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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无法形容的痛感和失落,一直持续到梁满月晚上回到家。
还没来得及开灯,手机屏幕就在漆黑安静的客厅亮起,
她拿起来看,是一条陌生消息:【明天晚上,我司机去接你】
梁满月用近乎麻木的眼神看了会儿,回了一个好字。
与此同时。
城市的另一边。
喧闹繁华的小吃街,到处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骆峥和局里的弟兄们,围在一张不大不小的桌上,桌上堆满了啤酒烤串小龙虾。
男人们吹牛的吹牛,撸串的撸串,只有他一个,沉默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老于看了半天,实在看不下去,把他拦下来,“这是干什么啊你,有完没完了,你这么喝下去非得进医院。”
骆峥没说话。
就这么看着老于把他面前的啤的白的挪开。
作为知心大哥,老于十分好心地问,“失恋了?”
骆峥酒劲上头,太阳穴疼得紧绷,他往后靠了靠,微阖着眼没说话,完全一副不想和人沟通的模样。
老于叹了口气。
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放弃劝他的念头。
却不想,隔了没一会儿,骆峥自己开口了,他的嗓音又沙又磁,带着浓重的酒意,“她不要我了。”
……
这个晚上,骆峥保持着始终如一的沉默,喝了六瓶啤酒一瓶白酒。
喝得太多,到后来还是老于帮他叫代驾,亲自把他送回家的。
回家的时候,就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又因为不舒服,来回折腾了好一阵,以至于浑浑噩噩的一梦过去,骆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七点。
此刻,夜色低垂。
落地窗外,华灯初上,星光川流不息。
意识到一整天都快被他睡了过去,骆峥没由来地心情烦躁,第一件事就是起床洗澡,结果卧室门刚打开,就看到了震惊十足的一幕。
只见老于此时此刻正站在他那张上等珊瑚绒地毯上,拿着健身环对着电视舞动身体,看到骆峥意外十足的眼神,还抛媚眼打了个招呼,“起来了啊骆队。”
“……”
骆峥脸色沉了沉,“你怎么在这。”
“你还好意思问我,”老于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要不是我,你昨晚上都回不来。”
被他这么一提醒。
骆峥迅速回想起昨天夜里那顿没有克制的酒。
说不上哪里不爽。
骆峥拧着眉,没说话,转头拿了身干净的居家服去浴室洗澡。
直到站在莲蓬头下被水冲洗,他的心神才稍稍平静下来。
某种程度上来讲,酒精确实是个好东西,它帮骆峥麻痹了那段最难捱的一段时光,只是麻痹终究是短暂的,只要恢复理智,骆峥就还是会在第一时间,回忆起昨天梁满月对他说的那番话。
只是当时的愤怒全然不见。
剩下的就只有怅然和空虚。
从浴室出来。
男人颓废的样貌不见,又恢复往昔俊朗的模样。
这个时候,老于点的餐也已经到了,他非常贴心地把餐摆到桌上,骆峥出来的时候,刚好吃上现成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吃的。
都是清粥小菜,素素淡淡的。
老于唠叨两句,“你啊,喝了这么多酒,今天就得好好养养,不然喝到胃出血就麻烦了。”
骆峥没说话,低头认真吃着奶香馒头和小菜,看不出情绪。
老于看了他两眼,实在没忍住,“骆队,今天算我休假吧,毕竟我一天都在照顾你。”
“……”
骆峥瞥了他一眼,“你盘算得倒挺好。”
老于笑得鸡贼,“当然,你要不算我休假也行,那我有些事,也就不需要告诉你了。”
这话意味深长。
骆峥被他惹得笑了下,靠着椅背撇他,“不需要告诉我?你确定?”
老于抻着眉毛,说得一脸明目张胆,“又不是工作上的事,我当然有权利不告诉你。”
骆峥心情本就不佳,被他这么一说,没好气儿地踹了一脚他的蹬腿儿。
老于被他这一脚直接给踹乐了,“行了行了,我说。”
骆峥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也没当正经事,一边咬着馒头一边漫不经心地等着,却不想,老于开口的第一句,就正中靶心。
老于告诉他,他昨晚上喝多以后,给小狼崽子打电话了。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
骆峥咀嚼的腮帮子堪堪一哽,眼色骤然一变。
老于耸肩,“别用这眼神看我,你要不信你去看通话记录。”
“……”
骆峥当即放下筷子,拿起桌旁的手机扫了眼,果不其然,凌晨三点半,他给梁满月打了五六个电话,最后一个对方接了,通话时间是半小时。
眼前的事实实在不可思议。
骆峥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他,“我跟她说了什么。”
老于咬着馒头,含糊不清的,“你没和她说啊,是我和她说的。”
“……”
骆峥不解,“什么意思。”
老于把馒头咽下去,长话短说,“就昨晚上,你喝多了,不小心压到手机,一直给她打电话,然后她接了,叫了你好几声,你没应,我就捡起来替你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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