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
    她咬牙切齿，但语调温柔又缠绵：“不行吗？难道傅爷只准别人对你撒娇，不准我撒娇？”
    她眼中谄媚之意流转，甚至有几分像小狐狸。
    傅斯年从不知道，原来慕念还有这一面。
    他长指扣住她的下巴尖，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眼前：“恰巧，我今天只想跟你吃法餐。”
    两人对面的贺青岚面色已经黑到极点，她死死握拳，控制着语气：“斯年哥哥，你以前可最宠我了。”
    “我只能宠你一个？”傅斯年终于将视线落到贺青岚身上。
    贺青岚被这句话问懵了，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地。
    她委屈地咬了咬唇角：“可是，你之前说过，不管什么时候我想跟你吃饭，都可以找你呀。”
    “我没说不可以拒绝。”
    贺青岚：……
    傅斯年话都说成这样了，她不再自找没趣，直接退开身形，执拗地盯着傅斯年带着慕念离开的背影。
    心里仿佛被千刀万剐般的疼。
    顾聿珩缓缓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碎掉的手镯上：“今天手镯的事，傅斯年还是向着你，所以他对你未必没有感情。”
    “那他对慕念呢？是什么？”贺青岚幽幽地问，“上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没有把她留在身边？”
    “你的计划漏洞比较大，没有成功。”顾聿珩淡淡道。
    “这次可不能再出任何错了，我们得想办法把他们两个分开，或者让傅斯年误会慕念是想跟你走的，他那么骄傲，绝对忍不了一个女人背叛他。”
    “慕念看我跟你一同过来，已经起了疑心。”
    “那你就直接把股权转让书给她看，你就说答应贺家是为了拿到股权制衡我父亲。”
    贺青岚说完，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这个慕念，我是真希望她死，但是她一死，哪怕不是我杀的，你都会杀了我吧。”
    “你不用试探我，她若是死了，你一定活不了。”
    “所以我不光不能杀她，还要保护她！”贺青岚气得牙痒痒。
    “你可以这么理解。”
    贺青岚深吸一口气。
    从小到大，她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她冷冷地道：“我保证不伤害她的性命，拿她出出气总可以吧。”
    “不。”
    “……你个舔狗！”
    顾聿珩不置可否。
    这时。
    顾聿珩的手机响起，他拿起，看了一眼屏幕，离开贺青岚身边，接起。
    贺青岚愤愤地咬着唇角，在心里盘算接下来的行动。
    不管如何，傅斯年是她的，他们在一起吃饭倒是无所谓，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大晚上还在一块。
    忽然。
    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不能伤慕念，但是可以伤自己啊。
    小的时候她一受伤，傅斯年就会赶来陪她。
    贺青岚突然又兴奋起来。
    她嘟囔：“反正，法餐餐厅谁都可以去。”
    ……
    另一边。
    慕念跟傅斯年出了拍卖行，才突然想起来：“垂香木和芯片他们还没收起来，手镯的事也没解决呢。”
    “我会让人解决。”
    “……那要我来干什么？”
    “你已经过关了。”
    过关？
    慕念一怔。
    她皱眉：“你是说，血玉是测试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