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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挟持了克尔斯就能把安莫也弄到手吧,他们心里一定也有个算计。
不过算计归算计,既然对手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那么救人的把握就大大提升了许多,毕竟敌方的基本实力在那里摆着呢。
再向那边望去,只见凯诺手中的手枪枪口不知在什么时候抵在了克尔斯的头上。克尔斯非常不服气,但他成为人质却无可奈何,他抬起头似乎在示意着什么,看向安莫的眼神明显传递着让他赶快离开不要被自己拖累的讯息。
不过以安莫的个性来讲,既然已经站在这里了,那就没有再丢下队友的这一说法。
枪口在克尔斯头上使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躲在岩石后面等待时机再进行营救。
凯诺手中有克尔斯这个砝码,于是这个年轻的会长不由自主就狂傲了起来:“redeption的一级通缉犯安莫,你的同伙已经被我们抓捕了,识相的话最好自己投降!”
未免太年少轻狂了些……
我嘴角不免抽动了几下,而安莫也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随后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凯诺见此勃然大怒,他抵着克尔斯后脑勺的手枪转而指向了他的太阳穴:“这个家伙是你的同伙吧,如果你不和我回去我就直接杀了他!你……”
“啊会长大人。”安莫猛地打断了凯诺的话语,然后戏谑般慢悠悠的说道:“我和克尔斯都是公司的1st,凭什么我会认为你能够杀了他威胁我回去。”
安莫说的不错,克尔斯与安莫一样,公司还打算依靠他们强大的能力继续进行改造实验,所以在价值平等的情况下凯诺轻易不会杀掉克尔斯只威胁安莫。
我是这样想的,然而凯诺的话却让我和安莫纷纷陷入了沉默。
“比起一个高级试验体与混血魔兽,区区一个人类牺牲掉又算什么。”
听此,我暗暗咒骂了一声。
好一个现任会长,的确和他老子一样会算计。所有1st里面如果从血统开始划分的话,x是强大的古代种族,安莫是强大的混血魔兽,而克尔斯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强大的人类罢了。
人类总是认为自己是最为高贵的动物,但是物以稀为贵,与任何稀有物种相比,人类的价值往往就直线下跌。
凯诺用克尔斯当人质的目的很简单,如果成功了就可以顺利挟到安莫,如果不成功就杀一儆百。他知道1st情同手足,克尔斯死了我与安莫都会有一段时间的失意,他可以趁这段时间继续对我们进行猛攻,然而就算这次没有直接挟持住我们,他也已经在我们心理上足够留下了一定的阴影。
而且他们也只是损失了一个人类逃叛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来我必须尽快救出克尔斯这个笨蛋了。
我从岩石后悄悄站出身,凯诺他们背对着我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然而在他们对面的安莫一下就看到了我,他水蓝色的眸子中立刻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回归于淡然,就像清澈的水面上被吹起了波澜后又重归的沉静。
不过安莫是主管一手培训出来的,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都早已经逃不过主管的眼睛。主管明显有所察觉不对劲,当他正打算回过头警惕身后时,我发动的精神攻击直接让他瘫在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主管倒地的动静将凯诺吓了一跳,他立刻有些慌张了起来,一直抓着克尔斯的手也松开了。我以为克尔斯会趁这个空档向安莫跑去,可他被松开后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后半躺在地面。
他这一下反而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动作随之也耽误了将近两三秒的功夫,我之后立刻示意了安莫一个眼神,然后直盯着凯诺一股强大的恶意精神倾泻出,黑暗的力量如一头猛兽般,目标朝着他的方向飞快涌去。
不出意外的话在几秒后凯诺也会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然后我们救出克尔斯,走人。
然而,上天他就是喜欢看世间的事与愿违……
当我释放出的能力即将席卷至凯诺的瞬间,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猛地占据了整个心头。或许出于x本能对于危险的意识,再或许是我自身的第六感感觉到了危难降临,我当即立刻撤消了对凯诺攻击同时身体向一旁飞快躲去。
轰的一声巨响,我原本身处的位置陷下了一个大坑。
我感觉自己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些细小的冷汗。抬头向那架直升机望去,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的高大人影正站在那里,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只露出一对弯眼,手中的攻击魔法还处于正在收回的烟化状态。
怎么会多了一个人?明明我所探测到的直升机除了驾驶员别无他人,怎么在这个时候竟然又多了一个蒙面的怪人?
