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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朕想啊,让你们带一半的兵打给朕看好不好,朕要看那种真打的,可以死人的那种。”皇帝说的兴高采烈,十足十的一个小孩子,完全没有看到这四个人已经变了的脸色。
平青王不说话,一步一步迈着步子,就要走近皇上。
他脸上已经有了杀气,他的脸上原本是怒气,可是现在杀气盖住了怒气。
赫贤砰的跪了下去,挡住了平青王的路。
赫贤说:“皇叔,要看打仗用不了这么多人。这人太多了,地界又小,打起来不好看,您真龙天子,也看不过来。不如先让各位伯伯叔叔带兵回封地,临淄的军队也走一半,另一半赫贤让他们准备半个月,打给皇叔看如何?”
:“你的话不错,可是朕觉得,朕不划算。”
:“哪能啊,回了封地的士兵也不许闲着,时刻准备着,半年一个轮回,您要是半年想起了要看打仗了,就去哪个封地。您说您可以看好多次,还可以换地看,怎么不划算?”
:“也是,那行,不过,你得留在皇城准备半月,不准回临淄,朕要随叫随到。”
:“是,赫贤领命。”
赫贤不过是缓兵之计,拖一拖,皇帝一时一个主意,说不定就讲这事抛在脑后了。
可是如今其他诸侯的军队暂时是保住了,可是临淄却免不了。
半数之兵,已经是尽了他的全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哒
最近懒癌犯了,差点就不想更了。
但是成功克服懒癌!
前面有些地方还是会修的,慢慢来?
☆、登高
:“赫贤!”刚出琉璃国紫禁宫中,赫贤就被鹅黄色湘衣的男子叫住。男子骑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手里还牵着一匹白马的缰绳,腰间别住一把扇子,眉间一粒胭脂痣。
:“宁飞扬,你怎么来了?”赫贤对于宁飞扬的到来很是吃惊。
;“我等到约定之日,你却没有来,打听了一下就来找你了。”宁飞扬却是难得的好心的解释。
:“恩。”这个时候的赫贤一心被那一位吩咐的事所扰,实在没有心再谈其他。
:“你苦苦相交,有什么事?”
:“原先是有的,现在也没有了。”
:“没有么,那陪我去登山吧。”
:“没有心情。”
:“你当我是朋友么,你若想真正结交我,就陪我去。”
赫贤想了想,无奈的点点头,接过宁飞扬递过来的缰绳上马。
纵马出城,一路跑马,彼此都没有再说话,宁飞扬本就不是喧闹的人,只是得知了宫中的事,只怕赫贤心情不好,找个由头让他散散心。赫贤更是没有说话的心情,只是驱马跟着宁飞扬,不知道这夕日的故交好友葫芦里卖的的什么药。
一个时辰后来到山脚,山脚下有个小小的村庄,可是这小小的村庄却有个不小的名字,叫做“天外村。”
赫贤抬头看山,仰着脖子,却也看不到山尽头,只看到灰的山石,绿的树。
山是高山,到处悬崖峭壁,很是陡峭,有着一种岿然而立的气势。
将马寄放到村中驿站,一路爬过去,或遇石出高山,或遇急湍飞泄,或遇清潭游鱼,或遇山树桃花,一路走过去,百步一景,千步一山,重重叠叠,美不可言。
他们一路玩山看水,直到夜色悄然而至。
夜幕四合,他们才爬到一半,人却慢慢多了起来,人们裹着冬衣,背着香纸,气喘吁吁的往上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入夜的山林已经开始冷起来,北风呼呼的刮,地上也是碎碎的没完全化干净的雪花,即便是初春的天气,可是这山中的天气依旧如同寒冬。
饶是赫贤是练武的人,也打了一个喷嚏,感到微微的冷。
可是那些裹着冬衣的小孩子,双脸冻的通红,却是叫也没叫一声,依旧跟着父母双亲攀着石阶,向上爬。
赫贤有些不解的看着宁飞扬,不知道这山有什么古怪,有什么玄机,让这些人不顾寒冷,如此虔诚。
宁飞扬丢了一壶水过去,却是对他冷冷的说:“继续爬吧。”
赫贤听了点了点头,将心中的困惑放下,在他心中宁飞扬向来不是没有缘由的做一件事,既然他让自己爬,必然有着他自己的道理。
他们迎着夜风,踩着碎雪,举着烛火,沿着石阶,继续的爬山。
赫贤累了,想要休息,宁飞扬不让,拉着他,不由分说的继续往上爬。
他们越过了拖家带口的香客,看到了坐着台阶上歇息的年迈夫妻,还有背着母亲的儿子,抱着襁褓婴儿的妇人。
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无比的虔诚,都有着灼灼生光的被称之为希望的东西。
一声复一声,仿佛从远古传来,慢慢长长,惊醒世人的钟声,带着沉重的呼唤传到赫贤耳里。
看着周遭的一切,听着耳畔的钟声,不知怎么内心之中得到了久违的宁静,江山天下,权谋斗争,还有与奏歌的得与不得,都仿佛被这钟声给消散干净,只留下一个了无牵挂的自己。
赫贤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这山间的空气,冷冽的带着山林气息的空气。
他回头看着宁飞扬淡淡的笑,心里实着感激他。
因为他,好久都没有感觉到这样的自己。
最终来到了山顶,山顶上是一个寺庙,一个道家的寺庙,寺庙里供奉的是这山的母亲,被称为“碧霞元君”
头顶上飞扬的香灰合着红色的丝带在蓝色的天空下飞舞,脚下的绒雪微微露出已经磨的光滑的黑色石阶,耳边是道士们传道的课业声,像是一首清人烦忧的歌。
天亮了,太阳露出来了,这所有的一切都罩上了红色的霞光,不像人间。
老道士从供奉着神君的大殿中走出来,绕过香客,看着两个人,深深的行了一个揖,请他们到道观深处相坐。
简单的石桌石椅,寡淡如水的茶。
老道士看着赫贤说:“尊者是个奇人,恐是他方客。”
赫贤心里一惊,知道道长的意思,也明白这道长不是普通的道家长者,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问出心中的疑惑:“道长看的清楚,可是赫贤即便是他方客,如今也只能在这里了,敢问道长,赫贤这一世如何?”
