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知道她要问什么，但只意味深长道：“如你所见。”
    慕念恼怒：“我是在问你，我跟你，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我怎么……”
    问都问不出口。
    慕念脸羞红着抓紧被单，身体羞到发抖。
    傅斯年故意缓缓地逼近她，长指落她暴露在外的圆滚肩头，轻轻一握。
    “松开我！”慕念顿时着急了。
    “你贴在我身上，哀求我宠你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样子。”
    慕念的理智‘轰——’的炸成了废墟。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傅斯年。
    傅斯年好整以暇地颔首，似笑非笑的神情似讥讽，更似逗弄。
    慕念吞了吞唾沫：“那我肯定也是情非得已的，绝对不是我想那样的。”
    “放心，我问过你，知不知道我是傅斯年。”
    “……”
    慕念顿时灰溜溜地垂下头。
    她幽幽地看着他：“我不记得了，你说什么都可以，可是，傅爷，我没有喝酒，怎么会断片呢？”
    “有人给你下了药。”
    “可是，饮料我都是跟哥哥们一起喝的。”慕念皱眉。
    “什么都想不起来？”
    “嗯，我只记得我想去上洗手间，再后来的事，我就全都不记得了。”
    慕念不禁揉了揉太阳穴。
    头好痛。
    傅斯年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抱在怀中：“慢慢想，不着急。”
    他……
    抱着她。
    慕念知道，自己是该推开他的，可是身体真的不受她控制，她甚至只想就这样沉溺在他怀抱里。
    如果之前她还能说，她对他已经没有感觉，没有爱，没有恨了。
    那么现在，她只能说，她会控制对他的感觉，尽量做到不爱也不去恨。
    她的身体很诚实地依靠着他。
    她轻轻抓住他衣角：“傅斯年，我们这样不对。”
    傅斯年好笑：“怎么不对？”
    “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我那么讨厌你，你又想把我挫骨扬灰，至少不应该抱在一起。”
    “不喜欢我抱你？”
    “不，不喜欢。”
    她口是心非的很明显。
    傅斯年也不戳穿她，他松开手，起身朝门口走去。
    见他真要走，慕念心里反而空落落、有些酸涩，不过她知道，保持安全距离才是最好的。
    结果。
    傅斯年不到一分钟，就转身回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些食物。
    还有她喜欢吃的水果和饮料。
    慕念‘唔’了一声，看着那杯饮料，突然灵光一闪：“我突然想起来，我喝了饮料之后去洗手间，然后要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男人……”
    傅斯年眯了眯眼：“然后？”
    她像那个男人‘求助’了么？
    就像向他求助一样？
    傅斯年不知自己胸腔哪来的怒火，誓要燃尽一切那般。
    慕念思索了一下：“然后他一抬手，我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一开始我还在想这味道是什么，但是渐渐地，我就发现自己的四肢没力气了。”
    “再后来，我的四肢有力气，但是我就没有任何记忆了。”
    真是好奇怪。
    慕念越想越觉得，遇到傅斯年真的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