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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激怒
面对乔这种人其实还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你已经明确知道了对方的实力,所以即使在对方只有半口气的状态下也绝对不敢轻敌于对方,这样便会本能的绷紧神经保持十足的警惕性,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当下一秒乔的攻击对我们席卷而至的时候,我们无一不是迅速躲闪开来。当整个队伍的人飞快转移到旅馆外的一条街道上时,整个旅馆的楼层随之也爆炸坍塌了下来。
“乔对他地域的子民们倒也真是厚道的很啊,一回来就给这么大的见面礼。”花寒解下腰间的外套披在身上,边往后退边讽刺道。
我心说你可别再说话了,刚刚要不是安莫提醒你穿上了衣服,那你现在估计就得直接裸奔着出来。
旅馆里人们惊呼四处逃窜着,街道上本就没有多少人,如今一看情况不对便也纷纷逃命似得远离此地,一会儿的功夫不到整条街就连半个人影都看不着了,最后只剩下两名士兵还在旅馆危楼下,愣愣的似乎还摸不着情况。
乔从房间的窗户一跃而下,落地后他转头对那两名士兵淡淡说了一句:“去联系中心城的部队,让他们速度快些。”士兵听后忙应了声是,然后便飞快逃离了这个看起来绝对危险的街道领域。
乔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对我们一步步走来,也不知是真的太疲惫还是依然轻敌于我们,他缓步走着,直到相隔着一条街的距离他才停下。我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他,先前在楼上墙壁坍塌带起一阵灰尘的时候我没看清些什么,现在一看,才发现他看起来整个精神状态都不是很理想,面色有些苍白,身上未被衣物遮掩的地方也露出大大小小的伤痕,若直接看他整个人的状况,可以说确实是虚弱得很了。这样的人还能够对我们发起攻击,怎么说让人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们八个都是养精蓄锐有一段时间的了,体力都可谓相当充足,而乔虽说自身能力极强,但到底也是经过一番打斗与风雪灾难日夜赶路将近七八天没有休息的人,怎么说与我们正面交锋是绝对也不占多大的优势。如果是我的话,那我绝对是能尽量拖延就拖延,反正是肯定是不会主动出手再与对方打斗的。
而乔……
我侧身躲过射来的一记火焰箭,同时转头提醒后面的人小心魔法回射伤到自己。乔他并没有过多废话,直接对我们展开猛烈的攻击,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现在身体的状况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劣势。
当然,前提是会有多大的“劣势”。
我看他的攻击依旧如往常一样富有杀伤力,就心想乔自身的状况与攻击的力度可能就是两个完全分开的关系,那这么一来除非我们直接挟持住他,那他带来的危险才能真正解除,不过只怕这攻击方式实在是让人难以接近啊。
我们的人数太多了,聚在一起的话这魔法一扫怎么说也得倒两三个,尤其是凯诺与主管这两个身手差劲的。安莫在队伍里一直扮演的是先锋角色,一见对方出手打头便冲了过去与乔纠缠了起来,我放出一个魔法护盾挡在面前,然后转过头对其他人道:“克尔斯,花寒,你们两个去帮安莫!迪斯潘和维安找个地方隐蔽起来,待乔与其他人拉开距离后再打他个措不及防,主管和凯诺去较高的楼层上狙击,别射伤自己人!”我布置好他们各自的任务后,利落的抽出枪刃对着乔也冲了过去:“招子都放亮点,你我好自为之吧!”
越是将死之人挣扎的越是剧烈。
我看这一番折腾下来乔的脸色越发苍白,发出的魔法虽然仍带着十足的攻击力但速度却也渐渐迟缓了下来,乔在体力近乎透支的情况下还能与我们八人轮番战斗着,我在心里确实不得不佩服他的意志力。
经过前几次的交手后安莫倒再也不敢轻敌了,所以次次攻击下的都是狠手,这回再加上有我和花寒克尔斯在一旁协助,四人的车轮战更是让乔明白了什么是四面受敌。在他极为狼狈躲开了安莫红剑的一记攻击后,倒也总算是看明战况,明白了自己现在虚弱的孤身一人是寡不敌众,于是毫不犹豫的转身就打算逃离我们的攻击范围。
花寒一看这敌方示弱就直接乐了,对那边喊了一嗓子:“嘿总督大人你别跑!大不了我让你几招?”
