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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五福山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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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川光诚忠于畠山义纲,总不能见主君再三露丑,干脆出列说道。
    “御台所,天色不早。
    骑军悍战许久,体力马力都损耗不小。不如早些返转高冈城,回去再审问这活口。”
    蒲生氏乡也跟着点头,说道。
    “御台所,饭川大人说得对。您身体受创,也该早些回去找医师看看。”
    义银看了眼地上闭气昏迷的活口。是个尼姑,她身上裹头尼衣在溃败时被撕扯得狼狈,但从衣着打扮能看出有些身份。
    长连龙这人脑子活,眼睛尖,抓的活口不错。
    但饭川光诚说得也没错。天色不早,敌军情报不明,骑军不合适在外过夜,早点回城更安全。
    “回城吧,一切等回去再说。”
    “嗨!”
    ———
    夕阳落下前,骑军回到了高冈城,一群姬武士回去梳洗干净,再来参见御台所。
    义银在居馆等候医师,外间来报,五福山有人前来,请求觐见御台所。
    他一抬眉,说道。
    “把人带过来。”
    越中国中部以南,以飞驒高地,吴羽丘陵的山势为屏障,而五福山就在吴羽丘陵之后。
    庄川东岸依山的增山城没有讯息,沿着山势向东北延续的日宫城丢了,五福山已经是中部最后的依托。
    如果五福山再出事,整个南方山势就全部丢尽了。
    南线的一向宗军势迂回成功,可以从南向北席卷整个中部地区,而义银也成了前沿的瓮中之鳖。
    义银只希望来人不是过来通知自己,五福山也丢了。如果是那样,自己唯有撤退,再作打算。
    片刻,一名姬武士随着蒲生氏乡过来,伏地叩首。
    “鯵坂长实见过御台所。”
    义银点点头,半靠在枕上。骑马作战又挨了一枪,他真有些累了。勉强打起精神,问道。
    “你从五福山来?”
    鯵坂长实鞠躬道。
    “是,御台所。
    前些日子,上杉殿下命令山本寺定长大人进驻日宫城,河田长亲大人进驻五福山,我在河田长亲殿下效力。”
    “听你口音,不是关东人?”
    “嗨!我是上杉殿下上洛时候,路过近江收下的家臣。”
    义银看着她,笑了笑。
    上杉辉虎这富二代,钱粮土地是不缺的,就是缺少可靠的家臣部众。除了长尾一门众与侧近旗本众,越后武家的德行真是没话说。
    可就算相对忠心的长尾与旗本也是一言难尽,上杉辉虎一直在想办法补充新鲜血液充实部众。
    在上洛时候收的几个近江武家与越后武家没什么联系,在侧近旗本众历练了一年,现今打发出来做事可以理解。
    但把人派来保护斯波义银,就有点微妙了。这些人到底不是嫡系精锐,用起来不如老底子放心。
    难道义银已经不是她的小甜甜,心头肉了?义银表示,这不可能,一定有别的缘故。
    他问道。
    “上杉殿下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麻烦?”
    鯵坂长实愣了一下,她知道松仓金山之事,但这事还真不方便说。她是近江系的外臣,这些事要避讳,只能隐晦说道。
    “上杉殿下愿意给我等机会,为御台所效力,我等感激涕零。”
    义银听懂了,特么的真有事。
    早在山本寺孝长来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对劲。看来是真的有事发生,多半是为了新川郡。
    新川郡的地盘分配,是斯波义银做保,上杉神保两家自己商议。如果有人捞过界,不但上杉神保两家会尴尬,义银这个保人也丢脸。
    可道理是道理,上杉辉虎麾下那些王八蛋胆子有多大,他在越后一年多,也算长见识。
    上杉辉虎会派遣山本寺定长,河田长亲这些外围武家来保护自己,她此时多半是在后方擦p股。
    她应该也没想到,一向宗会如此丧心病狂,先下手为强。
    义银让她派兵是防着神保长职借机挑衅越中一向宗,把越后大军拖入泥潭。
    可谁能想到,斯波义银投鼠忌器,越中一向宗却是生熟不忌,铤而走险玩了把大的。
    如今不用再担心会不会起纠纷了,义银不把越中一向宗打骨折,这事没完!
    神保长职不知道作何感想?神保旧领如果全部丢了,她应该想哭吧?这事也是超乎她的想象,已经关乎神保家存亡。
    义银叹了口气,问道。
    “五福山出了什么事,要你来通报。
    山本寺定长已经丢了日宫城,你别告诉我五福山也丢了,一向宗打到了神通川岸边。”
    鯵坂长实摇摇头,坚定道。
    “河田长亲大人派我前来,是向御台所说明,她已经出兵突袭日宫城。”
    “哦?”
    义银精神一振,看向鯵坂长实,说道。
    “她的军势足够反击吗?”
    “河田长亲大人说服山本寺定长大人兵合一处,回军再战。
    山本寺定长大人也派了次女胜长,去往富山城向上杉殿下通报军情。”
    义银哼了一声,河田长亲这是存心打小报告,但打得好啊!
    山本寺定长这混蛋真是又当又立。一边跑得飞快,一边派长女次女分别通知义银和上杉辉虎。
    她本就是孤军深入,突遭变故后撤观望,也是稳妥的策略。又派了长女次女去两位主君身边,继承人不在军中承担风险。
    这些所作所为虽然让人不满意,但真要说有罪,也很难界定。
    难怪越后的旧守护家都死绝了,山本寺家还能活蹦乱跳,狡兔三窟的把戏玩得炉火纯青啊!
    义银冷笑一声。
    “不说她,你说说河田长亲准备怎么做?派你来高冈城又是为何?”
    鯵坂长实肃然道。
    “河田长亲大人说,一向宗突袭得手拿下了日宫城,绝不会想到我军去而复返。此时出兵打一个回马枪,正好令其措手不及。
    不求拿下日宫城,但要震慑住一向宗的贼尼,让她们一时不敢妄动,给御台所这边争取时间。”
    义银拍案道。
    “说得好!”
    鯵坂长实再说。
    “河田长亲大人派我来通报我军动向,还有军中十名精锐姬武士同行。她命我等随御台所行动,誓死保护御台所安全。
    还说,这次突袭要抓几个活口,搞清楚一向宗到底是什么目的,来了多少军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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