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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脖子一紧,被掐得生疼,还未反应过来,一阵撕裂的疼痛自下身传来。
“啊!”
多久了,那种痛苦再次袭来,才知道原来自己先前好了伤疤,真把痛给忘了,眼迷了雾,太过疼痛,我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马上就闻到了血腥味,却不减下身那撕裂又锥入心骨的痛叫人难以忍受。
简直痛不欲生。
“你……你杀了我……”那不顾我挣札,开始狂抽插,叫我生不如死,认命地闭了眼,认命地领死。
可我却忘了,这个男人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又怎会关心我死活?而且我的模样显然更是激怒了他,一边掐着我的脖子,下身还不迟疑地狂抽插着,冷冷的双眼,直直地逼着我回视他,“杀你?想都别想!本王还未玩够,早劝过你不要激怒本王。”
那不冷不热的话,如鬼魅,阴魂不散地在我脑里缠着,叫我知道,这天下若没有他的许可,我甚至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是啊,我怎么能忘了呢?
就因为最近,他对我太好,于是我得寸进尺了,甚至喜欢上这样一个叫我生不如死的恶魔了!
不!
猛然睁眼,狠狠地瞪上这对蛊惑了我的眼,“你阻止不了我……啊!”
本想咬舌死尽,狠狠咬下去的同时,下巴脱臼了,被捏的。
血不断地从嘴角流渗出,我已有些眼花,觉得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下身一扯痛,感觉那凶器退了出去,然后身体在半空浮动着,耳边还听到那怒气中带着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该死!把韩沫雕叫来,马上!”
意识越来越模糊,觉得自己躺在柔软的榻上,心里开始乱想:莫不是,已经开始上天堂了?只是,为什么还这么痛?屁股痛,身体痛,脖子痛,牙臼痛,舌头更痛……
老天爷,如果我死了,可不可以要求换个身体?至少,帮我止止痛吧?
迷迷糊糊地哀求起来。
“……你睁眼!不准你死!本王不准你死!你若敢死,本王杀光与你有关的所有人!让他们给你陪葬!你听到没有?快睁眼……”
那晕重的感觉,越来越难受,可是,闭上的睁,被什么掰开,不准我合上,难受地微眯起来,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让……我……死……我、我不……要痛苦……”
说完,终于如愿地陷入黑暗,等着上苍面临我,等着上苍可怜我,实现我的愿望……等着一个全新的地方,没有欺压,没有强权,没有禁锢……也没有那个一脸魅惑的男人,没有那心痛的感觉。
“你给本王醒过来!”一声雷响,轰得我五脏六腑都稳了位。
第086章:死过一回
猛地睁了眼,咦?天堂怎麽这麽熟悉?这不是王府麽?
“醒了?有没有觉得不……你别激动,血又渗出来了!”
当看到那比芙蓉还有美w的脸後,我猛然醒悟,上苍还未来得急招见我,於是我又坠回人间受苦,见到眼前的人说话,我只能恨恨地瞪过去。
“里……啊!”一动嘴,发不了音,舌头一阵阵刺痛,铁惺味又充斥开来,一阵头晕,有些艰难地闭了闭眼。
“王爷不想他死的话,就不要再刺激他了,您 还是先出去吧。”一道清凛的声音,带著指责。
睁眼看过去,竟然是韩沫雕,不知为何,眼里蒙了层雾,现在心中五味杂陈,特别想拽个人痛哭一场。
对上我带著恨意的眼,池中寒那铁青的脸,犹豫了下,无奈地不知说了句什麽,也不与韩沫雕争拗,转身离了房。
待那人影不见,韩沫雕走过床边,蹲下来为我检查,“嘴再张大一点,我给你换条带。”
我依他言,一一照做了。
感觉那刺痛得到缓解,还有些奇特的香味,说不了话,只能用水汪汪的眼看著床边的韩沫雕。
他一脸的不平,“王爷这次是过份了。”
也就只有这麽一句。
我无力地闭上了眼,怎能指望些什麽?
