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睡了
岑诺走到一半的时候,楼子谦走了过来,脸上是一贯的温润神情,视线落下不远处的劳高义身上,又很快看向岑诺。
“岑队长,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说一会话?”
“这就没必要了,姐姐很累了。”安盼楠插进来,一把抱着岑诺未受伤的那只手臂,不善地看着楼子谦。
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安盼楠这样,楼子谦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的神色,随后点点头。
“也是,那岑队长,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来找你。”
说完,楼子谦往另一边走去,基地里的普通人在护卫队的逼迫下,纷纷涌了出来,老老实实收拾着残局。
“姐姐,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安盼楠不满地说道。
“回去吧。”楼子谦要问什么说什么,岑诺也大致猜到了,不过更多的她也懒得应付。
安盼楠见岑诺兴致不高,也没有继续开口了,安安静静地待在岑诺身边,朝着门口走去。
还没等岑诺走到基地门口,陈雨可便匆匆忙忙朝着岑诺跑了过来。
她紧张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小声说道:“岑队长,那个,精神力的。”
“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七窍流血死了。”
王牛七窍流血死了?岑诺敛着眉眼,快步走了过来。
果然,之前还畏缩着的王牛已经倒在了地上,眼睛里、鼻子里、嘴边、耳朵……每个地方都流出了殷红的鲜血,露出的皮肉崩裂开来,丝丝血迹从裂痕处渗出。
过度透支?岑诺转过身回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难怪这么多丧尸能这么快撤退。
不过,岑诺看了陈雨可两眼,察觉到她的紧张,很快收回了视线。
令人意外的是,林悦可竟然也死在了一边,眼眶青白,皮肤也呈现着一股极不自然的铁青色,全身上下被撕咬得不成样子,手脚的大半皮肉也消失不见,腹部露出一个大大的伤口,像是被尖利东西活生生剐开一样。
“她想跑,可能因为受伤的原因吧,被丧尸围了。”
陈雨可见岑诺在看地上那具残缺的尸体,连忙解释道。
望着地面上如此惨状的尸体,岑诺心底生不出半分波动,前世自己的确很欣喜林悦可对自己释放的善意,她自小父母早亡,亲戚嫌弃,早早断了联系,之后忙于学习和工作也没有朋友。
原主身亡,自己穿书,被篡改记忆的自己对林悦可抱有满心的善意,只觉得自己如果能够好好对林悦可,自己也会有亲人。
后来她才发现,所谓的亲人善意,不过是林悦可利用的工具。
记忆被篡改,惨死地牢,现如今罪魁祸首死状凄惨,岑诺却只觉得可笑。
不过是半途出了一点变数,那些所谓的男配,便一个个变了模样,林悦可做梦也想不到,她满心期待能够带她富贵一生的男人,毫不犹豫拿她当了棋子做了牺牲品。
“我知道了,回去吧。”没有再多看一眼,岑诺转过身,径直朝着基地走去。
留在原地的安盼楠望着地面上的林悦可,眼底闪过一丝困惑神色,晃晃脑袋,清理掉那些无用的想法,兴冲冲地跟上了岑诺。
基地外的残局不需要岑诺担心,因为季付明做的这手计谋,几大家族损失惨重,最后只有劳家的损失最轻,祝家的人在这次动乱中死了大半,听闻祝老爷子差点晕了过去,醒了之后便下命令离开q市基地。
周家和游家中不少人跟季付明勾搭在了一起,处决掉那些生了异心的人之后,势力大损,面对劳家的试探也默不作声,最后任凭劳家顺利夺了基地权力,成为新的基地掌权人。
与此同时的是,因为劳昊民几人异能低微,加上被限制在基地中,并没有参与这次的行动,以至于并没有什么威望,倒是楼子谦的名声在基地中水涨船高,甚至有人传言,劳高义的下一任接班人,必定会是楼子谦。
钱俊人等人本来想来感谢岑诺的出手相救,但刚来便被安盼楠打发走,只得把东西留下,遗憾地离开了。
解决掉基地的事情,岑诺似乎也难得有了一些空闲时间,在一楼的待着的时候也肉眼可见得多了起来。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窗户打开,冷风灌入,将原本有些燥热的空气带走,整个客厅倒也算凉爽,岑诺半闭着眼睛,恹恹地靠在沙发上,光线并不是很好,从一边只能看到岑诺略微苍白的侧脸。
安盼楠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看到岑诺躺在沙发上。
气息平缓,远看却似乎没什么动静,下意识让安盼楠联想到前世的一幕,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瞬不移地看着岑诺。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沙发一边的阮鹿见到安盼楠在发呆,悄悄走了过来小声问道。
阮鹿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安盼楠手上的东西,不忘把东西小心翼翼放在一边,随后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
“岑诺好像又睡了,我们动作稍微小点。”
安楠这才惊醒过来,匆匆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岑诺身上,反应还有些迟钝。
“说起来,怎么从那结束之后,岑诺就是这个样子了,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阮鹿知道岑诺很多事情都喜欢自己憋着不说,就因为这样,看到岑诺现在的样子,她更加担心岑诺会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
安盼楠没有吭声,阮鹿本也没指望安盼楠能说出什么,只是把这件事一说,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一些。
两人走到沙发旁边坐下,岑诺还在闭着眼睛,似乎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动作。
坐下之后,安盼楠也不做什么,只是隐晦地看着岑诺,心里对季付明的不满积压着,偏偏因为季付明已经死了,甚至于在之后,尸体都不知道被清理到了那里,再多的不满也只能这样积压着,久久发泄不出。
岑诺这个样子到底因为什么,见多了异能的安盼楠心里比谁都清楚,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手心的掌纹,喉间滞涩
,难受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