道长笑了笑说:“道家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下共主,尊者既然来了此处,必然有为有所不为,人命不同,事世相异,老道不知尊者一世如何,只知尊者与我道有缘,罗盘阴阳,尊者是否还记得?”
赫贤听了,猛的一惊,罗盘阴阳的事,他如何不知,看来这一世,大抵有些事是逃不脱了。
:“赫贤记得道长所说,星盘血礼,求心所得。”
:“尊者这一路过来看到了什么?”道长双手合十,问。
:“善男信女。”
:“尊者既然看到了,怎么会不明白?”
:“是,赫贤明白了。”
善男信女,如今他们如此虔诚的是因为心,他心中所有的困惑,也只有一个信字可解。刹那间,道长的话,醍醐灌顶,浇的赫贤彻底的清醒。
道长听完,哈哈大笑,一晃眼看不到人,空留下他们相对而坐。
两个人起身站起来,迎风而立,在风雪之中,在香火之中,衣袂翩翩。发丝飞扬。
:“谢谢你。”赫贤没有看宁飞扬,却是诚心致谢。
宁飞扬冷冷的开口说:“我知道你要练兵的事了。”
赫贤苦笑,他临淄军队。不去平定它国,任由百姓欺凌,拿自家军队杀给皇帝嬉笑玩闹,这如何称的上练兵。
:“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你想必还没有去处,我逸云山庄在皇城也有基业,你就住在我府中,我正有事找你商量。”
:“好。” 赫贤在宁飞扬面前想来不是讲那些虚礼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恢复更新了。
☆、天花
:“什么,赫贤他被留在皇城了?”奏歌待在一个人待在百勤阁的大殿内,坐在往日里两个人读书的软榻上,听着谭翎刚刚得知的消息。
:“是,主子。”
:“他住在哪里,驿站还是酒楼,还是皇叔留他住在宫中了?”
:“他住在‘云逸山庄’少庄主宁飞扬在皇城的宅子里。”
:“宁飞扬,他又是在哪里勾搭的男人?!”奏歌有些生气,他不知道自家王兄到底有多少事,瞒着自己,自己信了他那么久,结果他把自己给办了,自己想要他死,可是他却没有死成。
如今他只想跟他争,他不信他争不过他,斗不过他,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势力,身边哪里来的那些人。
奏歌的心突突的跳,仿佛百来个人在上面跳来蹦去,不肯停。
他用力握住右手上的金错环,死死的捏住自己的手腕。
:“我要去皇城。”他下了决心,要亲自去一趟,他不知道皇城的情况,也不知道父王对于他们的安排,他只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在坐以待毙。
这样的感觉,他不喜欢。
夜露已下,夜色已深,奏歌坐着一顶小轿,裹着黑色的狐裘,让阿奴打着玻璃绣球灯,在夜里的临淄王府内慢慢的前行。
最终在一间宫室前停下,奏歌推开门,立马有人接过他解下的狐裘,请他进去。
掀开琉璃珠织就珠帘,坐在桌边的美丽妇人正百无聊赖的挑着灯花,红色的灯花一朵一朵,绽放空空寂寞。
:“母亲。”
:“来了。”美丽妇人放下银针,看着儿子,抿了抿唇角,微微笑笑。 继续说道 :“上次,你还好撑过去了,母亲很担心。但是如果你确定要做,母亲也只能担心。”
:“儿子知道儿子在做什么,儿子不后悔,让母亲担心了,是儿子的不是。如今儿子想去皇城。”奏歌明白母亲的意思,也了解母亲的担心。
身为儿子,让母亲担心已然不孝,哪里又会因为母亲推自己到那样的境地而恨呢。
妇人听了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双眼带满哀怨的看着这个孩子,语气也是柔柔的:“你要去皇城?”
:“是,赫贤在皇城,儿子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会对儿子不利。”
:“你知道,你父王不喜欢他有事瞒他。”
:“所以这府中就要母亲给拦着了。”
:“那你一路小心。”王妃最终妥协。
翌日清晨,百勤阁内贴身跟着小公子的太监阿奴飞奔到临淄王身边,衣袍上全是泥土,说话也是结结巴巴。
他双眼含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临淄王更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大声吼到:“到底怎么了,好好说话!”
:“小公子他……他……”阿奴抬头双眼发红,可是依旧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他……,他什么他,到底怎么了?!”
:“小公子他,得了天花了!”
这一句宛若平地惊雷,炸的整个临淄王府都惊了三分,炸的临淄王喝茶的杯子摔得粉碎。
阿奴总算是把话说完了,临淄王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连忙派人去请大夫,王妃双眼含泪,凄凄惨惨的说道:“爷,这孩子自幼离开我,百勤阁您也不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