大概是见我痛苦的模样,严肃的韩沫雕犹豫著,还是开口:“你也不要想不开,王爷这人……你只要顺著他意就行了,别跟他唱反调,也不要去激怒他。你年纪尚小,生命犹可贵,如今再苦难痛,明日总会好起来的,别轻生。”
他的话,我哪里不懂?都自杀过一次了,那舌头传来的疼痛,我哪里还敢有第二次念头?
“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
无奈地叹了口气,韩沫雕提著他的箱子,离了去。我望著梁顶,清楚地感受到身体每一次伤口传来的疼痛。
可,哪里疼得过心口?
疼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悄悄地入内,其实我知道是池中寒,他身上的香味是独一无二的,一两丈外我都能闻得出来。
感觉那人轻手轻脚靠近床边,缕了缕我的额前的发丝,然後盯著我的脸,那两道灼疼我的视线,久久不离去。
皱紧了眉,舌头上的疼痛,十分清晰。
“是不是哪里疼了?”终於,立於床边的人,忍不住开了口,我没有睁眼,不想去看他。
而床边的人,似乎耐性变得极好,脾气也极好,得不到我的回应,犹温柔地开口:“如果疼了,就动动手,我给你看看,沫雕留了好些药下来。”
而我,仍一动不动,除了皱眉之外。
那人契而不舍,“你喜欢兰悠那丫鬟,我就拨给你,可好?还是,你更喜欢跟欧阳莫习武?我便让他来教你,可好?”
里头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我艰难地把脸往里移,最想的是把耳朵都堵起来,不想再听。
“如果,你那麽渴望离开,待你康复,我便允你离开……”
我猛地转回头,瞪大双眼看,发现那男人离我很近,就在咫尺,我在那妖w的脸上找真实性。
然後,那美得不可方休的脸,露了笑容,更颠了韶华;粉朱的唇再动,“我不骗你,你若真想离开,便快些好起来吧。”
愣愣地看著这个给我这种,犹如天方夜谭的承诺,不知他又在玩什麽把戏,可内心深处,却有一道声音,在劝我相信,劝我快点好起来,劝我赶紧离开。
闭了眼,我困难地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
被一动,床微微一摇,就感觉身边多躺了个人,我瞪眼,身体已落入了一个怀抱,然後传来男人的声音:“睡吧,我就抱著。”
“……”说不了话,我也不想说,就这麽瞪著那雪白的床顶,身体僵著,哪里睡得著?
“睡不著?还是哪里疼?”耳边,有一股热气喷过来,痒痒的。
脸一热,我继续瞪著床顶。
“如果哪里疼,伸手,我帮你看看;如果睡不著,我陪你。”耳边的人继续细语地说著,跟先前那狂暴的男人,截然不同,判若两人。
不得已,我伸出了手,举得不太高,在空气中写了三个字:你很烦。
不知他看懂了没,可搂著我的力道未有松,枕在我耳边也未离开,然後传来幽幽的声音:“你都快要离开了,多让我抱下,总可以吧?”
那带了委屈的声音,似乎从一开始错的就是我。堂堂的寒王,竟然做得出这种语气,我只得无声地翻个白眼,有口难言。
“未何你都未有一丝留恋?”耳边,是长长的叹息。
身体一僵,这话撞进我的心里。留恋?望著雪色的床顶,我能留恋些什麽?我敢留恋些什麽?我又有什麽资格留恋?
刺激到某处不愿触碰的柔弱,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因为,心头隐隐地疼,比身上的伤还要叫人难受。
池中寒啊池中寒,当第一眼见著你,我便知你是个妖魔,专门来害我的梦魇。
张著嘴,“我喜欢过你……”
这一句,没有发出声音,这辈子也不会让他知晓。
闭上眼,不让眼里的水流出来,顶著舌头的发疼,狠狠地咬住下唇,不想示弱,也不想要什麽怜悯。
头被人一掰,一双微冷的唇贴了上来,轻轻地含住,也不作别的,就这般含住,很轻很柔。
睁大双眼,瞪著过於近,反而看不清的脸,只看到那长长的卷睫,也同样媚得叫人心醉。
不知含了多久才被松开,只见那人邪恶一笑:“是不是没那麽疼了?”