安莫蹙着眉警惕的注视那个人,而幸运躲过一劫的凯诺在这之后手中的手枪也防备的指向了我。
“啊呀,这回三个逃走的精英部可是又集合在一起了呢。”蒙面人环起手臂,一步步走上前,他的眼眸如狐狸般上挑着,双眼弯弯的带着几分笑意看着我。
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是那晚袭击我们亚特的指导者!
我的心有些微微下沉。
从刚刚的攻击来看这个人的实力绝非一般,而且他对于x的精神探测是直接免疫的状态,如果战斗中他隐蔽起来那么我是察觉不到他的。
这对于我来讲怎么说都稍稍有些不利。
最为主要的是,明明原本是死敌的redeption与亚特,他们现在怎么又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作者有话要说: 秋奇这行人算是遇到劲敌了,亚特的首领,他们最大的boss
井水不犯河水大概是没可能了,那接下来秋奇队伍、公司与亚特三方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新年第一天,各位元旦快乐!
☆、四十、濒死
亚特首领带着危险的气息向我一步步逼近,而凯诺手中枪的准星无疑也稳稳盯在我的身上。
一时间我陷入了危机。
首领走到离我几米处的距离时,那原本上挑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这是食肉动物捕捉猎物时历来的举动,我心中一惊,暗暗做出提防对方攻击的准备。
凯诺不屑的笑道::“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躲着这两个拖后腿的队友呢,我们寻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的x,现在怎么又突然的出现了?”
“我一直都在西特卡亚附近。”我冷冷的回答着,然后看向首领:“如果不是你们的人太没用,大概也不会这么近距离还察觉不到我的存在。”
“是啊,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太没用,大概就不止抓到在西特卡亚外区的那个特种兵了。”首领昂了昂头,下巴指向地上的克尔斯。
我心中暗骂了克尔斯这个笨蛋一句,说好的分头跑你还一直待在外区那里,在城外来回走一圈也好过待在城市外区啊,你这不明摆着叫人来逮自己吗!
“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我们与亚特没有产生过任何不悦之事,你们为什么无缘无故来围攻我们。”
“x大人还是没有想起来吗?我还以为你那晚只是一时睡糊涂才问的呢。”首领一副无奈的样子敲敲太阳穴。
安莫伸手按住我的肩膀,“你失忆之前我们曾经攻打过几次亚特,这大概也算不上什么愉悦的事情。”
“噢?x大人失忆了?”首领惊讶道,随后眼眸一弯:“不过没关系,既然现在人都到齐了,你们是打算自己和我走,还是我制服你们再绑回去?”首领对我们笑道,但是话音刚落他的眼神立刻就变了。只见他跃起迅速向后退去,随后安莫手持红刃已经向他冲了过来,血色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猩红的弧线直指首领胸口,然而首领却依旧进退自如游刃有余,甚至有好几次就在剑的尖端即将触及他胸口的那一刻,他身形一偏总能在这之前飞快躲开化险为夷。
我和凯诺对视了一下,既然他们那边的战斗我们都插不上手,那是不是应该再另起一轮?
就在我犹豫了几秒后即将对凯诺出手的前一刻,首领那边的打斗明显产生了优劣势。还不等我看清楚双方的战斗情况,安莫已经直接被甩到了空地的边缘,他在空中释放了好几个缓解魔法才稳住身形,落地后又一个寒系魔法向首领射去,结果寒冰直接被对方生生由中间劈了开来。
首领甩了甩手,将寒系魔法破碎产生的冰渣甩下去,我看到血液渐渐从他的袖子上流淌到掌心之中,他低头扫了眼伤口,随后他看向安莫嘴角轻轻上扬着。突然一股强大的攻击力量从他身体爆裂开来,迅速形成一把幽兰色的利剑飞快向他所看的方向射去。
安莫闷哼一声,显然是受到了他的攻击。
首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将伤口的血液擦拭在衣服上。我右手立刻集中一个巨大的炎系魔法向他甩去,首领侧身很轻易的躲了开来,结果我的魔法击中后面那辆直升机,产生的爆炸使机体残骸对我们飞溅过来。
遭受突袭的安莫勉勉强强躲过了攻击,但那把利剑却是贴着他的脸擦过的,安莫有些狼狈的抬起头,只看到他侧脸上留下了一道不浅的血痕。
