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他对她到底是不忍心:哭什么哭?
隔着无线电波,江直都能感受到大佬身上严重的戾气。
他哪里敢怠慢,立刻就战战兢兢的回道:“是。”
慕西洲掐断电话后,就推门下车直奔慕向晚的病房了。
他直接去见了慕向晚的主治医师唐晋行。
原本关系极好的兄弟因为唐晋行最近对战南笙的态度,此时两人见面就好比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不过,好在世家子弟的涵养摆在那,即便互看不顺眼,但也能做到滴水不漏。
慕西洲言简意赅的对唐晋行表明来意,问道:“李嫂说晚晚现在的情况已经严重到了需要心脏移植?”
“慕向晚是先天性左心室发育不良,并非药物干预就能根治。就目前她频频发病情况来看,建议是如果有合适的心脏供体就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否则光靠药物或者一般性手术治疗只能延缓寿命并不能治愈,早晚都是死于心衰。”
慕西洲点点头,问道:“就目前她的情况来看,如果没有合适的心脏供体,能活多久?”
“坦白来说,她现在年纪小,身体素质还行,撑个一两年是没有问题的。”
说到这,唐晋行掀眸看了他一眼,
“但心脏供体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你决定要给她做这项手术,现在就可以办理登记手续了,医院病人那么多,并不是有了供体就能给她安排上。”
慕西洲想抽烟,但摸出烟后唐晋行就打断他:“医院禁止吸烟。”
慕西洲咬了下后牙槽,目光冷了他一眼:“我看你平时在医院抽的不比我少。”
音落,唐晋行就冷笑道:“我看你不爽,不行吗?”
慕西洲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掐断了烟杆,对他抬了抬下巴,道:
“晋行,我最近脑子不太好,人格解离症时不时可能就会发作,你少触我的眉头,我要是发病一刀捅了你,你也只能认栽,嗯?”
闻言,唐晋行就淡声讥笑道:“你捅一刀试试看,你看我会不会认栽。”
说话间,急诊科的来敲唐晋行的门:“唐主任,急诊那边来了个心脏病患者,需要您现在过去一下。”
唐晋行起身对急诊科的护士冷淡的嗯了一声后,道:“马上来。”
他说着途径慕西洲时,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似笑非笑般的道:
“听说,莫如故有下落了,你跟战南笙这个婚,离不离,怕是都由不得你了。”
慕西洲:“……”
慕西洲太膈应莫如故的存在,才导致他将战南笙丢下地下车库的。
他几乎是在唐晋行话音落下后,身上的气息就变了。
但,唐晋行已经走出了办公室。
慕西洲原地平复了几秒狂躁愤怒的戾气后,裤兜里的手机振动了。
李嫂打来的:“四爷,您过来了吗?”
慕西洲冷淡的嗯了一声,道:“什么事。”
李嫂听出他应该是心情不好,便试探性的道:
“……噢,没事,是晚晚小姐说要等您一块用晚餐,所以我问问您到哪了。”
“马上过去。”
说完,慕西洲就掐断了李嫂的电话。
五分钟后,他就出现在了慕向晚的病房。
慕向晚用了药,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太好,尤其是唇,出现了因缺氧而呈现出绛紫色。
在看她脖颈上被战治国弄出来的暧昧印迹,心底不免就多了一两分怜悯。
因此,慕西洲看慕向晚的目光就变得温和了些,“现在感觉怎么样?”
慕向晚是真的爱惨了慕西洲。
她光是看着男人这张俊美不凡的脸心头就不可抑止的悸动,早就忘了之前慕西洲是怎么把她赶出红叶公馆的了。
她温温软软的道:
“用了药,现在好很多了。”抿了抿唇,眼泪汪汪的道,“洲哥哥,对不起,我错了,你能原谅我之前因愚蠢犯下的错吗?我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真的好害怕,……”
很可惜,慕西洲因为心烦,懒得听她忏悔,直接打断她:
“我先前见过了晋行,他的建议是你的情况要做心脏移植。这段时间你就安生的养着,等病情稳定就出院。至于心脏移植手术这方面我会给安排好,等有了合适供体就给你安排手术。”
顿了顿,强调补充,
“慕向晚,别再给我干那些寡廉鲜耻的蠢事,否则你就是横尸街头被疯狗啃我都不会给你收尸,懂?”
此话一出,慕向晚心尖就是狠狠一颤,咬唇道:“我……知道了。”
她说完,见慕西洲就转身要走时,连忙开口道:
“我……病情稳定后能搬回红叶公馆住吗?我跟战治国发生这种事,想必蓝英那个女人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害怕……”
话都没说完,男人就无情的打断她,无比讽刺的道:
“害怕?你要是知道害怕就不会寡廉鲜耻的跟战治国鬼混在一起。慕向晚,你要脸吗?”
音落,慕向晚就连忙哭着解释:
“我承认,我酗酒不对。但战治国把我带出酒吧后,我那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我又不是自愿要跟他走的。”
顿了顿,情绪无比激动的道,
“发生这种事难道是我愿意的吗?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往我心上捅刀子了?”
慕西洲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想着这种事也非她本意,便不再斥责她。
但,他想起另外一件事,就是在派出所时,战南笙说的话。
于是,他在这时眯深眼,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慕向晚,冷声道:
“之前在派出所,战南笙说你最近跟蓝英私交甚密,说你跟蓝英狼狈为奸,想必不是空穴来风,嗯?”
慕向晚一下就被问住了。
她带着水汽的睫毛扑扇了一下,怔了十几秒后才自嘲般的说道:
“你是不清楚还是不知道战南笙对我有多恨之入骨?她的话你也信?她就是混淆视听,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往我身上泼脏水,你看不出来吗?”
音落,慕西洲就冷冷讥讽道:
“为什么,她就只往你身上扣屎盆子泼脏水?还不是因为你不知廉耻招她恨?”
这话仿佛犹如利刃,扎得慕向晚疼的汗毛孔都跟着战栗。
她咬唇,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痛楚而闭了闭眼,随即苦笑道:
“好,一切都是我慕向晚咎由自取,活该我慕向晚千刀万剐,行了么?”
慕向晚脸色实在不好,慕西洲看了她几秒后,心下便有几分不忍,不过腔调却很是不耐烦:
“行了,哭什么哭?你想搬回来就搬回来,我又没说不让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