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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男人一把将她拉过来: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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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指轻触着额角,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全是明晃晃的笑意,嗓音懒懒的,
    “我以为小三登堂入室就已经够猖狂的了,但猖狂成你这个样子也是头回见。你哪来的理直气壮跟我叫嚣?他爱不爱我,我都是他合法的妻子。就凭我是他法定上妻子这一条,我就有资格叫你滚,明白了?”
    顾良辰情绪激动:
    “战南笙,身为女人,被强行捆在一段无爱的婚姻里,你不觉得可悲吗?我是登堂入室的小三又如何,我追求自己所爱,为自己的儿子谋一个好的前程我有什么罪?有罪的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你毁了所有,
    是你让我们活着的人都无比的痛楚。就因为莫如故在你们的订婚宴上抛弃了你,你就抢走了我的未婚夫,你在我人生最艰难的时候又狠狠的给了我一脚,这个仇我顾良辰这辈子都不敢忘。何况是夺命之仇?
    阿衍生前对你那么好,他恨不能把心肝剖出来捧到你的面前,你何时给过他一丝温情?他只怕是死在游泳赛道上的前一秒心里都还在想着你,你对他的死何曾有愧?
    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谁?还怪霍老夫人大动干戈借助舆论弄臭你的名声,她老人家现在就是给你两耳光你也得给我受着,就你这种恶贯满盈的女人根本就没资格教训我!”
    顾良辰情绪激动的吼完,整个会客大厅的氛围就变了——
    紧绷又腥风血雨。
    老实说,这番话就像一把无形的刀,在现场的所有人心上都捅了一刀。
    是霍老夫人也好,还是战南笙也罢,亦或者是慕西洲。
    空气足足死寂了长达七八秒以后,看似面色无异的战南笙才浅浅的勾了下唇,讥讽道:
    “我有没有爱,可不可悲,甚至是对霍孝衍的死有没有愧,跟我要把你这个垃圾赶出红叶公馆有关吗?就算我罪不可恕,也不是你这个小三登堂入室猖狂的理由,给我滚!”
    顾良辰万万没想到,她那段犹如诛心的话一点都没有刺激到战南笙。
    她气的咬牙,在这时不甘心的看向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慕西洲,讥诮般的口吻:
    “是不是,连你也要叫我滚?”
    慕西洲这时点了一根烟,烟熏缭绕间,他掀眸淡扫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道:
    “顾良辰,你是什么胚子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战南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让你带着孩子住进红叶公馆,不是为了方便你兴风作浪的。你能让慕向晚给你当枪使,并借用霍老夫人的手煽风点火,搞得我颜面无存,就该想到招惹我的后果。”
    顿了顿,眯了眯眼,深看着她,
    “趁现在,我对你还有你那命运多舛的儿子尚有一丝情分在,滚回自己的房间带好你的孩子去!”
    这话一出,顾良辰跟战南笙都不同程度的怔了怔。
    顾良辰是没想到,慕西洲只是让她滚回房间,没叫她滚出红叶公馆。
    至于战南笙,她明明知道慕西洲仍会站在诋毁他妻子以及抹黑他脸面的顾良辰那边,可当亲耳听到时,内心深处还是无法遏制的失望甚至是心痛。
    莫名的,像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了一个人的孤军奋战——
    众叛亲离,没有亲情更没有爱,就像之前慕西洲所言的那般,说提起她就恨之入骨,想起来就令人作恶。
    战南笙不禁想,她真的有那么恶贯满盈么?