“……”愣住的我,不争气地红了脸。
这人……真不要脸!
“瞪我做何?不过,你瞪著人的模样,倒是挺精神的,总比上午那麽吓人的好。”边说,边伸出手,轻揉著我柔软的唇,那眼里的柔情,看得我心如刀割。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多想问。
第087章:重生後遗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就听闻外头有人吵,从清早一直吵到晌午。现在的我,不能吃,只能喝水;动不了,更下不得床;听闻外头的声音,连问个原由也开不了口,只得愣愣地瞪著床顶,细耳倾听。
好似,欧阳莫与o漓得知我的事,在外头闹著要见我,守门的人一个冷无言,一个绯雪,说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得入内,於是就从早上闹到现在。
池中寒今日回来得很早,似乎连午膳都未食,一回来直接来寝室看我,对於外头闹一上午的人,视而不见。
“醒了?是不是外头太吵,打扰到你?我把人轰走……”说著就转身想去唤人,我手快地抓著他的衣袂。
“额 虾 恩……”‘我想见’三个字我都说不清楚,有些气急败坏地瞪大双眼,却见那居高临下的人笑呵呵地冲我问:“你想见他们?”
“嗯……”我点首,点得很用力。
“也罢,就让你见吧!”池中寒弯下腰,在我的额头亲亲印下一吻,便离去,我惊在那个软吻中,热血了脸,久久回不了神。
“公子!”o漓惊呼,趴在床边,一脸心疼地看著我,那双总是柔软的眸,此刻水汪汪的,眼看红了眼眶,我赶紧‘呜呜’地发现声音,摇首,表示自己没事。
“怎麽会没事?你不要安慰我了,连话都说不了……呜!”这回真哭了。
我有些头疼地把视线投向直直站於一边的欧阳莫,希望他帮我劝著点,谁知他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还是带你离开吧。”
瞳孔瞬间放大,我不敢置信地瞪著居高临下的男人,忽然发觉,这个男人更高大了。
回神,我哭笑著摇摇首,表示不必了。
我怎麽能叫他们为了我而涉险?
“你不必担心,我有这个能力。”欧阳莫那不苟言笑的脸上,认真地道出这麽一句,不是爱现,不是夸大其词,听得是很实在。
我还是摇首。
我知道他也许有这个能力。
但池中寒的残酷我是知道的,他那麽自私的一个人,若我现在被欧阳莫带走,原本决定放我的心,肯定非常不满,总觉得,他那高傲不可侵犯的唯我独尊受到侮辱,一怒之下,也许会平了欧阳堡,到那时,我便真成了千古罪人。
感激地朝他笑了笑,我伸出手,在空中写道:放心吧,莫大哥,过了年,我便自由了。
我身上的伤,定会好得很快的,我想。
欧阳莫看我,看我不是在敷衍他,才点点首,“也罢,你若安好,我便不再担忧了,我们的人,过两日便到池都城,我会带著井儿就此离开,回堡里过年。”
“……”不仅是我,连一边抽咽的o漓也都惊愣住了。
见我们如此,欧阳莫继续道:“那男人如此待你,我很气愤,但我知你定是不愿看到我二人开战。眼不见为净,所以我决定尽早离开,免得到时你难做。”
“……”原来,是因为我。
见我如此,欧阳莫俯下身,伸手摸摸我的头,语重心长:“如离开了,记得到我那里一趟,若不然,我定会带人来平了寒王府,把你救出。”
说著便把首放我耳连,细细地说了一串话後,便抬直身板,“到我堡里,若不是有人带,就得会这口诀,不然是上不去的,你可要牢牢记住了。”
我点首。
o漓一双瞪直了的眼,还未回过神,微抖著的唇,“你、你要回去了?”那声音,似乎打击很大,我这才想起,o漓倒底有多在乎欧阳莫。
唉,无声地叹口气,叹造化弄人。
对o漓那被打击的脸,视而不见,欧阳莫那俊朗的脸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点点首:“是的。”
“……”感觉o漓无力地坐在床边,垂了眸,也不见他有所回应,我看得著急,比划著手:莫大哥,o漓如今无家可归,你不如带他一块走吧!
