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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他眸底似藏了浓深的情,又像是浓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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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时南咬了下后牙槽,笑骂道:“战南笙你真狗,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的时候,战南笙叫住他:“说话说一半,你当是便秘拉屎呢,拉一半留一半?”
    战时南啧了一声,转过身觑了她一眼:
    “妹妹,好歹你也是钟鸣鼎食之家的千金小姐,有点名媛该有的样子,嗯?”
    “怎么,千金大小姐就不吃饭拉屎放屁了?”
    战时南觉得嘴里的烟抽的不香了。
    他掐灭了烟蒂后,颇是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解释道:
    “我是在魅色酒庄看到他被顾良辰扶着欲要去定客房的,孤男寡女喝成那个样子去订房不擦枪走火才怪。我没撞见也就算了,既然撞见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顾良辰那个女人绿吧……”
    话都没说完,就被战南笙打断了:
    “谁叫你多此一举多管闲事的?他跟顾良辰连儿子都生了,我还在乎这一炮?”
    战时南啧了一声,似笑非笑般的道:
    “我不知道你们女人是什么心理,反正身为男人,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之说。我以为,男女感情都是上床做出来的。
    战南笙,你现在一副置身事外毫不在意的样子,没准你早就被他压着做出了感情,只是你自己反应迟钝或者不想承认罢了。”
    此话一出,战南笙就气的想撕他的嘴。
    她怒极反笑,道:
    “听你这意思,男女感情既然都是做出来的,你婚后感情应该很不错才对,那你为什么还会离婚?燕如梦不让你碰了?”
    音落,战时南面色就是一冷,道:“少跟我提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顿了下,“走了。”
    战时南走后,慕西洲从兜里掉出来的手机就振动了。
    来电显示的备注名是:顾良辰。
    战南笙看到这三个字,就犹如吃了死苍蝇似的,浑身都不舒坦。
    她静了几秒,就抬腿踹了一脚慕西洲:“你要是没死透,就接电话。”
    慕西洲的确喝得醉醺醺的,但他这人酒品很是不错。
    虽然酒精麻痹了四肢,但脑子还没糊涂。
    他捏了捏头昏脑涨的眉心,然后就去伸手够摔在地上的手机。
    因为头昏目眩,他有好几次都抓空了。
    但,还是踩着手机铃声尾巴前拾起了手机并将电话接通。
    不小心就摁到了扬声器。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顾良辰明显疲惫的嗓音:“我闯祸了,你要是方便的话,就派个人来趟派出所吧。”
    慕西洲因她这句话,酒劲似乎都散了不少,嗓音沙哑的道:“嗯?”
    “酒驾,撞到了人。”
    慕西洲思维慢了半拍,才应道:“好。”
    他挂断电话后,既没着急要起身也没有着急打电话安排人去派出所赎人,而是对只穿了件真丝睡裙的战南笙道:“给我倒杯热水。”
    战南笙是不可能给他倒热水的,不过她去叫佣人给他倒了。
    慕西洲喝完水后,就欲要起身站起来时,战南笙对他道:“你都醉成这个鬼样子了还要去派出所?”
    因为酒精上涌的厉害,慕西洲一双凤眼格外的妖红。
    那眸底似藏了浓重的欲,又像是浓深的恨。
    他目光同战南笙对视了两秒后,哑声道:“依你之见?”
    音落,战南笙便扯唇讥讽道:
    “依我之见?依我之见就让她自生自灭。她是顾良辰不是慕向晚,就算你不去捞她的人,她也有办法为自己开罪。她明知道你现在是有妇之夫,又喝的醉醺醺的还大半夜的给你打求救电话,这不是摆明要膈应我战南笙么?”
    酒精上头的让慕西洲不舒服,他没精力去辩解战南笙的话,只是想尽快把这事处理好就算翻篇了。
    于是,他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道:“你不想我亲自过去,那就让怀瑾去处理吧。”
    音落,战南笙就扯唇笑道:“你的心头旧爱难得向你求救一次,你不去她该要伤心了。走吧,我陪你去。”
    慕西洲:“……”
    ……
    半小时后,城西派出所。
    顾良辰听到警察对她说有人来保释她时,她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就惊喜的亮了一下。
    她在一堆文件上签了字后,就迫不及待的跟着警方走出审讯室。
    结果,当她走进接待室看到那个即便是背对着她气场也比她高人一等的女人时,整个眸色瞬间就黯淡了下去。
    她有一种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的错觉,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瞬间就握成了拳头。
    战南笙听到她进来的动静,就转过了身。
    两年不见,破产的顾家千金大小姐并没有削减半点昔年风华绝代的容貌,反而经历这两年的岁月洗礼身上多了一股坚忍不拔的劲儿。
    战南笙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手腕上一支香槟色的腕表。
    当季大牌新款,价值小一百万呢。
    谁送的,不言而喻了。
    战南笙红唇微扯,懒懒淡淡的调子:
    “别看了,我老公喝多了在车上呢,是我保释的你。”顿了下,“保释不少钱呢,记得还我啊。”
    此话一出,顾良辰感觉整张脸都像是被战南笙刮了一层,火辣辣的疼。
    她咬唇,没说话。
    战南笙也不再理她,转身趾高气扬的走在前头。
    战南笙走到停车坪,就对也出现在这里的江直道:
    “你家四爷的意思是打算破财消灾,你去跟受害家属好好沟通。无论赔多少,都要把账单发给顾小姐看,我老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是要她还的,嗯?”
    她说话音量不高,甚至很温和,但恰是这股不见戾气的软刀子才最扎人。
    顾良辰听到这话,连脸都白了。
    她要是知来的是战南笙且被她这么羞辱,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打电话给慕西洲。
    她脸色不好看,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江直觉得最近的差事是越来越难办了,他得罪哪一方都不好。
    左边是他家少夫人,右边是给他家主子生了儿子的心头旧爱。
    他真的想原地自焚,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因此,他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只能皮笑肉不笑的道:“是。”
    他说到这,又连忙对顾良辰打招呼,道:“顾小姐,四爷在车上等您呢,您请。”
    现在就是慕西洲求顾良辰上车,顾良辰都不肯的。
    因此,她在江直话音落下后,就冷淡的道:“我自己打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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