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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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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冬去春来,万物开始复苏,不过七年过去了,这座城市的繁华却一日不如一日。
    张家的大院,与七年不同的是,张家富了,打通了隔壁的房子,勉强称得上是一家简陋的深宅大院。
    独属于张谦小院子中,东边种了一颗树,树下放着石桌,石凳,自有一番自然空旷的之景。
    一个少年独自站在院中,手负长剑,衣袍轻摆,青丝飞舞,气宇轩昂。
    突然,张谦一动手中长剑,在周身舞动,长剑时而画圆,时而连连抽击向前方,攻势就像大河一般连绵不绝,却又不刚猛,仿佛带着一股无人能敌的力量,侵扰着敌人。
    如果有高明的人在这,他一定会说这样的剑法只有在其势最高的时候硬碰硬,绝对不要妄想趁着剑势疲惫,虽然张谦是全力的用出力量,但是击打出去的力量却又神奇的回到自己身上,绝对没有枯竭的时候。
    这是一种无比高明的剑法,太极剑,阴阳相生,潮起潮落。
    少倾一道剑法舞完,张谦收势与身,吐出一口白气,周身真气涌动,显示修为深厚,双眼精光射出。
    他的体内,一股真气被抽离丹田,经过经脉运转过黑虎扑攻的几处大穴,随后回归丹田。
    “好像只能做到这种地步,还缺什么呢?”
    相比于七年前高大不知道多少的少年仰天发呆,虽然已经把黑虎扑攻改得可以使用剑法,也没阻涩感出现,但是总感觉缺少了重要的东西。
    想不通,张谦摇摇头,耳边传来一声猫叫,把这事放下,轻脚走了过去。
    现在吐纳术已经被他练得如同抓筷子一样简单,日日夜夜都在被动的运转。
    来到了石桌子边,上边放着几条烤过的小鱼,张谦坐下,拿过一条丢下桌子。
    桌子下边有一只老猫,一天前腿不知道被那个饿坏的家伙砍掉,却又偏偏留下它的性命。
    平日里它就从墙角的洞里钻进来讨要一些吃食,而张谦却也没有驱赶。
    连一只猫都在努力的活着啊,张谦感叹,一人一猫一个喂,一个吃,他独自思考着。
    虽然这七年他都在城中,但他也知道,赵国越来越不好了,流民越来越多,贪官污吏,恶霸如草一般生长起来。
    明明局势危急如卵,但是城中玩乐之物却越来越多,舞坊司夜夜笙歌,酒肆就连宵禁都还开着。
    贵族的生活越来越奢华荒淫,平民越来越越难以活下去。
    这样的赵国面对接壤的秦国来说,可能只是看着这片土地的看门狗而已,随手可得。
    不过也不只是赵国这样,其他各国也是各自看着各自的笑话,只不过赵国最惨而已。
    而秦国…虽然有吕不韦坐阵朝局,但是那位应该也已经上位了吧?很快了,七国之间的动乱。
    不过…干我屁事,张谦轻手撸着干燥的猫毛,感受着猫舌头轻柔的舔过手掌。
    等赵国灭了,就到秦国去开镖局,或许连地都不用挪。
    “谦儿…”
    背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女声,张谦转过头去,看见一个拘谨的妇人站在院门外。
    “二娘。”张谦起身行了一礼,这个妇人是老张几年前迎娶的二房,还是一个青楼女子。
    不过这件事却是他搓合的,妇人在被一个恶霸欺负准备自尽的时候,老父亲不动声色的杀了恶霸,那时他就觉得这两不对劲。
    故事也不用说,想必是孤独的老父也不会动用双手,去了青楼,而且看对眼了,于是他就让这两成亲了。
    反正对于张谦来说,青楼也比不过海王,老父也不太在意世俗的眼光。
    不过在战国,尊卑等级被看的很重,更不要说一个自认为悲贱的女人,面对这个看起来一家之主,满有威严的大房儿子,还是很害怕的。
    “何事?”张谦也不太懂如何相处,只能有事问事。
    妇人轻轻揉揉的说道:“今日是谦儿第一次压镖,得提前准备一下,老爷已经在城门等着了。”
    “哦,我明白了,谢谢二娘,我这就动身。”
    张谦目送这妇人离去,心想这个女子到是挺适合老张的,能够包容老张的粗犷。
    把剩下的几条鱼全喂给老猫之后,起身走出小院,来到了原本的张家的大院。
    这个时候,简陋的的张家早就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瓦房变得精致,至少不再四面漏风,而大院之中人来人往,都穿着武打袍行动于风。
    现在的张家镖局已经算在周边的地区有点名声,就是名声不太好。
    镖在人在,镖亡人亡,在讲究信誉的战国来说,简直就是大杀器。
    张谦有些头疼,抬头看向院子门前树立的旗杆,一只黑虎在旗子之上跃跃欲动。
    有了这杆旗子周边也安全了许多,至少地痞流氓不敢出现,忙命大盗也得掂量掂量。
    不过势力到了这个阶段就够了,再大就太危险,虽然父亲好像在军中有人,不过好像也是自身难保,至少平日该进贡的钱从来没有少过。
    好好的打量一番,一切正常之后张谦才来到院子放着一匹马的旁边,抚摸了一下,虽然说是让他准备,不过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自己只要动身上路就好。
    嗯,这是…张谦看到了马边挂着一把剑,轻笑一声伸手拿过,轻轻一拨,一搂寒光闪过。
    这就是老张说得等他押镖之时送一把百锻之兵给他。
    的确是一把好剑,看质地应该是铁,张谦拂过剑刃,感觉到一股寒意,就这样一把好点的铁匠打出的剑都有这般威势,那些神兵利器又当如何?
    “好剑!”
    就在他思考之时,隔壁一声嬉皮笑脸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一个比他年岁小些的毛头小子笑嘻嘻的站在他身旁,想伸手夺剑,却又不敢动。
    张谦撇了他一眼,平淡道:“看来你的攻力有所寸进,脚步挺轻啊,不过我手中的寒光刚才已经已经划过你的喉咙了。”
    小子一听还有些不以为意,直到一股冰冷的气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喉咙轻触,这个时候才冷汗直冒,这股寒意一直就在喉咙之上,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呵呵呵…还是小镖头厉害。”
    “这次你也一起去?小六子。”张谦摇头,翻身上马,适应着这一匹新马,这六子是周边村寨的小娃,父亲收来的伙计,不过挺有天赋,修炼改良版本的黑虎攻有所成就,擅长轻攻,就是为人毛手毛脚。
    “我叫六子,不是小六子,我只是回来报信,顺便陪你过去,到城门就留。”
    六子对于小镖头也是挺服气,告知了接下来的安排。
    “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六子点头,小镖头问得应该是周边的寨子里的势力收缩了没有,这一次押镖,两位镖头都出去,群龙无首比较危险,所以最近的生意都适当的放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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