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里，那里
    清晨的光总是显得不够温和，总是让人觉得有几分的清冷。
    林十七揉着自己有些眩晕的头，想要努力的看清天边的太阳，模模糊糊的也看得不真切，过了很久，有些气馁的说道：“这里的太阳会不会也是那三足的鸟儿吧。”
    林十七用手在脸上狠狠的搓了几把，并用手指在眼睛上揉了揉，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林十七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有些熟悉的环境，和那熟悉的赤裸上身的铁匠的时候，不由的笑了：“大叔，多谢你昨天的照顾。”
    石右军瞪了一眼林十七，没有好气的说道：“你个小兔崽子，难道你不知道要叫前辈吗？“
    林十七微微一怔，随即不在意的说：“大叔的意思就是您年纪比较大，可以做我叔叔。前辈那指的是比较德高望重的一些老人。”
    说完之后林十七才觉得好像不太对劲，自己的那些说法不是这个世界说法，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石右军听到林十七的话，眉毛微微一皱，但是随即又一挑，嘴角笑着说道：“挺有意思的说法，不错我的确可以当你的叔叔。“
    这时，林十七倒是觉得这位铁匠也是一位有意思的人，嘴角微微的扬了起来。
    石右军拍了拍林十七的肩膀，拿起一旁那个巨大的铁锤，继续对手中的长剑胚胎经行捶打，一边捶打一边问道：“小子，姓甚名谁？从哪里来？又要到那里去？”
    林十七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想起那个世界中哲学三问。
    你是谁？
    你从哪里来？
    你要到哪里去？
    林十七顿时觉得这个世界也许挺有意思的，随即缓缓的说道：“我叫林十七，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我也不知道我要到那里去。也许我只是一粒尘土，风要到哪里去，我便到哪里去。”
    “嗯，有意思的小家伙。”石右军眼神满是惊讶的说道。
    “嗯，既然这样，你就先在我这里当一段时间的伙计，帮我做做杂活，陪我说说话。我就让你在我这生活一段时间，怎么样？？“石右军搓着自己的手，眼神平静的看着林十七。
    林十七有些意外的看着石右军，石右军也静静的看着林十七，林十七脑海中思绪飘飞，也猜不到石右军是怎么想的，但最终还是说道：“我可说好，我不是为了陪你说说话，我只是想认识一下这个世界，我就暂时呆在你这一段时间吧。”
    “嗯，那先试一试你的力气怎么样？”
    石右军边说边把铁锤放在一旁的铁炉旁，缓缓的说道：“你试一试，你能挥动这铁锤多少下？”
    林十七手握着那铁锤，轻轻的抬了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沉重，反而感觉有些轻巧。随即一锤砸在石右军拿过来的一块粗胚之上，狠狠的向下砸去。
    那方块的粗胚在一瞬间就变得弯曲，厚度生生的少了三分之一，长度倒是增加了不少。随着林十七第二锤的砸落，粗胚的厚度又少了三分之一，而且弯曲的不像样子。
    石右军有些惊讶，自己使用的那铁锤可是铁母石所铸成的，其重量有五百斤左右。平时自己拎起来倒是轻松，毕竟自己已经习惯那重量，反观林十七并没有吃力的样子，反而很轻松的样子。
    林十七看上去挺瘦弱的样子，石右军怎么都没有想到，看起来这样羸弱的身体之下居然隐藏着那样强大的力量，有些怀疑林十七修炼有炼体的功法，毕竟林十七与那两个地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呦，小伙子力气不错，以后你就多做一些杂活吧。”石右军咂咂嘴说道。
    石右军说着拍了拍手，缓缓的说道：“今天，我们去城外，让你小子也见一见世面。“
    林十七听闻此言，不由得眼珠子一翻，心中暗暗说道：“让我出苦力就出苦力，哪来的那么多的借口，一大把年纪了都。“
    晌午，太阳正是最为焦灼的时候，阳光炙烤着大地。
    从东城门缓缓的走出两个人，一人一匹马，向着远处的隐约可见的山脉而去。
    两匹马在宽阔的官道之上疾驰着，迎面而来的清风吹散了林十七额头渗出的汗滴，林十七不由得对着旷野大喊一声。
    “啊，好畅快啊。“
    林十七不由的想起前世的自己也很少像今天这样的畅快过，学生时代本就因为是孤儿的原因加上成绩的低迷，一天天闷闷不乐，工作的时候亦为了那为数并不多的工资卑微的活着。
    只有在非常年少的时候，才像今天这样的畅快，不用去想什么，也可以什么都不做，这种自由的气息让林十七十分的陶醉。
    林十七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段记忆。
