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这才反应过来，凌先生做了什么。
    “没打偏哦，我只是记得你说过不喜欢杀人，所以才调整了角度。”
    凌彻解释道，“当然了，你要是愿意，我们还能再来一次。”
    “……不要啦，这其实已经够了。”
    沈鸢愣了一下，然后扭头看了他一眼，“不过怎么说呢……真的挺神奇的。”
    “是吧，我也觉得。”
    凌彻表示赞同。
    穿越前的世界，手机电脑使用的网络通讯都来自于光纤和电子。
    但上玄界用的是灵气。
    这让他更加省事。
    而且他只是给沈鸢看了一小部分而已。
    实际上，任何一条评论他都没有放过，所以不明真相就肆意喷人的家伙，都被他无差别的给出了奖励。
    不过，奖励也分一二三等。
    键盘侠和水军拿到的是小奖，就像刚才那个猥琐男一样受了点皮外伤和惊吓。
    但明知这是虚假采访，却还是为了博眼球和沈家人同流合污的那一位媒体人，拿到的就是头奖了。
    比起拯救，杀人才是他更为得心应手的事情。
    明天他死亡的消息，应该会比他今天的稿子更火。
    沈鸢太善良，但他凌彻不是好脾气。
    至少他要先给这里的人树立一个观念，自己的小笔友不好惹。
    至于沈家人……沈鸢说不杀，那他就不杀。
    有些事情，能让人感受到比死亡还痛苦的恐惧。
    “我想起来了，你那个弟弟，是不是靠着你成了什么天南城的第一天才来着？”
    为了避免沈鸢继续瞎想，他顺便岔开了话题，“先前读取他的记忆的时候，我就看到他老拿这个说事。”
    “好像是吧，他们和我说过一点。”
    沈鸢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反正我知道他很受人欢迎，上的学校也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那就太好了。”
    凌彻拍了下手，“看来，留着他们不杀是正确的选择。”
    “……怎么说？”
    小笔友一头雾水。
    “没什么。”
    天魔神先生笑的很狡黠，“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选择跟我走的时候，说过要让他们把从你身上拿走的东西还回来？”
    “对啊，当时你还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鸢趴在床上，扶着脑袋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里有着更大的疑惑。
    “对，很正常，再正常不过了。”
    凌彻点点头，“但那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们压榨了你十七年，就算你觉得无所谓，我也不会让他们那么快就脱离痛苦。”
    “你看他们现在上窜下跳的很欢乐，但暴风雨来临前，也有可能会晴空万里。”
    “凌先生你又要使坏啦，是不是？”
    沈鸢没全听明白，但本能的察觉到了不对，“别这样啦，其实我对他们谈不上恨了都。”
    厌恶和憎恨，还是不太一样的。
    “只是我想这么做。”
    凌彻也有自己的小性子，“你管不了我。”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啦。”
    沈鸢确实管不住他，但一想到有对方给自己做靠山也会很开心。
    小小的风波过去，二人又继续挑起了家具。
    虽然已经过了青春期，但沈鸢还是很喜欢那种粉粉嫩嫩的装扮。
    以前没经历过的东西，现在有机会了，她也想一件件找回来。
    “对了，凌先生，我其实有点好奇。”
    选好了东西，通知销售小姐姐帮忙跑腿下单后，沈鸢一边拿了些点心填肚子一边问道，“你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那应该没有人会对你，嗯，就是像对我这样子吧？”
    “恰恰相反。”
    凌彻纠正道，“如果有人骂我的话，那可能比骂你还狠。”
    这还真没错。
    有人拥戴他，就会有人咒骂他。
    什么刽子手，恶魔，魔鬼，不得好死等等等等。
    要是他真愿意将意识散布整个地狱，每一处估计都能抓出一大把。
    “那你对他们……也会像刚才那样？”
    沈鸢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不会。”
    凌彻顺手从她手里拿走一块泡芙，“我要真把心思都用在这上面，会累死的。”
    至高无上的君主，是不会在意蝼蚁们的嗡鸣的。
    当然了，他也不能让蝼蚁们骚扰自己的小笔友。
    “那看来我真的很特殊哎。”
    沈鸢也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那我更要好好活啦，不然就感觉会很辜负你的样子。”
    “其实你摆烂也无所谓。”
    凌彻的语气很随意。
    “才不要。”
    沈鸢佯装出一点小小的不开心，“好不容易有了好好活着的机会，才不要摆烂。”
    “其实我真有蛮多愿望的。”
    她仔细的解释道，“不切实际的幻想和玩乐是一部分，我同样也很想尝试努力工作，谈一场漂漂亮亮的恋爱，然后……结婚？”
    “一个一个来，都能实现的。”
    凌彻抬手，将她嘴角的点心渣轻轻拂去，“只要我在你身旁，就都可以。”
    “噫，听上去很像和人做交易的魔神呢。”
    沈鸢也学会了开玩笑，“那我需要以什么作为代价呢？”
    “你预付过了，小鸢。”
    凌彻把这话当了真。
    “又是这套……嗯？”
    沈鸢突然察觉到了不对，“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鸢啊。”
    凌彻坐在沙发扶手上解释道，“你教我的，如果是很亲近的人，直呼全名会显得生疏。你不也一直都叫我凌先生么？”
    “嗯……”
    沈鸢突然觉得脸上的温度飙升。
    “怎么了，不喜欢么？还是想让我换一个？”
    天魔神先生在某些地方貌似很后知后觉。
    “没有，很喜欢。”
    沈鸢轻轻拍了拍脸，“以后，也想让你这么叫。”
    这话确实是她说的不假，但也许是巧合，凌先生并没有用沈家人偶尔会用的“鸢儿”，这让她舒服很多。
    “不过说起来，凌先生还有其他亲近的人么？”
    “……还真有。”
    “清茨姐姐？”
    “不光是她。”
    凌彻微笑道，“还有个喜欢和我对着干的混蛋，一个只会吃的大块头，对了，我还有个妹妹。”
    “等回地狱的时候，会一一介绍给你认识的。”
    “好多啊。”
    沈鸢感到羡慕，“我以前都没有朋友。”
    “现在你有我了。”
    凌彻摸了摸她的头，“而且，你在我这里，也是独一无二的。”
    【作者题外话】：接下来几天会比较忙，能加我会尽力加的，但是保证三章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