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男人凤眸猩红,一把将她掐开
顾良辰被气走了。
傅怀瑾在她走后,就对傅母道:“妈,您何必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傅母实在是心疼傅怀瑾,她恨铁不成钢的道:
“傅怀瑾,我看战南笙那妖女是真的没骂错,你就是躺了两年植物人把脑子给躺智障了。你这次被慕西洲打,也是活该。
你连事情真相都没弄清楚就替顾良辰那狐狸精出头打了战南笙,你自己说,你心里过意的去吗?我明明记得你少年时候很疼战南笙那小丫头的,你怎么能动手打她呢?”
说到这,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
“那个水窖里的监控视频妈已经看过了,明明就是顾良辰那狐狸精先伸腿绊的战南笙,战南笙落水时拽下顾良辰是无心之举,
她事后拼命救人你也有目共睹。咱们傅家是将门之后,不能不讲道理,这件事是你不对,你应该给战南笙道歉……”
她话都没说完,傅怀瑾就烦躁不已的道:“行了,别说了。您回去歇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知儿莫如母,傅母也能看出傅怀瑾其实是有些内疚的,但男人都好面子,估计指望他给战南笙道歉也不太可能。
傅母没多待,她离开傅怀瑾病房后,傅怀瑾就给唐晋行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唐晋行刚刚伺候战南笙吃上了火锅。
他不仅伺候战南笙吃上了火锅,还特别体贴入微的给她榨了一杯橙汁给她降火。
傅怀瑾电话打进来时,他才刚刚把鲜橙汁搁在战南笙手边。
战南笙眼尖,一下就看到他手机的来电显示,有点心虚的道:
“那个……你刚刚给我做饭的时候我替你接了顾良辰的电话,她问你在干嘛,我说你在给我做饭……估计她受了刺激后就跑去找傅怀瑾了。”
说到这,看了看眼睛都被她给气红的唐晋行,补充道,
“傅怀瑾应该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你要是不想心里添堵,就别接他电话,他脑子已经智障了,除了发狗疯咬人,啥也不能。”
等她说完,唐晋行就想把她被辣椒油辣的红艳艳的小嘴巴给撕烂。
他气的额角青筋直跳:
“姑奶奶,算我求求你了,你吃完就快点走吧,等下慕西洲找到我这边来,老子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说话间,战南笙就夹起一只虾球塞到自己的嘴里:
“清者自清,你慌个屁?”顿了下,“再说了,我跟慕西洲的情分彻底到头了,我会怕他?他啥也不是,垃圾!”
唐晋行简直要被她的话给气死了,他道:
“你不怕老子怕。傅怀瑾只不过是打了你一耳光,他就把傅怀瑾打得住院,他要是误会我跟你有不正当关系,老子还活不活了?”
说话间,唐晋行就点了一根烟。
与此同时,别墅门外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刹车声,跟着也就十多秒的样子,别墅的门就被踹的震天响。
唐晋行骂了个草字。
战南笙却浑不在意。
她一张淋着满是辣椒油的小嘴娇艳欲滴的想叫人咬一口。
唐晋行为自己突然蹦出来的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他掐灭烟头,就冲战南笙发火:
“催命鬼都上门了,你还有心情吃?”
战南笙涮了一片牛肉,过足了嘴瘾后,她喝了一口鲜橙汁,这才道:“你去厨房把刀拿过来。”
唐晋行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有病。”
战南笙见他没动,自己冲进厨房从刀架上取下一把手感很是不错的水果刀后就去开门了。
门开,毫不意外,门口站着的就是慕西洲。
他身上穿的还是白天在医院时穿的那一身,一双凤眸犹如利刃笔直的朝她身上迸射过来。
他自上而下将她打量了一遍后,最后目光落在她脚上那双男士袜子上。
有那么稍瞬即逝的瞬间,战南笙以为他会将她掐死时,他一把将她从面前掐开,挤门而入。
战南笙在他抡起拳头朝唐晋行砸过去的下一瞬,叫住他:“慕西洲!”
她嗓音又冷又狠。
慕西洲下意识的撇头看她,然后他人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眼瞳骤然一缩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处。
他看着视线里,女人那把抵在她喉管处的水果刀,只要她稍稍用力,那刀尖就能刺破她的喉管。
慕西洲眼瞳剧烈的收缩长达十几秒后,才嘶哑的发出几个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惊慌调子,“把刀放下。”
战南笙又不傻,真的会寻死。
她就是想看看,慕西洲能向她妥协的底线在哪。
她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心一狠把脖子给划了一道血口子出来,然后才道:
“答应明天就跟我去离婚,否则我叫你立刻就丧寡,嗯?”
比起战南笙拿刀指向自己对慕西洲的杀伤力,她的话才更叫慕西洲痛不可遏。
他一双猩红的凤眸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战南笙。
良久,他嗓音低哑至极的问道:“我就那么叫你难以忍受?多等一个月都不行,嗯?”
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
原本慕西洲的计划是等年底给慕老太太过完八十大寿,然后过完年再跟战南笙办离婚手续。
只不过是,战南笙此时的行为将他给彻底刺激到了。
但,战南笙接下来的一句话,更像是千万根无形的针刺到了他的心肺深处。
让他心脏每跳动一下,双肺每呼吸一次,他就痛楚不堪。
战南笙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后就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别说多等一个月,我就是多等一秒我都会起生理反应——恶心。我只要想到我战南笙的名字跟你慕西洲这个人渣绑在一块就想吐,懂?
慕西洲,老实说,我跟你过得够够的了,就算你手上掌握了我大哥的案件线索,我也不在乎了。我最多能容忍到明早天亮。明早天一亮,我们就去民政局,否则我跟你鱼死网破。”
慕西洲在她说话间,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一双凤眸如染了血般戾气深重。
他就那么一言不发的同战南笙对视着。
他看她愈发冷清起来的小脸,也看她脖颈上那道细长的血口子,终于胸口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最后破碎的一败涂地,然后自他生命里消失不见再也无迹可寻了。
长久,他不紧不慢的脱下身上黑色薄款长风衣,随意的扔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然后卷起一截袖子,像是自胸腔里蹦出一个字,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