    那是在一座山峰之上，有位十分和蔼的老人对待自己非常的好，每天自己都是看着晨曦发呆、看着晚霞静思，时而去竹林里面练剑，那样的日子里自己也是笑容满面。
    林十七知道那是这具身体的记忆，不知道哪位和蔼的老人是谁，也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但是林十七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既然继承了这具身体，那么必然会继承这具身体所有的身份。
    只是林十七不知道是自己与那些记忆相融合之后，还是自己？还是那琐碎记忆中的那个人。
    官道逐渐的变得越来越窄，逐渐的眼前也出现了不少的人家，远远的还能看到山脚下冒起的袅袅炊烟，时不时传来的一阵叫卖声、孩童们嬉笑的声音。
    林十七不由感叹的说道：“真是一幅世外桃源啊。“
    石右军不知道林十七感叹的是什么，但是也没有太在意的说道：“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斜月镇，也就是斜月山脉的入口了。“
    林十七随着石右军缓缓的走进那座小镇，一直走到那小镇的尽头，小镇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采矿场，随处可见的都是光着膀子的汉子，把那一块块的石头往小镇运送，那些人一边运着石头，一边喊着号子。
    林十七与石右军把马匹拴在一旁的树上，向着那里走去。
    突然
    传来一个声音：“你们把这几天的矿石走运送到州府去，抓紧时间。”
    林十七一看就知道这是那凉州城的官员，因为石右军对林十七说起过。
    这时人群之中走出一个魁梧的汉子，满脸的胡茬，脸上从右边的眉毛到左边的颧骨之间有着一道狰狞的刀疤，那人弯着身子缓缓的说道：“官爷，这运送矿石给州府没有问题，不知道官爷是否先给一部分的定金，毕竟我们镇子上的人都是指望着东西来养活。”
    那官员分明十分的弱小，但是好像自己就是那州府的老爷一样，大喝一声说道：“左老三，你不要不识好歹。能给州府提供矿石，是你们镇子的福气，你还好意思问我们要银钱。”
    那人逐渐的挺直了身体说道：“按我大秦秦律，秦国之内所有商业行为，均需等价交换。难道你州府就可无视秦律吗？”
    那官员并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的说道：“左老三，你不要在这里给老子讲什么秦律，你斜月镇既然是我凉州府的属地，那么秦律在凉州就是我们凉州府说了算。”
    “说白了你左老三，算什么东西？“一旁的另一个官员嚣张的指着左老三说道。
    林十七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的想起自己曾今那个世界上的上司，那些人和自己眼前人都一样的让人厌恶。
    这时，石右军鼓着掌，大步的走了过去，并且说道：“我曾听闻州府的一些小人物，总是仗着自己是州府的官员，经常干一些欺压百姓的事情，没想到啊，一个区区州府的小官员，居然是这样的嚣张跋扈。“
    那人左老三似乎与石右军是旧识，对着石右军点了点头。
    那指了左老三的官员，指着石右军大肆的说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既然敢污蔑我等。“
    就在电闪火花之间，林十七看到石右军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指，一下子就将那人的手指掰折了，并且一脚踢在那人的膝盖处，那人瞬间就跪在了地上。
    “你，你居然，，啊，，我的手。”
    那人抱着自己的右手，声音哽咽的说道：“你居然掰断了老子的手指，我要你救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时，另一个官员似乎认出了石右军，急忙鞠躬说道：“不知道时石大人前来，还望大人不要怪罪。”
    “哼”
    石右军冷哼一声说道：“既然知道我是谁，那还不带着这废物滚。”
    “是是是，属下先行告退。”那人急忙拉着受伤的另一名官员离开了。
    林十七有些疑惑的问道：这就完了？
    原来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一样，都存在仗势欺人之辈，看来不管是哪个世界，
    石右军拍了拍林十七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世界总是黑白对立的，他们也只是一群可怜人而已。”
    “那么他们为什么那么怕你”林十七不解的问道。
    石右军看着头顶的万里晴空，有些感慨的说道：“你知道这个世界是有两部分组成的吗？
    林十七想了想，还是没能想到答案，不解的问道：“世界是哪两部分组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