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每一年的生日愿望都是他
“我…我帮你洗澡?”楚伊脸色刷地一下红的彻底。
这男人是以怎样不要脸的心态坦然说出这句话的?
她转身就要走,然而身后倒吸冷气的声音让她停住脚步。
她觉得这男人就是在用苦肉计!
可她却没有办法!
“要我帮你洗澡,你想都不要想!”
“哦,那我自己洗吧,反正伤口撕裂痛的不是你,发烧的也不是你,我们都要离婚了,你不在乎的。”
男人一副心酸委屈的表情,更像是楚伊始乱终弃,对他不闻不问。
楚伊眉梢压抑地跳动,咬着后槽牙道,“你躺床上去!”
他抬头看她。
“我给你擦身体!”
男人眸底闪过得逞地笑,随后老老实实躺在了床上。
楚伊端着水盆和毛巾出来,看到男人大摇大摆躺在床上,她真的恨不得将一盆水泼在他身上。
怎么觉得这男人就是吃准了她心软,故意坑她?
但楚伊也不会让这他好过。
毛巾沾了冰冷的水,毫不留情地擦拭男人的身体。
刺骨的凉意贴到皮肤上,让宗砚俢倒吸了口冷气。
见小女人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他忽然笑了。
瞥见她被冷水冻的通红的手,眸色变得异常柔软。
他接过毛巾自己简单擦拭,随后握着她冰冷的小手贴在他的腹部上取暖。
楚伊掌心贴到男人温热的腹肌,那种触感让她汗毛一下子立了起来!
刚刚刻意忽视了他的身材,可此刻却看得真彻!
六块腹肌形成凹凸的线条蔓延至浴巾下方,性感的要命!
她的手一动不敢动,听到他说,“欺负我可以,别伤到自己,是生理期不够痛?”
他嗓音低沉而温柔,像陈年的美酒。
楚伊想抽回手,他却抓起她两只手都按在了腹部替她取暖。
手心的触感无比真实,感受他强有力的肌肉线条,楚伊保持这个僵硬的姿势。
察觉手已经恢复温度,她赶忙把手抽出来,“可以了,你松手!”
男人见她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直接用力将人拽到怀里。
她身子前倾,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不要压到他的手臂。
也就是这么一晃神,直接被人裹进了怀中。
室内的灯忽然关闭,唯有室外的路灯影影绰绰的光顺着纱帘进入室内。
他受伤的手臂压在她腰际。
楚伊想推开,却听他说,“你乱动会碰到伤口。”
她果真就不再动了。
宗砚俢意识到她对自己的担心,心口不可避免地柔软下来。
抓住她还有些凉意的手放在颈间,故意在她耳畔低喃,“够热吗?不够还有更热的地方。”
他嗓音哑哑,吹得楚伊耳根发麻。
楚伊听出他话里暗含的别样含义时,再也忍不住狂乱的心跳。
“你是流-氓-吗!”
见她窘迫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男人欢愉的笑意在房间回荡。
昨晚她决绝的话语带来的伤害,似乎被眼前的场景冲淡几分。
他贴着女人的耳际,低低沉沉地问,“问你一件事。”
楚伊往外偏了偏头,尽力躲开他的气息,“赶快说!”
“今年生日许的愿望是什么?”
他脑海里浮现很多娟秀的字体,每一年的生日愿望,他都深深记在了心里。
楚伊被他有力的手臂环抱着。
眼前忽然浮现昨日在庄园,双手合十时心里浮现的愿望。
她盯着房间的某个角落,淡淡地回,“世界和平。”
男人眸色一凛,随后二人都不再说话。
楚伊轻轻推开他的手臂,却被他冷声勒令,“别动。”
“宗砚俢我们要离婚了,你抱着我睡算什么事!”
“我没答应离婚。”
“领证当天给我离婚协议的不是你,难道是鬼吗?”楚伊简直要无语了。
“可我也说过那个协议作废,我不同意离婚。”他朝她颈窝蹭了蹭,呼吸声沉重。
“如果你再乱动,我不介意做点别的让你老实些。”
语气里满是威胁。
楚伊不服地瞪他,然后便感觉横在腰际的手钻进了睡衣下摆。
粗砺而温热的大掌贴在她腰线上,楚伊霎时间绷紧了身子。
她刚抓住作乱的手,便听到耳畔倒吸冷气的声音,吓得她赶紧松手。
“我睡!你别乱摸!”
