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菊艳红 作者:北江渔隐

    吃百家

    两个小时后，妇女们纷纷撤离，回了自己的家中准备晚餐。二楼的人也纷纷到一楼看打麻将，许多人还买起了‘马’。

    连有些小孩也用压岁钱买起了‘马’，最多时买的‘马’多达二十个，连打的牌都不够了，买的‘马’就不能拿走，只能认了，糊了牌之后才对数。

    虽然只是打两元的牌，因买的‘马’多，一把也有几十元的出入，手气不好的人几百元很快就已输出去。

    罗毅的手气却是出其的好，起了好牌，没几张牌就糊牌。打顺了，就算起的牌不好，几乎每张都入张，也总是能糊。打到下午三点多，他已赢了一千多元。

    在打牌的有人带的钱不多，输了几百元就开始欠帐，欠得几把，就很难记数，买‘马’的人就哄他起来，立即有人替了他的位，继续作战。

    罗毅仍然是不断的自，打得其他人都没了脾气，一个叔父辈的就说道：“郎婿，你不回来扶贫，还要赢外家的钱，这样子做郎婿可有点不对！”

    罗毅笑道：“我总不能糊了牌都打出去吧！”

    又打了几把，彩云走了进来，说道：“罗毅哥，到我家吃饭了！”

    罗毅说道：“还那么早，怎么就开始吃饭了？”

    彩云说道：“家里的火锅已开了，就等你和晓菊姐。”

    刘也在看他们打牌，说道：“打完这把牌就去吧！”

    罗毅就继续把牌打完，这次是别人糊了，他给了钱，站了起来，内中有小孩说道：“麻将杀手走了。”

    罗毅笑道：“我有那么厉害吗？”他拿出一包黄鹤楼，给大家派了烟，说道：“都多赢点，回头再陪大家玩。”

    年长的打着哈哈，有心直口快的少年说道：“他们都怕你了，你就安心喝酒去吧！”

    罗毅离开麻将室，走上二楼，见到刘晓菊正在给婴儿换尿片，说道：“不是要到彩云家吃饭吗？”

    刘晓菊说道：“给罗嘉换了尿片就走。”

    她几下动作就把尿片换好，让罗毅帮忙把罗嘉背起，杨桃拿了一个礼盒，一袋水果出来，交到罗毅的手上，说道：“多带两包烟，红包也要多带几个。”

    罗毅说道：“我口袋里有三包烟，红包有几十个，应该够了。”

    杨桃说道：“见到老人也要给个红包，有十块钱的就行了。”

    罗毅说道：“给小孩的都要十块钱，给大人的也才十块，也太少了吧？”

    杨桃说道：“今天会去很多家，老人也有很多个，你自己看着办。”

    罗毅说道：“好。”他口袋里五十元的红包有很多个，倒是心中有数。

    罗毅以问道：“过年进人家的门要不要烧竹？”

    杨桃说道：“外嫁女是不用的。”

    罗毅说道：“那倒省了些功夫，我就不喜欢放竹。”

    他接过杨桃手中的礼书，与妻子下了楼梯，撑了雨伞，随着彩云向她的家走去。路上湿滑，彩云一路小心扶着刘晓菊到了自己的家里。

    彩云的父母阿春哥和阿春嫂口中说着：“恭喜发财！”迎了出来，把罗毅和刘晓菊迎进屋内。罗毅给阿春哥先递上了香烟，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问道：“阿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春哥说道：“腊月二十九才回到。”

    罗毅问道：“过年买车票还象以前一样难吗？”

    阿春哥说道：“还是一样，提前半个月就定好，否则都买不到票。”

    阿春哥让罗毅夫妻在沙发上坐了，阿春嫂帮刘晓菊把婴儿放了下来，抱在手上看了看，说道：“真漂亮，比满月的时候可养得好多了。”

    刘晓菊说道：“吃饱了就睡，能不长好！”

    彩云给罗毅和刘晓菊斟了茶，刘晓菊问道：“彩云，你婆婆和哥哥姐姐呢？”

    彩云说道：“婆婆在楼上，哥哥姐姐他们都出去玩了。”

    刘晓菊问道：“这样的天气有什么地方好去的？”

    彩云说道：“去了同学家里，听说要去泡温泉。”

    罗毅对刘晓菊说道：“垌乡那边有温泉水，老婆，我们找个时间也去泡一次。”

    刘晓菊说道：“要等天气好转，这样的天气怎么出门！”

    罗毅说道：“看天气预报，明天就会出太阳。”

    刘晓菊说道：“到明天再说，谁知道有空没有。”

    这时，阿婆从楼上走了下来，罗毅说道：“阿婆，新年好啊！”

    阿婆说道：“晓菊来了！新年好，恭喜发财！”

    罗毅从口袋的五十元的红包里抽出一个，站了起来，走向阿婆，说道：“阿婆，给个红包你，祝身体一年比一年好！”

    阿婆说道：“有了。”接过了红包。她走向刘晓菊，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放到小罗嘉的身上，说道：“小宝宝快高长大。”

    阿春嫂也给了红包小罗嘉，阿春哥说道：“晓菊，火锅已烧开很久了，入席吃饭吧！”

    刘晓菊说道：“刚吃了没多久。”

