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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放弃林予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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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温冉觉得这个男人很荒唐,明明生病了,力气还这么大。
    “你别做梦。”她手忙脚乱穿好衣服,冷声道,“如果再说这种话,我以后不会和你有任何联系。”
    “姐姐舍得吗?”余烬声线一转,竟染着一丝可怜的意味。
    “除了我,谁会在床上让你这么舒服?”
    ......
    温冉忍无可忍地睨了他一眼,以往,余烬的疯狂让她觉得新鲜,现在对方变本加厉,她本不想多事,如今不得不保持距离。
    “你太自以为是了。”她绑好鞋带,嘲讽的口吻说道:
    “余烬,如果我想找炮友,有的是男人排着队让我挑。”
    “怎么,你觉得你就是唯一?”
    她拉开门把手,刚准备走,余烬猛地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床上带。
    “想走?”他将她的手牢牢扣住,似笑非笑地看着:“没这么快。”
    温冉被余烬折腾了整整一个白天,从一开始的半推半就变到最后主动往他身上坐,林予淮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被余烬从身后进入,放肆地呻吟着。
    余烬让她有点上瘾,但仅仅是身体上,硬物拔出的瞬间,她的思维冷静下来。
    她给林予淮回拨了过去,对方说了个地址。
    “晚饭见。”
    “我要走了。”她刚迈步,险些腿一软倒在地上,余烬将她横抱起,来到浴室冲洗干净。
    她阖着眼睛,暗自打量了一番,这男人床品的确好。
    “不许去。”他声音沙哑,似乎因为纵欲过度,有气无力的。
    温冉看他嘟着嘴,一副生气的小学生模样,只觉得越来越搞不懂他了,一会软绵绵地撒娇,一会又凶又野。
    “他很少主动找我。”沉默半晌,她答,“兴许是家里的事情。”
    “那也不行。”余烬吻住她的唇,“你带着我。”
    洗完澡,温冉穿上衣服,看了眼林予淮发的地址,准备开车火急火燎地往那边赶。
    余烬用身子堵住门,还是不让。
    “我说最后一遍。”温冉蹙着眉,既着急又不耐烦,“你再这样,我现在就把你的联系方式删了。”
    “说到做到。”
    余烬看她这么认真,心里一酸,挪了个身位。
    “那晚上来睡觉。”
    温冉没理他,踩着高跟鞋哒哒哒下楼,余烬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扯扯嘴角,笑得勉强。
    他又被丢下了。
    **
    一小时后,纪念日餐厅内。
    这家法餐厅的名字叫Jour  du  souvenir,译为纪念日,林予淮坐在里头的包厢内,穿了件简单的茶色衬衫,正侧脸和服务生交谈着什么。
    温冉的心没由得一阵悸动,他要做什么啊,搞得这么隆重。
    “惠灵顿牛排,红心温泉蛋佐黑松露火腿片,新西兰青口贝佐柠檬酱,甜品是两份苏黎世白巧克力慕斯。”服务生报了一长串华丽的菜名,林予淮将餐巾迭好,应了一声。
    “开一瓶白葡萄酒。”
    “好端端的,请吃饭干什么?”温冉促狭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坐在对面,她其实有些困,余烬这个混蛋,把她力气都榨干了。
    “正好有空,公司的人推荐了这家,带你看看。”林予淮端起酒杯,淡淡回应。
    “......好。”温冉咬了块餐前面包干,不知道说什么,在余烬面前,她方可趾高气昂,林予淮在的时候,气场总是压她一头。
    两人等了一阵,餐渐渐上齐,林予淮修长的手指摆弄着刀叉,问她:“画廊的事情怎么说了?”
    “哦。”温冉告诉他,“我自己的作品还没准备全,收集了一些纽约艺术家的画作,还没运到国内。”
    “需要帮忙吗?”他说,“我朋友有家艺术品收藏公司。”
    “不用了。”温冉在艺术方面有自己的审美,更何况她也不想让林予淮觉得,离了他什么也做不了。
    “我会自己安排。”
    “好。”
    酒斟满杯子的四分之一,林予淮与她碰杯,而后一饮而尽。
    “冉冉,之前答应你,这周末去虹洲。”
    又是漫长的铺垫,温冉看着他伪善的表演,似乎预料到了接下来的剧情。
    扇个巴掌再给块糖,林予淮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她猛地喝了口酒,呛得她大声咳嗽,胸口像被人打了一拳,闷得慌。
    “北区的楼盘刚开,投资人会议被安排在了周末。”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只是在陈述事实,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好像温冉必须要理解一样。
    “我不能缺席。”
    “行,你去吧。”他还没说完就被温冉打断,她拿着包,起身,优雅地朝他勾唇一笑:
    “所以今天玩这么多花样,就是为了光明正大放我鸽子,对吧。”
    温冉靠近的时候,林予淮闻到了一阵薄荷的香气,她从来不用这个香型的。
    “没有。”他摸了摸额头,“只是希望你理解。”
    “还有,你换沐浴液了?”
    “理解,我当然理解了。”温冉留给他一个淡然的笑容:
    “我没换浴液,只是在别人家洗澡了。”
    她挺直背,快步走出餐厅。
    她好像没有想象中那样难过了,只是鼻子酸。
    温冉走了一会,坐在长椅上,望着四周甜蜜相拥的情侣,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想了想,她打了个电话给余烬。
    “你在家吗?”她问。
    “想我了?”余烬笑眯眯地回答。
    “是啊。”月色皎洁,长发垂落下来,盖住了半张脸,衬得她分外冷艳,“平安路,接我。”
    十分钟后,一辆纯黑的布加迪敞篷车出现在眼前,余烬一袭黑衣,身形颀长,一步步走向她。
    “想通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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