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了诺曼的问题，接下来就轮到弗兰克的事情了。
    弗兰克一家人所在的秘密设施内，弗兰克和哈利正盘着腿相对而坐。
    两人双目紧闭，像是入定的老僧一般，头上罩着扫描仪。
    哈利正在测试弗兰克是否产生了灵能力。
    过了许久，哈利挑了挑眉。
    “快乐”的情绪出现在了哈利脑海中，虽然很微弱，几乎对哈利没什么影响，甚至很难察觉。
    “我感受到了，不过...比想象中要弱得多。”
    随着哈利话音落下，两人都睁开了双眼。
    弗兰克制造的灵能干扰甚至可以说是近乎微不可闻，如果哈利不是天赋异禀，有着第六感天赋，他甚至都可能感受不到这种情绪。
    “那这会有用吗？”
    “很难说，你是通过冥想自己的家庭生活发出的这种情绪，也许会对你的家人有奇效。”
    零能理论中，认知是非常重要的环节。
    而共同经历往往能让人的认知更容易靠近，简单的说，他的家人应该会更为认可这种快乐的情绪，强化他们之间的联系，逐步苏醒。
    “你们结束了吗？”康纳斯博士的声音在扩音器中响了起来。“扫描显示弗兰克的脑部区域十分活跃，脑脊液代谢速率增强，真神奇。”
    如果按照正常发展，灵能理论应该会从脑科学中生根发芽，康纳斯博士自然能从脑部图像中看出端倪。
    “是的，博士，一切进度正常。”
    那就开始实战吧。
    弗兰克端坐在了自己的妻儿身旁，立即进入了状态。
    为了不影响弗兰克的发挥，哈利没有使用仪器监控他们的状态，而是直接让莱宁进入了他们的脑袋，监控他们的生物电。
    也因此，哈利注意到两人的脑部电流开始出现了异样，如果说本来他们两人的大脑像是一滩死水，现在就像有一股清泉搅动了这滩死水。
    起作用了。
    “哈...”静坐了两个多小时，弗兰克终于保持不住状态，从回忆中脱离，回到了现实。
    “弗兰克，你还好吗？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的家人，他们有反应了。”
    听见这个消息，弗兰克留着泪笑了起来，抚摸着他家人的脸庞。
    哈利和康纳斯也为这个男人感到高兴。
    说真的，哈利更佩服像弗兰克这样的普通人类，在原著中，他没有高到离谱的智商，没有强悍的肉体，没有高科技装备，鲜少有过队友--甚至经常遭到助手的背叛。
    他的意志很坚定，但在超级英雄的世界中，他注定是一个被认为是走向迷途的人。
    “我想再试一次。”弗兰克朝着哈利说到。
    不过哈利摇了摇头。
    “现在是放学时间，你不去接你的女儿吗？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
    弗兰克怔住了。
    为了研究哈利留下的东西，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回过家了--这些都是机密资料，弗兰克只能在设施中研读。
    每当女儿打电话来，他都会以工作为由推脱，哈利觉得这样不太好。
    “你是对的...谢谢。”
    ......
    “怪胎！”
    自从丽萨回到学校以来，他总是能听到有人这么喊她。
    大多数人会对她体内的那颗人造肝脏无比称赞，认为那是智慧的结晶。
    但对于不开眼的学生来讲，丽萨就是一个身体里换上了人造物的怪物--像是弗兰肯斯坦一样的科学怪物。
    当然，也可能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只不过想要找个与众不同的人欺负一下。
    与他们擦肩而过时，丽萨总是能听到他们在低声骂自己是怪胎。
    尤其是这些天，弗兰克已经很久没出现在学校过了。
    弗兰克没有来接她，奥斯本集团的人来了，他们把自己和那些讨人厌的家伙隔开来，但却也让更多的人不敢接近自己了。
    她趴在走廊的墙上，看着学校外奥斯本集团的豪车，那里有几个穿着西装的奥斯本保镖在等她。
    但她更想要自己的父亲来接自己，她不喜欢奥斯本集团的保镖。
    于是她走到了教学楼后面，拿出了电话。
    “丽萨，给爸爸打个电话吧，他会来接你的。”
    “可是他很忙...”
    “但你应该给他打电话。”
    丽萨在不断地自言自语--似乎真的有一个人在和她讲话一样。
    但这并不是精神分裂，只是孤独的一种体现。
    “哈，怪胎，奥斯本的人找不到你了吗？”
    一个神情嚣张的女孩靠了过来，身后还有几个跟屁虫。
    丽萨不想惹事，只想快步离开，可是这几个人明显是来挑事的。
    “奥斯本的人就在外面，你们不该这么做...”
    “是吗？等他们发现你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啊！”
    丽萨的表情变得十分惊喜，是弗兰克来接她了！
    讲话的女生突然发现自己飞了起来--不对，是有人揪住了她的头发！
    “你叫什么名字？”弗兰克的样子很可怕，他的家人死过一次，对这种事情很敏感。
    尤其是这件事是因为他忽略了自己女儿导致的，愧疚感折磨着他。
    “我...放开我，我叫诺里斯·唐娜，我知道错了...”
    “不，你不知道。”弗兰克一拳在垃圾筒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拳印，甚至把他的手都打出了血迹。
    “下一次，我再看见你们做这样的事，拳头就会落在你们父母的身上，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先生，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很好，现在给我的女儿道歉！”
    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女生只能低声下气地开始了道歉。
    这时哈利也走了过来。
    “校园暴力是吗？”哈利瞥了几眼现场的情况，“要不要换个学校，或者换个校长？”
    哈利也有些搞不懂这些小孩的想法，他们是看不见外面那车上的奥斯本牌子吗？
    丽萨没有说话，弗兰克有些心痛--如果丽萨还有朋友，那她多少会迟疑或者摇头，但她没有。
    “嗯，那就换个学校吧，顺便给这几个小孩的家长打个电话，让他们明天来道歉。”哈利摆了摆手，向一旁的人安排到。
    小孩子的问题还真不太好解决，还是换个新环境吧。
    几个孩子早就吓傻了，呆楞在原地。
    “丽萨，我和这位奥斯本先生有礼物要送给你，我们回家吧？”
    丽萨点了点头，狠狠的抱住了弗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