    阿春哥说道：“来了就要吃。”

    他站了起来，彩云说道：“我不吃，婴儿给我抱吧？”刘晓菊把婴儿交到彩云手上，与

    罗毅随阿春哥进了厨房，那儿摆着餐台和餐椅。

    阿春哥说道：“我们没你岳父那么会建房子，饭厅也没留一个，来，坐。”

    罗毅与刘晓菊坐了下来，阿春哥拿了一瓶33度的稻花香出来，斟了两杯酒，一杯入在罗毅面前。阿春嫂倒了三杯橙汁饮料，一杯放到刘晓菊面前，一杯给了阿婆。

    刘晓菊说道：“我不喝冻的方小说西。”

    阿春嫂说道：“那就喝些汤，也是羊汤。”她给刘晓菊盛了一碗汤。

    阿春哥端起酒杯，说道：“来，祝二位今年生意兴隆。”

    几个人都端起杯子，罗毅与阿春哥碰了杯，喝了一杯，阿春嫂给刘晓菊和罗毅的碗里夹了羊，说道：“晓菊，多吃菜。”

    刘晓菊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阿春哥把酒满上，罗毅端起酒杯，说道：“阿春哥，我也祝你今年多赚一些，一年更比一年好。”

    阿春哥说道：“承你贵言！”端起酒杯，与罗毅把酒干了。

    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走了进来，说道：“晓菊姐，家里已经开了火锅，等你们过去了。”

    刘晓菊说道：“小强，我们这里才开始吃呢！”

    阿春哥也说道：“回去和你爸说，这里刚开始，让他们先等着。”

    小男孩说道：“快点啊，等着你们！”说完，他走了出去。

    罗毅问道：“晓菊，这男孩是那一家的？”

    刘晓菊说道：“前面木胜哥的，我爸的堂兄弟。去年咱们结了婚就回深圳了，也没赶上这里的习俗。外嫁女过年回娘家，最亲的那些兄弟和堂兄弟都要叫去吃饭，叫吃百家饭，亲戚多的，一天可能就要吃一二十家，所以你别喝太多。”

    罗毅说道：“那过一个春节我不是要重十斤八斤？”

    刘晓菊笑道：“可不是！”

    罗毅说道：“早知道有这样的好事，年前几天我都不吃饭了。”

    刘晓菊说道：“也不怕人笑话。”

    阿春哥说道：“都是自己人，怕什么！”

    他端起酒杯，说道：“来，干杯。”

    罗毅说道：“阿春哥，我喝了这杯就行了，等一会还有不知多少家呢！”

    阿春哥说道：“你挺能喝的，怕什么？”

    罗毅说道：“你如果没那么快去上班，找天到我家里，我陪你喝个痛快！”

    阿春哥把酒一饮而尽，说道：“今年应该会晚几天，我们不打算回广州那边了，准备去浙江去。”

    罗毅也把酒喝了，问道：“浙江比广方小说那边的工资高吗？”

    阿春哥说道：“听村里去浙江回来的都那样子说，在浙江一个月能拿到一千五六，还能保证每个星期都能放一天假，在广方小说的工厂，能有那么高工资的工厂，常常都是没有假期的，过完年我和两个孩子准备随同村的人一起到浙江。”

    罗毅说道：“广方小说起步那么早，工资确实是落后了，也好，让那些黑心老板都招不到，把那些企业淘汰掉。”

    这时，小强又走了进来，说道：“晓菊姐，在等着你们。”

    刘晓菊说道：“很快了，你先回去，过一会我们就来。”

    她把碗里的汤喝完，说道：“罗毅，准备去木胜哥家了。”

    罗毅已放了碗筷，拿出香烟，递了一支烟给阿春哥，说道：“阿春哥，下次再喝了！”

    阿春哥说道：“那也没办法，找时间我们再好好喝一杯！”

    罗毅说道：“阿婆，你们慢慢吃了。”

    阿婆说道：“这么快就走！”

    刘晓菊说道：“要去赶场，婆婆，我们下次再来看你。”

    她站了起来，与罗毅出了客厅，彩云把小罗嘉放回她的手上，帮她把婴儿背了起来。阿春嫂拿了罗毅他们拿来的礼书，说道：“这些也拿去，就不用回去再拿了。”

    刘晓菊说道：“家里有，这是给你们家的。”

    阿春嫂说道：“走回去有一段路，就拿这个去。”她们推让了几下，阿春嫂执意要刘晓菊把礼书拿走。

    刘晓菊就让罗毅提了礼书，两人撑起雨伞，向木胜家里走去……

    两人在木胜哥家里坐了不到十来分钟，又有另一家来叫了，罗毅喝了两杯酒，刘晓菊吃了两口菜，就又去了下一家……

    从下午四点到晚上九点，罗毅和刘晓菊共去了十家人家里吃饭。在有些人的家里，罗毅只喝一杯酒，刘晓菊只喝一口汤，就放了碗，转到下一家……

    到晚上九点，他们到了一个叔父辈家里，罗毅又喝了两杯，就醉倒了，休息了一会儿，主人家派了三个男人，把他们送回了刘的家里，直接送入房间，放到床上，刘晓菊用热毛巾给他擦了脸，把他的外衣裤脱掉，给他盖上被子，就让他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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