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ιⓡιщéň.cǒм 穿书11:白月光出场;打脸
顾婉容从未想过她也会有失败的时候。十八岁生日这天,她收到了未婚夫靳懿送出的全球限量发行的包包。她上官网查了一下,为它高昂价格所咂舌的同时,也暗暗生出了要在成年这天把自己当礼物送到靳懿床上去的想法。
她原本当然是想等到结婚后再与靳懿发生关系,因为她知道像靳家这种豪门望族,最为重视伴侣的衷贞程度。
但现在她只怕她等不及了,有种深深的焦虑感充斥着她的心间,甚至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睡眠和休息。
尽管靳懿对她的态度和以前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靳懿从始至终都寡言少语,似乎对谁都是一个样。她原本想着她虽是他的未婚妻,但因为她和靳懿的接触时间并不算长,所以总有一天她能通过慢慢接触从而打开他的心防。
到她到底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她原本以为在靳懿冷漠孤傲的外表下,会是一颗喜欢她到无法自拔的心,她总以为自己在靳懿这里是不同的。
直到有一次她看见靳懿看着顾念的那种火辣热切的眼神,很奇怪,真的非常的奇怪,她无法形容出来那种直觉,她甚至不愿去深思自己未婚夫为什么会用那种灼热的眸光看着顾念。
靳懿就从未用过任何暧昧的眼神看过她,她那在外人看来火辣性感到让人流口水的曼妙身体,在靳懿眼里仿佛只是一小片单薄刻板的纸片人。®òūщёηщū③.ℂòm(rouwenwu3.com)
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于是在生日晏的晚上,她借着喝醉酒的名义,将自己送上了靳懿的床。
“滚出去!”靳懿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冷不丁看到自己床上躺着的女人,他把原本敞开只系了一半扣子的睡衣立即系到最上一颗。
“懿哥哥,我、我……”顾婉容被吓得脸色煞白,却仍旧咬牙躺着不肯走。
“滚!”靳懿三两步走到房门处,房门一开,他直接质问守在外面的保镖是谁把顾婉容放进来的,有位保镖支支吾吾地承认,靳懿让其他保镖进来把衣不蔽体的顾婉容给抬了出去。
顾婉容当晚被赶出靳懿的别墅,尽管靳懿后来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提要和她取消婚约的事,她却只觉得脸上全是火辣辣的疼。
勾引失败让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这一打击让她过得浑浑噩噩,考试成绩甚至是一降再降。但顾婉容发现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房东那死老太婆竟然来催她交房租。
“再不交房租就给我滚出去!”
房东是一位泼辣的中年妇女,她很讨厌顾婉容,因为她认为顾婉容故意和她那宅男儿子搞暧昧。
顾婉容有意勾引,而她儿子生性单纯,自顾婉容搬来不久就深深被她迷上了,后来也不知顾婉容和她儿子说了什么,她儿子竟然差点闹得要自杀。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小叔每个月都有给我交房租!”
顾婉容也很看这位房东不顺眼,她之前确实见房东儿子长得还可以,家里又因拆迁而成了暴发户,她有意攀谈,结果却因为这位房东阻拦,害得她想从房东儿子那里骗点钱来花花的计划完全失败了。
“没有!你小叔没给你交,我最后再给你三天时间,你再交不上我就把你东西全扔出去!”房东恶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
什么?没交?顾念那死贱人竟真的不给她交房租?这个月以来,她都没有再去向他要过生活费了,现在却没想到顾念竟然连房租也不给她交了?!
顾婉容被房东骂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加上前几天在靳懿那里吃了瘪,更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房东那种狠辣的老女人她不想和她对骂,因为她自知骂不赢。靳懿的所作所为她也无力反驳,因为她自知无法改变。但是顾念那种柔柔弱弱、没有靠山、又没什么文化的废物,她表示她可以骂上一百个!
于是顾婉容拦了辆出租车,气势汹汹地踹开了顾念花店的门。
“你为什么不给我交房租?你整天都在忙什么?一个小破花店也值得你花费那么多精力吗?这个月的生活费我也不和你多要,加上二千八的房租,你现在就先拿一万给我吧。”
因为没有外人在场,顾婉容也懒得和顾念多装,双手抱胸颐指气使道。
“我记得你前几天刚过了十八岁生日?”在穿过来时,顾念早已将顾婉容是个什么样的人给看得清清楚楚,因此此时看到顾婉容撕下伪装的假皮,他并未觉得意外。
“是又怎样?噢,想来也是,我今天才十八,小叔你想必是羡慕得很?”
