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嫉妒使顾总面目全非
顾承是怎么知道她吃了避孕药的?是李青沅吗?想来也只可能是他了,白栩说过,她从药店出来的时候,偶遇了李青沅。
可是宋郁不懂,顾承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他现在不肯离婚,迟早也是要离的,他们之间没有小孩会更好,况且,她也不想要小孩。
若是放在以前,顾承要是说咱们要个孩子吧,她一定会很高兴,然后欢欢喜喜的备孕。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期盼了,更不可能为他生孩子!
所以,她现在很危险。
顾承想做什么,显而易见。
宋郁推搡着他:“顾承,你先起来,有话我们好好说!”
“好好说?”顾承勾唇笑了:“现在知道服软了?先前不还在嘴硬吗?宋郁,还是昨晚的你更讨人喜欢,要不要,我让妈每天给我们炖点补汤?”
顾承的声色缓而低沉,像会叫人上瘾的毒药,丝丝缕缕的勾着她。
每天炖补汤?想起昨晚顾承的疯狂,宋郁微颤着身子想,他是要弄死她吗?
“顾承,你别这样。”
她的声音,竟变得绵软,毫无先前的攻击力。
顾承慢慢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我别怎样?这样吗?”说着,他在她耳边亲了一下。
只是轻轻的触碰了下,宋郁却浑身战栗,酥麻得整个人都软得不像话。
他的唇瓣,移至她的颈项:“还是这样?”
顾承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窝,扰得她又痒又麻。
“告诉我,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顾承耐心的蛊惑着她,像是要将纯洁的少女拖入黑暗深渊的魔鬼,拉着她的手,一寸一寸的往下拽。
他的唇瓣,慢慢与她的唇相贴:“宋郁,我记得你是喜欢的,你以前最喜欢我这样对你。”
顾承的声音,已经轻到只有这样的距离才能听见,可以前两个字,还是如同惊雷一般,让宋郁瞬间清醒。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顾承。
宋郁挪到角落,屈着膝盖抱着自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竟然被顾承勾引了,她再一次沉沦在他的温柔乡里,明知这只是男人求欢的手段,她还是上钩了。
这颗心,早已被他刺死了一次又一次,可每一次,只要他勾勾手指,这颗心又为他复活了。
宋郁啊宋郁,你怎么就这么贱!
就这么喜欢他吗?
此时的宋郁,极度的厌恶自己,她突然抬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这个举动,把一旁的顾承吓坏了。
他连忙来到她身边,抓住了她的手:“宋郁,你干嘛?你疯了吗?”
宋郁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不肯落下,她视线模糊,根本看不清眼前的男人。
疯了?倒不如疯了!
“顾承,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只要我能给的,我都给你还不行吗?”
宋郁迫切的想要离开他,只有离开他,她才能彻底的忘了他,彻底的从她的心里,将他拔除!
“你怎么了宋郁?我们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明明刚才,他都要亲到她了,怎么突然就……
“告诉我吧,你想要什么?股份吗?我给你,我无偿还给你,我现在就可以签字,绝不骗你!”
看到这样的宋郁,顾承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这种难受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他无法忽略!
为什么看到宋郁红着眼眶,想哭又不肯哭出来的样子,他会那么难受?
为什么?
顾承的脑子里满是疑惑,他想弄清楚这一点,可她的模样又让他乱得很,根本无法好好思考。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不肯跟我离婚?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宋郁屈辱又绝望的嘶喊着。
顾承的脑子里空白一片,好像全世界只剩下离婚两个字。
“宋郁,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
“这段婚姻还有什么意思?我们不如彼此放手,这样你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跟沈清欢在一起,我也可以去寻找属于我的幸福。”
“属于你的幸福?”顾承像是终于抓住了重点,他手上的力道慢慢收紧:“宋郁,你非要跟我离婚,是为了秦文瀚吗?”
宋郁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听岔了,秦文瀚?他们之间的事儿,跟师哥有什么关系?
宋郁的沉默,让顾承以为她是被拆穿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顾承嗤笑了声,内心升起的心疼在瞬间消散干净,只剩下满腔怒火。
“宋郁,你休想!你休想!”
顾承一双眸赤红,在宋郁还未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时候,她已经被他扯入怀中,发了狠的堵住她的唇。
他几乎是用咬的,像是在惩罚她,要她记住这份痛。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用想也知道了。
宋郁并没有反抗,也没有说不,她只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任由泪水滑落。
顾承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占有她,好让她清楚,她到底是谁的人!
可是,他突然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顾承身子一僵,低头看着她。
宋郁确实哭了,刚才她一直忍着,哪怕眼里全是泪水,也不愿落下,在他面前,她总是如此。
可现在,她却哭了,无声的掉泪,哪怕他不再碰她,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就这样躺在床上,好像没有灵魂的布偶娃娃,任由他撕咬破坏,也不会反抗。
“宋郁,你就这么讨厌我?碰都不让我碰了?”
宋郁眼神空洞的看着他,喃喃低语:“我没有说不的权利,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顾承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盯着她,看了许久许久,突然,他翻身下床,摔门离开。
顾承走了,可宋郁却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双目无神,毫无焦距的望着天花板,如木偶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从床上爬起来,挪到了浴室,像往常一样洗漱沐浴,然后吹干头发,躺进被窝睡觉。
这个房间里明明发生了什么,却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如常,万事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