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涟漪,看看我
霍景祀沉重的身躯扔在沙发里。
他非常讨厌他儿子。
如果李涟漪真的没了,他要这个孩子做什么?
爱?
他对任何人都没爱。
身体嵌在柔软的沙发里,静静想着是不是该去一趟墓地?
他有心想和她聊聊。
晚上他又喝得有点多。
还是那句话,这酒还真的没有喝不醉的。
谁喝多了都会挂。
霍景祀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助理端了一杯水给他,亲自送到他的手边。
“霍先生,要吃药了。”
霍景祀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吃掉了药。
“酒店那人有说什么?”
助理身体一僵。
这事儿,问出来他都不信。
出轨还有假出轨的?
可那个人咬死了就说当时没有碰李涟漪。
无论他怎么问,就是死咬住不松口。
这事儿如果是真的还好,如果是假的……
“怎么回事?”霍景祀揉着太阳的穴的手一停。
他眯起来眼睛看向助理。
“问是问过了。”
“结论呢?”
涟漪说有个秘密,但是不能告诉他。
想来想去,霍景祀也想不到是什么。
除了那几个男人,还有什么?
还有个孩子?
那不可能!
除了他气她那一段,其余她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时候,她根本不可能会怀孕。
唯一的那一次她还给打了!
如果当时的那个孩子能留住就好了。
即便到了今天,霍景祀依旧觉得遗憾。
“那个人说他当时没有碰过李小姐……”
霍景祀的心里翻起了巨浪,翻起了风暴。
这怎么可能?
没有?
他进去的时候亲眼看到垃圾桶里……
说谎!
如果只是为了让他心安,实在没有这种必要。
是很恶心这种事,可过去就过去了。
霍景祀起身,摇摇晃晃。
一个不小心又坐了回去。
助理伸手扶了他一把:“霍先生,那个人说垃圾桶里的东西是真的,原本他猎奇也是真的,结果李小姐哭得太惨了,他又觉得她不像是会出来玩的……后来问明了情况就就……”
就那样呢呗。
可霍景祀的脑子还是有些转不过来。
“垃圾桶的东西怎么弄出来的?”
“就是他……咳。”助理咳了两声:“他觉得李小姐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即便不那什么也……”
那个人说就想帮李涟漪出口气,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
也是觉得自己赚了。
助理悄悄去看霍景祀的脸色。
他的脸就像是佩戴了青铜面具一般。
助理想,其实有些事情还不如不查。
“叫司机备车,我要去墓园。”
“霍先生,千金他……”
孩子生病不能等的,小孩子很有可能因为一点点的毛病就会烧坏的。
“备车!”
霍景祀的态度又冷又硬。
助理只能叫司机去备车。
他自己留下来然后带着孩子和保姆去医院做些检查。
平时家里是有医生在的,可医生不住家。
到了时间人家也要回家,护士的话助理不太相信他们。
万一真的耽搁了,那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孩子哭闹不休,助理看着那孩子叹口气。
怪就怪,你一开始被当成了蒋晨的孩子养。
霍先生那个人,他最最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沾染到了别人的气息。
李涟漪那是一个意外。
永远没有第二个李涟漪。
霍景祀去了墓园。
深更半夜,今晚又刮着风。
风徐徐吹过面庞,吹起了他的发丝。
他捧着花束来到墓碑前,“你下去等我。”
他不想让别人听到他和涟漪之间的对话。
将花束摆在墓碑前。
这是他砸了大价格买到的。
这就是钱的魅力。
夜半不营业?
笑话!
他想要,别人就得送到他的手上。
他的涟漪最喜欢鲜花了。
“跟踪了你奶奶一段,还是没有发现你的踪迹,你最好是躲得牢牢的。”
他现在反倒是希望她是躲起来而不是死了。
“你儿子生病了,可我不想管他,毕竟他妈都没有了,他活着好像也没什么必要,要怪就怪你李涟漪,是你心狠,是你不要我们,将来他有什么也是你害的。”
说完这话,他又觉得自己说话太过分了。
伸出手轻轻摸着李涟漪的墓碑。
“我换了个秘书,家里的保姆以后也都换成男人,你不喜欢女的那就不让女的出现在我身边。”
他温柔地抚摸着墓碑。
“为什么撒这种谎呢?涟漪你太单纯了,为了出口气就撒这样大的谎言,你知道我情愿不知道这一切吗?”
那么温柔善良的涟漪,竟然就只是为了出口气。
“你活过来,杀了我杀了李云波给你助助兴好不好?”
他诱哄着。
霍景祀的头狠狠跳了两下。
他闭了闭眼,等待这一波疼痛过去。
不能想!
想就浑身哪里都疼。
就因为一个李云波啊!
他只是觉得那就是个玩意儿,就连个东西都称不上。
就为了那么一个东西,就这样狠狠气他。
“是我的错,我不该做错的,我应该好好听你的话,好好疼你爱你。”
霍景祀攥着墓碑的手渐渐收紧。
他平静的心情转眼间就被暴怒取代。
“李涟漪,我让你看我!”
为什么不看他?
照片里的人为什么一点笑容都没有?
他伸出手撕下上面的照片。
他老婆没死!
“你总是这样,你这样折磨着我,折磨得我痛不欲生。”
他的身体渐渐下滑,整个人抱住墓碑。
“我错了涟漪,你回来好不好?”
他改。
他通通都改。
全部都是他的错。
这次,他真的意识到错了。
求求了。
李涟漪!
夜微微凉,心却依旧是伤。
可无论他怎么样的发脾气,怎么样的道歉,躺在里面的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就算死了,也不肯来看我一眼吗?”
霍景祀从未梦到过李涟漪。
一次都没有!
他晓得她恨他。
可就是死了都不能看他一眼?
这样的恨?
他的手指上佩戴着当时结婚的戒指。
因为头剧烈的疼痛,霍景祀像是虾米一般地缩在墓碑前。
他的头就要炸开了。
“霍先生……”
助理带着孩子过来接霍景祀。
这倒不是助理要搞什么邪门的,也不是故意大半夜的夹着孩子来这种地方。
实在是霍先生的身体现在并不是很好。
偏头疼治了一段,可效果明显不好,每次发作起来就……
寂静的夜被孩子的哭声划破。
霍景祀听到哭声,他抬起头看了过来。
助理紧紧抱住怀里的孩子。
“霍先生,我先送小少爷下去……”
“你把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