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聊完了吗？”
    “差不多了，挺好的。”
    “那一起吃顿饭吧。”
    “这……”
    韩绍和包尚恩感觉也差不多了，一起回到办公室问了一下。
    说要吃饭的时候包尚恩母亲有点犹豫。
    张芸示意：“去吧，我收拾一下我们一起。”
    包尚恩母亲看看包尚恩，包尚恩没说什么，脸红扑扑的。感觉其实也算挺有面子的。毕竟自己不是签约艺人, 而是考察艺人。就说明还是没够人家选择的标准。
    按理说就不需要对她这么看重。
    但是自己喜欢这里想加入也是因为有人情味，不会那么冰冷按照身份地位还有潜质的高低来看人下菜碟。
    不说张芸，黎若白不是这种人，对谁都谨慎大面子过得去私下和谁都不来往。一视同仁。而韩绍也不需要，反正真论家世比他高的也没几个，至于张芸比较市侩, 这不是缺点，是职业需要。
    不过相比很多经纪人来说也算好的了。
    “那走吧。我请……”
    包尚恩母亲开口：“孩子交给你们我也放心了，毕竟年纪还是小。”
    “那行吧。”
    韩绍示意：“我选个五星级酒店, 开个总统套房，我们在里面吃。”
    “你别乱说~”张芸瞪眼。
    包尚恩母亲就笑，包尚恩看着韩绍：“请不起。你自己付钱我们跟着沾光。”
    韩绍恍然对着张芸：“试探出来了，家境不错但一般。这也是个劣势，之后要考虑进去。”
    包尚恩哭笑不得，张芸白他一眼：“这样正好。就不喜欢找富二代，事多不好管，脾气还大。”
    韩绍拍拍胸口：“其他都像是说我，不过幸好我不是富二代。”
    “你一边去……”
    张芸推开他，对着包尚恩母亲：“我选地方，我知道一家私房菜不错的，还清净也没人拍摄, 我们一起开车过去。付钱您随意了。反正最近给包尚恩介绍的一些资源，请顿饭肯定请得起。”
    “那好。”包尚恩母亲见对方同意他们请也不客气了。
    正好他们安排省得两人人生地不熟，但花钱请客她们来，也不用拘束了。气氛特别好。
    找了一家私房菜馆，四个人一个小隔间，不是完全单间那种。
    但是有屏风隔着，外界也看不到，还特别有格调。
    韩绍打量周围：“不错啊。”
    张芸笑了笑，招呼包尚恩和她母亲一起进来。这种事也很正常，艺人的行业和其他不一样。
    有时候孩子小真的要见家长，甚至是家长陪同孩子在娱乐圈发展。早期的金晓彤，还有韩绍认识的赵欣麦等等不都是母亲跟着？到时候和经纪人助理剧组综艺对接的时候也是她们去。
    工作一起吃个饭很平常。
    只是当然包尚恩自己混圈，父母都不是这个圈子内的。张芸虽然没有直接签了包尚恩，但是哪怕没有韩绍的关系她也没有直接拒绝，说明还是部分看好她的发展，其他的还得随缘了。毕竟她只是不打眼在娱乐圈，但起步并不说有多低，身高也不是短板。
    吃个饭巩固一下，经纪人的工作，做的就是和人打交道的。
    包括和艺人本身和艺人家里关系处得好，飞黄腾达之后大家也好沟通，有感情了就算不能感情用事一些事也好商量。这依然都是工作。于是张芸就和包尚恩母亲坐在一起，此刻吃饭的氛围至少在忠国东方文化背景下, 有些话比之前更好说, 氛围也更好。
    空间不大但也不小。
    所以正好张芸和包尚恩母亲坐在一起, 上菜之后招呼大家吃喝都不是外人也都不是小孩, 她们聊他们的，韩绍和包尚恩聊自己的。
    “你觉得梁姐说的话……有没有客气的成分？”
    果然，梁超越说的评价，两人互怼那是朋友开玩笑，和她有关的部分她自然在意。进圈哪有不想红的？尤其包尚恩这么年轻漂亮，未来还是抱有憧憬和期望。
    所以给韩绍夹了菜，一边询问。
    韩绍想了想，随意开口：“那肯定有，她看着大咧咧，实际上做人做事有一套的。情商很高。不过大部分还是实话，很诚恳。”
    对着包尚恩：“其实我对你评价比她高，但是偏听则暗，兼听则明。我也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包尚恩低头咬着筷子，半响轻声开口：“所以其实还是有人说我不好是吗？”
    韩绍开口：“不认识你，又没仇没怨的，说你不好干什么？何况你也自信点，长那么漂亮还不是说普通那种，很有自己的特点。我就是证明，我觉得我审美很正常眼光还挺高的，我都觉得不错……”
    包尚恩抿嘴笑，看着韩绍：“真有这么好吗？”
    “就是身高有点虐。”韩绍轻叹。
