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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榴裙下 作者: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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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愿意去研究。小构“迎难而上”的个性,源于他骨子里天生的挑战冒险精神。

    她清晰记得当时他的一举一动,

    少年放下眼镜框,面带微笑,

    “姐,这其实是个挺有趣的命题。再高的职位,再多的财富,再大的灾难,比之于韶华流逝、岁月沧桑、长幼对视、生死交错,都成了皮相。北雁长鸣,年迈的帝王和年迈的乞丐一起都听得到。年纪,是我们每个人都躲避不了的命题。我建议你去瞧瞧西塞罗的一段话。怎么说来着‘一生的进程是确定的,自然的道路是唯一的,而且是单向的。人生每个阶段都被赋予了适当的特点:童年的孱弱、青年的剽悍、中年的持重、老年的成熟,所有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按照各自特性属于相应的生命时期……’好像是这么说的,你再去查查,从这个方向入手,一定能写出一朵花儿来。”

    她果然写出一朵花儿来。

    也就是凭入学这篇自主课题成果,她脱颖而出,被帝大看中,定向培养,不辱家族荣光。

    她离不开小构,

    小构是她的益友,支柱,甚至。导师。

    但是,小构太孤默了,他性情难料,好起来,温润如水;不好起来,特别伤人。

    可能就由于他母亲过世那段时间,自己守着他挨过最难熬的日子,小构感念她的这点好,从此,对她稍有不同,倒似,开始默默守着她……是还她这份人情也好,韩夜从不敢点破,小心地“安享”他这份“守”,但是,今日还是被刺激得彻底失了分寸,

    当小构说要娶谁谁谁,

    直至那一刻韩夜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能容忍!

    确实,她不相信小构有说出这种求婚话来的一天,

    就算“做戏”,他也只有可能“勇于喊‘爸爸’,堂堂正正地牵她这个最佳伙伴的手,好似拼命护爱一生”……

    是的,一切都是戏。

    自传出他的婚姻和“月牙弯”有关,更着急的是自己,她主动提出愿为他做挡箭牌:“我肩后一旦也有月牙,关键时刻能帮你挡去许多麻烦。”

    当时小构笑着摇头,“那你想过没有,还有适得其反的可能,父亲怎可容忍你我……”他手指一比自己和他……韩夜是心醉也是心碎的,横亘他们之间的,就是这层血缘关系……

    “至少闹闹能给你争取一些想对策的时间!”韩夜极力说服他,好在当时“姜靓的事”迫在眉睫,小构勉强答应了。

    韩夜多么高兴,假也好,纯粹做戏也好,至少她能拥有一枚“他命中注定的月牙弯”,

    正准备去做手术,

    结果“姜靓的事”又泡汤……

    韩夜尽管沮丧,却没有放弃在自己右肩刻上一枚月牙弯的计划,

    就在她即将去动手术时,原澈出现了。

    看得出,小构对这个人物很感兴趣,他有顽童兴致,一定会想试试这个人的真性情。同时,小构处在这个位置,也有他不得不城府的一面,愈是想重用愈会试得狠。

    这次,韩夜再次请缨,

    到底她也是权术之家浸淫大的孩子,一些想法摸着脉络说,大多能得到小构的认可。

    “我和他一同去晟陲,也可以近距离了解一下他的为人。”

    “原澈是个挺能沉住气的人,不逼到一定境地,他的为人,你还真看不到。”他背着一手,剪他养的那柱玉兰的枯尖,

    “那就逼逼他,不如……叫他想办法在我右肩弄出月牙。你不常说,一个人做好事能看到良心,做坏事能衡量良心还剩几分,从他行事的手段上至少也能看出他的智谋到底几何。”

    他摆手,注视她,“姐,我宁愿试不出这个人才,也不会将你置于危险的境地。”

    她记得自己当时心跳有多快,

    稳了稳,微笑,“你太小瞧我,难能你有如此看中的人,”她挽了挽颊边的发,走到栏杆边轻叹一口气,也不看他,“你姐也不小了,你试你的,我试我的,说不准能试个……”她的心又跳的沉重起来,但是,她知道唯有这样说小构才会同意……

    不可否认,

    真正接触到原澈,

    这真是个很吸引人的男人,

    许是受小构影响太深,她对这种愈是显得复杂的男人愈是有兴致探索,

    她有时候“故作轻浮”,他不为所动,或者说,视而不见。他拿捏“距离”的分寸感实在妙绝至极!

    若非着意去留心他,她又岂会“警惕”至此。

    出事后,

    原澈随小照首次来探望自己,小构也在来晟陲的路上。他到底担心自己的伤势,这点叫韩夜心更暖。对家人,韩构的暖一定出自真心,这也是叫韩夜不敢让他瞧出自己一丁点“非分之想”的原因:失去“家人”的身份,小构真实的枯冷性情,对她而言,绝对无法承受……

    在小构来程的路上,他们就已通过电话,

    提起那日上午原澈小照来看自己的情形,

    韩夜也算细心了,提及原澈在自己病房接了个电话,于是晚一步出来,

    瞧瞧都是何等的精,

    停顿了会儿,

    小构低声说,“我怎么就觉得这么不对劲呢。姐,尽量别出声,到你房里各处看看,有没有,嗯,异常。如果有,呵呵”他的笑意如此愉悦,叫韩夜心跳又快了几分,“这人就太有意思了。”

    ☆、2.72

    韩构和韩夜出去后,屋里唯剩下元首和元德两人。

    元首叹口气,稍一抬手比了比,“儿女债。”轻摇头,无可奈何。

    元德起身,“看小构的意思。非娶夏又不可了?”

    元首睨向他,“又又是你的女儿,我还真没想到。”

    元德淡定微笑,“我也没想到她和您家这有缘分,她只是我一个不值提的傻姑娘,放在外头锻炼锻炼生存能力,得到您家这样的照拂,在此也感谢了。”

    “她可不傻。”自离看了会儿他,才说,又回到自若的语气,“我很喜欢她。”这话说的坦荡,却愈是坦荡愈是分不清到底属于哪种喜欢,这就是“帝王的语言力量”了。不需要你领悟到它的具体含义。领受到它的力量就行!

    我很喜欢她。

    言外之意,她已不仅仅是你夏元德的女儿这么简单,她牵扯到我的好恶,包括“傻不傻”这样的问题,你都无需多费口舌,更何论。你刚才问起的“小构是不是非娶夏又不可”,这不是你能多虑的问题了……半帝制即是如此,虽说大面上“婚姻自由”是常态,但到了元首家的姻缘,还真是“指到谁就是谁”。

    元德当然通透这点,也直截了当,“夏又能得如此抬举,我当然欣慰也放心,不过,在此还是想拜托一声,这孩子就算有天分灵气,也全不在日常生活上。她总归有自己照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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