看完我艰难地比划完,欧阳莫脸上露了些为难,“o漓小兄弟难得换了清白之身,有大好的路要走,跟去我堡里也未有合适的职位给他……”
我翻白眼,这算什麽藉口?
“没、没事的,怎好打扰欧阳公子?我的去处,自会想明白。”o漓的笑脸有些勉强,看他笑比哭还难看,心里怜悯难言。
“嗯,那就好。”欧阳莫非常不懂风情,竟然还一脸安慰地点首!
若不是说不了话,我真想狠狠地说教他一番,好让他懂得自己的幸福要狠狠地把握……思绪在这里顿了半拍,发觉有些心虚了。
幸福,并不是每个人想抓,就能抓得住啊。
不由得,黯然地垂下眸。
见我如此模样,欧阳莫也不想多留,便朝我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歇息,有事记得来寻我。”
“……”我点首,看著他们二人离开了房间。
瞪著那边的顶梁,我在想著上头有没有住著人?
“可是累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将我的胡思乱想给拉了回神,歪了脑,我看床边的池中寒,他手里拿著一根竹管子,还端了碗不知是什麽东西,冲我笑了笑,便坐到床边,看势要扶我起来。
“你先喝点沫雕给你配的汤药,对你的伤有帮助。”
一心想尽快好起来,难得的,我很配合他,顺著他的扶力,坐起来,背靠著这个男人,把竹管子含入口中,有些困难地一口口吸著,身後男人倒是很有耐心,让我靠著,也不管我吸得有多慢,也不催促,任著我折腾。
等碗见底之後,他接过我手中的碗,放於一边的矮几上,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让我马上躺回去,我有些奇怪,可又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说不了话,我只能伸出手比划:我没事了,想躺回去。
池中寒并没有按我的话做,依旧搂著我,“我来帮你身後上药吧。”
听罢,我身体一震,瞳孔放大,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摆手,尴尬羞涩之馀,想告诉他,我自己可以。
“莫不是,你想自己上药?”他笑问。
我点首。
“你……确定自己能勾得到身後?”池中寒倒是笑得有些无怕谓地看我,脸上那妖冶的表情,带著蛊惑,叫我不敢直视。
“……”脸不争气地乱红著,我本想理直气壮说可以,却说不出口。
第088章:面对离别
“嗯……”
从屋里传出去的声音,暧昧又叫人浮想联翩;可,天知道我现在正受得什麽罪!
裤子被脱个精光,就这麽赤体趴在一男人的大腿上;而这男人就在‘肆虐’著我的、我的……脸越来越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恼的。
“嗯……里、里别搅!”喘著不稳的l息,我觉得身体很难过,隐隐的有什麽在发酵。
“没事,我只是在帮你上药。”身後的男人自然悠哉,说得就像那麽一回事。
可,那敏感的地方,总觉得被他不经意地来回,那酥麻的感觉,由弱而强地冲击我的身体,叫我越来越难受。
“好了。”身背之人的话如天籁般传来。
我正努力地爬起来,却听一句疑问:“咦,你的小兄弟真精神。”
小……兄弟?什麽小兄弟?
我不明所以地抬首,只觉一张魅惑的脸,此刻笑得暧昧难懂,美得无法无天,然後顺他的视线,我看到自己的……啊!