    “什么啊？！”
    包尚恩抱怨：“你干吗这么执着这个？！天天说个没完。”
    韩绍笑：“你可以理解为惋惜，就是说完美之中有缺憾。”
    “嘁~”包尚恩夹着菜很文雅的吃着。
    韩绍示意：“不用担心。今天不都说透了吗？”
    指指那边的张芸，韩绍小声开口：“这两年，除了安排你的本质工作做好之外，不用太刻意但是多讨好她。两年后签约进来稳稳的，实际上既然如此你也不用急于现在就签。毕竟你还没毕业，刚刚大二，变数还很大，给自己留个后路也正常的。”
    包尚恩低头笑，半响无奈：“原来娱乐圈也是人情世故，不是什么业务能力。”
    韩绍皱眉：“这么想就格局小了。”
    包尚恩歪头：“难道不是吗？”
    韩绍嗤笑：“你一个十八线小透明刚进圈大学都没毕业，跟我感慨什么职场人生？”
    “嘁~你不也是进圈没多久~”包尚恩撇嘴笑着嘀咕。
    “这就看不起我了？”
    韩绍点头：“非常好，看来是不能签了，早晚得跳。”
    对别人她还忐忑，对韩绍她不会，歪头看着韩绍哼了一声不当真。
    “不闹。”
    韩绍开口：“但是之前我没参与，如今你母亲来了，很多话也说透了。对你圣心娱乐其实就是单方面选择，现在你喜欢这个公司努力要加入进来，不说以后红不红的事，就说万一红了之后你什么态度，还有你怎么做事，这些不开玩笑，很多例子在，一红就飘了，谁都管不了了，自己就开始乱来了。最后翻车闹解约的比比皆是。”
    看着包尚恩：“你最好不要，最起码不要闹到台面上。”
    “至于说这么远吗？”
    包尚恩失笑：“我还没加入，我才大二……”
    “有些话早点说好。”
    韩绍开口：“不管你会不会红，这些会不会发生，说明看好你的潜力很重视你。”
    包尚恩收起笑容，认真开口：“我不会的。”
    韩绍点头：“说不重要，得做到。一开始没红的时候谁都这么说，但红了之后有些是诱惑自己抗拒不了，有些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不讨论，自己因为地位提高红了，利益随之而来，甚至有资本看好你开始捧你的时候，你会飘飘然。这都是人之常情但不能太过分，要有底线。最起码要处理好手尾，不能闹到媒体上更不能让公众知道，翻车塌房等等。恋爱的事不限制但30岁之前不许公开。”
    “这么具体的吗？！”
    包尚恩看着韩绍，弯起嘴角：“感觉严格了很多，我好像更有希望被签进来。”
    “签进来不是目的。”
    韩绍开口：“我以为你慢慢会适应的。公司还不有的是？这也不是领薪水的上班制度。进公司发工资就万事大吉。你要看公司有没有能力捧你，有没有能力给你想要的。不能的话签了有什么用？反而是束缚。”
    包尚恩认真点头答应着，那边张芸突然问他什么。
    韩绍和他们答话闲聊。
    包尚恩坐在那里默默看着韩绍，和母亲还是张姐侃侃而谈的样子。目光有些出神。随即默默低头吃东西，将一些想法放在心里。
    怎么说呢，其实他一直在那讲，很认真也很有内容不空洞。但是在包尚恩眼中似乎就跳出来了。总觉得他明明应该算是和自己同龄，毕竟也是95后嘛，但言谈举止还有思维高度以及气场就更像长辈似的。有一种让人容易产生的依赖感在里面。
    这些是在同龄人中很难找到的，至少她身边没有。
    你要说因为他咖位高？实际上他目前也只是还可以，但绝对没有说多红的程度，还是个新人阶段。要说家世出众？她倒是知道，但是在娱乐圈轻易也用不到。
    上次用了一次不就不敢用了吗？现在还在平息负面影响。
    所以包尚恩觉得哪怕自己不够优秀，但是一定要留在圣心娱乐，而且如果说以前还有良禽择木而栖的想法，现在完全没有了。除了圣心娱乐其他公司不做考虑。
    因为她找到了，很幸运的还没毕业就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公司。
    圣心娱乐就是。
    未必是最好的，甚至是刚开的公司。很多事还没铺展完全，还没有运营成熟，甚至好像不比自己入行时间长多少。
    但她就想留在这家公司，如果可以的话，越久越好。
    这里有人可以真诚帮助自己，有人可以为自己事业主捧。
    自己也愿意为这个公司添砖加瓦贡献自己的价值而最关键的是……
    有人，可以让她也值得她……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