顾婉容一想到是因为顾念忘记交房租,才导致她被那个狗女人一顿臭骂,顿时就把所有的憎恨都加到顾念身上,说话也就再无一点客气。
“你都已经十八了,我没有义务再抚养你,自然也不想再帮你交房租、被你们一直吸血。”
“你不是我的小孩,别和我扯什么你没有能力独立生活之类的鬼话!你和你妈在市中心有房有车,你刚刚从你住处打车过来的钱就已经抵得上我两天的生活费,你妈天天骂我哥是废物,逼着他上进,逼他天天加班、逼他去和上司打好关系,害得他天天陪客户喝酒,最终喝坏了身体弄出个癌症。”
“我哥死了,你们没血可吸,就只好来吸我的血,你妈贪图我父母给我留下的房产,又怪我读大学太费钱,陷害我逼我退了学。我在外面打工,你妈一边嫌弃我赚钱少,一边暗地里骂我没文化,最后却又拿你出来打温情牌,骗得我将所有的积蓄拿出来供你去上贵族学校!”
“你妈表面对我哥有多么深爱,我哥癌症住院,她却转眼攀上了黑势力头目。她像条母狗一样,像个婊子一样被人轮上,和男人大玩SM,却还和头目说我哥从来没有给过她性高潮。”
“结果好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妈和头目玩车震被对家撞成植物人,后来每个月少则十多万、多则二三十万的医疗费全是我替她交的!”
“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仅不会再给你半分零花钱,你那给我哥戴绿帽的婊子母亲也别想再从我这里要到任何医疗费!当初盼着我哥快点去死的人不仅是你妈吧?恐怕你也有份!”
“顾念!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谁准你那样向我妈泼脏水?”顾婉容听到顾念不会再抚养她,还听到顾念那样把她妈的丑事全部抖了出来,她气得浑身发抖。
她妈李乐淑确实是个婊子,在她爸顾子墨重病住院时,她妈不仅不肯拿出一分钱去给她爸看病,反而早早就谋划找好了下家。
她那时回家想给她爸做点汤送到医院去,就听到李乐淑在她爸的主卧里与人颠鸾倒凤,口中浪叫不已,“喔喔,你最大,你的鸡巴最大,顾子墨那个窝囊废哪里有你的大……啊啊,好舒服,狠狠干死我……”
“对,我是母狗,以后我就是你的专属小母狗……”
她那时震惊当场,透过一点未关严的门,她看到那男人颈上戴着一条相当粗的金链子。
而客厅的沙发上放着一把属于男人的豪车车钥匙,以及一个价值四五十万的鳄鱼包。
她妈是母狗又怎样?只要她妈这条母狗,能从别的公狗那里为她讨到更好的生活就好。
她确实也觉得她爸顾子墨挺没用的,完全不能让她们母女俩过上住别墅、开豪车的奢侈生活。但她爸毕竟还是她爸,她当天以十分怜悯的心情,给她绿帽老爸送去了最好的鸡汤。
那天她在心里暗暗祈祷:爸,你快点去死好不好?只有你死了,我和妈才能过上好生活。爸,你不是最爱我和妈妈吗?那你快点去死吧……
她心里的那点黑暗一直被她隐藏得很好,可是顾念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除此之外,顾念又是怎么发现她母亲和黑道头目勾搭上的事的?
她母亲是婊子没关系,可她绝不允许让别人知道她母亲是婊子的事实!不然她们只会说她是婊子的女儿!
“我说得有错吗?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现在最后放你和李乐淑一马,但如果以后你们母女俩再敢来惹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若不是因为顾子墨那个可怜善良的男人,顾念真的一点也不想这么轻易放过顾婉容和李乐淑。他现在最后给她们一次机会,如果她们没有把握好,那到时可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不过他知道以顾婉容和李乐淑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知道他不会再傻乎乎被她们吸血的话,她们必然也不会善罢甘休……
顾婉容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出租屋,要是提前知道顾念这个月不给她交房租,那她就不把上个月市中心房子的租金那么快挥霍掉。
而现在顾念不仅不给她生活费,甚至还要停掉她妈的医疗费用,她接下来要怎么做?靳懿虽然最近对她的态度冷淡了不少,但到底是她的未婚夫,要不她去求他把医疗费续上?
那靳懿到时会不会知道她母亲是个没有下限的婊子?万一靳懿因此对她产生不好的看法,从而要与她退婚怎么办?
不,她绝不允许!父亲靠不住,母亲也靠不住,如今她只能靠自己!
