进行黑市行医和行贿买地;他们还贩卖人体器官!我现在很怕,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把我弄来的药物用在什麽地方,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用作普通的医疗用途。我打听到他们说要找合适的人体器官,他们还雇用杀手活捉那些合适的人,尸体都埋在郊外一座山上,他们太恐怖了。我真怕他们知道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後会连我的内脏都取走。」许诺听得出陈宙天现在很害怕,连声音都像有点颤抖。
「你先冷静点,你在那?」
「不,对不起。诺,我不能说,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他们太神通广大;我担心他们会发现我。」
「我们必须先发制人,否则你的处境太危险了。」
「诺,我知道他们还有一本秘密账簿,当中包括他行贿石青根的记录。只要拿到账簿,他们就完了。」
秘密账簿!
许诺连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听到自己的心跟著怦怦地狂跳,只要找到这本账簿就可以指证他们的罪行。
「你知道那本账簿在哪?」
「他们为怕别人发现,都有好几十个地方交替地藏著,只有石青根、石长开和杜一轩知道真正的位置。可是昨晚我灌醉了石长开,他告诉我现在账簿在郊区一座别墅内,不过明早他们便会运往别处了。我本来打算偷出来,可是那本账簿藏在杜一轩的卧室,而且在保险箱内;我根本就无从下手。」
「好,你现在在哪?我先和你会合再想办法。」
「不,诺,对不起。我待会会去机场,我打算离开了。我只是想在我离开前通知你,也许将来风声没那麽紧时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
「离开?你打算往哪?」
「诺,我知道你为我好,也多谢你的建议和提醒;但是就算我转做污点证人,最终还是要入狱。诺,你也不要和他们作对,他们不是正常人,他们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内。」
「我明白了,可是你能告诉我那个别墅的地址吗?」许诺知道此时和陈宙天说什麽也没用,他已决定要逃避,不论自己怎样劝说也是徒然。
「诺,你听我说,他们都是疯的,除了钱,他们什麽都看不到。不要再和杜一轩接触了,也不要找他们麻烦。」
「谢谢,可是我仍希望你能告诉我正确地址。」
「好吧,但你要小心。」
「我会的。」
「地址是……」
(5鲜币)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挂断电话後,许诺立即致电阮崇天,可是他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现在已经六时许了,如果他们真的明早运走账簿,那今晚就是最後机会。由这里开车往那别墅也要两个小时,许诺决定自己先开车赶过去。
开车途中,许诺不断拨打电话,可是电话依然没人接听,他只好在留言信箱中留了言,希望阮崇天能听到。根据陈宙天的资料,账簿在杜一轩卧室的保险箱中,他要如何潜入?如何打开保险箱?脑中不断考虑到底要如何应对,或许他先查看地形,等到联络到阮崇天才行动?
到达别墅附近已经接近八时,阮崇天一直没有来电,许诺很焦急,到底是等阮崇天回电还是自己先去?
车子从进入山区开始便一直有另一辆车子跟在後头,许诺发觉这车辆好像在更早前已跟著自己,只是之前道上还有其他车,所以他一直没有留意。现在车子驶进鸟不生蛋的山径,它仍跟在後面,这并不寻常,同时也引起了许诺的注意。
陈宙天通知自己的事没什麽人知道,难道真的有人安装了窃听器?可是看来又不像,如果真的发现了他,又知道他上山的目的,不是该阻止他上来,拖延时间运走那本秘密账簿吗?
这座山只有这一条山径,山上只有数家别墅,如果他跟在後面也就代表这车辆的目的地和自己一样?从镜子中看不清司机的模样,但肯定不是杜一轩或是石青根,可是总觉得有点眼熟?
