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节 洛克风云之囚犯狂欢节(一)
第一四五节 洛克风云之囚犯狂欢节(一)
菲尼亚带着孩童式的小不乐意到河边清洗一身的血腥去了,而威廉却没有忘记旁边还有几个被吓坏了的围观者。勒尔博赛里和佣兵们几乎被这血腥的杀戮给吓破了胆,这并不是他们没见过世面,毕竟都是常年在外闯荡的老掮客,勉强算得上见惯了生死,但并不表示他们就不怕死,也正是因为见多识广,他们才更能体会到威廉和菲尼亚刚才的“凶残”本性。
被威廉的目光扫过,勒尔博赛里只觉得浑身一个哆嗦,有一种锋芒在背的错觉,他苦着脸战战兢兢的道:“威廉先生,我不是故意要给他们带路的,是他们逼我这么做的!我也是没有办法...”
“这些人是你带来的?”威廉心中惊讶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他们都是什么人?”
勒尔博赛里小心的注意着威廉的脸色变化,但是却没有看出任何征兆,他硬着头皮干脆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竹筒倒豆一般说了出来:“他们是洛克镇菲塔尼?红刃领主的首席法师顾问的私人卫士。昨天晚上洛克镇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故,有刺客图谋刺杀菲塔尼领主,虽然最终没有成功,但是首席法师顾问费瑟比?克瑞尔大法师却不幸身亡,费瑟比大法师的学生——法师格尔达被授命全力缉捕凶手。”
“据说他们已经找到了凶手...”说道这里勒尔博赛里惴惴不安的停顿了一下,他又小心的看了威廉一眼,见威廉并无不耐烦或者生气的意思,随即大着胆子道:“好像是前几天一直跟先生在一起的那位漂亮的女士,有人认出了她的模样。洛克镇的人把您和您的家人当成了那位女士的同党,所以他们才...威廉先生,我是被逼的,事实上我并不想带他们来找您的麻烦...”
越往下听,威廉越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一件冤枉事,这些可怜的紫袍武士并不是专门冲着蜜露娜来的,自己不问情由就直接把人家全杀了,似乎有点过分了些。威廉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犯贱”,明知道赛丽斯是个惹祸的麻烦,还不知死活的跟她一起搭伙,完全就是在自讨苦吃。不过虽然被那婆娘给连累,说到底这些人终究还是冲着自己一家人来了,杀了也就杀了,结果已经注定再也无法改变,威廉只能表示遗憾而并不感到愧疚和不安,当然现在他同样也很恼火,很恼火赛丽斯那婆娘又给他惹麻烦。只是他怎么会想到“又”?
眼看着威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勒尔博赛里哆嗦着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他很担心这个恐怖的年轻人会突然跳起来掐死自己,就像刚才他轻松的掐死那两个紫袍武士一样。别人不知道那些紫袍武士的本事,勒尔博赛里却对这些来自于洛克镇的私人武士的厉害有着清醒的认识,就在清晨早些时候,勒尔博赛里花费重金从深水城雇佣的几个强力佣兵,却被那些紫袍武士们揍得满地找牙,那些可是屠杀过成打的地精或者兽人的强大战士。
在费伦,人类的主要敌人其实并不是什么强大的魔怪,巨龙、恶魔之类的强力个体许多人甚至一辈子也不曾见过,人类最大的危险和敌人实际上是大路上多如牛毛的地精和兽人,每年被地精和兽人杀死的人类数量远远超出被其他魔怪杀死的(当然不包括人类自己的自相残杀)。
不要以为杀死地精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地精是一种很狡诈懦弱的邪恶类人生物,单论聪明(而不是文明)程度而言它们并不比人类逊色。对于人类来说,单独一头地精并不是什么威胁,如果把一个人类比作是战斗力只有五的垃圾的话,那么一头成年地精勉强也就算得上是战斗力只有三的渣滓而已。但是只有当地精跟人类的个体数量是三比一的时候,这些胆小而又残忍的生物才会拥有与人类一战的勇气,而且出于习惯性的谨慎或者说懦弱考虑,地精们总是会把这个比例扩大到五比一乃至更多,在这种“群殴”的情况下地精们会爆发出令人难以想象的群体勇气(如果群体数量够大的话,地精们甚至敢于向巨龙或者恶魔发起挑战)。
兽人的习性跟地精差不太多,同样也是信奉“群殴至理”的种族,但是它们的个体战斗力却远远超过人类,一个合格的成年兽人几乎可以对付两个健康的成年人类,而且它们的勇气也足够。
说的更直白点的话,人类跟地精之间的差别就像大学生与中学生一般,在文化程度上大学生比中学生高两个档次,但是两者智商却是差不多。人类跟地精战斗就如同大学生跟中学生打架,单对单大学生(人类)可能占据着身强力壮的身体发育优势(当然也不排除两边有某些发育变态的精英家伙),但是每次只有当三对一时,中学生(地精)才有可能动手,而五对一则是中学生(地精)们一贯的标准。你确定你能打得过五个标准的中学生?(如果一对五你能毫无劣势的对抗五个初中毕业生,那么在费伦你已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人类佣兵;如果你在上初中的时候就能轻松的放倒一个成年壮汉——恭喜你!在费伦的“地精界”你绝对是精英级的地精头目!\(^^)/)
至于兽人嘛,那些职业篮球运动员就是样板,基本上一水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同样特喜欢群殴,崇尚人多欺负人少(别提什么兽人萨满之类的,那只是少数)。
总之一句话,紫袍武士们绝对不是什么软脚虾,他们是训练有素、战力精良的出色战士,在威廉和菲尼亚面前被“屠虐”不是他们太弱,而是威廉两口子太过变态,并且其中还有点出其不意的原因。
威廉并不在意勒尔博赛里的心理变化,现在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威廉沉着脸问道:“赛丽斯那个娘们儿呢?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勒尔博赛里觉得自己两腿开始发软,小腿肚子直抽抽,他更加的害怕了,胆怯的商人脸上冒着冷汗结结巴巴的哆嗦道:“我...我...我我听说...赛丽斯女士...好像...已经被抓住了,他们...他们...会在下午为她专门举行‘囚犯狂欢节’...”
勒尔博赛里说完这些话便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和勇气,虚脱似的的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就像一个刚刚爬上岸的溺水者一般。威廉对此却是视而不见,他继续追问道:“囚犯狂欢节是什么?”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