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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慈禧那老娘儿们 作者:梨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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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笑了出来,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啊。这种南方常见的水果,换作小镇上任何一个三岁的小孩子都会剥,而他竟然不会。
可是如果是金闿之说出这种话来,说实话,也不算太奇怪,毕竟,他们这个姓氏的人,放在从前,饮食起居都是由专人伺候的。
也罢,收回手,慢条斯理地将皮剥好,还细心地将根蒂也去除完整,然后再递给他:
“这样可以吃了吧,大少爷?”
对他开了个玩笑,金闿之倒是没有一点恼意,伸手过来,只是,并不是拿走她手中的枇杷,而是抓住了她的手,送到自己嘴边。
就着她的手,一口一口吃掉了她为他剥好的枇杷。
而冷月蓼全程发愣,竟也忘了收手,或者说是不敢收手。最后,她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唇划过自己的指间,有温热柔滑的触感,竟叫她一番心跳不已。
莫不成是因为自己的玩笑而有意报复?
还没有回过神来,手还被他握着,只听到一抹低沉温柔的嗓音:
“谢谢,很好吃。”
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的手。
冷月蓼眨了眨眼,拼命回神,想要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想要隐藏住自己飞速跳动的心跳声,却发现怎么也藏不住,只好羞赧地别过了头,至少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发热的脸。
回头的那一刹那,又恍惚听到金闿之微微的笑声。这才终于彻底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人,一定是因为自己的那一句玩笑话而故意报复的。
☆、第二十七章 应该被保护
一袋子满满的枇杷,吃到最后竟然也已经所剩无几,留了最后几个打算给爸妈尝鲜,眼看着时间也已不早,也可以回家了,于是冷月蓼叫上金闿之,他倒是好,反正有自己为他服务,似乎吃这种南方水果也已吃得开了胃,两人从河岸边的石阶上站起来,收拾了皮与核,然后一起沿河回家。
小镇不大,要是真一往直前地走,不过半个小时大概就能够横穿南北,沿河一路就算是镇里的中心地带,从这里走到家,大概也就十分钟左右。
冷月蓼敲门,却迟迟不见里面开门,不禁有点惑然,和金闿之站在外面直等了有三分钟,门才被打开,露出冷父一张挂着异样表情的脸。
且将粗壮的身体挡在门口,似乎是不让他们进门的意思。
发生什么事了?
冷月蓼愈发不解其意,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金闿之,他也是不太清楚的表情,随后尽力踮起脚越过冷父往家里头望了一眼。
好像是有客人?
沙发上的客人似乎也发现了被冷父已一己之力挡住的门外的冷月蓼,转过头来努力辨了辨,果然确定了是她,双双站起来喊她:
“小月……”
其实这两位客人她再熟悉不过了,小时候不知道两家串过多少回门,但是现在,金闿之还在自己的身边,而他们又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场景,总觉得有些尴尬不已。
周南的父母见势将要走到门口迎接冷月蓼,好在同样坐在沙发上的冷母赶忙拉住了他们二位,而冷父也立即会意意图支开他们二人。
“你们快出去逛逛!”
“可是我们才刚回来啊。”
冷月蓼无奈,眼前的事情虽然难以处理,可是总归是要处理的不是?何况自己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再去逛!”
冷父提了提声音,倒也有了几分一家之主的气概,她也没有办法,只好把手里的枇杷递给父亲,然后人就转身后被拒之门外。
其实她很知道,父母这是在为自己处理问题,他们总是站在自己面前,想要为她解决各种棘手的事,的确,这件事情要真让自己来处理,恐怕还真是没有办法处理好的。
这些年来,她以为自己是在不断成长着,好像已经拥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可原来还是并没有,她还是需要别人来帮助自己。在北京的时候,老师帮助她,在爱新觉罗家族之中,金闿之帮助她,回到家,父母还是在帮助她。
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够有,去保护这些人的能力呢?
有些沮丧地又只能和金闿之在小镇的石板街上游荡,也不知道周南的父母什么时候才会离去,更不知道父母这回又是怎样为自己排除艰难的,总之她蓦然觉得自己很无能,自己闯下的漏洞,却无法自己弥补,这么大了,还要给父母添麻烦。
直到走在她身边的金闿之见她情绪低落,于是问她道:
“刚才那是谁?”
她无力而平静地告诉他:
“是周南的父母。”
继续失魂落魄地往前走,走了有几步,才恍然想到,自己只顾考虑自我心情,竟然没有注意到,金闿之知道那是周南的父母,是否会多想?
停下脚步,她抬头看着身边的人,只见他侧脸棱角分明,却又同时有着柔和的光芒,没有一点在意的模样,但是,并不代表自己就能因此放心。
她解释:“他的父母还不知道你,所以,还以为我和周南的事情是敲定了的。何况,我们两家是多年的邻居,就算我和周南不结婚,两家的交情也还是不会断的。”
听上去有些残忍,可这的确就是真话,她和周南的事是一回事,她爸妈和周南的爸妈的事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不管怎么样,她和周南之间,除了本身就有的近二十年的感情,还有双方父母之间的交情,注定是一辈子剪不断的联系。
“我没有别的意思。”然而他还是一点没有在乎之意,就连一点点语气起伏都没有,只是淡淡地说,“我只是见你不太高兴,想劝劝你。”
望着金闿之乌黑至深的瞳孔,里面仿佛是归墟之境,自己原来又误解他了。果然,像他这样的人,犯不着和任何人作比较,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谁都比不过自己,所以天性平静不争,不过都是因为这份天生的骄傲而已。
“劝我什么?”
“月蓼,你是个女孩子,被人保护,是应该的。”
他说。
认真而坚定的目光,像是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又轻而易举地看透自己的想法了,而且还用这样的方式开解自己,比任何假仁假义的说什么,将来等自己长大了,就可以反过来保护别人,都要比之更让自己得到安慰。
只可惜她在之前的二十年里,听到的都是类似于后者的安慰,所以一直逼着自己要快速成长,然后回馈他人,可是有时候她真的很累,真的做不到,然后就会开始沮丧,觉得自己很是没用。
现在忽然听到这样的说辞,他说,自己天生就应该被人保护,似乎是在给予她毫无负担地享受被爱的权利,别人保护她是因为爱她,所以她回报,也应该是出于爱,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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