山径只有一条单程路,许诺现在就算想回头也不行,唯有硬著头皮上山了。
远处看到建筑物,路也开始变得宽敞,许诺正考虑要不要找路先回山下去,可是可能这里实在太偏远,连gps也找不到路。天已黑了,他唯有先将车子停在路旁,打算让出道路给後面的车辆驶过,怎知後面那辆车也在别墅门外停。此刻许诺肯定这个人的目的地必定是这座别墅了,一个男人从车里跳出来,并往许诺的方向走来。许诺这才看真司机的样子,原来是石青根的儿子石长开。
石长开走过来许诺的车子,敲了敲许诺的车窗,许诺跟著打开车窗。
「怎麽了?」许诺反问道。
「你是谁?你来这里干什麽?」石长开的态度~对称不上为友善,问许诺的语气倒像是审犯。
「我是来找陈宙天的。」在开车来的这段时间,他早想好一堆应急的应对,现在被问起也不慌不忙的回答。
「陈宙天?他今天应该不在。」看到许诺的打扮和他的谈吐,也上又认识陈宙天,石长开态度变得比较友善。
「不在?可是他约我来和他谈契约内容。」刚刚临离开办公室时刻意带上他们的契约以准不时之需,想不到这麽快便派得上用场。
「契约?」
「对,我是陈宙天先生雇用的律师,今天来是和他商谈澜尾村地皮的契约。」
「你是律师?」
「对,我姓许,名诺;是陈宙天先生聘请的律师。」
「他现在不在,你等等,我先去问问。」石长开站在他的车旁拨起电话来。
(5鲜币)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许诺一直听他和电话中的人交谈,心里紧张得很;他知道电话的对面是杜一轩。从他们的谈话内容看,杜一轩应该在别墅内。
他想不到杜一轩会在,这别墅是石青根的名下的,他以为今天来最多只会见到石青根,怎知现在不但杀出个石长开,还来一个杜一轩?许诺发觉自己自从认识阮崇天後,他的运气就一直背到家了。现在好了,想走都走不了。
正当在慨叹自己的不幸,杜一轩便从别墅走出来。
「诺?想不到你会亲自来找我。」杜一轩打开许诺的车门笑道。
「很抱歉,我是来找陈宙天先生,商谈契约上的细节。」
「他不在,进来吧。反正和我谈也是一样。」
「我昨晚打电话给他时他明明说他在这的。」
「可惜他今天早上离开了。」杜一轩摊摊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许诺很犹豫,这样简单潜入当然是好事,可是他怕自己没本事活著走出来。不是他自卑,而是对方实在是个卑鄙的小人,实在防不胜防。何况那东西在保险箱内;他又不是开锁高手,~对打不开保险箱;他也不是大力士,不可能把整个保险箱抬走。自己走进去不是自投罗网?
杜一轩看出许诺的犹豫,只是他以为许诺是因为上次那件事而提防自己,却没想到他想的另有其事。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信你的就是白痴!
远处突然传来直升机的声音,杜一轩明显地皱了眉头,向著石长开吩咐道:「去查看是怎麽会事。」
石长开很听话地离开了,许诺心里忐忑,他有点想打听敌阵,今晚可能是最後机会,如果自己都不把握,那此事要何年何月才能解决?咬了咬牙,豁了开去,心想只要自己再小心点应该没问题,要是有什麽状况要逃走应该不是困难吧。
跟著杜一轩走进别墅,石长开便赶过来道:「後山那边有一个中年人心脏病发,所以派了直升机来送他进医院。」
杜一轩「嗯」了一声当作回应,便领著许诺往书房内。
杜一轩背著窗坐下,许诺则隔著书桌坐在对面。
「想喝什麽?」杜一轩问道。
「不了,你的饮料我不敢喝。我们还是快点处理好文件吧,天都黑了,我还要赶回去。」拿出文件,打算开始讲解。
「你就是太小心了,像上一次,你不都没喝什麽?最後结果有分别吗?」语带讽刺地说。
「你吃的那拳也不轻。」反讽地说。
「诺,以前的你比较可爱呢,不过现在的你我也很喜欢。」
再次无视杜一轩的说话,摊开文件正想说话,眼睛却瞄到窗外一闪而过的影子。许诺一怔,不过很快掩饰过去,杜一轩并没有看到他这细微的变化。
许诺的心正在狂跳,紧张得差点连手都震了,不过他仍把平时做律师的假面具完美地挂上面上。他知道现在自己的任务是拖延时间,为了「他」争取更多时间。
(5鲜币)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其实契约内容并不复杂,但许诺讲得极为仔细,杜一轩也没有阻止他,反而一直微笑地听著,直至他的手机响起。
「抱歉。」拿起手机一看,脸色微变。
「不,请便。」许诺的心在那瞬间也跟著一跳,只是仍完美地掩饰过去。
杜一轩拿著电话走出走廊,许诺听不到他在说什麽,只是听到他好像提到陈宙天,其他的都听不到了。许诺正在挣扎是否该走近点去偷听,却听到「嘭」的一声关门声。许诺立即跑向房门,扭上门锁,门给锁住了。
「诺,我有点急事,你还是乖乖在这里等我吧,待我处理好後会回来好好陪你。」
「放我出去!你无权困住我!」用力地拍打房门。
「诺,你忘了我上次说的话吗?要是你不愿意帮我,我就把你关起你;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的。」
「杜一轩!放我出来!」许诺拍打房门,可是外面已没有任何回应,杜一轩应该走了。摸出自己的电话打算求救,却发现这里完全没有讯号,他刚刚在别墅门口仍收到讯号的,怎会现在却接收不到?这房间一定安装了特别的装置阻止了讯号,杜一轩是早有预谋要捉他的。
许诺四周想查看什麽可以利用,取了一座地灯往门里撞去,用力地敲打门锁,可是那门仍纹风不动。许诺很焦急,在房中来回踱步,却突然听到数声巨响。
砰─砰─砰─
枪声?