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安莫这么漂亮的脸上竟然留下了伤痕,看着都觉得可惜啊!我愤懑的看着首领。
克尔斯与主管两个凑数的横在中央,那个笨蛋不知怎么也陷入了昏迷,这简直就是在给我们找麻烦。
我们四人站在空地的四方角落里两两警惕对视着,感觉空中都能碰出携带着危机的火花,我们这边再也不敢轻易攻击,首领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插着口袋,目光在安莫的身上来回打量着。
他确实也很强大,所以他并不需要担心什么,甚至他认为打败我们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毕竟那晚他已经将我们三个1st打得落跑,还有刚刚与安莫的战斗,他完全随心所欲而安莫却明显力不从心。首领的警惕性与反应能力都很高,完全可以在我们发动攻击的那一刻及时的做出躲闪。
可以说如果不使用精神攻击的话我根本没办法对付这个人,看来这回还真是有些糟糕了。
敌方有两个人,凯诺虽说不能打但手中的枪支却是一个威胁,如果这家伙枪法足够的精准,那么在我出动攻击首领的时候他也有机会准确的把子弹射入我的脑袋。
可是我若先对凯诺下手,以首领的速度能直接把我从山顶轰下去。
在我还在抉择该先攻向谁时,一股深藏的杀意逐渐涌现了出来,缓缓充斥着这片小范围。我向安莫望去,安莫他纯蓝的眼眸之下杀意暗涌越发的明显,脸上的伤口缓缓往外渗着血迹,他一直面无表情的盯着凯诺,察觉到我的视线后,他转过头眯起眼眸看了我一眼,然后微微昂了一下头。
我一下便读懂了他的意思,显然他也觉得光靠普通的魔法攻击对抗首领也有些困难,于是便让我用精神攻击对付他,而凯诺这边就完全不需要我担心,因为安莫基本一招就能撂倒他。
我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克尔斯,这家伙的精神不知怎么开始有些混乱了,显然凯诺在带他来之前做过什么手脚,看样子必须速战速决,我得尽快解决掉首领然后再挟持走凯诺。
我对安莫点点头,然后从容的转过身面对着首领,对于这种单对单的战斗首领的表情袒露出一丝不满,看样子他也知道如果没他的保护那凯诺这小子算是完了。
我合上眼睛,自身的力量迅速释放出来,精神里黑色的恶意以我为中心向四周散布着,将安莫与凯诺从我的精神世界排除开来,危险的气息充斥着狭小的空间范围。再睁开眼,周围的场景已经转变成一片漆黑,在这黑暗之中只有我和首领。
我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他。
首领微挑起眉,向后退了一步打量着身处的黑暗,显然他很好奇我是如何将他带来这里的。
“这就是你自身能力所要做出的攻击?我的一大批士兵之前就都是这么死的?”首领不以为意的笑道。
消失吧。
我这么想着,释放出的能力在一瞬间压制到了极限,从我身体中猛地蹿出一团烟雾,烟雾在空中转变着不同的形体,最后降落在地面瞬间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野兽,它呼啸着向首领扑去。
我从没有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如此的极限,我看到那只巨大的猛兽面目狰狞,脸上的表情不断交错变换着,大张的利齿上滴滴答答淌着黑色的黏液,飞溅的液体粘在它蓬勃的毛发上飞舞,如同黑色的触手向四周舞动叫嚣着。
能力的瞬间放出,大部分精神抽空的空洞感让我全身都有些发凉,这感觉就像是浸泡在带有冰渣的湖水之中,身体越发的冰冷麻木起来。
我咬着牙抱起胳膊,这次还真的是赔上性命放大招了啊。
首领依旧站立在原地,我以为他会躲,最起码看到这么恐怖的东西向自己袭来会露出惊慌的表情,但却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有躲也没有逃,他依旧站在原地,甚至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猛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怎么会……怎么会这个样子!我竟然看到我放出的精神攻击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那只毛发飞张的恐怖野兽根本触及不到他分毫,它从他面前直接透过身体穿了过去!
