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一章 加点枸杞
杜奇瑞以昆仑大长老的名义保证我爸足够安全,这让我一直悬着的心暂且落下。
九点半,晚饭做好,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基本按照叶千山的要求烹饪。
肯定没法和酒店比,但委实花了我不少功夫。
算是我来京都后做的最用心的一顿饭。
十一点半,晚饭结束。
留下来蹭饭的叶千山最终带着遗憾苦笑离开,一是因为没能促成佛门的这笔交易,二来,灵溪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显然是不想见他。
小鱼儿给灵溪留了饭菜,亲自送进房里。
直到凌晨十二点多,季青禾带着无籽向日葵回来的时候,灵溪这才大方现身。
“怎么样,总部那边有线索吗?”灵溪接过季青禾递来的木盒,面露期待的问道。
“没有,裴川留在那边继续打探,我这边怕你等得急所以先回来了。”季青禾一脸疲乏道:“这些日子汇聚的资料太多,看了一个下午,没发现有哪不对劲。”
灵溪稍显失望,吩咐我去楼上抓紫金公鸡。
三大至阳之物凑齐,剩下的自然是帮我压制体内的恶灵。
但开始之前,还有一些准备工作得完成。
比如拿棍子抽打紫金公鸡,让它陷入暴躁愤怒,只有这样,它身上的阳气才会越发旺盛,且全部涌入鸡冠之中。
再则,菩提心需要细磨成粉,无籽向日葵得小火烘烤。
烧掉周边的废叶,让火气渗透空囊之中,与其中的阳气结合,才能发挥出最好药效。
深更半夜,客厅内忙的热火朝天,鸡鸣不断。
虐待公鸡这么残忍的事,季青禾与小鱼儿不愿意干,灵溪和唐静月就更别指望了。
杜奇瑞将拐杖丢给了我,坐在一旁指挥道:“对,打它的身子,别打脚。”
“嘿,你小子下手轻点啊,让它暴躁疼痛就行,别一棍子打死咯。”
“牵远点打,这一地鸡毛的,我去,鸡屎都打出来了。”
“拖把拖把,注意点卫生行不行。”
“这啥?呕……”杜奇瑞抹着脸愤怒咆哮道:“你把鸡屎甩我脸上了,呕……”
杜奇瑞骂骂咧咧,干呕个不停,吵的我眼前发黑。
好在一阵子的“鸡飞狗跳”后,紫金公鸡的鸡冠明显开始发红。
由红紫色变得发黑,最后又浮现一抹明黄。
杜奇瑞举着毛巾兴奋道:“可以停手了,拿刀割下鸡冠。”
我深吸口气,将瓷盆放在地上,让小鱼儿帮我抓住公鸡,捏着它的鸡冠就开始割。
一刀下去,鸡冠顺利脱离鸡头,猩红的血往外喷洒。
杜奇瑞催促道:“丢进紫砂锅里,再把处理好的菩提心和无籽向日葵放进去,记住,千万不能加水。”
“啊?那不得烧糊?”我疑惑道。
杜奇瑞捋着胡须笑道:“加紫金公鸡血熬制。”
“既是至阳之物,那就肯定不能破坏它们的阳气。”
“小火煎熬一个小时,你再全部吃下去。”
“如此一来,磅礴阳气入体,灵丫头银针牵引,足以对抗你体内恶灵散发的浓郁阴气,压制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我听的心花怒放,迫不及待端着紫砂锅往厨房走。
一年的时间不长,短短的三百六十五天。
普通人过日子的话不敢说转瞬即逝,但也确实过的很快。
可对我来说,一年不用受恶灵折磨,这简直是“度日如年”的意外之喜”,再也用不着担心睡梦中无缘无故的死去。
“咳,鸡肉炖汤,给我来一碗。”杜奇瑞双眼发亮的看着被我处理掉的紫金公鸡,眼神火热道:“加点枸杞进去,温补效果极好。”
“呸……”唐静月轻啐了声,扭过身去。
我早就从丁长友那知道了紫金公鸡对男人的好处,尤其是人到中年不得已的男人。
再说了,当初寻找观亡师何青,丁长友免费送我线索,我答应了他事后将公鸡送他炖汤,这会哪能应下杜奇瑞的要求?
所以我坦白从宽,告诉杜奇瑞公鸡肉我得留着。
“哎哎哎,姓丁的人一个人喝不完那么多汤,你让他给我留一碗。”杜奇瑞不甘心道:“一碗就行。”
“您……”我下意识的瞄向杜奇瑞的裤裆,认真道:“真需要这个?”
“噗。”一旁的唐静月弯腰扶墙,狂笑不止。
季青禾若无其事的看向窗外,肩膀抖的厉害。
灵溪不闻不问,面无表情的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但她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怪异暴露了她此刻的故作镇静是假象。
杜奇瑞面红耳赤道:“我哪需要这个,只是从未喝过紫金公鸡炖的汤,好奇罢了。”
“这样啊。”我看破不说破道:“一碗尝个鲜,留两碗吧,给裴川带一碗。”
杜奇瑞震惊道:“裴川也不行了?”
这一下,别说唐静月笑疯了。
就连强装冷静的灵溪和季青禾都憋不住了,两人急匆匆的走进房间,肆无忌惮的大笑。
杜奇瑞在小辈面前落了面子,狠狠瞪了我一眼,不耐烦的摆手道:“去去去,熬你的药去。”
我郁闷道:“那鸡汤还要不要了?”
“要,一定得要。”唐静月捂着肚子,笑的走不动路道:“二师兄还想娶妻生子呢,你得帮帮他。”
“唐静月……”杜奇瑞咬牙切齿,眼里冒火道:“我用不着。”
“是是是,二师兄你老当益壮,雄风犹在。”唐静月收敛笑容,表情严肃道:“就是尝个鲜,恩,尝个鲜。”
说着,她移动脚步往灵溪的房间跑去。
“哐当。”
房门关上,爆笑声又一次传出。
杜奇瑞拄着拐杖站立不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我眼观鼻鼻观心,生怕杜奇瑞拿我撒气,赶忙溜进厨房。
一个小时后,锅里的东西煮好了。
闻着雾气里令人反胃的苦腥味,我差点没把胃酸吐出来。
杜奇瑞幸灾乐祸道:“闻一闻就受不了了?别急,吃下去更爽。”
我打开盖子看了下,黑乎乎的一片,比灵溪煎出来的荷包蛋更让人恐惧。
“一定得全部吃掉?”我胆战心惊的问道。
“你觉得呢?”杜奇瑞咧嘴,招呼小鱼儿把紫砂锅端到客厅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