许诺心都慌了,外面到底发生什麽事?他不能再等下去了,打开窗户,把头探出去环看。这座别墅高三层,现在自己正身处二楼,杜一轩的卧室则在三楼;如果顺著外墙上的水管应该可以爬上去。
砰─
又传来一声枪声,他没有时间再考虑了,脱下西装外套,咬了咬牙爬了出去,沿著水管往上爬。差不多爬至三楼,他看到三楼的其中一个露台上站著两个人影,是阮崇天和杜一轩!
那个露台离他有点距离,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麽,只是他看到阮崇天正在流血,而且好像有点站不稳,杜一轩则背对著自己。
他知道阮崇天受伤了,心里慌张起来,离那露台仍有点距离,那里没有踏脚的位置,他必须凌空跳过数尺才能到达那露台。这里已经是三楼,如果跌下去……
在许诺犹豫之际,他看到杜一轩的手在背後有所动作。他在干什麽?他的手像在提起什麽?
是手枪!是小型手枪!
不!他会杀了崇天!
许诺不再犹豫了用尽力跳了过去,差一点点便抓不紧水管掉下去,可是他没有时间害怕了,他拼了命地爬过去,也不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在杜一轩举枪之际,许诺跳了过去,从後抱著杜一轩的颈,拉著他一同从三楼的露台跌下。
许诺只感到自己正在往下坠,并在黑暗来临前一刻听到阮崇天撕心裂肺的叫喊……
「诺诺──」
眼前剩下的只有一片漆黑……
(11鲜币)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一个月了,许诺昏迷已一个多月,至今仍在沉睡中。
这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那本秘密账簿找到了,石长开和石青根被起诉贪污、非法进行人体器官移植、谋杀……等等罪名。陈宙宇在离国前一刻被捕,他听取许诺的意见在黄伟的协助下转为污点证人。
一切好像变得顺利了,阮崇天终於能报仇了,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报仇後的快感,现在的他像是行尸走肉的躯体,每天除了对著沉睡的许诺说话外,便是呆呆地坐在许诺身旁。
那晚阮崇天因为在处理其他案件而听不到许诺的电话,待他听到许诺的留言後惊惶失惜,他就是担心许诺会自己一个人做出危险的事,所以一直都要求黄伟看紧一点,怎知还是出事了。
幸好当时张平山和老孙都在他身边,几个人立即做好紧急处理。当他们知道许诺的正确位置时已七时多,要是开车去一定赶不及,所以他们运用了雷千语爷爷的财力直接用直升机过来;为免引起他们的疑心,他们事先也做了点手脚,让他们以为是医疗直升机。
当许诺和杜一轩在书房里对谈时,阮崇天则游绳而下,正好给许诺看到。许诺刻意延长时间,希望可以替阮崇天争取更多时间寻找秘密账簿,怎知那时候杜一轩收到陈宙天被捕的消息,立即想带走秘密账簿,所以先把许诺锁著,先去处理卧室的账簿。
阮崇天和张平山分头行事,阮崇天则潜进杜一轩的卧室,正想搜寻那本账簿,可是因为一切都事出突然,他并没有足够时间调查过这座别墅。原来这座别墅藏有不少暗室,而石长开则一直躲在暗处,并趁机向阮崇天连开三枪,阮崇天虽然避开要害,可左脚和左腹仍中了两枪。
张平山听到枪声立即赶来,於是和石长开始扭打起来,而杜一轩亦同时赶来。他看见阮崇天,知道他的目标大概是秘密账簿,立即展开杀手向他开枪,阮崇天被迫逃往露台,正当无路可逃之际,许诺突然出现扣著杜一轩并双双堕下。
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得连伸手去拉许诺的时间都没有,阮崇天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许诺和杜一轩一起堕下。
二人从三楼堕下,杜一轩被压在许诺身下,当场死亡。幸运的是杜一轩被压在上面,让许诺没有直接跌在地上,身上虽有多处骨折却没有死亡;只是下堕时伤及後脑,脑中瘀血压著大脑神经,至今一直昏迷未醒,也不知是否能有睡醒的一天。
「诺诺,今天是千千第一天上小学的日子,他穿了新制服说要让你看呢。」阮崇天拿著毛巾温柔地替床上那沉睡的人抹拭,眼中带著无限温柔。替他抹好脸,轻轻在他的唇上一亲。
