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时间只够几人讨论出一个大概的想法。
    具体每种武器装备要配备多少数量、如何保障后勤维修、要耗费多少预算……
    这些都得等他们进行调查和计算之后，再做出一份完善的项目计划书，然后递交给邓布利多了。
    下午凯尔还有课，是卢平教授的黑魔法防御课。
    以凯尔目前的黑魔法水平，一些资深黑巫师都比不过他，但他还是想去听一听卢平教授的课。
    毕竟这是他三年多来，所遇到的第一个算是比较靠谱的黑魔防教授。
    因为和双胞胎兄弟研究霍格沃茨军购方案的事情，凯尔稍稍迟到了一会。
    等他赶到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时，正好看到卢平教授带着学生们走出教室。
    “这是要去哪？”凯尔一把拉住了汉娜，好奇地问道。
    汉娜摇了摇头，金色的发辫在脑后一甩一甩的，“我也不知道，卢平教授只说了跟他走。”
    凯尔随口“哦”了一声，混进了人群中，跟着卢平向另外一条走廊走去。
    拐过弯之后，学生们看到了一只长着一张阔脸大嘴和圆亮的眼睛的矮个子幽灵，正尖叫着在走廊里极速穿梭。
    那是霍格沃茨城堡里较为特殊的一个存在——皮皮鬼。
    皮皮鬼很像是一个幽灵，但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恶作剧精灵，因为它能够具现出实体对现实世界的物质产生影响，而幽灵不能。
    没有人知道皮皮鬼是怎么诞生的，从霍格沃茨创办起，皮皮鬼就一直在城堡中生活。
    其中一个较为可靠的说法是，它是霍格沃茨学生们的一种意念聚合体。
    这个说法的依据是，恶作剧精灵在许多文化中都有记载，并且和年轻人，特别是青年人生活的地方，有很强的联系。
    除此之外，另外一件事也是恶作剧精灵和学生们之间存在某种联系的重要依据——
    当凯尔正式入学霍格沃茨之后，这位极能搞事情、满脑子都是各种稀奇古怪想法的小魔王，瞬间就让皮皮鬼的威能上升了一个层次。
    在凯尔入学之前，皮皮鬼最多也就是在黑板上写一写骂人的话，朝人群扔装满水的气球……
    但在凯尔入学之后，皮皮鬼现在已经不满足于这些低级趣味了。
    它解锁了一系列新奇的玩法。
    比如说，偷偷摸摸地给两个男生互下迷情剂。
    又比如说，夜袭女寝室，然后偷偷摸摸地把女生们的粉底液换成洗不掉的黑墨水。
    再比如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科林的相机偷走，然后带着相机前往城堡某些偏僻的塔楼。
    至于为什么是塔楼，而不是黑湖边的芦苇荡？
    第一，夜晚的芦苇荡并不是一个好地方。
    苏格兰高地夜里的冷空气，再加上芦苇荡里滋生的大量蚊虫。
    塔楼的环境可比芦苇荡好多了。
    这让那些荷尔蒙无处释放的小情侣更喜欢在塔楼里幽会，而不是芦苇荡。
    第二，作为恶作剧精灵的皮皮鬼并不能离开霍格沃茨城堡太远。
    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等对于相机被偷这件事情毫不知情的科林，把相机里的胶卷洗出来之后，他会发现上面全是一些不可告人的画面。
    还是处在懵懂青春期的科林哪里见过这种画面？
    他在喝掉了两大箱营养快线之后，看着镜中日渐消瘦的自己，才勉强下定了决心，销毁掉了这些害人不浅的相片。
    至于凯尔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之前有一次，他拿了科林的相机给哈莉拍完照，催促科林快点把照片洗出来。
    这样一来他才好和斯内普进行py交易。
    小魔王和老蝙蝠两人之间的py交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结果照片一洗出来，凯尔和科林两个人都傻了。
    ……
    面对船新版本的皮皮鬼，卢平花了足足五分钟的时间才把它驱赶走。
    他带着学生们拐进另外一条走廊，来到了教工休息室的门口。
    学生们跟在卢平后边蜂拥而入，却不曾想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看到卢平，斯内普唇边挂着讥讽的微笑。
    他原本想开口毒舌几句，但他的视线又捕捉到了混在人群里的某位小魔王。
    在毒舌这方面，斯内普的功力远远不及凯尔，为了避免自讨没趣，斯内普只是冷冷地瞥了卢平一眼就离开了，用力关上了门。
    “好了，请大家到这边来吧。”
    卢平走到了休息室尽头的一个旧衣柜旁，朝着学生们招了招手。
    衣柜忽然剧烈地摇晃了起来，仿佛隔壁老王躲在了里面，有几个胆小的女生被吓得后退。
    “别紧张，里面只是一只博格特。”
    听到卢平的话，凯尔忽然如同屎壳郎见到了屎一般，眼前一亮——
    他一直想找只博格特玩一玩。
    但是因为博格特喜欢黑暗封闭的空间，而新纽蒙迦德城堡又被家养小精灵打扫得太干净了，所以一直没能一睹真容。
    博格特是一种没有固定形态的生物，它拥有着一种类似于摄神取念的天赋魔法。
    这就是为什么它可以呈现为它认为最能吓唬人的任何形象。
    在掌握了大脑封闭术的巫师手里，博格特就像是一块有自主生命的橡皮泥。
    只要用大脑封闭术伪造出一个虚假的恐惧对象，就可以将其当成橡皮泥一样随意揉捏。
    凯尔的大脑封闭术没有精通，不过入门水准也够拿来欺骗博格特了。
    他一直很想看看女装的斯内普教授是什么模样，人体变形术虽然能够让凯尔的这个想法成为现实，但照镜子总归没有直接看博格特来得直观。
    这节课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可以看到女装斯内普的真容了，而且还是在全班学生的面前。
    女装斯内普有了，那么泳装斯内普呢？
    就在凯尔胡思乱想的时候，卢平已经向学生们介绍完了对付博格特的方法，并点了纳威的名字，让他上前来面对博格特。
    “纳威，你说，在这个世界上你最怕什么？”
    纳威的嘴唇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没听见，对不起，纳威。”卢平教授快乐地说。
    纳威的声音低得跟耳语似地说：“斯内普教授。”
    凯尔咧了咧嘴，看来他的想法有人要先帮他实现了，于是他暗搓搓地拿出了一部相机。
    总是和科林借相机也不太好，所以凯尔自己准备了一部。
    卢平也是忍俊不禁，和凯尔交换了眼神之后，一肚子坏水的狼崽子走到了纳威身旁，低声地跟小胖子说了些什么。
    “准备好了吗，纳威？”
    不等小胖子回答，卢平教授就一把打开了衣柜门。
    ……
    当天晚上，斯内普看着手上的照片，气得浑身发抖。
    照片上的他，头顶上戴着老雕标本的帽子，身穿一身土到掉渣的女式绿色衣服，手上还提着个红色大手袋，再配上一头及腰的长发，看上去跟那些菜市场买菜的老阿姨没什么区别。
    斯内普抬起了头，发现整个礼堂的学生人手都拿着一张这样的照片。
    他再也忍不住了。
    老蝙蝠张开了身上的黑色斗篷，如同一只大蝙蝠从教职工的席位上滑翔到了……
    格兰芬多的餐桌边上。
    他恶狠狠地揪住了科林·克里维的衣领，猛地将他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这货是个不折不扣的偷拍狂魔。
    尤其是上一学年，还有一本叫做《亲热霍格沃茨》的写真集从科林这里流出。
    如果说这次的女装照片不是科林在搞鬼，斯内普是绝对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