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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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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手里的几个硬币还有脸上的巴掌印,苏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问的有点太直接了。
    不过就算不问她也不想给钱吧,看她脖子上的z字项链也不是真的,再说这种行业应该也不容易。
    想到这,苏行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亏了。
    白白浪费了羽态的cd期,还没什么收获。
    ……
    找了许久也不见苏行的踪影,想到自己离开办公室时张自公那迟疑不定的眼神,李蔚汀似乎明白了什么,气冲冲地回到了中心大楼,直奔张自公的办公室而去。
    “张局长,刚来报道的时候我可是跟你承诺过不会滋事,可你是怎么做的?隐瞒资料,还透露信息让调查人员跑路?”
    “消消气嘛,你这么好看生气会长皱纹的。”张自公赔着笑脸,试图缓解李蔚汀的怒气。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现在以督查的身份命令你,把苏行的行踪给我交出来。”
    “这……”张自公面色一变,似乎没想到李蔚汀的态度这么强硬。
    但根据督查高半级的潜规则,她的确有资格命令自己,但自己若是现在把苏行叫回来,跟让他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张自公表面依旧维持着一张公式化的笑容,内心却是暗暗盘算起了该如何给苏行报信。
    并非是他格外亲近苏行,也不是因为苏行跟他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张自公的这种行为,纯粹是一种下意识地对现场除异者的保护,以及内心潜藏许久的对督查的抵触情绪。
    尽管李蔚汀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不会危害现场除异者,但就目前而言,李蔚汀的所作所为并不足以让张自公信任她。
    相反,在张看来,李更像是一个带着秘密任务下来,找个借口随便处死苏行的一次性督查。
    看着表面没有什么异样,身体却在不停地朝着书柜靠近的张自公,李蔚汀冷笑一声,瞬间便明白了张自公的小心思。
    不过此时此刻,她也懒得跟张自公解释。
    对于某些既定的事实或者是长期存在的成见,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轻松解除的。
    自己只需要用行动和结果证明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就够了。
    想到这,李蔚汀冷笑一声,也懒得再说那些客套的废话了。
    “我猜你要么是把他藏起来了,要么是让他去外城区了。
    但你觉得,我调查他的理由是什么?”
    “这个自然是……”张自公赔着笑脸,但还没说完便被李蔚汀打断了,
    “和以往那些人一样,表面说着公正公平,实际上做的全是违规的黑色行为,对吧?”
    李蔚汀冷笑了一声,还不等张回答,便继续说道:
    “随你怎么想,但我要告诉你,苏行在灾厄纸人事件中有很明显的违规行为,如果我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他转换为在逃人员,你以为他逃到外城区就有用了?
    还有,如果他真的有问题,处于失控的边缘,你把他放在那种环境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吧,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负的了这个责任吗?”
    听着李蔚汀有些咄咄逼人的发言,张自公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只得连连称是。
    看着李蔚汀踩着8cm的鞋跟哒哒的出了办公室,张自公刚想松口气。
    没想到李蔚汀又突然折了回来。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直接一点,三天之内,你安排一次我跟苏行的会面,不要透露我的身份,不然的话,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权限。”
    张自公连忙应了下来,内心却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这次等到李蔚汀鞋跟的声音彻底地消失在这一层之后,张自公悄悄从书柜里抽出了一本厚厚的大部头,里面中心的部分被掏空,放着一部手机。
    李蔚汀的威胁让自己没办法无视她的要求,但如果就这么把苏行叫回来的话……
    张自公正犹豫着,桌子上的电脑屏幕右下角突然弹出了一则短讯。
    “王平山同志因为劳累过多,猝死于任上,还望诸位同僚多多注意身体,工作里切勿较真。”
    消息是来自平野市除异部的秘书室,而王平山便是王明的那个叔父。
    讯息从表面看来似乎没什么异常,但作为老油条,张自公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问题。
    王平山虽然分管的业务上跟除异部有关联,但并不是除异部的人。
    按照惯例,这种与除异部无关的消息最多也就是统一转发,而这次却是由除异部秘书室统一推送。
    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而王平山的职级虽然不低,但还没到触及核心圈的层次,因此对于内院的那些人来说,不过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罢了。
    虽然这种棋子在平民和普通除异者面前显得那么庞大,但若是涉及到了内院的安排……
    联想着讯息里的用词以及李蔚汀的态度,张自公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犹豫再三之后,他拨通了苏行的电话。
    “喂,有件事需要你回来一下……”
    ……
    犹豫再三之后,苏行还是决定遵从张自公的命令,返回内城区。
    原因很简单,他相信张自公不会直接卖了他,这会破坏除异部现场除异者的信任关系。
    就算是真的要逮捕自己了,自己躲在外城区也是没用的,恐怕要躲在外城区之外的混乱地带才算安全。
    ……
    中心大楼地下五层,异化者实验室。
    例行巡查的督查李蔚汀看着周围的环境,微微皱眉,有些不满。
    以往的督查都是常年待在办公室里的,或者就是根本不到岗出去玩,因此像这种地方很少有人来管。
    她并非是那种无能的只会检查卫生的废物,她所担心的是恶念滋生的问题。
    很明显,这里的人手严重不足,但每个月送来的需要关押的异化者却是越来越多。
    无奈之下,工作人员只得将异化者们统一关押,也顾不上会不会产生灾厄了。
    反正这里24小时灯火通明,工作人员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不会有多余恶念产生的风险。
    想到这,李蔚汀叹了口气,准备回去写个报告给异化实验室扩张一下好缓解人手不足的压力。
    至于这次检查出来的问题……
    李蔚汀看了看本子上密密麻麻的那一串问题,轻蔑地笑了笑,直接把那一页纸撕了。
    看到这一幕,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也都是松了一口气。
    李蔚汀对此也是毫不在意,她现在最感兴趣的是苏行这个人到底如何。
    一直以来,她只在资料上看见苏行,最多也就是看过一次他的背影,对于这个人的品性,性格还有三观,她都是一无所知。
    所以,她才会要求张自公帮她安排一场不透露身份的会面。
    她想用自己的眼睛来看看,苏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然后再用自己的评判标准去决定他是否有罪。
    以及,苏行是否是“特别”的存在。
    ‘滴滴滴’
    随手接起张自公的电话,李蔚汀得知苏行已经回到了内城区,但是他现在很是疲惫,因此直接回家睡觉了,想要在不透露身份的情况下安排会面有些难,希望能够宽限几天。
    对此李蔚汀并没有反对,点点头答应了。
    “那就等他休息好了,你再安排我跟他的会面,记住,一定要做到保密,决不能让苏行知道我的督查身份……”
    李蔚汀正打着电话,突然察觉到了一旁的笼子里似乎有些异动。
    转头看去,笼子里关着一只危害等级s的异化者,正朝她疯狂的咆哮。
    李蔚汀微微皱眉,喊来了异化者实验室的工作人员。
    “这只危害等级s的异化者怎么没有记录标识,笼子上也没贴电子档案的二维码,这是什么情况?”
