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分道扬镳 ❹❷ωɡs.Cοⓜ
廊间的地毯,将行走的脚步声变得缓慢而轻微。
但温莱还是听到了。
戏剧社的成员不会在这时候过来。骑士团也是。希亚给每个人安排了休息换装的场所,没谁刻意前来打搅疲惫的温莱。
所以,现在到后台找她的人,要么是迟到的温洛,要么……是兰因切特。
温莱撑着墙壁,一只手还揪着利奥的头发。少年青涩的性器在体内顶撞,偶尔撞得她闷哼喘息,心底生出奇异兴奋的痒意。
如果……如果来的人是兰因切特,场面应该会变得很热闹吧?
她往门口挪了一步。
利奥却变得很紧张,更加用力地握着她的腰,咬着牙槽快速抽动。他似乎想尽快结束这场偷情,且因为脚步声的靠近,喉间的呼吸变成了压抑仓皇的抽噎。
“温莱……我们关门好不好?”
他俯身贴着她的耳朵,气音颤抖。
一点湿润的水渍染上温莱的鬓发。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反手推开利奥。利奥没有防备,踉跄后退半步,未释放的肉棒抽了出来,可怜巴巴地垂在裤腰外,顶端泛着晶莹的光泽。
门口落下一片阴影。温莱听见了兰因切特略带疑惑的嗓音:“卡特小姐?”Ⓦàρ.ρò⒅z.Ⅽòⓜ(wap.po18z.com)
几乎是同时,利奥慌不择路,直接弯腰躲进温莱的长裙。
温莱:“……”
太蠢了,蠢得不忍直视。
她挪动步伐,半边身体侧倚着门框,微笑着阻拦了兰因切特打算进门的脚步。身后的利奥被迫露出了腰身和腿脚,他紧张兮兮地往前靠,竭力躲在长裙里,并祈祷昏暗光线与墙壁能够给予足够的遮挡。
可是这个姿势,导致他的脸直接贴在了温莱的大腿间。
再往上一点,鼻梁和嘴唇就能碰到湿润饱满的臀缝。裙底光影斑驳,利奥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但他能闻到淡淡的咸甜的气息。
来自于刚刚被他进入过的、美妙而又神秘的肉穴。
那是他和她的味道。是他在她身体里留下的体液,以及她被他肏出来的汁水。而现在,与他亲密接触过的女人,正在和她未来的丈夫说话。
“抱歉,我很累了,殿下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温莱揉了揉太阳穴,眼眸半睁半闭,“我还得换衣服准备参加舞会。”
说到舞会,兰因切特放下了心头的疑惑。过来的时候,他其实捕捉到了房内细微而奇怪的响动,但现在没有兴趣提问了。
“关于这件事,正好告诉你,我无法做你的舞伴了。”兰因切特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我已与你的兄长达成一致协议,以伦纳德的名义,取消你我的婚约。”
温莱不是很意外。
温洛早已和她解释过,现在兰因切特的处境很为难。他需要风霜山脉的矿脉,来解决日益紧张的开支问题。
“陛下和皇后同意你的决定吗?”她接过文件,随手翻了翻里面的资料和协议,“后续打算如何向民众解释原因?”
兰因切特捏住空荡荡的手指。
他看着温莱毫无留恋的神色,眸光不由变冷几分,“我自有办法说服他们接受这个结果。且不会伤害到卡特家族的声誉。”
温莱点头。
她似是有些困倦,身体往后靠了靠。这一动作,几乎是坐在了利奥的脸上。
被迫承受重量的利奥差点儿窒息。他想低头,可是又担心被兰因切特察觉异样,所以只能咬牙仰着脸,膝盖抬起,重新支撑住温莱的站立姿势。
混账……
该死的疯女人!
他现在简直是她的人形支架。
整个儿鼻梁都陷在臀缝里,无法呼吸;嘴唇贴着柔软湿黏的花唇,喘气儿都困难。
利奥不得不张着嘴,竭力搜刮着可怜的氧气。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敏感穴口,惹得温莱双腿打颤,体内开始分泌情欲的爱液。
如果是瑞安——温莱漫不经心地想,如果是瑞安,现在已经很体贴地开始用唇舌服务了。珀西少爷知道该怎么照顾主人,而利奥的脑子大概永远无法开发出这项功能。
所以利奥就只能是利奥。
她玩弄他,使用他,且不必对他摆出友好的态度。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这些需要我签字吗?”
温莱问。
“绝大多数文件并不需要。”温洛已经代为签名,卡特家族的印章也都盖好。兰因切特解释道,“只有一两张纸要你亲自签字,签完以后给我一份留存。”
温莱嗯了一声,客气微笑:“我知道了,稍后给殿下送来。”
兰因切特盯着她的脸。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从她脸上分辨出什么。也许是爱意,也许是不舍,可他什么都没能搜寻到。
温莱依旧和以前一样。笑容柔和完美,没有任何漏洞。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她姿态随意了点儿,鬓发有些散乱,眼眸闪烁着细碎的水光。
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情事。
兰因切特很不喜欢脑内突然冒出的联想,他皱起眉头,冷淡颔首:“不打扰你了。”
转身离开时,他按下了体内蓬勃而莫名的糟糕情绪。有个声音对他说,看啊,她根本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周围人的评价完全不能信任,她以前展示出来的关怀依恋,笑容眼泪……都只是虚假的社交反应而已。
从此以后,她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兰因切特垂眸,忽略心脏瞬间的刺痛感。
毫无缘由地,他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与她相见的场景。
那是在公爵府的小花园。
西捷的皇帝受邀来费尔曼家中做客,彼此相谈甚欢。喝了酒的费尔曼非要炫耀自己的小女儿有多么可爱懂事,带着他们来到花园。彼时,厌倦了喧闹气氛的兰因切特,跟随着父亲的身影,抬眼望见花丛边的女孩儿。
公爵千金戴着蕾丝花边的遮阳帽,蓬松柔软的发丝披散肩头。她手里捏着刚刚剪下的白蔷薇,仿佛没有被这些突然而至的访客吓到,第一时间牵起唇角,露出得体乖巧的笑容。澄澈漂亮的蓝眼睛望过来,视线犹如沾了露水的羽毛,轻轻刷过少年的心脏。
大人们自有大人的社交辞令,不吝溢美之词地夸赞着温莱和兰因切特的优点。他们有意无意地撮合着某种关系,笑着要兰因切特过去打招呼。
所有的视线都在兰因切特身上。
他意识到了父亲的谋划,也窥见了费尔曼的虚荣渴望。
可是那个瞬间,他从温莱手中拿走白蔷薇花时,喉咙的确爬上一阵难言的干渴。
——您像白蔷薇一样美丽。
虚伪的、僵硬的、却也可笑笨拙的言辞,开启了他和她的故事。彼此的人生轨迹逐渐重合,然后在多年之后,灯光昏暗的戏剧后台,再次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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