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全身瘫痪了
第五百零四章 全身瘫痪了
见状,我不禁心底更加疑惑了。
难不成,这家伙没有撒谎,我背后真的有人?
可刚才我都转身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了,的确没有发现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踪迹。
要真的是泰威那老东西这么一个大活人在我背后躲着,我怎么会察觉不到。
此刻,我有些不耐烦,冷声质问道。
“我劝你赶紧说出来,不然待会我会让你粉身碎骨的。”
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看到了泰威。
当然,我现在也不在乎了。
我现在,只需要这家伙赶紧交代出秦绮他们的下落就行。
可地上趴着的黑衣男人却是直接无视了我的话。
只见,他脑袋突然转向我的左手边。
那双布满密密麻麻血丝的瞳孔,呆滞的望着漆黑的深林之中。
“在那里!泰威就在那里!”
突然,黑衣男人张着嘴,表情有些癫狂。
这次,我没有再继续转头回去检查。
因为,此时的我听力全开,一直在检测周围的风吹草动。
如果我后面真的有人,那只要那个人移动一步,我都会听到动静。
不过,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听到任何有东西移动的声音。
这时,黑衣男人又是猛然转头,看向了我的右手边。
“他在那!他在那!”
这次,黑衣男人脸上的癫狂之色更胜了。
同时,整张脸也已经被恐惧之色所覆盖。
“呜呜…”
下一刻,我竟然听到他嘴中传来的类似于抽泣的声音。
这么个大男人,竟然突然哭了?
这可和此人之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形象,完全不沾边啊。
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泰威首领!我…我错了,饶了我吧!啊!”
紧接着还没完,黑衣男人对着漆黑深林,开始莫名其妙的磕起头来。
整个人瘫软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强撑着脑子开始一遍一遍的砸在地面上。
“砰!砰!”
一道道沉重的声音响起。
不到三下,黑衣男人的额头上便是粘上了一层泥土和小石块。
那些石块,甚至于都已经镶嵌在了肉中。
丝丝鲜血从额头上一条条的渗出,缓缓滑落而下。
可即便是这样,黑衣男人还是没有停下磕头的动作。
一道道沉重的撞击声,在这寂静的深林之中响起。
周遭的气氛,显得格外的诡异。
不多时,黑衣男人的额头之上,便已被血红的鲜血给覆盖。
我不禁有些怀疑,这家伙该不会真的看到什么了吧?
不然的话,用得着这么卖力的磕头?
眼前这幅画面,不禁让我有些怀疑自我。
刚才我用尼泊尔废了这家伙一只手,还踩碎了他一只腿,他都没有任何的屈服。
而现在,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
又是抽泣又是磕头的,给我整得都有些不知所措。
关键的是,磕头的对象也不是我。
反而,是一片空气。
对着空气磕头?
这又是闹的哪出?
此刻,我脑子里不禁产生了一个怀疑。
这家伙,莫不是精神方面有问题?
疯了?
眼下,也就只有这种解释行得通了。
不过我看这家伙满脸的癫狂之色,恐怕不是原本就有精神问题。
而是,被别人给弄疯的。
至于是谁,黑衣男人自己都已经说出来了。
就是泰威。
这老东西,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训练的这些战士,让这些人如此畏惧他。
要知道,刚才黑衣男人可是完全不害怕我的威胁,还扬言要我杀了他。
可此时,念到泰威的名字时,那脸上却是浮现出了惊恐之色,先前的斗志完全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不禁有些怀疑,该不会是泰威给他们施加了某种洗脑吧?
在现代文明那种信息高度发达传播的环境下,我都时不时地能看到新闻中传出有人被洗脑的事件。
更别提是在这信息堵塞的荒岛了。
就比如之前互助会的老大,那位十分懂得拉拢人心的方远山。
此人,就是用了不少洗脑的手段,才能将互助会牢牢的捆绑在他旗下的。
当然,最后还是被我摧毁了他的统治。
而眼下,黑衣男人反应如此激烈,看起来受到的洗脑恐怕比方远山的手段还要厉害。
想到这,我不禁对泰威产生了疑惑。
这老东西,之前我本以为他就是个有点实力的愣头青。
没想到,现在一看。
这家伙或许还有些洗脑手段,也是个文化人?
都说不怕敌人强大,就怕敌人有文化。
看来,我得将泰威在我脑子里的段位提一提了,绝不能轻视此人。
就在我思索的这段时间,地上的黑衣男人依旧在不断磕着头。
我不想浪费时间。
眼下,也只能继续逼问下去。
不管这家伙到底是不是被洗脑了,我都得从他嘴里弄点什么线索出来。
想到这,我缓缓抬起右腿。
可突然间,我愣住了。
我眉头一皱,惊奇的发现。
我的右腿,似乎抬不起来了?
察觉到这一变化,我连忙移动全身。
这一移动,更加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我的全身肌肉,似乎都变得疲软了一般,软弱无力。
这种感觉,就像是饿了三天一样,全身瘫软。
“怎么回事?”
现在我的脑子里,一片茫然。
身体突然毫无征兆的无力,感觉被掏空了一般。
想当初,我在营地一晚上即便上十次,也没有虚脱得这么厉害啊。
站着凭空就被榨干精力?
没道理啊!
我连忙看向身体周围,想找到原因。
可惜,周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依旧安静一片。
仿佛,我这种虚脱感就是突然出现的一样。
此刻,我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丝毫没注意到,一旁有个东西正在缓缓挪动。
直到那东西都已经挪动半米之后,我才猛然察觉。
顿时,我急忙抬头看去。
这一看,正好看见黑衣男人在朝着一侧爬去。
我心底一阵惊诧。
怎么回事?
这家伙的手不是被我的尼泊尔军刀插在地上了吗?
按理来说,他连路都走不动了,不可以拔得出来一把完全渗入土中的刀刃。
想到这,我连忙将视线移动到黑衣男人的手上。
乍一看,我顿时止不住嘴唇微张,满脸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