    “对不起督查大人,大概是刚送来的,还没来得及登记吧?”说着,工作人员便手忙脚乱的翻出今天的送货单,试图找出这个笼子里的异化者的资料。
    “不对啊,今天早上这个笼子里的异化者刚刚被送去做实验,之后应该一直是空着的状态才对啊,怎么会多出来一个……”
    看着笼子里浑身长满黑白相间的硬毛,面容可怖的异化者,工作人员有些不知所措。
    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异化者,还是当着督查的面,实在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算了,既然发现了你们就送到里面的深层关押区吧,这东西看起来暴躁的很。”李蔚汀微微皱眉,看着异化者脖子上微微发光的东西有些好奇。
    “等等,那是什么?”
    工作人员闻言,连忙打开了笼子的电流刺激,将笼子里的异化者电晕,接着再将其捆绑起来之后,从它的脖子上将“闪闪发光”的东西取了下来。
    “是一条假的z字项链,外城区的红灯区里的小姐喜欢带这种项链。”
    “也就是说它是外城区红灯区出来的,这也算是身份信息吧,以后你们工作要再细致一点,对于这种未知的异化者要查清楚来源,不然实验出了问题怎么办。”李蔚汀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件小事,教育了异化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几句之后转身离开。
    “都怪你这该死的东西,害我们在督查大人面前丢脸。”异化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显然是把怒气发泄在了这只异化者的身上。
    但这种异化者除了哀嚎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眼底流下了一行浑浊不堪的热泪。
    异化实验室的深层关押区,也是内城区的,中心地带。
    ……
    苏行骗了张自公,他并没有回家睡觉睡一整天,而是起了个大早蹑手蹑脚的来到了自己负责的a7区。
    他想知道许愿镜现在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虽说资料很详细,但苏行还是想实际考察一番。
    只不过,刚到a7区,他便感觉这里跟平时好像有些不一样。
    一群人围在方家的破屋面前,指指点点的在说着什么。
    “我就要去,我就要去,我这辈子唯一的翻身机会就是这次了,你不让我就是害了我。”
    “别做梦了,我们这辈子就是穷命了,怎么可能有翻身的机会啊,要学会感恩。”
    “不!”
    苏行从人群中挤到了最前面,看着争执不下的两人微微皱眉。
    他认得这家人,这是a7区出了名的贫困家庭方家。
    也是少数从外城区搬来艰难落脚的,因为是外来户的原因,因此他们必须每个月辛苦工作,才能勉强交够房租。
    即便这所破屋的房租已经很低了,但在惊人的房价面前,依旧是一个让人难以承受的天文数字。
    方家一共四口人,家主方兴民还在的时候,日子虽然辛苦,但也勉强过得下去。
    直到某一天方兴民出了意外死了,方家的日子便艰难了起来。
    虽说方家的长子方立本从小就很懂事,课余时间就出去打工,但他努力攒下的钱面对高昂的房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但,看着周边孩子的生活环境,以及无忧无虑的学习时间,方立本心里难免有些不平,因为他没钱去请私教补习,也不像有些家庭那样,可以全职备战考试。
    他渴望着一切可能暴富的机会,但结果却总是失望。
    因此,当一个宣传着可以暴富的组织拉他入伙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这便是这场争吵的起因。
    但方立本似乎陷入了执念之中,不让他去就是害他,就是阻碍他发财。
    被传销洗脑的人好像都是这个套路,对苏行来说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但和那些无所事事只想着发财的人不同,他已经够努力了。
    因此一般不管日常事务的苏行不免起了恻隐之心,准备拉他一把。
    在劝说了一番方立本无果之后,苏行当着他的面拿出手机拨打了本地巡查的电话,告诉他们这里有一伙传销组织,有可能有诱发灾厄的风险。
    除异者的权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很大,毕竟,外物皆可灾厄化,特别是像这种本身就是违法行为的组织,巡查也懒得调查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诱发灾厄的风险。
    传销组织的人被抓走之后,看着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方立本,苏行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他准备改天抽时间去找一下赵大爷,让赵大爷把那两间不用的房子租给方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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