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不想听一下你这位师尊曾经的一些故事？”从那种回忆中回过神，凤九霄的目光重新聚焦，然后询问起石阳。
    “晚辈自然是想要知晓，只不过师尊他……”石阳怎么可能不想知道，但是师尊他老人家当年不曾亲口说这些，如今自己提前打听，怕是有些不敬。
    “放心吧，本座只说一些他的光辉事迹，到时候他也不至于责罚与你。”凤九霄一眼看透石阳的想法。
    光辉事迹……那也就是说还有一些糗事，不不不，我可不想知道那些。
    “还请前辈指点。”石阳早就想了解一下师尊的过往，可惜他老人家每每都说自己还没有资格打听，如今的自己，应该勉强有资格了才是。
    “五万多年前……”凤九霄一开口，就把石阳吓一跳，五万多年前，不是人王万物生的年代吗？
    师尊他老人家活过了那么多年？
    也是，凶兽一族寿元漫长，哪怕是最低阶的凶兽们，寿元也有上千年。
    如包包他们这些凶兽中的上古王族，到了圣境，活得比一般无上王者们久，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当初本座初入圣人境，当时的万化殿也还没真正建立，但是本座却自以为同境无敌，人界、妖界……诸天百界到处挑战强者。”
    “本座一路挑翻不知道多少位强者，哪怕在域外，受其他大界的天地意志压制，本座也纵横无敌，横推各路强者。”
    “正当本座自以为同境之中，无敌与天下的时候，在妖界的一颗大日之中，发现了一道强悍的气息。”
    难道就是师尊年轻的时候吗？听到这里，石阳也是明白，凤九霄当年也是一尊无法无天的人物，圣人境就敢诸天百界到处挑战。
    不过，当年在这位无上王者身后，肯定也站了其他老祖宗级的人物。
    “不过，就是你想的那样，本座遇到了，你那位当时也同样在圣人境的师尊。”凤九霄哈哈一笑，看出了石阳在期待什么。
    “本座当年，虽然还未曾入主万化殿，却也同样对诸天百界的那些杂碎杀意满满，一下遇到这么强的对手，当场就杀了进去。”
    “那一战，打了十天十夜，妖界的一颗大日，都差点被我们给打得分崩离析。”凤九霄想到这里，也是不自觉地笑了笑。
    当年因为一场误会，两人恶斗十天十夜，最终二人也没分个胜负。
    可当时他们也没有就此交好，起因嘛，自然是因为那只金色猴子原本在闭关，“窃取”一颗妖界大日的内核来练器！
    当然了，这个事凤九霄没说，只说金猴当年在闭关，无意间被他打扰。
    二人后来也陆续在一些战场秘境遇到过，基本都是匆忙交手，并没有如第一次那么打生打死。
    直到一些年后，凤九霄即将由圣而王，处在圣王境的时候，再次在另外一处大界遇到了那只金猴。
    这一次是单独遇见。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这次缠斗了一百天，最终凤九霄竟然败了半招。
    可虽然败了，金猴也杀不了他，但是打着打着，也打出了一些另类的友谊。
    二者都是纵横无敌的存在，一般人哪会被他们放在眼里，可都以为对方是妖界的人，所以一直互相敌视。
    直到第二次打完，坐下喝酒的时候，才知道对方都是人界出身。
    当时的人界也没有这么团结，各族之间互不往来的情况并不罕见，这才导致出了这场误会。
    然后两位奇才，圣境几乎无敌的存在，就此结下了一段友谊。
    可也在这个时期，另外一位无敌人物在人界大地上迅猛崛起，一步冲天，真正由圣而王，号称人王！
    这位人王也是传奇，在那么艰难的条件下一路崛起，最终达到在无上王境几乎无敌的地步！
    人王万物生创人王宫，也促使了后来战神宫、天剑门甚至是万化殿的诞生。
    人王之名也确实名副其实。
    那个时期的人王还未真正在王者境无敌，可也有了这种趋势。
    凤九霄、金猴二人也是无法无天之辈，他们在圣境没遇到过什么对手，然后竟然去挑战了那位人王！
    当然那一战，人王以大手段蒙蔽天机，然后三人的大战连他身边那位九尾天狐都不知晓。
    人王惜才，自不可能以无上手段对付两个小辈，压制境界到了圣王境跟他们二人分别交手。
    可即便压制境界，最终的结果也是可想而知，人王还是圣得毫无悬念。
    但是在那一天，人王给了金猴一个从来未有的殊荣——大圣，金光大圣！
    那时候的凤九霄，也才真正知道金猴的大名。
    这也是为何当初金猴自称金光大圣的原因，因为这份殊荣，哪怕是诸天百界，无数年的历史上，也没有几个人获得过！
    尤其还是人界第一人给他封的，这份荣耀绝对是人界大地上古今独一份！