我没时间像花寒一样没正调的耍嘴皮子,我按住耳边的通讯器讲道:“乔他逃走了!主管,凯诺,你们两个在楼顶监视着他的位置……”
不等我把话说完,只见身边的一个人影便嗖的蹿到了前面,速度极快我只捕捉到了模糊的白色影子,仔细一看只见是安莫正停顿在前面的不远处,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对我蹙眉道:“没有用,他已经逃了。”
“逃了?”我直接一愣:“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从八个人眼皮子底下逃走?这说出去不是笑话吗。”
“看来这逃命的速度还是得练,这不,有些关键的时刻还真能用上。”
安莫抬起头看向天空,似乎在打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继续道:“他现在虚弱得很,所以肯定跑不远,即使是瞬间移动也一定是这片小范围,我们几人分散去搜一下,否则到时候军队的人过来,那他就有得嚣张了。”
? ? ? ? ? ?
这时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万万不可分散去找,我们队伍每个人的实力悬殊太大,如果凑巧让凯诺碰到乔的话,那他不但制服不了乔,反而还会成为对方作为要挟我们的筹码。”
回过头一看,迪斯潘手举着枪支正缓缓向我们靠来,脸上的警惕还未褪去,而其他人也纷纷从四周聚集了过来。我和安莫相视对望了一下,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他似乎也觉得迪斯潘所说的是那么一回事。
花寒在一旁抱怨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搞的现在那个混蛋又逃走了!”他一脸郁闷的蹲在地上,随口又道了一句:“不如我们来个干脆,找到他的槐树林一把火烧了,这样开启魔洞之眼最基本的物质都没有看他还怎么得逞。”
我听了先是为之一愣,然后仔细再一想,嘿,这法子不是不可行啊!
若非要阻止他们魔洞之眼的计划,首先自然是要从这项计划所必需的事物下手,说到底完成任何计划无疑都是简单的三个因素,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套用在魔洞之眼的计划也是照常。
天时的话我们改变不了月亮圆缺的变动规律,所以这一点可谓是无能为力。人为因素若我们抓不到整件事件的关键人物首领,或者无法救出那百万人祭祀品那也是无法阻止魔眼的开启。
然而自然生长的千年老槐树,这个星球上可谓是极为难寻觅,亚特这里的一片槐林肯定也是一直保护下来的遗迹,亦或者千百年前的种植为得就是今朝的祭祀。一旦把这片槐林摧毁,那说什么他们也无法再找到一片如此佳地,再去符合古书记载开启魔洞之眼的地点了。
我一拍自己的脑袋,心说怎么自己就这么笨呢,这不着调儿的花寒都想得出的法子我想不到?后来又一想,这种方法还真只有没正调的人才想得出……若把这槐树林一烧,那山火蔓延开来死伤的人数可是无法想象的,火要是烧到城市那可干得就是缺德事了,所以说到底,也就只有花寒这性质恶劣的人才干得出这种损事。
不过该烧的肯定还是得烧,因为我们把这些方法一排除,剩下的倒也只有去火烧槐林了,大不了之后在外圈给他们砍一圈防火带出来,怎么说比起他们首领那称霸世界的傻逼做法可是仁义了不知多少倍。
和其他人一合计,便打算现在果断出发。花寒啊了一声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还真得到了认可,这人嘴皮子上能耍,但让他做事一向都是个殿后的。这时他就扭扭捏捏的说什么还是不要了,山火破坏力极大,十分钟不到整个林子都能葬身火海,要是我们一不留神也给山火围住,那在火区里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我们几个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主管骂道纵火还把自己纵进去那脑子还是人么,而且就算发生什么情况1st几个大活人在这一个个寒系魔法一过,还什么灭火整个林子冻住都不是个问题,你傻子似的关键时刻净想些掉链子的事。
花寒给堵的开不了口,自作孽不可活,他提的办法现在想后悔也没可能,于是这个计划就这么定下了,说走就走,几人计划找到中心城的槐树林后先搞来几桶汽油,然后去林子里该怎么霍霍怎么霍霍。
