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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稚(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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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莫名其妙。
    离高考还有三个月,方稚没有心情去在意那么多了。
    也许她自己也在逃避,方稚偶尔在做不出来题目的时候,几乎都要拿着试卷去找少年帮忙了,最终还是停下脚步。
    算了,她抿了抿唇,拿着试卷去了老师的办公室。
    少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少年才将目光收回,强迫自己将视线凝聚在书桌上。
    他心里充满苦涩,却无法告诉别人。
    那天在方稚家里看到和听到的事情,无法从脑海中驱离。
    高考结束,全班同学在市中心聚餐,班主任被男同学轮流敬酒,几乎被灌醉。吃完饭,两个男生送班主任回家,其余人浩浩荡荡向KTV出发。
    从洗手间出来,方稚停下脚步。
    前方走廊上,她听到几个同学在说着什么,用不屑的语气提到了她的名字。
    “方稚啊,听说她是被包养的小情人,你看她天天豪车接送,还能是什么?谁都没见过她父母。”
    其他几人深以为然,七嘴八舌说着话,根本没注意到话题主人公就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
    方稚僵住了,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碰到了门,发出一声响。
    几人终于注意到她,一脸尴尬。
    方稚冷冰冰地抿起嘴角,向前走了几步,盯住最开始说话的男生,“你刚才说什么?”
    “方稚,我们也是听说的,不好意思……”
    他们尴尬极了,推推搡搡,没有了刚才的义愤填膺。
    方稚的目光从他们脸上滑过,过了几秒,视线没有在任何人脸上停留,转身离开了这里。
    “方稚!方稚!”
    将要坐上出租车离开时,班长从KTV里冲出来。他刚才不在,回到包厢时听到大家说的话,几乎惊呆了。他能猜到方稚心情有多不好,即使已经决定不再暗恋她,还是会感到心疼,所以他追了出来。
    方稚转头看向他,看了他一眼,轻轻问:“你为什么追出来?”
    班长愣了一下。
    很快,他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知道的,我喜欢过你。”
    方稚怔了,“什么意思?”
    少年挠了挠头,“我给你写过情书,你没收到吗?”
    方稚想起了那个放进自己书包里的信封,还有糖果。
    原来那真的是情书啊。方稚觉得有些遗憾。原来自己也曾有机会踏入一段正常的恋爱。
    “方稚,所以你真的……”班长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真的被包养了?”方稚说。
    班长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一脸尴尬。
    方稚低下头,“你也相信他们说的吗?觉得我是一个为了钱卖身的人?”
    “……”
    没有听到回答,方稚自嘲的笑了笑,抬头给了班长最后一个笑容,说:“谢谢你借给我钱,都忘记还你了,明天会有人送到你家。”
    这之后,班长很久没有再见过方稚。他去方稚家等过她,她没有出现。
    他不知道,第二天方稚就被杜庭责带着出国旅游了。
    高考结束后,杜庭责一夜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乎是以往顾及着她还是学生,没有索求太多,而现在是开闸放水。
    塞纳河畔的白马庄园酒店,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的时候,男人低头吻住了面前的红果。
    杜庭责品尝着她的甜美,掌心牢牢握住她的腿弯,让她撑开一个弧度,好容纳自己的进入。
    他这时候才发现,月光下的方稚,仿佛被笼罩在烟雾中的维纳斯雕像,散发着朦胧轻盈的芬芳,有些难以捉摸。不知什么时候,她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转变为一个女人了。
    杜庭责收紧了手掌,俯下上半身,用自己的胸膛压住她的,下身的肉柱也因此进的更深。
    方稚绷紧了大腿,小口张开,吐着兰息,被杜庭责突然低头的袭击吓了一跳,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头。他的头就放在自己的颈边,头发丝都落在她的脸上,有些痒。
    距离实在太近了,她都能听到他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杜庭责的脸型优越,岁月是如此优待他,俊美的脸庞几乎和几年前初见时一个样,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懵懂的小女孩了。
    她心里阴暗的部分,她自己都害怕。
    绵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
    方稚细声轻吟,“杜……杜叔叔。”她声音突然颤抖,身下的小蜜穴也忽然收紧,将里面含着的一根肉棒绞得一阵跳动,在她穴里更加膨胀。
    杜庭责嘶了一声,挑眉看向她的脸,观察到她的表情有些痛苦的沉迷,愉悦地勾起唇角,加快了抽动,进的更深,撞进她的深处。
    “怎么突然咬这么紧?舒服吗,小稚……”他撞了几下,成功收获她几声呻吟。
    杜庭责知道她现在是意乱情迷了,索性给她痛快,用更快速的抽动和撞击将她送上高峰。
    等到他也射出来之后,两人躺在床上喘息。
    方稚眯着眼睛,发现月光在床上投下了一个尖角的光影,看上去像是什么哥特式建筑。
    处于好奇,她坐起身,朝窗外望去。
    哇。她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感叹。
    杜庭责从后面搂住她,和她一起欣赏外面的夜色。
    他选的这个酒店视野不错,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巴黎圣母院。
    古老的天主教堂被那场举世皆知的大火烧毁了大半。美丽的塔尖荡然无存,此刻只留下空荡荡的框架和横梁。整个建筑被脚手架包围的密不透风,像是一具巨人的尸体。
    “修复已经开始了,几年后就能重新看到它。”
    杜庭责看出她的遗憾,安慰道。
    “有许多人捐款,应该很快会修好吧,”她望着圣母院说,“还有那么多厉害的建筑设计师,在一起努力。”
    残破的建筑尚且能修好,人却不一样。
    方稚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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