「诺诺,你睡够了吗?千千说只要亲你,你就会像睡王子一样醒来,可是为什麽我每天都亲你,你就是不愿意起来?」抚上那苍白的脸,双眼带著无限的伤感。
这个多月来,阮崇天一直都在医院里照顾许诺。许诺的哥哥和父亲都来了,他们都说不知许诺什麽时候可以醒过来,脑内的瘀血散去了,可是因为脑神经一度受压,所以根本不知道许诺能否醒来,甚至可能终生成为植物人。
「你这是惩罚我吗?惩罚我当初也让你担心?可是惩罚的时间也太长了,已经四十五天了,你睡了四十五天了,为什麽你还不愿起来?」阮崇天握著许诺的手像膜拜地亲著。
「你明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宁愿不报仇也不愿失去你,你为什麽要这样惩罚我?我们不是说好要结婚的吗?舒文通知我戒指已经造好了,你不是也很喜欢那对戒指吗?你起来吧,我们一起去试戒指好吗?」阮崇天双眼发红,面容憔悴,这一个多月来他都从没安眠过,每次闭上眼就看到许诺堕下的一幕,每次都在恶梦中惊醒,全身发抖冒汗。
「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去旅行吗?我们结婚後一起去旅行好吗?只要你醒来,我什麽都依你的,求求你……不要抛下我一个,好吗?我很怕啊,我很怕以後的日子听不到你的声音,看不到你的笑脸,诺诺,我好怕……」
「醒来吧,我想看你对我笑,我想听你说话,我想看你生气地瞪我……你为什麽这样忍心这样惩罚我……我的心好痛,就好像被人活生生地撕开一样。诺诺,你明白吗?我好想你,我爱你,求你……求你醒来吧……求求你……诺诺……」
阮崇天把头埋在许诺的颈窝,把最脆弱的一脸藏起来。自从许诺出事了,他觉得自己好像一直活在一个不知明的空间,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彷佛没有许诺的世界是一个既陌生又可怕的空间,自己的灵魂也好像被抽离了。一切变得好不真实,彷佛双脚一直踏不到地面,他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活在现实中。
叩、叩、叩。
阮崇天望向病房门,站著的是许诺的父亲许荣。
「你和诺要说的话说完了吗?」
「世伯。」
看到阮崇天憔悴的脸容,甚至明显的泪痕,许荣不禁摇摇头。
「能和你谈谈吗?」
阮崇天不舍地放下许诺的手,替他盖好被子,依依不舍地看了数眼才跟著许荣离开病房。
「我们打算带诺去美国,那边的设备比较好,我们也比较容易照顾他。」许荣脸有难色,他知道现在要带走许诺,无疑是在阮崇天心里插上一刀,可是为了儿子好,他还是必须作出决定。
「回美国?」心脏像被人重重地击中。
「对。」
「不能留下吗?我会好好照顾他。」阮崇天自然明白许荣的意思,可是就算要他去美国,他也需要作点准备,他不愿和许诺分开,就算一小段日子也不愿,他~对不会让许诺离开自己。
「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我需要先处理好国内的事,跟著我会和你们一起回去。」
「这……其实……以诺现在的情况,根据过往的个案……他能醒来的机率并不高。也许……你也应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我想诺不会怪你的。」 其实许荣想带走许诺除了替许诺的身体著想,同时更想让阮崇天从中解脱。他知道这个男人深爱著儿子,只是他不想让他为了也许一辈子也没法醒来的儿子等一世;所以根本没有考虑过让阮崇天一同到美国。
「不!我不会离开诺诺的!」阮崇天霍然地站起来。
「你还年轻……」
「不要说了!诺诺答应过我会一直伴著我的,我会等他醒来。」
许荣轻叹一声,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是徒然,拍了拍阮崇天的肩膀,垂头离去。
(8鲜币)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阮崇天今天难得的离开了医院开车往别处,处理好事务所里的事情,交托张平山替他暂时打理後,再开车往别处,再度回到医院时已接近傍晚。
「诺诺,我回来了,有想我吗?我很想你啊,今天下午我到了很多地方,也做了很多事情。」