既然我们都已经给首领发现了那也没必要再麻烦自己伪装什么,直接叫出萨罗迪亚打算继续在空中一睹亚特的风采,只希望中心城的消息没那么灵通得知我们几个外来人的闯入,我可不想刚飞到城市半空就再给射下来。
巨龙出现在狭窄的街道上直接撞翻了周围的几栋楼房,随后它大力拍打着黑色羽翼,七彩流光如彩虹般耀着人眼眸,它抬起头对天空发出一声响彻的吼叫。
其他人纷纷攀上巨龙的身体,地面上只留下我与安莫两人,我见他还抬着头看向我们先前居住的旅馆顶端,想必他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于是我想都没想也抬头看了过去,然而过了片刻后我却没有丝毫察觉与发现。我疑惑的伸出手拉了他一下,看来这人发呆的技能点还真是满格的,“你在看什么呢,我们该走了。”
安莫转过头看向我,他张了张口好似要讲些什么,可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眉头倏的皱了起来,将要脱口的话语直接变成了一声惊呼的“小心”!
我还没反应过来,小心啥?看他的眼神是我后面的方向,难道后面萨罗迪亚要吃我?不等我回头察明确认什么,安莫猛的扑过来一下把我按倒在地,眼前的场景瞬间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随即被他搂在怀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我头脑还没反应过来,结果最后一圈的时候随着惯性没刹住车,从他怀里直接滚了出去,我的脸啪的一下直接拍在了地板上,随即而来的便是额头与鼻子的一阵剧痛。
头脑的一点思绪都被这一下撞成了浆糊,我狼狈地抬起头心说这是怎么回事,然而不等我开口问,一声剧烈的声响便从我身后传来,听声音好似是炮弹砸在了什么东西身上发出的巨响,其中还混杂着男人的惊呼与女人尖锐的惊叫声。
巨响的余音过后,紧接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叫,这吼叫声听起来极为愤怒,怒吼仿佛要撕破喉管贯彻至整片苍穹一般。
我给这一声直接给吼醒了,赶紧捂住耳朵保护好耳膜不被震破,但随即我的心就直接沉了下去――
看样子,萨罗迪亚被激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六、混战
随即我上嘴唇一热,下意识伸舌头舔了舔,结果入口的却是一股甜腻的腥味。伸手一摸发现竟然一手的血,靠!看来刚刚撞的那一下子力度还不小,连鼻血都撞出来了!
后面萨罗迪亚的吼叫声又响了起来,我来不及处理自己只好伸出袖子随意一抹,然后转过头就想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回头后面的阵势就吓了我一跳,只见七八辆军用的直升机盘旋在我们头顶,上面特种兵的枪口一个个都指着我们的方向。
这……这是什么时候来的人啊,我怎么没发现!我直接傻了眼,还是一旁的安莫扯了我一把才让我回过了神,不过我抬头满脸血的模样吓了他一跳,他直接皱起了眉头,估计想是怕我受了什么重伤,就伸手过来要检查我的伤势。我挡住他说了几声没事,心想这时候你还管我干啥,那边明显有比我情况更严重的呢。
我仔细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的是怎么一回事了。军用直升机的到来我们竟然没有丝毫察觉,也怪了,这玩意就像直接凭空出现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看样子是直升机上的特种兵先对我射出了一连串的子弹,好在安莫反应快发现的早,带着我躲了过去才免除我一身的血窟窿。而龙王却没那么幸运了,随后射出的火箭炮直接打在了措不及防的巨龙翅膀上。
萨罗迪亚一届龙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它这时已经双眼血红,看样子就知道是极度愤怒的状态。
野生的龙王发怒起来可是极为可怖的,驯化过的召唤兽虽说骨子里的傲气已经被磨灭,但天性的烈性却还依旧存在,若不是现在主管在上面全力控制着它那估计龙背的所有人都得给掀下去。主管一边控制着萨罗迪亚一边让其他人赶快离开龙背,直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时候,他往我这边望了过来:“放不放啊我控制不住它了!”