刚惊吓到自己,弱冠就被握在别人的掌中,不再由我。
“呼……哦、哦,里……放开。”粗喘著气,只觉那掌如一温暖的炉,包围著我;那基本能说登峰造极的熟悉,没几下就把我的理智打乱,只能一味地抓著这男人的衣,喘著呻吟。
“唔!”闷响之後,只觉自己从那漂浮的顶端缓缓落下。
“真热情。”一道低沈的声音,叫我瞬间清楚,便看到他手里的白浊,‘轰’的一下,本原就红著的脸,滚烫了起来。
“哦、哦……”无地自容。
池中寒朝我邪恶一笑之後,竟然伸出了舌头,当著我的面舔手中的白浊,色情的模样,叫我脸更是热了,三两下爬了起来,裤子也来不及穿,直接跳床上一拉被子,装死。
听到那爽朗的大笑几声後,那声音便隐了去。
捂著被子,拍打著自己滚烫的脸,不小心咬到了受伤的舌,疼缩在被里直打颤。
三日之後,欧阳莫果真带著留井来与我道别,留井抱著我的大腰,那粉嫩的小模样,一副泫然欲哭的模样,倒是叫人看得心生疼。
“小拖哥哥,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我不要跟小拖哥哥分开。”
揉揉紧紧搂著自己大腿的孩子,我的心一揪一揪的,慢慢地弯下腰来,把他拉到面前,“小井乖,小拖哥会去看小井的。”虽然嘴巴能说话了,可还是有些口齿不清。
“嗯。”留井那汪汪大眼全是水,不禁地把他抱怀里揉了同下,才松开,“小井日後回去,一定要乖乖的,不要惹爹爹生气,知道吗?”
“嗯,知道。”小家夥重重地点那可爱的小脑袋。
“莫大哥,一路多保重啊。”起身,嘴未好,所以话说得很慢,欧阳莫也听得耐心,“如果我自由了,定会去看你们的,希望到时候你们莫要嫌弃我才好。”
欧阳莫那酷酷的脸上,也不见笑容,更没什麽不舍之色,他拉起我的手,把一块东西交到我手中,“如果出事,这个能救你。”
低头,看了看手中握的一块牌,虽然心中疑云,也没有细问,便重重地点点头。
看了看,未见o漓,我便问身後的南条寻,“o漓呢?”都这个时候了,他怎麽不来送行?
被问到话,南条寻垂著首回答:“他说不舒服,就不来送行了。”
听罢,我只得无声地叹口气,心道:他这是不敢来送行吧?怕惹了伤心处。
“小拖哥……”被欧阳莫拉走,留井可怜兮兮地犹抱著我的大腿,仰著那小脑袋,水汪汪地看我。
伸手揉揉他的小离袋,语带宠爱:“小井乖,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欧阳莫朝我点点乎首之後,便一把抱起了还是肯松手的留井,上了他们的马,我这才发现,大门口处还有一夥人,个个模样都不凡,看来都是欧阳莫的得力助手了。
“你回吧,外头冷。”欧阳莫说了一声,便策马扬翔而去。
看那英姿,看那豪气……也难怪o漓付了一颗真心。
“小寻,我们回去吧。”转身,往王府屋去,大概是认定了这种离别不会太久,所以虽然很不舍,也有些难过,却未真到生离死别的地步来得痛苦。
回到寒轩,也才坐下,‘噗通’一人跪在我根前。
“小寻?”
南条寻抬起了那还带著稚气的俊俏脸,一脸坚定:“公子,小寻求您一件事。”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我急忙伸手想扶他起来:“有什麽事起来再说,别跪得这麽郑重其事的,吓到我了。”
南条寻不肯起来,还朝我磕头,“求公子成全,求公子成全!”
