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umn 作者:南迦巴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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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她很认真的去欣赏歌曲的，更别说听到她唱歌了，这也算是奇闻吧”

    “哈～她啊，她说是年纪大了，所以对一些怀旧的音乐和东西也越来越感兴趣了，上次还非要我陪她去淘淘这种留声机”。

    joyna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青花瓷面的怀表给我，我接过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怀表做工很是精致，瓷面釉质肥润，青花发色较浓艳、描绘很是细腻，是一副锦鲤戏莲花。

    “很漂亮”我看完将怀表还给joyna。

    joyna笑着摇摇头，又将表推了回来，“给你的”。

    “我的？干嘛突然送东西给我？”

    “不是我送的，是悠然，她说她看到这块表的时候就料定你一定喜欢，所以就买了，还说在有生之年不知道能不能亲手交给你”。

    “那你？”

    “放心，这表她一直放在店里让我保管着，反正都是送你的，所以我就拿出来了”。

    那餐饭我们一直吃到晚上10点多才散去，期间我们谈论的一直都是悠然，joyna也答应我暂时不会告诉悠然我的事，我说自己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下自己的情绪。

    03年10月

    我和joyna还是经常偷偷的见面，一起吃饭，聊天。只是joyna再也没有提起过悠然，我不问她也就不说。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明明心里面还在记挂她，明明心里面还是那么的爱她。

    每天都走在这个城市里面，走过熟悉的街道，看着熟悉的景色，去面对吗？身边有太多过去和她一起熟悉的东西，几乎连空气中都可以闻到她的气息，不知道现在的她过得好不好？没有勇气再去问joyna，她其实对我的心思了如指掌，她只是不想逼我。

    ben对我还是很好，而且他也越来越坦明希望和我重新开始，其实我已经忘了，忘了以前和他的一切，和悠然在一起的时候就全部忘了。当一个人把全身心的爱都献给一个人的时候，过往的种种不愉快和被伤害的痕迹都是可以忘却的。

    回来的第二个秋天，我又去了那个小树林，可已物是人非。以前的小公园已经被扩建成了一个中央公园，当年我跟悠然相依偎的那张长椅也早已不在，现在被改建成了一个喷水池。

    “到了秋天，树叶都变黄了，那树林的景色还真不比香山的枫叶差多少”

    ……

    “到了秋天，我就陪你来，说定了”

    ……

    “喜欢我吗？”

    “那我呢？悠然也喜欢我吗？”

    “……喜欢，我……我喜欢你”

    我紧了紧领口，一步步朝那个树林走去，试着不要让那些回忆来打扰我此时的思绪。脚下是厚厚的落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枯叶腐烂的气息，不难闻，反而使我更加的清醒，我远离大路朝树林深处走去，悠然曾经指给我看的那栋旧楼现在已经被拆除了，她说那是她刚到这个城市的时候住过的地方，过去我留意了她的一切，刻在心里，记在脑中，却唯独忘了要她带我去看看。一阵风吹过，树林彼此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林中一时间落叶缤纷，我抬头看着满天的黄叶，“我喜欢风吹动树林，树叶飘落的样子……”

    “悠然……”她没有骗我，这里真的很美……

    黎明之前

    03年11月

    我爸他走了，在一个深秋的早上。护士按例过来巡房，给爸做基本的身体检查并督促他用药。妈说，那夜爸爸坚持要她回家去，说天气冷了，医院里夜里很凉，担心妈妈的身体有什么闪失，我刚回来，他不想让我再多操心一个人。之后还说了很多贴心的话，我爸是个很沉稳的人，有些话他一辈子都没有启齿过，可那夜却第一次让妈感动到泪流满面，他说他不后悔娶了我妈，生下了我，他为今生有我们而感到骄傲。妈让他好好休息，毕竟爸爸的身体日益衰弱，病痛一直都折磨着他，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每一次呼吸都痛苦难当。

    妈给爸爸煲好了粥，是在来医院的路上接到的电话，然后，我也赶到了医院。妈很坚强，其实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爸昨夜的表现让她一夜未睡，她不想往不好的地方去想，所以早早的起床为爸爸煲好粥……

    “妈……”我办好了爸爸的手续，回到了病房的门口，她一直都坐在那里。“妈……”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比起她现在这么冷静的情绪，我倒希望我们两母女能抱在一起尽情的悲伤。

    “妈……护士小姐说……爸爸他走的时候很平静，还带着笑……”我发觉我开始哽咽，我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从小到大，他为了我操了多少心，可当年还是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而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家。

    “妈……我……我会……我会好好照顾你，以……以后的日子，你还有我……”我忍不住的开始流泪，我扑在她的膝前，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腹间，好多年，好多年都没有这么放肆的哭过，因为爸爸的离开，我将这多年所有的委屈和苦全都付之眼泪。我感觉妈抚摸着我的头，拉住了我的手，手背上传来灼热的感觉，我们感受着彼此对爸爸最深刻的爱。

    04年1月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又回到了和悠然在天台喝酒的那夜，她依着栏杆对我笑着，风带着她的发，还有她指尖的香烟，她对我说：“珍，我爱你，留在我身边好吗？”我点点头，慢慢向她走去，她伸出手来将我一把搂进了怀里，我们彼此亲吻着……突然我听到了ben的声音，他抱着一个孩子满身是血的站在我们身后，大声对我吼着：“珍！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杀死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可以？！”

    “不……不是的，我……”我努力的想去解释，可无论我怎么喊，怎么叫，我根本就说不出一个字。我求救般的看着悠然，可她却始终只是对我笑着，为我拭去我脸上的泪。还有aires，他很痛苦的站在ben的身边，他说：“珍，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我对你不好吗？珍，求你回到我的身边，我会给你我的一切”

    “不～你们不要逼我！不！悠然？悠然！”

    我醒来时候发现我满头大汗，时间还很早，我呆呆的在床上坐了会儿，这时，妈来敲了我的房门，“珍？你醒了吗？我做好了早餐”

    “好的，我就来”我换好衣服，洗漱完毕，不知道为什么，心神依旧无法平静。

    我坐在桌边喝粥，妈坐在我的对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种情况极其少见。

    “珍，悠然……就是你以前常常提起的那个女孩？”

    我蓦地定在了那里，感觉自己的手脚发僵，心跳极快，甚至后背直冒冷汗。“妈……你……干嘛突然提到这个？”我太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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