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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骨记 作者:Dec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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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实在没看明白。

    “确实有几桩事要请教谢……大哥,”江牧云打了个磕,差点就要直呼其名,“贸然前来,叨扰了。”

    谢夫人:“哪里的话,咱们这宅子啊,清净,总见不着几个人,多几个孩子在也多点热闹,你们便住下来,多留些日子。”

    江牧云和李红绫对视一眼,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应下,谢夫人招呼二人喝茶用点心,天南地北地直聊到谢柏尧从外归来,方才作罢。

    江牧云起身离开花厅时,只觉得脑袋里都转了筋,思量半天也没想起到底说没说不该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更新……这酸爽2333

    嗯,是的,本文没有极品婆婆,因为男女主已经挺苦逼,所以婆媳就不撕了,就酱啦

    大家早安,我去碎觉了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谢柏尧回到谢宅,向父母亲问了安便匆匆去了江牧云和李红绫住的沉香苑。

    江牧云和李红绫正在院里消食,李红绫自告奋勇帮着江牧云压腿,江掌门直觉得晚饭简直要从胃里翻滚出来,赶紧摆手让红绫女侠停下,喘口气刚想教育她,却瞥见倚在门口的谢柏尧。

    “回来了?”江牧云站直了转身看他,发现这人从上次分别竟然瘦了一大圈,乍看着还以为他在谢宅连温饱都出了问题。

    谢柏尧走进院里,问道:“你们怎么会来?”

    李红绫从江牧云身后探出头来,“这可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江牧云点头道:“从清屏山分别以后,棺材铺那边出了些意外……不过看你这惨淡模样,也不顺利?”

    谢柏尧捏着眉心,边走边道:“已经说不上顺不顺利了,从我踏进东昌府就没消停过,按下葫芦起了瓢。”

    “谢大哥,我和阿云方才煮了茶,你们进去边歇着边聊吧。”李红绫说着,不知为何看了眼院门外的小片竹林。

    江牧云纳闷地看向李红绫,她却摇了摇头,没说话。

    三人进了屋,在圆桌旁落座。

    李红绫十分有眼色地给三人沏上茶,然后就“乖巧”地坐在一边不吭声了。

    谢柏尧道:“你收到信时不是说棺材铺有个棘手的主顾找上门,究竟什么情况?”

    “不晓得你听没听说过一位花翎的前辈,来画骨的人便是他。又因为这位前辈,我那素未谋面的师伯也找来了棺材铺。”

    谢柏尧摇头,“是我孤陋寡闻了,未曾听说过这位前辈。可你的师伯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稍后慢慢与你讲,说来话长,是俩老头上辈子的恩怨了。”江牧云说着,起身把那只拨浪鼓从包袱里拿出来,“托花翎前辈的福,我和红绫在师父房里找着了他生前留下字条,字条上写明这是个信物,叫我拿着来投奔燕西楼楼主,你瞧瞧,认不认识?”

    “拨浪鼓?”谢柏尧皱起眉,接过了那只十分精巧的小玩意,随手转了两下,“只认识是逗孩子的东西,看得出来是出自富贵人家,可燕西楼从没有过婴孩,更遑论是拨浪鼓了。”

    江牧云叹了声,“按师父信中所说,你义父或许知道其中关联,只是他老人家不知所踪,看来这线索又是个断头线——不说了,你这儿到底出什么事了?”

    谢柏尧喝口茶,似是压了压烦乱的心绪,道:“就像红绫说的,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大约半年前,只是铺子隔三差五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大哥在外压着,倒没翻出花样来,后来东阳和郑城的分号却连连出岔子,一出还都是伤筋动骨的大事,我大哥分身乏术,只得来信把我叫回东昌府。这短短小半年,谢氏被人捅得四处漏风,要不是还有底子撑着,谢氏这艘船恐怕就要沉了。我也是回到东昌府才知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实在出乎意料。”

    江牧云沉吟片刻,问道:“难不成是有人故意针对谢家?”

    谢柏尧思量一番,把晌午后得到的贵和镖局的消息也挑重要的与二人说了,“前有我大哥在去往东阳的途中遇险,后有镖局在老洲山被人劫镖,再有官府以雷霆之势出面拿人,这很难全都归结到流年不利上。”

    李红绫听罢,倒吸口气,道:“这像是什么人要整垮谢家,谢大哥,你们可是得罪什么人了?”

    谢柏尧苦笑道:“得罪过的人的确不少,可也尚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既不是针对谢家,那有没可能是燕西楼?或者说……”江牧云眼波一转,看向谢柏尧,“是你。”

    谢柏尧也不着急解释,反问道:“何讲?”

    “我师父,你义父,还有我那个说起话来神神道道,脾气暴躁如炸雷的师伯,都在回避同一件事——当年宫闱内传出来的那桩谣言。”江牧云道,“从我师父临终前的手书和师伯的话来推测,不难知道他和燕西楼都与那件事脱不开干系。只是其中内因究竟如何还不得而知,单能猜测对方或许以为你作为燕西楼的继任者,也‘应该’知道内情,而他们对‘内情’既不知道又想知道,所以不断出手,想迫使你说出隐藏的秘密。”

    谢柏尧:“这个推测不是不可能,只是如此迂回倒不像对方的一贯手法。”

    江牧云:“既然这些鸡零狗碎的事都冒头了,那我和红绫索性在东昌府住下,看他们打算如何演下一出戏。”

    李红绫听了半晌,这才插嘴道:“照谢大哥所说,如今麻烦的怕是昊城府那边,万一要安个什么罪名到贵和镖局头上,直接牵连的便是谢家,跑都跑不了。”

    “我琢磨,关键还是托镖那人和老洲山的山贼,”江牧云跟着道,“怎么老洲山当地官府没发难,反倒是昊城府蹦跶的欢——原本事出突然,他们却像事先早有准备。”

    谢柏尧道:“眼下是有人把刀悬在了谢家的脖子上,如果找不到持刀的那只手,谢家就要变成别人刀俎下的鱼肉。”

    谢柏尧说罢便沉默下来,江牧云和李红绫无法切身体会他处在这个位置上如坐针毡的煎熬,多说一句少说一句在这个不得不倒霉的坎上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江牧云看一眼谢柏尧那堆在眼袋下不堪重负的黑眼圈,暗自替他发愁片刻,又琢磨半晌,却想不到行之有效的办法,只得干巴巴劝慰几句,便赶他回去歇着了。

    这一夜,难得连李红绫都沉默起来,江牧云安安静静睡了一晚踏实觉,睡着前还想着转天去集市上走一走,免得在屋里闷着,没料到第二天晌午却在谢宅见着一个“故人”——徐夫人。

    徐夫人正在花厅与谢夫人诉苦,江牧云和李红绫手挽手路过,恰被谢夫人瞧见,两人想脚底抹油已经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跨进了花厅里。

    江牧云对徐夫人无甚好印象,徐夫人对她自然是彼此彼此,是以谁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有狭路相逢的一天。可惜当着谢夫人的面,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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