我心说都这种时刻你就没有个自主判断能力吗?直升机都打到头顶了哪还有不放boss的道理?我忙回了一连串的“放放放”,主管得到指令后低身伏在龙背上保持好身形,下一刻整个人的身体便跃了出来直划一条弧线,落地随着惯性打了几个滚便稳当的站了起来。
现在也不是夸主管好身手的时候,萨罗迪亚没了束缚后对着天空得意短促的鸣了一声,之后大力煽动着翅膀飞了上去,看样子绝对是打算大开一场杀戒了。直升机上面的人也算耳有所闻龙王的威力,见此便纷纷退离开来,我原以为他们是因惧怕而退散开来,应该很快就会吓得逃离这里,可随后它们却围成了一个阵型将龙王包裹在中央,看样子配合的井然有序显然不是一两次就能产生的默契。
我现在也无暇去管什么龙王,招呼着一旁的主管等人就打算跑路,这好几个直升机再加个萨罗迪亚那一会儿可绝对是热闹极了,这看头我们几个人可是受不起,当下还是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为上策。
主管跑了几步到我们身边,我之前一直没想过原来他的身手这么好,果然不能打的人逃命速度都这么快吗?他见前面不远停着一辆小面包,一招手就让我们赶快砸了窗户上去。我原以为上面的直升机被龙王纠缠住,大概一时半会儿无暇顾及到我们,可抬头却见它们阵势一摆随后角落里一架直升机向下滑翔而至,竟朝着我们的方向直接飞了过来!
随后其他的直升机立刻将那个缺口补住,炮弹带起机身上爆出无数团火花射向中央的萨罗迪亚。我在心里暗骂一声,这群家伙的心理素质还真不是吹的,这种危机关头还不忘“关照”我们。显然亚特的军队教育我们公司是比不上的,我们公司一向是――一同进行任务的队伍,队伍同伴死了我不会愧疚,而我死了对方也无需愧疚。
而亚特他们大概自进部队以来的团体精神就有培养起来,从刚刚他们临危不惧的布阵法与之后派出的追踪者就可以看得出整个亚特军队的精神。我就不说安莫,就是先前那个最为稳重的尤尼克,要是任务中遇到敌方放出龙王这个狠角色那怎么说内心也保定慌乱不已,这样一来哪还有心思顾及当下自己的任务,绝对保命最重要。
花寒喝了一声让我们快点,直升机都快与我们平行着飞了。主管听了就怒骂道就你挨整个队伍最末尾呢还有脸在哪儿叫。
我现在一看这俩人就有些无奈。不得不说主管在这一次次有惊无险后耐心似乎也早给磨完了,有好几次我都听到他句子里夹杂着脏话,然而不知怎么听到这些不正经的粗话我总有股莫名的亲切感。怎么说呢……毕竟在以前的世界我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我跑到那小面包面前才发现,安莫早已经瞬移到驾驶位内弓着腰不知在忙活着什么,不过好在他提前把车门打开了。当队伍最后一个卡特也跃上车后车子随即一震,安莫直起身手握着方向盘,下一刻小面包便嗖的一下蹿了出去。
花寒扭头一看车窗外发现车竟然启动了,再看向安莫道:“这小子有两下子!一看就绝对是个惯犯啊。”
