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1章 反抗的猎物
第1711章 反抗的猎物
车子缓缓驶入停车场,霍沉忍了忍,但终究是没忍住。
按住阮寒星的手,不解地问道:“什么练习生,见人随便叫姐姐?”
一口一个姐姐叫得还挺亲热。
“是风悦的艺人。”
阮寒星耐着性子解释道:“霍先生不了解这些吧?
不用太在意,可能他只是好意提醒我。”
那个叫夏阳羽的男孩子看起来好像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不是好意,是故意。”
霍沉笃定道:“风悦的艺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夫人?”
霍沉抿着唇,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阮寒星从那酸溜溜的话语中听出几分不乐意,只好笑吟吟地主动去牵男人的手,哄道:“好啦,是故意,那我下次跟他说清楚好不好?”
“夫人别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给骗了。”
霍沉不放心地叮嘱道。
拉开车门的阮寒星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挽着男人的胳膊问道:“霍先生怎么知道别人心怀不轨?
难道是男人的直觉吗?”
这话说的,好像她会被人给骗走似的。
对方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孩子。
“嗯。”
霍沉想了想也没什么解释能支持自己的理论,便点了点头:“是直觉。”
“那真是不简单。”
阮寒星眼带戏谑地望着自己身侧的男人,握紧了他的手:“好,既然是直觉,那我就听霍先生的吧。”
与此同时,江归晚在自己的住处打电话。
她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屋子里回响着,“违约金要五千万!我现在怎么可能拿得出五千万!”
这个数字让她觉得焦头烂额,阮寒星那张淡然的脸不断在眼前闪现,让她越来越急躁,忍不住给赫连寒夜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混杂着噪音,赫连寒夜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拿不出,那就先在风悦待着。”
“我不要!”
江归晚下意识地反驳,瞪大了眼睛,“我不要在风悦待着!阮寒星会折磨我的!现在风悦都是她说了算,我以后怎么反抗她呀!”
只是想一想,她都觉得后背发凉。
“那你想怎么办呢,我的女孩?”
赫连寒夜丢掉自己手上的刀,将手伸到水龙头下冲洗着。
血迹被冲淡,他听到那边江归晚带着哽咽的声音响起。
“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我真的不可以在风悦继续待下去,赫连你也知道阮寒星有多恶毒,她那么针对我,我以后什么都拿不到了!”
“我什么都拿不到,还怎么爬到更高的地方,怎么对付她啊……”
呜咽的话语透出几分可怜,赫连寒夜眯了眯眼睛,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人,挥了挥手。
立刻有人将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拖走,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他坐在椅子上,开口道:“谁说你以后什么都拿不到?”
“阮寒星现在是风悦的总裁,她那么讨厌我,才不会让我拿到什么好资源呢。”
江归晚咬着嘴唇抱怨道:“盛若妍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风悦会交到阮寒星的手上,不是说会……”
“行了,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你。”
赫连寒夜打断了她后面的话,语气中透出些不耐烦来:“阮寒星凭什么来动你?
我的女孩,不必太担心,你想要的都会有,不用忌惮她。”
这话让江归晚愣了下:“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不解约,我也能让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赫连寒夜道:“更何况,继续待在阮寒星的身边,才能更容易知道她的动向,不是吗?”
“真的吗?”
江归晚眼底生出几分希望来:“我的资源不会受到影响?”
“我的女孩是不相信我吗?”
赫连寒夜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语气听起来倒是挺温和:“说说看吧,你想要什么?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如你所愿的。”
“阮寒星刚从我手里抢走一档综艺!就是之前你帮我安排的那个。”
江归晚立刻想起姚清涟挑衅的话,可怜兮兮道:“我为了那档综艺做了好多准备,现在被阮寒星给了我的死对头。”
“那个女人真的好嚣张,仗着有阮寒星帮她,就欺负我,我真的好难过……”
她说到后面忍不住哽咽起来,好像很委屈似的。
“知道了。”
赫连寒夜听到她呜咽的声音,语气随之软化下来,道:“别哭,我会安排的。”
“你喜欢这个,我就帮你拿到手。”
“真的吗!太好了,赫连,有你真好!”
江归晚听到赫连寒夜答应下来,立刻眉开眼笑。
果然赫连寒夜是有办法的!
“我会让人去帮你。”
赫连寒夜说着,摩挲起自己手中的酒杯,道:“阮寒星要帮谁,你就要让自己压过她,证明她什么都不是。”
“别让阮寒星太得意,知道吗?”
本来把风悦收入囊中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想到却被阮寒星横插一脚抢先拿下,赫连寒夜不可能不生气。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阮寒星这样做的意思。
手机被丢在桌子上,面色阴鸷的男人盯着自己手里的高脚杯,冷色的灯光落在杯沿,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让赫连寒夜不自觉想起阮寒星那双亮若星辰般璀璨的眼眸。
“示威吗?
呵。”
他倏地扬手,把手中杯子摔在了面前的地上。
杯子瞬间就变得四分五裂,碎片溅了一地。
站在旁边的肖白看着这一幕心跳骤然加速,低垂着头,保持沉默。
赫连寒夜闭上眼睛,笑道:“很好,我就喜欢会反抗的猎物。”
“越挣扎越反抗,反而越有意思。
这种猎物临死前的表情会是怎么样的?
一定非常不甘吧?
想想就让人喜欢。”
“你说对不对?”
肖白闻言咽了下口水,轻声应道:“少主说的对。”
“你明天就出发吧。”
赫连寒夜说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阮寒星接下来的所有动向,随时跟艾五汇报。”
“是。”
肖白始终不敢抬起头来看面前的人一眼,只是毫无任何感情地应答。
指尖触到桌沿,那里余下方才沾上的红酒,让人觉得黏腻。
一如方才带着铁锈味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