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刻瓷。
    傅斯年正欲起身，慕念却拉住他的袖子：“月下的嘉宾，可以换成我哥吗？”
    她低着头，看着地面，并没有看他。
    这是。
    慕念第一次。
    跟他索取一样东西。
    傅斯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可以。”
    “我需要付出什么？”慕念抬头看向他，视线视死如归般灼灼，“你不会白白帮我的，我知道。”
    “乖乖待在我身边。”
    “那是不是，只要我足够乖，你就不会撤掉我哥，不会拿厉氏集团威胁我哥，不会伤害我的朋友了？”慕念双眼空洞且麻木。
    傅斯年的心，莫名一痛。
    她想牺牲自由，成全身边所有人？
    跟他在一起，就那么让她难受？
    他冷冷道：“慕念，我对你还不够好？嗯？让你留在我身边，委屈你了？”
    “没有，我一点都不委屈。”她说着却是面无表情的落下一滴泪，“只要你答应我，我就答应你。”
    “那你大可不必找我做交易。”他转身欲走。
    “傅斯年！”
    慕念直接从后面抱住了他：“我求你。”
    她将头靠在他的背脊上，身体颤抖地说：“不要因为我伤害他们。”
    所以。
    她是以为。
    厉司衍当不成压轴嘉宾与他有关？
    呵。
    傅斯年转过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着怼到座位上，居高临下地俯身压住她：“我是不是该坐实你的指控？”
    “什么？”
    “我从没动过厉家人，从来都是他们找死，想跟我硬碰硬。”
    “那厉司衍呢？他明明比季安尧优秀那么多，为什么压轴嘉宾不是他，而是季安尧？”
    “这个问题，你最好去问厉司衍。”
    慕念一怔。
    傅斯年冷冷道：“我根本无所谓用谁，哪怕让你上舞台对我来说也没有区别，所以，你最好别在这件事上挑战我的耐心，我给你的宠爱，随时都可以收回去。”
    虽然他不会收回去。
    慕念低下头：“我就从来没要你宠爱我……”
    “得了便宜卖乖？”
    “总之，既然你说你没伤害过他们，那你保证以后不伤害顾聿珩。”
    “可以。”
    慕念突然抬起头，她看着傅斯年，认真地问：“那你喜欢的女孩呢？你不要她了吗？”
    要她留在他身边的话，那个女孩不介意吗？
    傅斯年意味深长道：“她不会介意。”
    慕念：……
    之前那么深情，说什么因为他喜欢的女孩死了，所以他是孤独的，是不会爱的。
    现在想想，都是狗屁。
    男人的话，骗人的鬼。
    傅斯年突然一个公主抱，将慕念抱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慕念吓了一跳。
    “回去了。”
    “那我哥哥的事……”
    “你自己跟他说。”
    “为什么啊？”
    傻女人。
    傅斯年淡淡道：“你想让我去请他？做梦。”
    “所以，你是要我替你去吗？”
    “不可以？”
    “那……好吧。”
    正好她也该跟厉司衍解释一下，自助餐厅时发生的事，之前厉司衍问，她都没时间回答。
    拍卖场里。
    季安尧眼睁睁看着傅斯年抱着慕念离开，心里狠狠‘咯噔’了一下。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