“他是不是惯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再开口我就把你直接锤成罐子。”主管瞪了他一眼,看样子也是嫌他烦。
花寒一昂头不与你计较的模样。
小面包行驶的很稳当,不一会儿就穿过小街到了一条较宽阔的马路上,我透过旁边隔离带的枝叶看那边天空直升机还在与龙王纠缠,不过显然他们已经报销了一架机。我回过头去看后面的位置,还不错没有一个落下的。
这种进度简直不在我的承受范围内,原本以为能在旅馆妥当休息一段时间,做个准备什么的再进行下一个任务目标,然而没想到首领一回来我们就紧跟着捅娄子。
我郁闷摇了摇头,刚想喘口气系上安全带,手还没抓到带子呢整个座位却突然猛的一震,随后急刹车的惯性就差点让我从副驾位飞出去。
我刚想骂道这家伙究竟会不会开车,但下一刻我脑袋边的车窗哗啦一声就碎了,碎裂的玻璃渣子散落下来溅得我满脑袋都是。心想卧槽看来脸上这回绝对是要添新伤,还没等我有所反应,紧接着后面又是猛烈的一下子,这回力度更强整个车都几乎翻了过去。
车子在地上弹了好几下才算稳了下来,不过副驾这边车窗已经完全报销,我甩了甩头往外看去,只见两辆黑白的小货车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冲了出来,一个撞车头一个撞车尾,看样子是想把我们直接撞翻出去。
货车的车门打开,上面陆续下来十几个手持匕首与砍刀的士兵,领头的士兵一指我们,他们点下头就纷纷朝我们涌了过来。我这边整个车窗都没了首个遭殃的绝对是我,果不其然,好几个就直接过来扒住车窗就惦着举刀来砍我,我见此赶快伸手用力一推车门,大力的将那几个撞翻了出去。
安莫半天也发动不起来小面包,就说这东西可能够呛。后位的主管与克尔斯也受到了袭击,于是两人纷纷跳下去与他们开打了,我看花寒也要下来帮忙,就喊道说两三个人下去就行了,别到时候车发动了我们还得跟着跑。
喊完之后我也跳了下去,甩上车门后我看到那几个被我撞出去的人也已经爬了起来,突然我就觉得这阵势竟然有种黑社会打架的感觉。
这时我不禁想起之前打架时的情景,记得那还是许久以前和萧麟不懂事在外面招惹了人,开始约架的时候都挺冲,结果应架的时候看对方人数就差点给跪了,虽说我们手里都拿着长棍,但最后还是由于身手不济给夺去并且挂了彩。看样子如果失去了x的能力与魔法,光给个匕首的话那我绝对是活得没现在长了。
几个人手持砍刀对着我就扑了过来,这几个小兵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根本不在话下,一招之内他们就又被我轰了出去。后面的安莫也从小面包里钻了出来,他显然在车里面交代过什么,后座的几人都从车内站了出来。安莫对我们喊道:“赶快速战速决!这车用不了了你们快去旁边的车上!”
