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淬炼
一个月之后,南域。
经过了一次的意外,两界秘境彻底的沦为了禁忌所在。
剑宗强者也与唐觅儿来到了出来时的位置,可却是怎么样也寻不到进去的路。
再结合上原先塌方的入口,无奈之下只得将秘境打成了崩坏。
至于那些死去的天骄,更是让各大宗门伤到了筋骨,筑基巅峰的天骄子弟全部葬身,近乎断层的消亡!
“师傅,我打算回家一趟!”
剑宗。
在唐觅儿的面前,正有着一名老者盘坐在山岩上,双眸紧闭、阵阵的修为波动在他的周围流转。
唐觅儿站于老者的身前,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
见老者还未有理会她,就不断的在老者的面前踱步。
这一来而回的,闭眸静心的老者无奈的睁开了眼。
“最近修行可有延误?”
见老者睁眼开口,唐觅儿面带笑容的展示出了自己的修为。
金丹中期的波动回荡于场中。
她本就已经压制了许久的修为,眼下不再压制、直接连破两段,从筑基巅峰达到了金丹中期。
天骄之名于她的身上展现无疑。
“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成天尽想些什么!”
感知到唐觅儿所展露而出的修为波动,老者那些责骂的话语也都收了回去。
只好吐露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言语。
他也是知晓、自从秘境结束之后,他的这位乖徒儿的心性就变了。
变的爱笑,时常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某处,一笑便是一整天。
想来是被人夺取了欢心,老者所能猜想到的便是唐觅儿说过的那位上界高人。
年纪轻轻便已经达到了炼虚之境的存在,竟能与他相当!
“也罢,你回吧!”摇了摇头老者开口道。
“半年之后中州天骄大比,到时回来便可”。
他也没有说些劝解的话,只希望自己这位乖徒儿被拒绝了之后、别想不开就好。
毕竟双方的地位相差太大,本就不是能够并肩而行的两人。
上界的正宗天骄,来下界不过历练……。
“谢谢师傅!”
唐觅儿面露喜色,至于老者后面所说的话语、她显然是一句都没有听进耳中。
在师傅着也没了需要禀告的事情,一阵小跑便离开了他的视线。
老者看着唐觅儿的背影一阵的摇头。
“唉……”。
“情字难熬,受困更是艰苦”。
“今日有多大的喜悦,日后便会有多大的苦难”。
老者目光远眺,望向了极远处的山峰。
充满哲学的声音传来,老者的身上也是有值得细品的故事。
只不过时间已经将记忆深处的人影、给锐化的很是模糊。
……
中州唐家。
唐觅儿已经动身,有着传送阵法、过不了多久便会回来。
药脉山。
叶尘坐于一处巨石上,静静的修炼,紧闭的双眸周围游荡着阵阵的修为波动。
也就在后方的小院里,秦婉儿正对着一口巨锅左右起手,不时丢下一种草药,口中还不断的念叨着什么。
很快,于秦婉儿面前的丹炉开始翻滚了起来。
看着面前滚动的丹炉,秦婉儿面色一僵,口中那念叨的话语也是停了下来。
这样的波动她已经见过无数次了,是失败的前奏!
她又失败了?
“不应该呀,明明上一阶段可以,为什么高一阶就不行了呢?”
“我都是按照着公子给的步骤来的,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噗……。
伴随着声音的传动,一股黑烟从丹炉里喷涌而出。
丹炉周围就如泄气的气球,翻滚不止的盖子也都停了下来。
一股混合搅拌的药味流露了出来。
失败了!
又一次。
从刚开始的次次成功,到现在的次次失败,秦婉儿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糟蹋了多少的药草。
二阶三阶的药草都和不要钱的一样,不断的试验,不断的销毁。
她甚至觉得、把自己卖了都不值得这些被糟蹋的草药。
“唉……”。
叹息一声,秦婉儿开始收拾残局,她现在是没有心思继续了。
公子他那般的信任她,她却是把一切都给搞砸。
眼下仅有最后的三份,要是还不成功,那她又该怎么办。
“失败是常有的事”。
也就在秦婉儿暗自神伤时,一声柔和的声音在秦婉儿的身后响起。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继续,不用老把昨天的问题带到今天来”。
“你可以用心感受自己的天赋,就像上次断株重接的情况一样”。
叶尘声音似拥有魔力,听众本能的感到安心。
秦婉儿望向后方,重重的点了点头。
叶尘轻笑着抚着秦婉儿的小脑袋,摆手间在两人的身后,那一地的残渣忽然腾空而起。
也就在一阵空间撕扯之后,药草的残渣全部消失不见,化为了阵阵不见的烟尘、被风带去了远方。
“公子,我会努力的!”
……
离开了药脉山,秦婉儿回到了杂役区。
她还需要给唐少爷准备一下今天的吃食才行,好在叶公子不会在意她这不稳定的时间。
来到唐鳞的房间内,秦婉儿走向一处角落,寻起了角落的布袋。
她的房间太小、距离太偏,可不能够放这么贵重的东西。
上次本意只是金币,可叶尘却是给了灵石,这让秦婉儿吓了一跳。
这要是被人偷走了,那她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咦?”
来到了布袋前,秦婉儿微微一愣。
前些时日鼓鼓的袋子,此时却是干瘪了下去。
一时沉默、她的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动手将布袋给拿了起来。
果然,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
她自己只拿了三四枚灵石,剩余的总数还有着一百九十之多,眼下却是全部不见。
“……”。
目光停顿,秦婉儿心中清楚这是谁拿走的。
她本就有想过自家的少爷会拿一些,可却是没想到全部都被拿走。
也就唐鳞知晓、她跟着叶尘学习。
这些灵石也是。
缓步走来了屋外,秦婉儿坐在了门沿上望着天空,她的内心有些五味杂陈,
眼下唐鳞的伤势已经痊愈,倒是用不上这些灵石了。
只是这些灵石,是她现存的人生当中、第一笔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没有事先声明的拿走,让她的内心有些不太好受。
“唉……”。
轻声叹息一声,秦婉儿将那仅剩的布袋给收了起来。
这是留下的唯一了。
她想到了夫人,也就是唐鳞的母亲。
对方也是一位苦命人。
或许正是苦命,夫人才会想着将伞传递给更多需要它的人。
也是夫人才将自己从死亡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轻咬下唇,秦婉儿站了起来。
她的身上还有剩有一些钱财,足够等到下月的月钱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