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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脸上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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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西作息规律,早晨醒来时,看着怀里的青芜没有舍得动,他很享受这难得的静谧,
    青芜呼吸浅浅,怀孕不到三个月,特别嗜睡,房间暖气很足,贴在鬓角的头发湿润,连睫毛都挂上了水汽,
    她怕热也怕冷,辰西体温比较低,她本能的靠近,手掌还在空气里挥了挥,想抓住什么,
    辰西握住她乱动的手,青芜感觉到手掌里传来的凉意,满足的发出一声轻哼。
    见她这副模样,辰西又在床上多待了半小时才起,
    宴缙已经等在门口,正准备敲门,辰西撇他一眼,示意他别发出声音,
    他身体素质好,如今伤口基本愈合,又开始了早出晚归的满满日程。
    青芜倚靠在窗口,看着银色飞行器消失不见,摸了摸小腹,回了自己房间。
    怀孕第三个月之后,青芜突然开始孕吐得厉害,没有食欲,神色恹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时清嚷嚷着她想吃什么她都给弄来,就算是龙肉,也能去把辰西砍一刀,
    青芜靠在门边笑,眼角挂着泪痕,洛桑提着医药箱走过她身边,吓唬她再不吃东西,小孩子营养不良会长得丑,
    若若给青芜按摩已经开始肿胀的手,嗔怪地看一眼洛桑,敢怒不敢言,
    这位洛桑长官似乎看她十分不顺眼,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因为自己盯着一张人家日思夜想梦中情人的脸,
    青芜叫住洛桑,“很久不见黎笙了,水牢里的人抓住了吗?”
    辰西不让她操心这些事情,或许是孕激素作祟,她变得敏感又忧心,
    “快了,你别操心,安心养胎。”洛桑显然也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青芜知道洛桑向来嘴严,问不出什么,也不勉强。
    洛桑说完,也没走,看一眼她身旁的若若,心里叹息,果然不是她,再像也不是…
    青芜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低声说,“小野很好,你不用担心。”
    洛桑沉默,点了点头,
    若若秀眉微挑,“对啊,我很好。”
    青芜勾了勾唇,洛桑面上一囧,拉着时清离开,时清不太情愿,还是跟着走了。
    青芜看着两人离开,打了个哈欠,问若若,“你最近还顺利吗?”
    “还行,有几个不听话的,都被你宝贝徒弟收拾得服帖。”
    若若对钱多多很满意,他枪法很准,给自己解决了不少麻烦,
    有时候,杀人,比和人讲道理,容易多了。
    “我也没教过他什么,他叫我一声师娘,不过是我占了点口头便宜。”
    青芜望着森林,又对若若说,“我想去散散步,你陪我吗?”
    若若说好,青芜给厨房变着法给自己做吃的宴缙打了声招呼,带着若若往森林走去了,
    她走的是阮含走过的路线,走到终点的湖泊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若若知道她要安静,远远地守着,
    鬼冢来的时候,青芜刚坐下不久,
    “嗨!小妞,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青芜看着面前戴着仿生面具的鬼冢,不用回头,也知道此刻若若已经昏迷,
    “想啊,想得不得了,怎么现在才来?”
    青芜掐着尾音,故意将声音里透着些酥骨的魅意,
    鬼冢抱着手臂连退三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妞,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如此与众不同?”
    “想太多影响发育。”
    当然不同了,小子,敢掐我脖子对我发疯的人没几个,对你当然要特别一点,
    青芜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嘴上没忘记正事,“你今天来,又是来干什么的?”
    “听说你从监狱出来了,就来看看,顺便告诉你,你家那小妞好烦人,原本以为是个乖乖女,结果是个麻烦精,你得陪我点精神损失费,不然我哪天可能忍不住把她崩了。”
    鬼冢说完,颇为头大地揉了揉太阳穴,青芜看得稀奇,小野向来都是乖巧懂事的,
    青芜挑眉笑,“不如你反省一下,自己做了什么,让她变得如此不同。”
    鬼冢嘟囔,“不就是亲了一下,至于反应这么大…”
    “你说什么?”青芜没听清楚,走近了几步,
    鬼冢脸热,转过头去,“没什么,算我倒霉,行了吧!反正只有两个多月了,时间一到,一天不耽搁,给你送回来。”
    青芜扫他一眼,“就怕你舍不得,知道你脸上写着什么吗?”
    “什么?”
    “求偶。”
    鬼冢嗤笑,单手撑在树干上,“开什么玩笑,小爷我什么女人没玩过,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傻子。”
    青芜好整以暇,“上一个像你这么不知所谓的男人,此刻觉得自己连傻子都不如。”
    远在二军区的辰渊,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好了,看够了,你可以滚了。”青芜挥了挥手背,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那我走了,小妞,别忘记我们的约定,老实待在辰西身边……卧槽!”
    鬼冢刚走两步,脑中白光闪过,像是某条线被切断,突然失去意识,落入湖水中,溅起一大片水花,
    青芜蹲在湖边,啧啧两声,“小子,以后别随便掐姑奶奶脖子。”
    恰逢若若醒来,叫一声青芜,
    “我怎么睡着了?”
    青芜摇头,“不知道,不过听说这森林里有一种催眠的孢类,大概是粉末飘散出来了。”
    她说得一本正经,若若看她不像开玩笑,也没多想。
    “我好像听见了落水声。”
    “哦,大概是野猪在湖里洗澡。”青芜说。
    湖里,鬼冢沉到水底,又漂浮了上来,
    头朝上,像个醉酒的人,没有任何意识,在湖面漂了两天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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