野兽大吼了一声,嘶哑的哀嚎听起来声嘶力竭。带着惊讶、遗憾、极其愤懑的吼声响彻整片黑暗,随后它又化成了一团黑色的烟雾转眼间消逝不见了。
怎么可能……我无法察觉到他的精神就算了,怎么连我的精神攻击也无法触及到他!难道他不是人类吗?不对……安莫也不是人类可我的能力对他却依旧有效,那怎么对首领就完全失去作用了呢,他究竟是什么人……
我环着手臂,触摸到自己的胳膊一片冰冷,糟糕,能力透支的后果绝对会给我带来巨大的伤害,我现在已经无法使用任何攻击了,所以现在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排除,排除,赶快把自己从这片黑暗排除出去!我抱紧胳膊缓解自己的寒冷,同时作出离开精神攻击领域的准备。
可我的能力已经基本透支了,就像一管满满的牙膏一下子挤出了所有的内容,只留下一张空荡的皮囊,想继续榨取却无法挤出分毫。
突然我脚下产生了一阵剧烈的疼痛,痛感由脚心一直蔓延升到了头顶,身体随着这强烈的痛感不由自主微微颤抖着。我忍着疼痛正打算抬起脚察看是什么情况,就在那么一瞬间我突然发现,我的双脚竟然无法移动了。
向下望去,只看到鲜血从我的脚面上流淌出来,渐渐沾染着黑色的地面,我给人钉住了双脚,就这样被困在原地,困在这片黑暗的领域动弹不得。
“星球上有青草,便会创造出兔子,有了兔子就会再创造出蛇,有了蛇,那便又有了吃蛇的鹰。”首领缓缓走到我面前,声音被口罩的遮挡显得更加阴沉,“你一直认为自己很强大,到头来只不过是在依靠自己独有的某样东西罢了,其实如果失去了精神能力的话,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双眸中满满带着笑意:“星球总会创造出那些相对的元素,对你的能力免疫并不止我一个人,那个名为尤尼克的1st,甚至是侦查部部长迪斯潘,虽说他们并不如我,却也都有将你的攻击降到最小伤害的程度。”
“你想做什么……”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我想做什么?你应该想想亚特为什么会突然与redeption的会长站在一起。”首领笑道:“现在星球上唯一一个奥斯音族人,这个千百年前的种族一直潜伏在redeption作为攻打我方地域的武器,当他有一天终于不再属于他以前的主人时,我当然会想方设法的得到他满足我更大的野心。”
x的身份确实是让人着迷的一点,这便导致以后这具身体可能会在实验中给拆成零碎。
我想到他之前那句话,于是张了张口,脚下的疼痛使我声音有些颤抖但我还是讲道:“鹰被猎人杀死,尸体落在荒原上给秃鹫啃噬,白骨腐烂后滋润土地,土地长出青草继续养活兔子……”
首领大笑着转过身背对我,他知道现在的我对他已经构不成威胁。“哈哈,那你这条已经落入我口中的蛇,到头来不还是难逃死路。”
“我不是蛇。”
“噢?”首领微微转过头。
“我……”
四束不同颜色的光芒倏的出现围绕在首领的西北东南,一角的光芒向他飞快射去,待他躲过之后却刚好步入了另一角随后紧跟着的攻击路线,于是三束攻击就算擦着边撞到了他身上,直接将他打倒在地上。
牙膏管里最后的一点牙膏终于给挤了出来。
“ ……是猎人。”
金属破空的声音咻的传到耳朵里,我感觉到什么从胸口猛地穿过,身体所有的力气在一瞬给抽空了一般。
粘稠的液体沾满了我胸前的衣服,鼻腔中充斥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猩红的液体从口中溢出,滴溅在地上形成一朵朵血色的花朵。
只看到首领冰冷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我的视线在这之后开始逐渐的模糊起来。
我软绵绵的向后倒去,身体在空中坠落的感觉格外轻松,好似解脱了一般。
突然一个模糊的场景从我眼前一闪而过,好似是我所经历过的,又好似是梦境。
但我已经没有力气想那么多了。
咔、咔嚓……
是什么东西碎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秋奇先前的那场梦境无疑就是当下的这场暗示。
秋奇死了吗?如果我在新年第二天就把他弄死了岂不是太不地道了?
那他之后究竟又会如何呢?
☆、四十一、回到过去
我用力按柔着因疼痛好似快要裂开的太阳穴,然后缓缓爬了起来。
现在我在什么地方,这是哪里?我奋力的撑开眼皮,眼前先是一片模糊的白色,再后来视野中渐渐出现一些光斑,就像是一只毛虫爬过似的,待光斑越来越大,昏暗的光线过后,我逐渐看到眼前的事物在往清晰的方面发展。
雪白的墙壁上陈列着各种动漫的海报,书桌上随意的堆放着杂物与零食的包装袋,一台电脑还处于待机状态闪亮着屏幕,床边的椅子上我的手机正嗡嗡的响着震动。
我迷茫的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是一个卡通兔子头与“妈妈”两个字,我下意识的接通电话放在耳边,女人甜腻的声音从话筒传来:“小奇,妈妈又给你卡里打了些钱,本来昨天答应你今晚来给你过生日的,可是妈妈太忙了生意走不开,我知道你可以理解的对吧,小奇最乖了,我不打扰你玩游戏了拜拜~”
“妈……?”
