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瓮城,尸头蛮 陈玉楼的庆幸
陈玉楼和宁尘提起挖出了一地北瓜,但却没有说出这北瓜就是尸头蛮,其实是包含了一些试探的成分。
毕竟之前宁尘在地宫中出手,只能看出身手不凡,超出常人许多,但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展现出盗墓的手段。
在陈玉楼心中,一个人再怎么强,也总有力竭的时候,若宁尘只是身手不凡,那对于他们卸岭一派来说,其实并算不上什么,但如果宁尘不但拥有超凡的身手,还精通各种盗墓知识和手段,那以后说不定自己卸岭一派就要多处一个竞争对手了。
宁尘听到陈玉楼说起北瓜,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不过只是洒然一笑,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出声道:“这世间有冬瓜、西瓜、南瓜,自然也有北瓜。”
“小哥哥,这世上真的有北瓜吗?”
宁尘的话,瞬间将花灵的好奇心勾起来了。
对此,宁尘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有的,不过这北瓜只生长于穷山恶水之处,同时因为此物乃是死人怨气所结,所以又被人成为尸头蛮,常生于地底,所以比较少见。”
陈玉楼见宁尘一口说出了北瓜的来历,再结合之前宁尘给自己的忠告,再也没有了试探的心思,主动出声道:“传说屈死之人的亡魂往下走,而这尸头蛮便是这些将死之人一口怨气难平,结而成物。”
“这瓶山本就是古时候的战场,山下镇压的亡魂估计是怨念冲天,所以此处出现此物,倒也是正常,但也正因如此,所以这地底下估计真有深藏玄机的宝藏,若是宁小兄弟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明日我们加大挖掘力度……”
“陈总把头难道觉得古人会有那么好心,白白放着宝藏等后来之人随意取之?”宁尘直接打断了陈玉楼的话,接着道:“但凡高回报,自然伴随着高风险,不知陈总把头准备用多少人命来抵御这风险?”
宁尘这话,一下把陈玉楼怼懵了,有心想要反驳,但他又想起了今日在地宫中折损的弟兄,那凄厉的哀嚎,似乎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当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灵和红姑此时看向宁尘的目光中都满是崇拜,只觉得宁尘身上似乎散发着万丈光芒。
反而是一旁的花玛拐看陈玉楼似乎有些下不来台,有些不服气的出声道:“宁公子此言难免有些不妥,我等既然选择吃这碗饭,那自然早已经生死置之度外,便是将命留在这里,那也只能说是我们命该如此。”
“而且对于遇难的弟兄,我们卸岭一派都是从重抚恤,一条贱命换一家人能够几年饱饭,我觉得值。”
宁尘听着花玛拐的言论,虽然不赞同,但也明白花玛拐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这不会人们认知的问题,而是一个时代的悲哀。
沉吟片刻之后,声音有些低沉道:“就算金钱能够用来衡量生命,那也得能够得到相应的回报才行。”
陈玉楼此时已经从低沉的情绪中缓了过来,听到宁尘的话,也是点了点头道:“宁小兄弟虽然看着年龄不大,但说的话确实在理,之前的决定是我有些鲁莽了,还望小兄弟看在众多弟兄的份上能够指点一二。”
见陈玉楼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宁尘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精通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根据我的推算,你之前划出的那片地方下面确实有一处地宫存在,不过这地方在古代还有一个名字叫瓮城,不知陈总把头可明白了?”
“瓮城?”
听到这两个字,陈玉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瓮城,乃是古代城市的主要防御设施之一,可加强城堡或关隘的防守,而在城门外或城门内侧修建的半圆形或方形的护门小城,属于中国古代城市城墙的一部分。
瓮城两侧与城墙连在一起建立,设有箭楼、门闸、雉堞等防御设施。瓮城城门通常与所保护的城门不在同一直线上,以防攻城槌等武器的进攻。
而在陵墓之中,这瓮城就是专门为了抵挡他们这些人而存在,这里面除了各种夺命的机关,不会存放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自古以来,不知道多少同行丧命于哥哥陵墓的瓮城之中。
若是自己真的继续挖下去,怕是费尽力气不说,到最后还不知道要折损多少人手,最重要的是一丝回报也不会有。
想到这里,陈玉楼连忙对着宁尘躬身一礼道:“多谢宁小兄弟将此事告知,只是不知小兄弟这推算……”
宁尘闻言,知道这家伙还没有完全放弃继续挖下去的想法,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道:“我不相信陈总把头没有听过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之前我所说的都是我根据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推算得出的结果,你若是不信,我也只能言尽于此。”
一时间,陈玉楼心中又是失落,又是庆幸。
失落的是,自己的推算并不准确,看来是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庆幸的是,自己和罗老歪今天没有直接将那瓮城的通道挖出来,否则现在说不定都已经身陷其中了。
片刻后,陈玉楼离开了。
或许是感念宁尘的救命之恩,他特意留出了一定帐篷,供宁尘使用,走之前还特意叮嘱花玛拐送他过去。
不过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红姑小声和花玛拐说了几句话,便将对方打发走了,而后自告奋勇地要为宁尘带路。
对此,宁尘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也并未多想,和花灵交代了一句别忘了之前说好的事便随着红姑离开了。
花灵看着和红姑慢慢远去的宁尘,心中莫名的有些酸涩,但一想到明天自己就能和小哥哥独处,顿时就甜甜一笑,而后便一路蹦蹦跳跳地回营地去了,只是这甜美的笑容,没有人欣赏。
来到帐篷中,宁尘并未和红姑多说什么,直接一句自己有些累了,要休息了便将红姑打发了。
红姑虽然有些失落的离去。
宁尘却没有什么感觉,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