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全都到了
第四百七十章 全都到了
随后的时间,双方陷入僵持阶段。
灵溪一方前进不得,退无可退。
陈玄君手下的“三员大将”堵住了前往玄门的唯一山路,意在拖延。
这期间,谢小猫多次尝试强行突围,皆被两名魔剑殿余孽拦下。
包括内门大统领司徒辏,不惜以身犯险闯入杀阵,妄想替谢小猫分担压力。
结果差点惨死阵中,伤势不轻。
若不是唐静月最后关头以银针偷袭老太婆,司徒辏怕是早已成为一具尸体。
“猫,猫哥,实在不行,能想办法和你师傅联系下吗?”
满嘴是血的司徒大统领斜靠在单人小沙发上,脸色苍白,狼狈不堪道:“他是半仙境的高手,赶过来肯定来得及。”
谢小猫直言道:“鬼知道那老不死的躲在哪,一天天的到处睡觉。”
“我最近一次见他是在半个月前,老东西受了点伤,跑去萧家找我喝酒。”
“一边喝一边骂我,说我没出息,为了个女人半死不活。”
“好嘛,后期把我灌的烂醉如泥,他连声招呼都没打,跑的无影无踪。”
谢小猫抱怨道:“另外,我师傅身为守道者之一,无法参与六脉气运之争。”
“说的难听点,哪怕我这会被魔剑殿的两个杂碎杀了,他也不能出手干涉。”
“规则所限,华夏六脉得遵守,守道者一样要遵守。”
司徒辏有气无力道:“暗中,又不是让他明着来。”
谢小猫乐了,笑骂道:“暗个锤子,你到底懂不懂六脉约定?”
“你以为人人都是苏星阑啊?
想干吗就干吗?”
司徒辏绝望道:“只能等死?”
谢小猫点了根烟递过去,自己又掏出一根叼在嘴里,缓声安慰道:“别怂,瞧静月和灵丫头神神叨叨的,一定藏有底牌。”
“是吧,静月。”
谢小猫扭头问道:“到底能不能行?”
唐静月含糊其辞道:“不确定,老天爷做主。”
谢小猫吧嗒吧嗒的抽烟,故作悲壮道:“那你不是在坑我?”
“把我从萧家拐出来,敢情是拉我垫背,为你们陪葬?”
“难怪师傅千叮万嘱要我离昆仑远点,可怜我没当回事。”
“哎,为时已晚,上了贼船再难脱身。”
谢小猫连连叹气道:“照这么算,苏星阑不只欠我一顿酒,还欠我一条命呐。”
唐静月疑惑道:“你师傅什么意思?”
谢小猫低头道:“我哪知道,老东西找我喝酒,说京都不太平。”
“出现了一个神秘人,修为很强,有武力十七层。”
“对,佛门的李木子就是被那人杀的。”
“因为对方太过肆无忌惮,明着在京都对入世弟子动手,惊动了守道者的几个老家伙,打了一场。”
唐静月眼眸半眯,追问道:“然后呢?”
谢小猫茫然道:“然后什么,然后我师傅受伤了,不敌神秘人一招。”
“师傅说对方有意留手,不然他半年下不来床。”
唐静月着急道:“我是问你,你师傅为什么让你离昆仑远点,总得有个由头。”
谢小猫熄灭烟头,顺势丢出窗外道:“老头说昆仑与神秘人渊源颇深,而对方破坏了六脉规则,迟早要被守道者收拾。”
“我这个外人离你们越远,越不容易引火烧身。”
“大概是这个意思,能明白吧?”
唐静月试探道:“所以,你师傅他们还在追寻神秘人的下落?”
谢小猫下意识接话道:“对。”
话说完,他当即反应过来道:“卧槽,唐静月你不厚道啊,你你你……你简直坏透了。”
后者展颜一笑,若无其事道:“哪里哪里,随便问问嘛。”
谢小猫不傻,否则也不可能成为睡老怪的亲传弟子。
他眼珠乱转,屁颠屁颠的朝唐静月走去,腆着脸道:“说真的,你是不是知道神秘人是谁?”
“聊五块钱的?”
“你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线索资料,我告诉你师傅他们的后续计划。”
唐静月装傻充愣道:“我不知道。”
谢小猫狐疑道:“没骗我?”
唐静月直接走人,快速闪进灵溪的卧室,秘术传音道:“快,给你家小宁子发个信息,让他注意点守道者。”
……
一夜无话,第二天凌晨时分,道门两位长老率先赶到。
原本僵持的局面被瞬间打破,一场大战看似一触即发。
可奇怪的是,道门并未选择第一时间动手。
而是端坐一旁,闭目调息。
陈玄君手下的老太婆也没有鼓动对方联手的意思,藏于阵后“酣睡”,视若无睹。
唐静月摸不清状况,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吩咐谢小猫和两名内门弟子严阵以待。
清晨,运宗长老风尘仆仆的出现。
同样的,这位武力十二层的高手默默挑了个无人角落,盘腿静思,
谢小猫在车门处来回走动,一头雾水道:“这是玩的哪一出?
准备活活吓死我们?”
司徒辏趴在车窗上回道:“估计是在等四方来齐,一起出力。”
谢小猫错愕道:“有必要?”
司徒辏哭丧着脸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实在无语。
灵溪的卧室中,唐静月忧心忡忡道:“四方联手,已到三方,我们没机会等下去了。”
“这一线生机,呵,就差那么一点点。”
“到底赌输了。”
灵溪侧身而卧,语气轻松道:“不一定哦,苏宁赶不及,不是还有个道门最强杀器嘛。”
“师叔,放宽心态,别慌,别自乱阵脚。”
“他们有帮手,咱们也有。”
唐静月强颜欢笑道:“那小东西和苏宁一起的,修为再高,为时已晚。”
灵溪惊讶道:“我什么时候说他们俩在一起了?”
“道,那个三百多岁的小丫头先行一步,照时间推算,今晚一定到。”
唐静月欣喜若狂道:“此话当真?”
灵溪笑眯眯道:“反正苏宁是这么说的。”
说罢,她挣扎着起床,翻找衣服道:“师叔,帮我收拾一下,画个淡妆。”
“我哥也来啦,我得亲自接他。”
“唔,好像已经到了。”
“算了算了,就这样,给我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