    明明,从始至终,她才是最遍体鳞伤的那一个。
    但这种怔然,在战南笙心里也不过是稍瞬即逝的几秒,仅此而已。
    顾良辰不傻,慕西洲是她眼前唯一的浮木,既然慕西洲仍然愿意给她和孩子遮风挡雨,她没必要为了一时之快而毁了后面的计划。
    顾良辰见好就收,很快离开了。
    如此,整个会客大厅,就只剩下战南笙、慕西洲,以及坐在主位上仪态威严的霍老夫人。
    霍老夫人目睹了一场撕逼大戏,心情挺不错的。
    尤其是当她看到战南笙那一副被小三碾压被老公欺辱的憋屈样,她心下就无比畅快。
    现在终于轮到她上场发挥了,她要是不把这个害死她孙子又祸害她儿子住院的狐狸精给扒一层皮下来,她就愧对霍氏一族的列祖列宗。
    霍老夫人在这时抬眸冷看了坐在她对面的战南笙一眼,道:
    “战南笙,你那么聪明,该不会以为我这个老太婆登门造访就是为了来喝茶的吧?”
    战南笙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反问道:“难道你不是来扒我的皮的?”
    此话一出,霍老夫人就被噎的难受,她脸色一沉,怒拍了一下面前的茶几:“你知道就好!”
    战南笙:“虽然您一把年纪粗皮老糙肉的,但这么拍桌子,您老的手也吃不消啊。”
    霍老夫人感觉自己的血压嗖嗖的飚到了天灵盖,“战南笙,你放肆!”
    “啧~,气大伤身,您何必大动干戈?不就是要来找我兴师问罪的?亦或者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我人就在您的面前,又不会飞,您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来。”
    说到这,战南笙语调顿了下,意有所指的道,
    “但,兴师问罪得讲道理,您老德高望重向来以理服人,要是把莫须有的罪名强摁在晚辈的天灵盖上,就别怪晚辈大逆不道!”
    战南笙这番话在霍老夫人看来,就是有恃无恐的放肆。
    她气得抓起面前一只茶杯就朝战南笙脸上砸过去,“孽障!”
    战南笙没躲,不是不想躲,是因为觉得心里有愧,来自于对霍孝衍的愧疚而怜悯面前这位痛失爱孙的老人。
    她不躲,她身旁反应过来的慕西洲则眼疾手快的将她一把拽到他的胸前,避开了这只茶杯。
    慕西洲浓黑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在战南笙挣离他怀里的下一瞬,就冷冷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还是傻了?不知道躲的?”
    战南笙连看都没看他,只对坐在对面沙发上气的不轻的霍老夫人昂了昂下巴,道:
    “霍老夫人,想必我战南笙是个什么样的胚子你也打听过了。你们都骂我是个恶贯满盈寡廉鲜耻的妖女,所以,就你在网上散出去的谣言,您觉得我会在乎?”
    顿了下,
    “我不仅不在乎,还觉得网上的火烧得不够烈,嗯?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再添一把烈火,说当年被誉为泳道上飞鱼的世界冠军霍少,他是被我战南笙给害死的,
    你猜舆论会不会直接把我给凌迟?我出门在外会不会被他的粉丝给撞死?亦或者,迫于舆论的压力,警方会不会从新复审这个案子?但是,您并没有那么做。”
    说到这,静了几秒,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脸色已经复杂起来的霍老夫人,
    “不是您没有想到,而是您心里比谁都要明白,衍哥哥的死跟我战南笙没有直接关系,不是吗?可您又没办法不恨,毕竟当初我拒绝了衍哥哥的求婚,害他伤心难过是真,您身为他的奶奶你痛恨我的无情无义,
    所以才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再加上,您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霍英东又因为我被打的重伤在床,您内心悲苦无处可泄,想搞臭我的名声以好发泄对我的痛恨……这些,我都能理解。”
    说到这,顿了几秒,语调一转,
    “但,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衍哥哥的死,的确不是心源性猝死,而是人为。如果您老相信我,就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还您一个真相。”
    像是风平浪静的深水湖,突然坠入一块巨石,在霍老夫人心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久久不能平静。
    她心底是滔天巨浪,脸上是对战南笙毫不克制的痛恨。
    她情绪激动,咬牙道:
    “战南笙,你害死了我们霍氏一族最有前途的孙子,竟然还在这妖言惑众胡说八道,简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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