对著没有回应的许诺,阮崇天仍耐心地说著,彷佛许诺就像坐在床上对自己微笑,倾听自己的说话。阮崇天走近床边,慢慢在床头边坐下,替许诺整理好被子和点滴,把枕头放好垫在背後,抱著许诺坐起来,让许诺整个人靠著自己的怀里。
「诺诺,这是我们的婚戒,我今天到从舒文那里拿回来的。很漂亮,比在电脑上看更美,你看,钻石在闪闪发亮。」提起许诺的手,把戒指套上左手的无名指上,戒指载上去有点松,因为许诺这个多月来瘦了很多,当然阮崇天也好不了多少。
阮崇天抓著许诺的手替自己载上戒指,然後紧握著许诺的手。用头去磨蹭许诺的头,紧紧拥著许诺,感受许诺的体温。
「诺诺,我们交换戒指了,我们结婚了。」往许诺的唇上一亲,像在完成整个结婚仪式。
「你知道吗?今天下午我入侵了荷兰政府的系统,输入了我们的资料,完成了我们的结婚手续,我们在荷兰注册了。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或著该说是合法夫夫?你是我的人了,我也是你的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和我签定了终生的契约了,不可以离开我。」双手把许诺圈在怀中,把许诺抱得更紧。
「本来我打算等你醒来对我说一句『我愿意』的,不过我改变初衷了,我怕你反悔不要我了,所以我私自注册了,你不能再丢开我。」
「诺诺,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爱到连心都痛了。就算你不醒来,就算你一辈子也睡著,我也跟定你了,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亲上许诺的脸颊,闭上眼睛拥著这具彷佛没有灵魂的身体,一滴滴的眼泪滑向许诺的脸上。
手……被人用力地握了一下。
被人握了一下?
谁?谁人握我的手?
阮崇天整个人差点弹起来。
「诺诺?」不是幻觉吧?诺诺刚刚好像用力地握了自己的手,阮崇天紧张得用力地紧紧握著许诺的手;不是作梦吧?
「痛……」轻得像呓语的声音,似有若无。
「诺诺!」幻听?不,不会是幻听!
「吵……」许诺皱起眉来。
「诺诺!」阮崇天瞪大双眼,死死地盯著那美目投来不友善的目光,心里却开心得要放烟火了!
「我说你很吵!」美目一瞪,像很不满这男人在自己耳边大叫。
「诺诺!」用力地抱著许诺,不是梦!不是梦!不许是梦!
「等……好痛!」
「啊!对……对不起!」忘了许诺手上仍插著点滴,而且自己实在太开心了,不自觉地太过用力了。
「我说……你可以轻点吗?你就不能体谅我刚醒来,身子很虚的!」
「对,是我不对,我爱死你了。」亲上脸颊、额头和那吐出毒话的嘴,钻进那久违的空间,寻找那久违的舌头,狠狠地吸吮,恨不得一口把许诺吞进肚子。
许诺乖乖的任人摆布,反正就算他要反抗也没力气。
「等……等……你先别发情……」喘著气地推开阮崇天。
「对……对不起。」自己果然一沾上诺诺就什麽都控制不了。
「我先找世伯来。」阮崇天急急的想出去找许荣来替许诺检查。
「等等,我们先把话说清楚。」许诺拉著他的手。
「什麽?」
「你怎可以未经本人同意签下婚书?未经双方同意的契约是违法的。」许诺的脸挂上了一抹红霞,嘴上虽在抱怨,可眼角明显带笑。
「你一直都听到我说话?」
许诺点了点头。
「你好啊!明明知道我这样伤心也不醒来!」
「又不是我想的,就是起不来啊……」许诺一直都知道阮崇天在照顾自己,他很想回应,可是就是力不从心;直至刚刚那有点冰凉的戒指套在自己的手上,还有那温暖的泪水打湿了自己脸颊,他才渐渐感到有力气,他努力地想控制自己的手脚,费尽力气挣扎地睁开眼。
看到许诺带点委屈的眼神,阮崇天心都弱了。
「谢谢,谢谢你……诺诺,只要你醒来就好了,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再度亲上那仍有点苍白的唇,恋恋不舍地辗转厮磨。
「我还没有说『我愿意』。」
「不要紧,以後有的是机会;我们以後再补办喜酒!」搂著爱人,亲了又亲。
(5鲜币)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许诺在医院留医了半个多月终於可以出医了,本来堕楼时的骨折在他昏迷期间都好了;只是阮崇天不放心,许家人也觉得多观察一下会好点,那才迫他多留院半个月。
「终於不用嗅著那消毒药水的味道了。」许诺踏进家门的第一个感想。
「对啊,终於回家了。」关上大门,把东西放好便搂著情人的腰索吻。