    想来也是，当年打不过师尊的凤九霄前辈都已经处在无上王者境的高深水准，师尊他老人家又怎么会不是这个境界的存在。
    这也算是解了石阳心中另外一个疑惑。
    毕竟到了如今，他也算知道在圣境的一些实力划分，圣者、圣人、圣王！
    圣王之后便是无上王者之境，那个境界又称准王之境。
    后来在二人闭关，突破无上王者之境时，人王万物生的悲剧发生了，二人受这位人王万物生的指点，才那么快找到突破无上王境的机缘。
    可当他们破关而出，天地骤变，那位步入王者境无敌境界的男人，被人围攻而死，甚至连墓地都找不到！
    聊到这里的时候，石阳差点就跟他说了人王墓地的事情，但是一瞬间又觉得不可思议，若是凑巧也就罢了，若是对方有心算计自己，那可就糟糕。
    所以石阳打定主意，等到了日子再说，现在还是先别开口，人王前辈的墓地干涉重大，不能随便再透露出去了。
    知道得越多，石阳的心中震撼也就越多。
    凤九霄跟金光二者，都想替人王报仇，可却走上了两条不同的路。
    最开始二人都想直接找寻仇敌复仇，可过去很多年，二人也已经在王者境走得越来越远。
    可那一战也过去很久，他们根本没找到多少线索，可人界因为人王的陨落，情况再次变得危急。
    凤九霄便联合不少上古凶兽族群，开始跟人族合作，共同抵御诸天百界的强敌。
    其中食铁兽一族，也是他们拉过来的，可惜后来局面渐渐稳定后，食铁兽一族并没有选择在万化殿继续坐镇。
    而是因为一些原因回到，无尽莽荒之域，至于这个方面的事情，凤九霄并没有跟石阳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但是，石阳的师尊金光，当年却是一直执着于复仇，在诸天百界杀得血流成河，甚至还曾经惹到过至强帝皇出手。
    可他最终还是有幸逃回人界，准备突破到帝皇境，再去杀他一个天翻地覆。
    也就是这个时期的金光，化作另外一个身份，成为了万化殿的客卿。
    当然，若不是凤九霄相邀，他也不会来此，因为他不想被太多因果束缚，想要一直保持自由之身，随时可以杀到诸天百界。
    事实上也一直都是这样，哪怕金光觉得自己行事隐蔽，可哪里瞒得过这些年越发强大的凤九霄，他出去在诸天百界大闹的事情，凤九霄基本都知道。
    甚至还有几次，曾经悄悄出手暗助过他，可当时的他已经身在万化殿，有些时候身不由己。
    而直到千年前，金光离开万化殿之后，一去无所踪，再有消息，就是八九年前，金光以一缕残魂的模样被人迎回。
    “师尊他老人家，还能恢复过来吗？”虽说到了无上王者之境，其中强大者可滴血重生。
    但是师尊当时的情况明显更糟，否则早就自己滴血重生了，何苦以那种形态寄居在石阳魂海？
    “这件事你现在也不用操心，更不用问那位是谁，反正你只要速度变强便是。”凤九霄又道。
    “晚辈遵命。”石阳默默点头，只要知道师尊并没有受委屈便是，看来当年师尊不愿意离开，多半是好面子，怕自己那副凄惨模样让老朋友看了笑话。
    “金光兄纵横无敌数万年，从未收过弟子，上次得知他回归，有幸见过一面，今日得见，才知道他为什么会连连夸赞你了。”突然凤九霄话锋一转，将目光放在了石阳身上。
    “夸？”石阳在心底画出无数个问号，自己从来没被夸过好吗？哪次不是被师尊打击得体无完肤。
    “区区一介凡体，却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温柔那丫头手里的刀，也是你的吧？”凤九霄又道。
    “是的。”石阳并没有隐瞒，反正在这种级别的存在眼里，瞒不住的就是瞒不住。
    “阴阳、五行……”凤九霄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挥挥手，“去吧，先想办法把中州闹个天翻地覆。”
    “晚辈不敢。”石阳摇摇头，中州是什么地方，自己小小融魂境，哪有这种实力。
    “这是上次我见到你师尊的时候，他让我转达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凤九霄的声音缓缓传来。
    画面一转，石阳便发现自己再次出现在那偏殿之中，而温柔竟然刚刚端起茶。
    石阳记得刚刚自己入那莫名空间的时候，温柔就在端茶来着，自己跟那位凤九霄前辈，这已经聊了没有一个时辰，也差不了多少。
    无上王者的手段果然可怕！
    “小家伙们，你们好好交流，本座不能久离战场，这便回去了。”这时候端坐的“凤九霄”又说了一句，然后他眼中的金光散去。
    下一刻，这位年轻男子竟然直接冲着温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