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你。”
    楚飞操控闪电收割生命的时候，心中却忽然闪过这样的话语。
    闪电在屠戮，但楚飞却早已经将心思放在了修行上。
    在最近接连顿悟的情况下，加上智慧树的能力，楚飞‘看’到了大量的光芒从猎物身上升起，融入自己的意识空间, 并成为意识空间的基石。
    意识空间在稳步坚定的扩张；智慧树也似乎更加的流光溢彩，生机勃勃。
    但在杀戮进行大约三分之一时、当大量摩尔希人开始溃逃后，再进行杀戮就没有这种‘光芒’了。
    楚飞停下了杀戮，若有所思。
    “这些摩尔希人已经丧失了信心，所以我现在就算战胜他们、杀戮他们，也只能收割到恐惧。
    想要收割信心, 有三个条件。第一, 我拥有信心；第二，对方拥有信心；第三，战胜对方！
    用信心战胜信心，才能收割信心；
    用勇气战胜勇气，才能收割勇气；
    想要踩着胜利一步步走向巅峰，首先被战胜的人也要有资格成为垫脚石。这个垫脚石需要具备自信、自强的特性。
    至于这些只剩下恐惧的惊弓之鸟，暂时没有任何收割的价值。”
    “那么先放他们离开，等他们恢复信心，再去收割一遍吧。我需要巩固一下收获！
    感觉距离12.0的门槛，越来越近了！”
    这一波收割堪称丰厚，七千多个摩尔希文明精英的‘信心力量’呢。
    此前楚飞虽然也有战胜敌人等，但有意识的、有计划的、更还有手段的收割这种心灵层面的力量，还是首次。
    结果有点吃撑了，需要找个地方消化一下。
    另外还要向大后方通知自己的战果，让后续部队抓紧机会推进。
    楚飞熟练的展开‘天眼’，并将天眼的感知模式调整到信号发射模式。
    不过半分钟，楚飞又收到了返回的信号。信号很简单，只有两个字：收到。
    “就只有两个字啊，可真的是惜字如金。”楚飞撇嘴, 连一个大概的战略计划都没有。
    虽然自己已经习惯了一人独行，但你们好歹说一下我应该怎么配合啊？
    难道说，不是我配合你们行动，而是你们在配合我行动？
    带着这样的小小思绪，楚飞来到一处风化的岩洞，进入短时间的闭关中。
    “信心”是一种很奇特的存在。
    “感觉就像是各种血肉之躯的激素。比如生长激素、肾上腺激素等。
    不过这些激素是血肉之躯必须的，而信心、勇气等却是灵魂类生命所需要的。”
    楚飞一边思考，一边修行。
    曾经的一切，知识、经历、战斗、勇气、希望、欲望、喜怒哀乐等，渐渐化作了‘宇宙脑’的养分。
    宇宙脑，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既然是抽象的概念，也就没有具体的形状。
    但因为宇宙脑的理论基础是科学技术，所以绝大部分人的宇宙脑都是一个‘光球结构’。
    圆，是最简单的图形；
    圆球，也是最简单的球形。
    天体以圆球为准，星辰轨道也都向圆形趋近。
    所以在构建宇宙脑的时候，光球（圆球）结构就是最常用的。
    谷瘾
    哪怕是楚飞，最初构建宇宙脑也要从这个基础开始。
    时间一点点过去，意识空间上空忽然出现一个圆形的光斑。
    光斑很朦胧，淡淡的‘光辉’洒落, 意识空间在这光芒的照耀下，悄悄出现一些变化。
    很难说这是一种怎样的变化；若一定要说，似乎就是更真实一些吧。
    变化最明显的，还是智慧树。
    第30片叶子，悄悄发芽了；智慧树的高度，已经无限逼近2米高度。
    “似乎距离突破只有一步之遥！”
    意识空间中，楚飞“看”向天空的光斑。
    那就是自己的‘宇宙脑’，并渐渐成型，开始具现。
    这看上去很虚幻的光斑，却蕴含着的是超乎想象的知识和智慧；或者说宇宙脑本很就是知识和智慧的产物。
    下一刻楚飞的意识转移，从意识空间向高空飞去，最后直接进入光斑中，融入其中。
    一种‘通透’的感觉从心头升起。
    那一瞬间，楚飞有一种看穿世界的‘错觉’，方圆一公里范围内，所有山石的形状、结构、空气的流动、自然磁场、温度和辐射、重力、气压等等，完全倒影心中。
    向上，穿透了山洞上方的山峰，“看”到五六百米之外的天空；向下，“看”穿了五百多米深的大地！
    这是一种“全知”的感觉，世界是如此的清晰，‘视觉’的深度甚至达到了分子级别。
    然而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坚持了还不到两秒，还不等楚飞好好感受一下，意识就被弹出‘光斑’；
    随即楚飞惊讶的发现，只一瞬间，智慧树上积累的露珠就消耗了一半之多！
    “纯数据生命，拉普拉斯妖！”楚飞深吸一口气，黑夜里，眼睛中有丝丝缕缕的精光闪烁。
    这种完全通透的感觉，只在楚飞第一次突破、精神力离开身体的时候尝试过。
    不过那时候是普通人向修士冲刺的过程；而现在是向第二极限冲刺的过程。
    上一次，精神力只是离开身体几厘米，只能简单看穿被褥、看到灰尘；
    但这一次，‘意识’却笼罩了一公里方圆！
    楚飞回忆刚刚的感受。
    刚才自己的意识、精神力、天眼（电磁波）等似乎完全融合了，形成了一种全新的力量，又同时具备了所有的特性。
    楚飞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正在向更高级的生命进化中。
    只是接下来的进化过程和现象，似乎进入了一个自己不能理解的境地。
    不知道的没关系，呼叫外援！
    楚飞直接在内心呼唤总督大人，信仰通道开启一波。
    在意识的世界里，楚飞将自己的情况打包发送给总督。
    总督接受信息后，忽然沉默了。
    楚飞有点疑惑，“怎么不动了？卡住了？师父你用的谁家的网络信号啊，这么差，不会是欠费了吧？”
    总督：……
    意识的世界里，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狠狠地瞪了楚飞一眼。
    不过就是这一眼，却让楚飞有一种被神龙盯着的感觉，而自己就是那个在神龙面前瑟瑟发抖的小呀么小白兔。
    而后总督才传过信息：“你真让我震惊，竟然一只脚跨入第二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