所以,妈妈,你还是永远别醒过来的好……
顾婉容咬了咬牙,忍痛割爱地在她一堆名牌衣服、包包、鞋子里面挑挑捡捡,最后找出几样挂到网上去做二手出卖。
衣服和包是她之前刷靳懿的卡买的,全都八九成新,没挂一会就卖出去了,她得了将近十万元,却完全没有要去医院替李乐淑续缴医药费的意思。不仅如此,她甚至还发微信将那名她小叔之前给李乐淑请的护工给辞退了。
从333那里听到女主卖包的消息,顾念眼角弯弯地直接笑出了声。
他知道对顾婉容来说,那些名牌包都是她的命,她是那种宁愿在自己手上划下一道口子,也不愿包包被轻轻刮到的人,却没想到现在顾婉容因生活所迫而将包包贱卖,此时她心里一定在狠狠滴血吧?
顾念坐在柜台后慢慢拨弄着计算器,他脸上缓缓绽放出一个微笑。
顾婉容,你今日的狼狈不堪,全是你的罪有应得……
微弱的风吹动起肉眼可见的小小热浪,阳光斜斜照射下来,在平整光滑的广场地面上投下一道道小树被拉长的黑影。
一整面透明宽大的玻璃窗,在冷汽源源不断从后面拂来的情况下,将手贴到玻璃上还是会被微微一炙。
今天是周一,顾念的花店没有开门,他来到市中心的书店,打算等会买几本书回去,这样平时看店也不至于会太无聊。
因为天气炎热,他在便利店买了点小零食和一瓶水,他坐在靠窗的高桌旁,边划拉手机边吃起零食。
他吃完最后一包海苔,把包装袋整理成一堆扫进垃圾桶,扭开瓶盖仰起头喝水。
安之珩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挺拔颀长的身躯被一身黑色西装所包裹,一双略显狭长的清冷眼眸,在看向人时冷淡而沉静,仿佛一切都不会引起他的丝毫兴趣。他的皮肤冷白到看不见有明显血色,浅淡的薄唇微微抿着。
他应该是有些近视,不过并未戴眼镜,看人看物时有微微眯起眼眸的习惯。
顾念静静地看着安之珩从他身边走过,不过安之珩没有注意到他,径直走到店内买了一盒糖。
走到门口时,似乎是收到了新短信,安之珩停下步伐,他将手上的伞放到顾念旁边的桌子上,双手快速地回着什么,等短信回复完,安之珩收好手机,大步向外走去。
顾念:“……”
顾念看了看那把被遗落的伞,又看了看渐渐走远的高挑身影,终是一把捉起伞追了上去。
安之珩正在想刚刚同事发来的物理题的第六种解法,他在心中开始拟定新公式,他全心全意地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对来往偷偷瞄他的女人视而不见,也更未注意到前不久被他落下的伞。
“先生,你的伞忘拿了。”顾念跑得挺急,停下来时双手撑在膝盖上,低头弯腰踹着气。
安之珩倏然被人打断了思路,心里略微有些烦躁,眉宇也不经意皱了起来。他冷着一张脸转回身,却在看到顾念时全身一凛,表情由冷淡疏离转为惊讶震惊,再转为不知所措。
眼前是一位应该比他大上几岁的男人,男人身体还保持着弯腰的动作,一张俊秀清朗的脸却俨然抬了起来,在看向他眼眸的那一刻,他会给一种十分温柔的感觉。
也不知是何缘故,或许是他的眼睛太过澄澈干净,像是一泓晃着潋滟微光的湖水,在他眨眼之间,浓密卷翘的长睫跟着微微颤动,像是被惊醒的蝴蝶轻轻扇动了翅膀。
安之珩紧蹙的眉宇无声无息地舒缓了下来,什么物理公式、什么国际难题的七八种算法全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的伞。”顾念见他紧紧盯着自己发呆,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抬起手将伞送到他面前,还轻微地晃了晃。
“谢谢。”不知为何,安之珩手上微微起了点细汗,他喉咙发紧,有些沙哑干涩地道谢。
顾念将伞往他手里一塞,转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先等等,我……我之前好像见过你。”安之珩见男人离开,心里不知是何缘故变得空荡荡的,像是旷野的狂风袭卷而过却又什么也没能留下。
见过他?可这明明是他在这个世界与安之珩第一次见面,难道安之珩他……
顾念在原地愣了一秒,然后缓缓转身,露出一个心不在焉的笑容,“我想你应该是记错了,我并不认识你。”
安之珩用力把折叠伞攥在手里,白皙分明的手背上倏忽暴起几条黛青色的血管。
对方是不是把他当成拙劣呆板的搭讪对象了?
安之珩十分罕见地牵了牵嘴角,朝顾念露出一个浅若清风的笑,“谢谢你,再见。”
下次再见的话,就不仅仅是止步于连他的名字都无法问到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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