无奈,我只好收回手,“也罢,你先说说是什麽事,我能帮得上忙的,定会尽力而为的。”今天说话有点多了,舌头又开始火辣辣的疼痛了起来。
看了看我有些不好看的脸色,南条寻再磕了个头,才道:“o漓过几日便要离开了,我定是放不下o漓的,所以,求公子让我跟o漓一同离开。”
“什麽?o漓也要离开?”我差点跳了起来。
见我在意的重点不是他央求之事,南条寻有些愣过之後才点首,“是的。”
有些颓废地靠回椅背,我早知道他也会离开的,只是一下子都走了,心里有点接受不了罢了。
摆了摆手,“都依你吧。”
回力了,便起身回寝室里屋去,南条寻本来就没有签卖身契,他若要离开,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简单就同意了。
也罢,当初,这些人都是因我才住进来的,现在该离开的离开了,该走的也走吧,反正……我也待不久了。
“公子,您不舒服吗?”跟著我的绯雪有些担忧地开声,我摆摆手,继续往里头走。
舌头很疼。
“公子,还是请韩大人过来瞧瞧吧。”
回头,朝替我解衣的绯雪勉强了笑了笑,更合著里衣入了屏风处,直接就躺回床上,不知为何,脑袋很重。
第089章:二人出门
欧阳莫带著留井走了;o漓也带著南条寻离开了,王府变得出奇的冷清;年关越来越近,雪时不时地下一两场;不多久,王府开始热闹了起来,各院各轩都在准备新年的喜庆,外头街上也开始张灯结彩。
只是几天就过年了。
“拖儿,来把衣服著上,我带你出去。”笑得满脸迷人的池中寒一从外头回来,直接朝我拿衣服,不给我反应的机会,直接为我著衣。
“要去哪?”我问,一副懒散不愿意动的模样。
池中寒只朝我笑,笑得沈鱼落雁、闭月羞花,将我迷得晕头转向之後,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就这麽牵我的手出府。
出了王府,我有些奇怪,“不骑马或坐马车?”其实我更想问,为什麽还不松手?
池中寒朝我笑了笑,道:“我们走路。”
“哦。”他说什麽就什麽吧。反正,由著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黯下眼,我盯著路面上的雪地,踩在脚下‘沙沙’地响,听著叫人微回首。池中寒的腿长,跨出的步伐也是挺宽的,我觉得与他同行,我定是被落在後边;而这会儿似乎是配合著我的脚步,走得很些慢,甚至有些类似漫步。
两个男人,手牵手,走在巷街之上,虽然几乎没什麽人,却也够我胡思乱想了。为什麽这个男人就半分不在意呢?想当初,他甚至不屑与我为伍,他觉得我只是个贱民……
路上虽然落了很厚的雪,今日的天气是好的,天空放蓝,柔弱的阳光射在雪面上,映出五彩斑斓。
行人慢慢变多,我的脸也开始跟著越来越热。
甩了甩手,没甩掉,我假装不经意地去看路边的风景,然後开口:“身为王爷,你不觉这样牵著个男人走在外面,很有失你身份吗?”
握我的手紧了紧,传来声音:“怎会?他人羡慕还来不及。”
两滴汗滑了下来,“你自恋过头了。”
“哪里?天下人谁不知本王长得玉树临俊美不凡?”
“……这地上怎麽没有一泡尿呢?”我咬牙切齿。
“嗯?你找地上有没有尿做何?”对方不解。
“好让你照一下自己。”我翻个眼。
“……”
说著这种没什麽‘素养’的话,不知不觉,已到了城中的一行大街上,这放了眼看,才发现处处张灯结彩;各式各样的大红色,把整条大街渲染得无比喜庆,光看这模样,就让人觉得,年关真的就在眼前了。
人们脸上都是欢喜的,街上是繁华的,人们似乎除了平常的购物之外,更多的似乎都在年购,个个怀里抱的,都是些大红色的物品。
“咦?那是什麽?”忍禁不住,我指著不远处的一摊位问,这一问完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自己这不是没话找话麽?