不等我开口说完一句话,那边的人已经撂下了电话。
耳边隐约传来某种生物打鼾的声音,我顺着声源望去,看到在沙发上一只肥型的腊肠犬与一只小花猫睡得正香,在沙发下面两只仓鼠正忙碌的跑着滚轮。
太阳穴又是一阵疼痛,我重新躺回床上看着贴满星星的天花板。
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跟上了战场似的?我动了动疲惫的手指,翻个身蜷曲在被子里。记忆模糊的重新传输到我的头脑里,昨天晚上的时候妈妈似乎说今天要来给我过生日,于是我就打了差不多一个通宵的游戏?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不记得了,但怎么感觉……像间隔了一段很长时间似的?
我抱着头手指深深陷在自己的头发里,突然心情莫名的烦躁了起来,心里有些闷得慌,甚至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我对于这种莫名的心情感到非常疑惑,但它似乎越发的明显起来。
我感觉自己一定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是我绞尽脑汁却依旧不记得我究竟忘了什么。
我拿起手机看了眼日期,只是一个晚上而已,可我怎么感觉中间像缺失了很长的一段日子呢?我有些迷惑,心里更加郁闷得发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从头到脚蒙起被子,一定是我没有睡好的缘故吧,再好好睡一觉,睡醒头也不疼了心也不烦了,晚上叫个蛋糕过来随便过一下生日就算完事儿。
身心都有些疲惫不堪,我一边想着以后游戏不能再打那么晚,一边昏昏沉沉的再次进入了梦境。
“x陷入了濒死状态,这导致秋奇不得不回归于他原本的世界。”
“那他怎么会失去在这里的所有记忆?”
“两个世界时间差的缘故,使他根本无法在一夜之间接受这几个月内的记忆,就算他再怎么察觉也只是有一些稍稍的感应罢了。”
“不行,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要知道只有他一个人的精神是可以与奥斯音完全符合,为了找到他我们已经不知打通了多少时间断层。”
“罢了,现在那些寄生虫的势力已经被他大大削弱,对于星球的汲取力也没有之前那么强大。这几个月来对于秋奇可以说是一场噩梦,而这个噩梦若不赶快结束便会进入失控的状态……就让他像做了一场梦一般,醒来便回归于原本的生活吧。”
“如果让他现在回去不就等于前功尽弃了吗?受到重创的redeption很快便会恢复过来,为了重建公司他还会继续汲取星球的能源,直到这个星球枯竭。而安莫与克尔斯则成了流浪者,没有秋奇在其中他们就是一盘散沙,安莫对于他的感情你不是不知道,而之前一直把他当成目标的克尔斯也会因此丧失信念。你难道就希望这两个强大的1st沦陷下去吗?我与你现在都只是苟喘残延,不,我是注定要回归星球的了,我的精神跨越了数千年再被缝合重造,并且受过严重的创伤,现在在这里一直处于不稳定的状态,可能明天,也可能下一秒,我就会永远消失……可你不一样,你是星球的代表,只有奥斯音可以与你进行沟通,得知你的难处将那些寄生虫消灭,能拯救整个星球的只有秋奇了!”
“……我再考虑一下。”
“为了整个星球的人,秋奇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回来,米诺,你想想这是多少人的性命?如果有一天星球真的发怒降下灾难,这不是你一个凝聚力所能承担的!”
“我们怎么能保证秋奇一定能打败redeption……”
“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去尝试,秋奇他可以与奥斯音完美融合,这说明他从一出生就是带有使命的。”
“那……那我去他的时空与他交流一下,毕竟之前是直接将他拉过来,这次怎么也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他已经不记得这个星球的我们,所以如果让他以旁观者的角度变成当局者,这就要看他是如何感悟的了。”
“好。噢对了,我的那具身体已经变成那个惨样,还有能力修复吗?”
“这当然可以,我的能力还没有弱到那种地步呢。”
“那就现在行动吧。”
……
什么啊,这是做得什么鬼梦,两个人的对话声音不断回响在耳边简直就是吵死了!