明显感觉身旁的男人身体在颤,似是压抑着笑。
她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他抱着,被迫睡在这张熟悉的床上。
但宗砚俢没有丝毫睡意。
听着耳边渐渐平缓的呼吸声,他于长夜中微微叹息。
一闭眼,眼前便全是女孩写在日记本上的生日愿望。
从十四岁,到二十岁,每一年的生日愿望都涉及两个人。
希望乔时月不要那么累,希望乔时月体检顺利通过,希望乔时月在另一个世界平安康健。
而愿望里涉及的另一个人,是他。
希望宗学长万事胜意。
二十岁生日愿望里还有一句话,希望宗学长万事胜意的同时,余生我都能陪伴在侧。
几乎一整晚,楚伊都没怎么换过姿势。
她一动身旁的男人便会收紧怀抱。
清晨,楚伊被走廊的脚步声惊醒。
她想起身,后背和腿都是麻的。
房门被推开,她视线飘过去,与程相宜的眼神相撞。
“妈……”刚睡醒时嗓音有些哑。
程相宜一看床上两个人相拥的亲密姿势,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来得不是时候,我以为没人照顾他。”
宗砚俢被声音吵得睁开眼。
见是程相宜,他重新闭上了眼,紧了紧怀里的人。
楚伊本就窘迫于现在的场景,想解释,但麻木的双腿和脊背被他一压,痛得她眼圈红了,“你别抱了很痛!”
程相宜一副八卦的眼神飘过自家儿子的脸,“生病了也不知道节制!”
然后赶快退出房间不再当电灯泡。
楚伊的痛呼声彻底让男人清醒,他半撑着身子坐起,声音恍惚染着起床气,“哪里痛?”
楚伊没好气的推开他,想要自己起身,然而此刻手臂也是软的,直接摔回了枕头上。
“都怪你!”
她的控诉此刻在男人耳中像是天籁。
他勾着唇,笑的温柔,“嗯,都怪我。”
楚伊一愣,怎么觉得两人的对话怪怪的?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忽然感觉腿部一阵刺痛传来。
宗砚俢正半跪在她身侧,轻轻揉捏她麻木的双腿。
这一幕看得楚伊一愣,紧接着传来的刺痛让她一下子喊出声,“你轻点啊!很痛很痛!”
男人无奈地叹息,“好,我轻点。”
一种微妙的气息在房间里流窜。
楚伊发觉了,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越说越乱套。
门外折返的程相宜似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想要敲门的手忙收了回来。
年轻人,一大早就这么激烈。
看来他儿子的伤不是什么大问题,亏她惦记一大早就跑过来。
因为程相宜的到来,楚伊没办法拂了长辈的面子,留下来吃了早饭。
她生怕宗砚俢一大早又提出什么幺蛾子请求,把他拽到洗手间三令五申,不要在长辈面前丢人。
宗砚俢睨着她眼角含笑,点头应,“都听你的。”
这种妻管严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楚伊不解,又听他说,“微信好友加回来。”
楚伊冷笑,“你想都别想!”
“手很痛,不能洗脸。”他顿了顿,似是满面愁容,“似乎还是不能吃早饭。”
楚伊,“!!!”
就这样在威逼利诱之下,宗砚俢重新添加了楚伊的好友。
点开她朋友圈,还是只有一条冰冷的横线。
不过他不急。
一步一步来。
一顿早饭吃的楚伊差点胃溃疡,草草结束后,便拎着包逃离花园别墅。
餐厅只剩母子二人,程相宜面上的笑意淡化,“你跟伊伊到底想怎么样?”
宗砚俢捏着勺子,慢条斯理地喝着粥,“你看到的这样。”
“砚修你知道妈妈在说什么。”程相宜语气有些重。
“不离婚。”他抬起头,目光直视母亲,“我不会和楚伊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