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飘云纵雪
“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此刻的柳亦安坐在马背上反复思考着这句话,而这句话也正是《飘云纵雪》第一层从云的核心,也是最基础简单的一层,练成后便可行如流云,飘忽不定,让对手无法断其身形。
“我说小安啊,你都搁这研究一天了,歇歇吧。”武振轩看着如此着迷的柳亦安,心有不忍地说道。
柳亦安长出一口气,说道:“我是想不通,要怎么做才能做到这‘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明明理解起来很简单,但似乎又不简单。”
“不如这样,小安,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看前方不远处有一小片空地,不如我们就在那休息一晚如何?”武振轩建议道,“顺便陪你练练身法,无论是身法还是武技,实战都是必不可少的嘛。”
“好!”听到实战,柳亦安顿时眼前一亮,或许实战实战可以摸到门槛也说不准。
武清柔听到实战,便知道这是他哥要“报复”这些日子战败的“耻辱”了,无奈的摇摇头。
……
不一会,一行人来到一片空地,武清柔找了些柴火升了起来,柳亦安和武振轩则打了两只兔子和几条鱼,剩下的便交给武清柔处理,虽然手艺不咋地,但比起交流切磋,都无所谓了。
“小安,来!让老哥看看你研究一天的成果。”武振轩手一伸,大笑道。此时的他心里别提多快活了,心想:憋屈了好些日子了,终于可以扳回一城了,真不容易。
“好!”柳亦安轻附一声,脚踏从云步便冲上前去。然而只见武振轩一个晃身就把柳亦安掀翻在地。
武振轩看着被自己掀翻的柳亦安,憋笑道:“小安,你这身法怎么奇奇怪怪的,还没你平时来的快速和流畅呢。”
柳亦安拍拍身上的尘土爬起身,眉头微皱,说道:“是的,这步伐很是奇怪,似乎并不能连贯施展。”
“没事,我们再练几次,讲不准就有头绪了。”武振轩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嗯。”柳亦安也没多说,便直接踏着从云步上前,然而结局都是很明显了,不停地重复着被掀翻,然后起身,再进攻,再被掀翻。
也不知切磋了多少遍,就连武振轩都累了,虽说没耗多少体力,可总是频繁的重复,实在太过无聊,结局还都一样,难道这就是王者的寂寞嘛?
“小安,要不今天就先到这吧。”武振轩看着还要上前的柳亦安,连忙摆手道。
柳亦安一愣,不情愿的说道:“这,好吧,今日多谢武哥了。”武振轩笑的很是开心,摸着头说道:“哪里哪里,下次继续。”
武清柔撕下一只兔腿递给柳亦安,说道:“小哥哥辛苦了,快,刚烤好的兔腿,快尝尝。”
柳亦安接过兔腿,武振轩则不满道:“小妹,你这就有些厚此薄彼了吧,哥的呢?”
“嘁,不要脸,自己没手啊,那边不有吗,自己拿去啊!”说实话,看这柳亦安一次次被掀翻,要不是看其态度坚决,武清柔早就让他们停下了。
“嘿,你个臭丫头,这就胳膊肘往外拐啦,自己去就自己去,哼。”武振轩说道。
武清柔听到武振轩叫她臭丫头,刚想发发小脾气,就听柳亦安叫她,“小柔,你刚刚一直在旁边看,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啊?”
武清柔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小哥哥,其实我对身法也不怎么理解,不过我感觉你的身法在有些时候会卡壳,而且,你这步伐貌似不像是用来突进的,而是,而是……”
“而是用来迷惑对手的。”武振轩一边啃着烤鱼,一边说道,“小安,你这步伐从字面来看,貌似就是以静制动,可是这步与步之间为何不连贯,我就不得而知了。”
柳亦安听到这,陷入了沉思,这一切他知道却也不知道,早在一开始他就发现这些问题,可这么多遍下来,愣是没找到答案,其实这也怪不得柳亦安,并不是柳亦安悟性不高,而是这身法太过奇怪,毕竟连移山境的强者都没研究明白呢。
吃完饭,思前想后都没琢磨明白的柳亦安干脆打坐,修炼起了《炼气诀》,随着这段日子的推进和磨练,柳亦安的境界缓缓有了要突破到脱凡中期的迹象,不过说来奇怪,也不知道是这《飘云纵雪》第一层的从云步不耗什么灵气呢,还是柳亦安本身灵气雄厚,这一遍遍下来,柳亦安的灵气并没有消耗多少。
武振轩和武清柔看着如此勤奋的柳亦安,便知道,自己并不应该因为柳亦安的天赋而忽略掉他的努力,紧接着,二人也都进入了修炼状态。
一旁的小乖啃着他们吃剩的骨头,盯着柳亦安,因为在它眼里,柳亦安虽是黑白的,可周身隐隐出现一些雾气缭绕显得很是神奇。
原来此时的柳亦安进入了一种神奇的状态,原本运转《炼气诀》的灵气流动,此刻又开辟了一条支流,形成了一个新的运行周天,而这多出来的支流正是运转从云步所经过的脉络。
而在柳亦安的脑海里,一个虚影正在不停地演练从云步,似乎正在,补齐它。柳亦安暗暗心惊,难不成这步伐其实有所残缺?可自己又是为何能将其补齐呢?
其实这一切的答案都归功于他一直修炼的《太一无上炼气诀》,他是天下功法的根源,无论是其他功法还是武学秘技,只要它需要运转灵气,那么都将离不开根源。
而它的另一个妙用就是演绎残缺功法,似乎听起来很逆天,但是这需要修炼这本身拥有极高的天赋,要有精神力,不然根本无法支撑其一遍遍的推演。
此时柳亦安看着自己精神世界的虚影,自己也下意识地动了起来,一旁的小乖被吓了一跳。只见柳亦安闭着眼,脚踏从云步,一步紧接一步,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小乖看着柳亦安,瞅准机会,“唰”的一下扑向他,然而却扑了一个寂寞,只见柳亦安在与之前相同的距离处站着。小乖前脚需点,后腿猛然发力,可是再次扑了个寂寞,小乖转身,在自己的另一侧发现了柳亦安,距离依旧相同,没有变化。
就这样,柳亦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小乖戏耍了将近一个时辰,而这时的从云步也已完善完毕,柳亦安的灵力与精神力也都消耗一通,最后与小乖一起趴在地上睡着了。
梦里,他梦见了许多人,可很多自己都不认识,这时一个身处于汪洋血海的背影出现在他面前,这个背影,他既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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