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的远，或许还无法察觉那么明显。
    离得近了，男人身上那股压迫感，只让她一阵头皮发麻。
    他很高，西装包裹之下的身躯，黄金比例，精实有力。
    男人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气。
    慕念低着头，指尖微微颤栗着。
    傅斯年低头，冷冷地审视着她。
    这五年，她销声匿迹那么多年，他将她恨进了骨子里，发誓要找到她，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才好。
    她怎么想的？
    她竟然敢拐走他的儿子？
    她真是胆大包天！
    傅斯年突然扣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的脸转向他，目光在她的脸上，一寸寸扫过。
    “整容了？”
    他冷不丁逸出一句质问。
    可他也不过是猜测。
    这个女人不可能整容，她也没有这样的经济实力，能够整得那么自然。
    原来先前她脸上的，并非是胎记，而是毒斑？只是因为生产的原因，将脸上的毒血排掉，也算因祸得福？
    以前，毒斑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脸，因此他并没有好好审视过，她的三庭五眼。
    没想到，是黄金比例，精致的轮廓和五官，竟然……出乎意料的漂亮！
    傅斯年竟有些失神了。
    慕念道，“我天生长这样。”
    傅斯年道，“你本身的五官，长得倒挺好看的。”
    慕念怔了一句，一时竟分不清，男人这话，究竟是夸赞，还是讽刺。
    毕竟，他阅人无数，以他的审美，尤其挑剔。
    他会觉得她的五官好看？
    慕念本能地要挣脱他的手，傅斯年却牢牢捏住她的下颚，“你怎么敢回来？”
    这话，晏狄也曾问过。
    她怎么敢回来？
    可傅斯年的问题，却包含了另一重意义。
    慕念道，“我只是……想洛洛了！”
    “哦？”傅斯年幽幽反问，“是真的想洛洛，还是，另有目的？”
    慕念反问，“你以为我回来是什么目的？”
    近距离之下，她看到了傅斯年的眼睛。
    一种只有久居上位的执掌权势者，才会有的眼神。
    冷漠，轻蔑，俾睨，怀疑。
    他不会怀疑她回来，是想要利用宸宸和洛洛争夺傅家资产的吧？
    慕念有些恼怒，“你不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必臆测我有什么居心不良的目的，我对傅家的资产，没有任何兴趣！你以为我这么肤浅吗？”
    这个男人没有感情的吗？
    他难道不知道，一个母亲最基本的感情，就是思念自己的孩子。
    当初，为了生下宸宸和洛洛，她可是去鬼门关游走了一圈的！
    这两个孩子得来不易，她深切体会。
    一个人抚养宸宸固然辛苦，但其中也有幸福甜蜜。
    她时常会想，洛洛从小没有妈妈的陪伴，会觉得孤单吗？
    她只是想要以另一种方式陪伴！
    她若是真的贪心，当初，她就不会放着十个亿不要，偷偷抱走宸宸。
    傅斯年道，“你心里清楚最好。原本，我不会留你的，你私自抱走宸宸，我没有惩罚你，已经是我的仁慈，若不是洛洛护着你……”
    “不是洛洛护着我，你会把我怎么样？”慕念打断了他，“傅斯年，你有良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