一旁的主管也已经解决了三四个,他离撞我们的小货车距离最近,听完安莫的话后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驾驶位上,一个士兵还在他身后紧追不舍,结果直接被主管揪到车里打成猪头才扔出来。
凯诺等人从面包车里出来纷纷往小货车转移过去,有几个敌方士兵想过去拦,安莫一把红剑就把他们给了结了。我看专属殿后的花寒也骂骂咧咧的抱着脑袋蹿上货车,克尔斯查了下人数,对我们喊了一嗓子:“可以了!”我与安莫懒得解决剩下的残余党只想赶快离开这里,两个人几乎是扑倒车后座的,刚进去门还没关上主管的车就已经飞了出去。
一路上撞了两三个人,引擎盖撞的都抖了好几下这才算是冲出去,只怕再求稳当命都快没了,主管油门几乎都踩到底,小货车本就难控制再这么一来左摇右晃的好几次都险些撞到路旁的隔离带。
我一时还没回过神儿来,伸手想揉揉太阳穴,结果一摸才发现本来脸上就已是满嘴的鼻血,刚刚给那些玻璃一划又填了不少新伤。我骂了一声,突然想这些士兵的车上会不会有些什么医疗盒之类的,便说我负伤了让他们去找一下。
最后却只找到半卷纱布,花寒说要给我包扎,我一想我又没受重伤包扎有屁用,而且包的像个木乃伊似的不得给他们笑死,就忙摆摆手拒绝了。
维安随身带了几张创口贴给我贴上了,几个人之后整顿一看发现没有一个人受伤,就我看起来最惨。主管玩命似的驾车不一会儿就把后面后追来的车辆甩的连影儿都看不着,车绕了一个大圈驶到了公路上,与其他车辆混在一起后主管这才放慢速度,此时他一脸坦然,一副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
安莫一直在向后方打探着,上了公路他才转过头道:“我们现在在通往其他城市的公路上,这么多车他们要追踪也没那么容易。”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不知道。”主管随口应着。
主管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一直按着额头,我原以为这个动作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让他头疼不已,而副驾驶的克尔斯却好似发现了什么似的,蹙着眉靠近主管仿佛要确认什么。
主管瞥了他一眼没有讲话,克尔斯脸色一变,一把拉下他按在额头的手然后掀起了他遮在额头上长长的刘海,随即他骂了一声,我便见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向主管望去后我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他的额头上划了一条相当狰狞的口子,从额头中央直至左耳的耳侧,而他按在额头的手掌也沾满了鲜血,显然他刚刚一直是在擦拭着血液想要遮掩自己的伤口。
“主管你这都够捐好几次血了!怎么都不说一声,还开什么车不想活了是吧!”
主管拍开了克尔斯的手,竟一脸满不在乎的道:“很久没动手了系统反应有些迟钝,这小伤不算什么。”
我把纱布丢过去让克尔斯给他包扎,安莫也道:“你把车停到一边让我来开,先把伤口处理好,这种出血量等下要是晕了我们全车人都得遭殃。”
主管想了半天,这才把车缓缓停顿在公路一旁。我们手忙脚乱的把他揪过来包扎,可惜手艺不精,一直听主管咧着嘴在那叫“包着我眼睛了!谁手指头还□□耳朵里了?”显然给我们弄得也疼够呛。
最后这包扎的细活儿还是落到迪斯潘这个女人手里,主管才算解放出来。
主管伤势十分严重,失血过多的话休克就会威胁到生命,他没有特种兵的治愈功能而手下我们也无医疗用品救急,所以我们在下一个城市就必须要停顿下来给他进行医治。
经过这么一闹腾我们的消息恐怕传的更开,这时候只能祈祷亚特地区的其他城市还不知道我们的大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七、内鬼
我们两个钟头后才到达了下一个城市。
小货车穿过街道,直到最后停在一家私家小医院外面,车一停我们便架着主管赶快溜了进去。为什么要架着?因为这个白痴路程刚到一半就晕了过去,所以说幸亏克尔斯发现得早没有让他一路开下去,否则到时候我们一行人在公路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顿好主管后几人纷纷长舒了一口气,靠在走廊的座椅上各自看向对方,看着互相的狼狈样然后就不由自主的笑了,吓得医生一哆嗦估计觉得我们几个也不正常,路过的小护士则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我们几个人。