孰不知,身边的男人似乎也没想什麽,顺著我的手看到那摊,便答:“那是提诗。”
“提诗?”我不解。
“今日是小年,提诗提的好,可以得到一份‘团圆’。”池中寒边解释,边拉我过去,围观的人还是挺多的,不知是不是池中寒的气场强了些,围观的人竟然让出条道让我们挤到了前头。
所谓‘提诗’,其实不过是给店家起一副对子或诗,然後换取一份‘团圆’;在小年,几乎每家每户都会食用‘团圆’,意味著一年里都能团团圆圆;大家求的,也不过是一份心意。
我抬首看身边的池中寒,“你要提诗吗?”他堂堂一王爷也会在意这些民间玩意儿?
围观的人本来就被池中寒的出现给吸了注意,这会儿,他还不恶劣地笑得倾国倾城,我很明显地听到了阵阵的抽气声,不禁就白了他一眼。
“拖儿想要吗?”
“这……”我们家也有吃‘团圆’的习惯,但都直接自己做或买就成了,对联子作诗来换,还是头一回听说,被这麽一问,我倒不知怎麽回答了。
“二位公子,既然有雅兴,那就提两句尽尽兴呗。”摊档店家笑得喜气,看著也不是什麽势力之人,还带了份书生气息。
我朝那店家歉意一笑,表示我就不参与了,身边的池中寒却不管我,自己在那边握了笔,已开始提字。我极少见他写东西,所以当看到他笔下龙飞凤舞的字时,不禁还是看的入神。
“好了,不知这两句可否换一份?”帅气地收了笔,池中寒笑得谦谦君子,朝那店家问道,又引得围观之人阵阵唏嘘。
很显然,连那看似什麽大场面都见过的店家都愣了好一会,才尴尬地回魂,笑得有些不自然:“……行、行,当然是行的!公子这副好字联……”那店家垂首看那联子时,竟然再次惊呆了。
池中寒也不管,拎起那份‘团圆’交到我手中,便带我离开人群;还能听闻身後那些惊叹与称好声。
抬首,愣愣地看著这个一派从容自在的男人,我是有些想不透了,他这麽做,倒底是为何?
此情未待成追忆,只是如今已惘然──他提的是这两句,那是我晕迷前,脑里出现的句子,我不知为什麽会出现在他笔下。
觉得,手中的‘团圆’又重了几分。
二人就这麽沈默地走了一段路,我还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听闻身边响起声音:“怎麽没精神?我以为你喜欢出来玩。”
听罢,我一愣,平时是很喜欢出来玩,但……不是身边跟著他。
垂了眸,“我喜不喜欢,并不重要,不是吗?”他总是一意孤行,想做什麽就什麽,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更不会在意别人愿不愿意,如今又何必在意我喜不喜欢?
只觉被握的手一紧,我抬首,看到是池中寒微怒的脸庞,我不禁咧嘴笑了,看吧,只要有一丝不如他意,他就会变脸。
“笑什麽?”池中寒的脸色很不好看,确切地说很难看。
不惧地回视他,“我在笑自己蠢……啊!”
话音未落就被狠狠一扯,跌进了那熟悉又陌生的怀抱,我顶著头晕,用力地挣扎:“你、你要干嘛?!”
“别吵!”池中寒不看我,只是冷冷地吼了我一声。
一愣,有些不解地发现池中寒那精神紧绷,十分严重的模样,‘嗖’一声,从耳边飞过一样东西,紧贴著我的脸颊而过,火辣辣的。
第090章:街上遇袭
感觉到脸颊的疼痛,然後是温热的液体滑落,一阵恐慌油然而生,僵硬地转头,这才发现飞过去的,是一根闪著寒光锐利的箭!
还未从惊愕中回神,腰一紧,池中寒带著我,左闪右闪,只觉无数道银光射来,太快的速度,叫我眼花缭乱,根本就反应不及,无法躲开。
池中寒的身手极好,就是无数的箭射来,并且他还一手带著我,仍能毫发无伤地躲开了攻击,只是一时出不了手,无法还击罢了。
一咬牙,叫自己镇定,“你、你把我丢向那边。”我用眼神扫了一处角落,原本瞪过来的视线,也扫到那角落,竟然没有误认为我在这紧要关头任性妄为,二话不说,真把我当沙包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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