许诺也大方的回应,沉醉在热吻中的许诺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扣住了,正想问个究竟,嘴巴却被阮崇天紧紧地含著。
「唔─唔─」许诺想挣扎,可是力气上本来就比不上这头巨型恶犬,更何况是大病初愈?当嘴巴被放开之时,他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手铐锁上了。
「你在干什麽?」许诺怒道。
「干什麽?你忘了那次在酒店认承了我什麽吗?你不是说不再让自己冒险吗?现在呢?不单冒险,还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个多月,你知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是怎样过?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不惩治一下你,我的心理就不平衡。」
「死变态!你本来就心理不平衡了!放开我,我是病患!」回想上次在酒店那一次,许诺真的怕了。
「两个星期前不知是谁说自己已完全康复,嚷著要出院?现在怎麽又说自己是病患了?」阮崇天眯起眼,眼神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要多阴险有多阴险。
「你!放开!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我就和你离婚!」许诺怕了,那眼睛实在太可怕了。
「想你都别想!」把许诺整个横抱起来,大步走进房间。把许诺放在床头,把他的手锁在床头,整个人就往他身上压去。
「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一个多月,又住了半个多月医院,前後差不多三个月我过的是怎样的非人生活?」用力地咬了许诺的脖子,留下一个大大的齿痕。
「痛!」这只疯狗就爱咬人!许诺当然知道阮崇天的担心,可是谁叫他那晚不听电话?就算错也不是全都是自己的错啊。
「痛?我比你更痛!」更大口地咬下,痛得许诺眼泪都飙出来。
「好了,好了,算是我错了还不行?你先放开我好吗?我不喜欢这样。」君子不立危墙下,我忍你!
「放了你?放了你今晚还有戏唱?」
「你到底想怎样?」气势弱了下来,现在形势实在不容自己逞强,稍微示弱可能死得没那麽惨。
「想怎样?帅哥,你以为还能怎样?当然是要你补偿我这三个月的寝食难安啊!」阮崇天摸上那久违的身躯。许诺瘦了很多,摸上去都碰到骨头了,阮崇天有点心痛,心想一定要好好把那些肉补回来。
「喂,兄弟,你的眼神好邪恶,好像那些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呢。」那只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尤其在敏感带揉搓,令许诺的气息开始喘速起来。
「喂,帅哥,我对良家妇女才没兴趣呢,我只对某个帅哥律师有兴趣。」埋首於许诺的颈间,吸取那令人怀念的气息。
二人都还年轻,又有数个月没有办事,现在二人紧贴一起,星星之火瞬间变成燎原大火。
(5鲜币)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有h, 慎入)
许诺的手被限制住,只好用脚扣住阮崇天的腰间,尽量用下身去磨蹭阮崇天的,希望获得更多快感。感到自己的和阮崇天的阳器都变硬了,他也有点急不及待想要阮崇天,於是更是卖力地挺腰去刺激阮崇天的分身。
阮崇天吻著许诺的唇,互相交换唾液,舌头重叠纠缠,直至二人快要缺氧才分开。
「想要吗?」阮崇天零星的碎吻落在许诺的脸上。
「这应该是我问的。」许诺用膝盖顶著阮崇天已经发硬的兄弟。
「帅哥,你果然不知什麽是死到临头!」解开许诺的长裤,露出那明显的帐篷。阮崇天俯下身,隔著内裤舔吻那帐篷。
许诺的呼吸变得急速,为了得到更多,身体都弓起来,腰也开挺上来。阮崇天看到许诺那迷离的眼神,知道许诺正在享受;邪邪一笑,更努力地埋首工作,心里却打著坏坏的主意,这叫做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