首领他估计怎么也没料到我们在他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大胆,别人给追捕都是小偷小摸,而我们竟然还跑到医院来了。不过怎么说来私家医院也算是有所收敛,我们要是直接去中心医院那明天就得上头条了。
小医院里没有多少生意,一层楼也就两三个病人,主管可能要在这里躺上一段时间,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必须要保证这段时间亚特的人不会找到这里。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就制定了一个计划,一个要保证主管这段时间的安全、保证不能让军队找到这家医院的计划。
我的打算很简单,那就是派几个人去这个城市之外的军队执勤点到处露一小脸,调虎离山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到其他地方,这样我们现在所在的地点就形成了暂时的安全。我们不需要太长时间,两三天后主管能行动了就赶快撤离这里,总而言之绝对不能让他们先怀疑到这个城市的小医院。
这个任务不等我交代人就有几个自报奋勇的,克尔斯花寒两个好动的首先报了名,说什么当吉祥物的事情最喜欢干了。我就说这不单单是到处露脸的事情,来回的路程也要确定好,还要有专门的逃跑路线,别身手不好的再给抓去我们之后还得派人去救,那这可就犯不上了。
克尔斯与花寒的能力都属于上层,克尔斯是1st所以我就不用说什么了,而花寒是精英侦查部,追踪侦查与逃跑的能力都相当强,所以这转移对方注意力的事情交给他们看来似乎还真没得说。
但我转念一想,亚特对于他们两个并不是很熟悉,甚至半路□□来的花寒还不在他们的针对抓捕范围之内,让他们过去的话,军队的人会不会仅仅只是以为这俩人与队伍走丢了?要是并不把他们放在心上而是继续往外侦查,那这样一来我们可就糟糕了。
于是我犹豫了一下,之后就打算自己也跟过去,刚说完,安莫就淡淡道:“你自己身上都还有伤,去处理好。我带他们去。”
我为之一愣,不过他这么说我也不好再讲什么,只好妥协下来。毕竟安莫比起我来说是一个更好的领导者,让他带着克尔斯与花寒一方面更能提高军队的关注,另一方面是因为克尔斯花寒的性格相当活跃,太浮,只怕到时候真的是抱着玩的态度再给抓去。安莫去的话能够一定的压制住两人,最起码这也让我放心不少。
去调虎离山的队伍就这么定了下来了。可安莫说这么简单还不够,除了看守主管外还得有人在医院附近巡视,因为他自己那边如果没有引起一定关注的话,我们这边万一有士兵过来也能够让人通报一声,最起码也好留个跑路的时间。
安莫一安排,迪斯潘与维安就担下了这个任务,侦查部本就有职业上的优势,一点风吹草动都躲不过他们的眼睛,所以暗查的职位就交给了他们。
凯诺这个二世祖动手不行跑路也不行,让他看守主管的话只怕到时候两个人再给一块儿抓走,我和他没话讲也不想让他和我单独搞个二人世界,就干脆打发他去探探医院的口风,看看风声到底有没有传到这附近。
我算是半个伤者,所以也不需要再做些什么麻烦事,只把脸上的伤口处理好之后在病房里看着主管就够了。
八个人都分配好任务后安莫他们首先出发执行,毕竟要第一时间把敌方的注意力转移绝对非同小可。剩下几人又留在病房外休息了短暂时间,我去处理了脸上的伤口,弄好之后再回来一看,发现他们已经走得干净。
? ? ? ? ? ?
暮□□临。
我不知怎么就趴在主管的床上睡着了,一开始脑袋还是一片空白,当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竟然已经是傍晚。我醒得可以说很是时候,目睹了天空最后一抹光线钻入厚厚的云层,之后便是蔓延上来黑夜的专属时刻。
睡的时间有点久了。我揉了揉眼睛心想。
主管还是没有醒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醒过一次只不过我没有察觉罢了。其他人也都还没有回来,走到走廊外可以在尽头的前台看到凯诺正和小护士有说有笑的,似乎正聊着什么开心的事情。
我心说这小子别再把我们真实身份聊出去,那我们就不用等军队来逮可直接就栽这儿了。
在外面的走廊里兜兜转转了半个钟头左右,安莫那些人才算是回来,说已经把军队的目标引导了另外的边缘城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