我揉着发痛发酸的眼睛,看来这次的睡眠简直就没有任何质量可言。我缓缓从被子里钻出来。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已经是傍晚了,隐约想起了刚刚在梦里的那些对话,好像那两个人有提到过我的名字?好像在说什么拯救的东西?好像在说我要打败什么人?
最近玄幻小说看太多了吧。
我不以为意的从床上爬下去,结果脚一沾地,原本在沙发上睡觉的蠢猫像见着鬼似的刷就炸毛了,它对我嘶嘶叫了几声,膨胀的短毛让它看起来就像一颗球,这是明显表达敌意的姿势。不等我再做出什么动作,它转过身一溜烟就跑出了房间。
我一堆省略号的看着门外,这蠢猫没事发什么神经?
清醒过后一股饥饿感便涌了上来,我打着哈欠走出房间,打算去看看冰箱上的外卖单有什么好吃的。跨出房门当我的视线落在客厅的时候,一个模糊的蓝色影子吸引了我的视线,我定神一看,当看清楚这个来历不明物体后我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妈妈呀这年头这么漂亮也来当小偷!?
一个女人从地上缓缓站起,这个桥段有种恐怖电影的感觉,但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漂亮,一头蓝色的卷发披在肩上长长的拖到地面,拥有着瓷壁一样白皙光滑的面孔,祖母绿似的明亮眼眸安静的盯在我的身上。
我眨了眨眼睛,第一反应就是――进小偷了!不过漂亮的女人当然会有善意地对待,我看着她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小,小姐,你要什么东西自己拿就好了,我不报警……”
女人垂着眼帘,就像即将降落的蝴蝶正在合上翅膀般,显得有些犹豫不定。过了片刻,她缓缓开口:“我要你。”
这个声音,怎么感觉那么熟悉……
梦中的对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我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开什么玩笑我昨晚明明一直在家里睡觉,怎么可能又是逃亡者又和什么邪恶势力作斗争,这年头还讲穿越你以为电视剧啊?”
听完女人的一番叙述后我好笑的说道。
什么原本带着使命的x精神被脱离开来,而我是与奥斯音种族最为融合的精神,然后他们便将不知情的我带过去继承了x的能力,期间经历这经历那我把一所公司炸毁后和同伴一起跑了,然后又被公司联手的敌方打到重伤濒死的过程中又回归了过来。
这简直完全不着调儿嘛!
“米诺小姐,现在是科学时代,科学时代懂吗?哪来的魔兽啊魔法的,更别说穿越了!”我靠在沙发上对她摆了摆手。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再回归那边的星球了?”米诺的口气有些失落,她轻轻低下头。
看着这么漂亮的女人露出失落的神情,我未免有些于心不忍,但转念一想她大白天潜入我家又编出这么一个桥段,估计是想要迷惑我然后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都是生活所迫啊,我理解的看着她。
“米诺小姐,你也不需要再编故事来糊弄我了,我家里你想要什么东西就拿走,贵重物品在那边保险柜密码是六个二。”我无奈的指了指角落里的保险柜。
“我没有骗你!”
“好好好你没有骗我,那明明与x一起的那个叫什么安莫和克尔斯的,他们也很厉害啊,为什么不让他们摧毁那所公司?”
“我无法与他们进行沟通,整个星球只有x唯一一个奥斯音可以与我交流。”
“噢噢。”我随意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她不死心的看着我,绿色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满。
“因为这个时代是信奉科学,你说的那些魔法啊能力啊完全是不合实际。”我随口说道:“我从来都没见过那些,要我怎么相信你?”
米诺低头想了想,然后缓缓在胸前摊开双手。
我随意扫了她一眼,然而视线定位后我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只见米诺的手心里出现了一点荧光,光芒越聚越大,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球体漂浮在她的手掌上,她滑动手指使荧光球不断上升,然后向某个方向一指――
我只看到一条弧线划过,球体倏的向客厅巨大的鱼缸射了过去,砰的一声巨响那个精致的大鱼缸给炸得粉碎,水蔓延到整个客厅,我那七条锦鲤在地面上来回翻动着。
“喂!”我大喊一声,可鱼缸都已经成零碎了拼都拼不起来。
天呐,这个女人真的有强大的能力!她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正确性于是才演示给我看,我根本奈何不了她也不敢奈何她什么。
我错了,真的错了。
“老、老大,刚刚是我错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让我往东绝对不向西好不好?”我没骨气地举起双手,在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能力之下我当然害怕自己像那个鱼缸一样变成粉碎。
米诺哀哀的叹了口气,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