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习武
街角,李宗田买烧饼的时候,被一个小孩撞了一下。
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少,反而多了一张纸条。
他看着纸条上的内容,眉头紧锁。
魏林怎么会突然找他,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他想要将纸条扔掉的前一秒,想到上面的内容。
终究还是将纸条塞到了自己的衣襟里。
午夜,李宗田出现在了魏林的书房里。
“卑职参见魏丞相。”
此时,他的心中一团乱麻。
李湘曾经和他说过,让他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好好地跟着萧尚干就行。
有事儿给他他就办,没事给他他做一个摆件也是好的。
可看过那张纸条后,李宗田还是想为自己的妹妹拼一把。
“宗田,在那些人中,你是数一数二机灵的。”
魏林靠在太师椅上,眼神悠远,似乎在怀念着以前的事情。
“丞相谬赞。”
在暗夜沉沉中,李宗田冒出了起身离开的念头。
“李湘怀孕了,如果她始终是一个妃子的话。那她的孩子便从生下来那天开始,就低萧宸君一等。”
这话算是直接戳到李宗田的心口里去了。
当年,湘儿可要比苏烟更早成为了妃嫔。
但随着苏克烈的立功和高升,辅助着苏烟一步一步地爬上了皇后的位置。
而因为他这个哥哥没出息,李湘却输给了苏烟。
半晌,李宗田冲着魏林再行了一礼。
“宗田但凭丞相吩咐。”
见此,魏林满意地笑了。
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
“你侍郎做得已经够久了,中秋之后,也还做做尚书了。”
这话一出,李宗田的心怦怦直跳。
自从曾梦蝶死后,这刑部尚书之位已经空悬已久。
他一直都想坐上去,只可惜却没有努力的方向。
没想到如今魏林一句话就能将此事解决。
晕晕乎乎之间,他将能说不能说的,通通都告诉给了魏林。
比如,萧尚用秦十三笼络了高兴。
再比如,太平公主王昭君一直在给萧尚传递消息。
公鸡打鸣的声音划破了天空。
李湘揉着自己的眉心从床上坐了起来。
“娘娘昨夜又没睡好吗?”
小宫女手脚麻利地过来搀扶她。
“本宫总觉得心慌。”
李湘顺着小宫女的力道缓缓起身。
“娘娘您就是多虑了,如今您有了身孕,皇上拿您当宝贝一样看待呢!”
小宫女的话很是讨喜。
可李湘却还是忧心不已,她总觉得,自己的兄长搞不好会捅出个大篓子来。
而李宗田也果然是不出她的预料。
魏林拿到消息后,首先给匈奴王写了封信送了过去。
他就说萧尚在对付匈奴的事情上为何那么的得心应手,原来是有内应啊。
至于高兴,魏林眯了眯眼。
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但他身后的高崇元却是个老狐狸。
“去把蒹葭叫过来。”
片刻后,一身着粉色对襟丝绸衣,脚踩软布鞋的女子款款而来。
“丞相。”
女子深蹲行礼,体态轻盈优雅。
她是丞相府的家生子,是上一任管家的女儿。
从小在相府长大,与魏如玉情同姐妹。
这身上的气度,若是不说,绝不会有人想到她只是一个小小丫鬟。
“想办法让高太师的孙子高崇元看上你,到时候抬你进去做平妻。”
按理来说,丫鬟进门一般都是贱妾。
但对于魏林来说,不过是使些小手段的事情罢了。
秦十三他见过,那小姑娘不像是能忍自己相公有平妻之人。
此间种种,萧尚通通不知。
李湘怀有身孕之事让他兴奋了好几天。
今日亢奋得不行,便决定去刀锋队看看。
如今,刀锋队与万骑司一同,成为了萧尚的左膀右臂。
“皇上万岁万万岁!”
数千士兵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呐喊出的声音震耳欲聋。
萧尚看着眼前的士兵们,心中禁不住地涌起了自豪的情绪。
这就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兵,是大晋王朝的门面!
“去派人问苏将军把姜缨借过来,指导一下我们刀锋队的阵法!”
刀锋队的单兵作战能力已经很强了,若是再加上阵法的加持,定然是锦上添花。
没一会儿,姜缨小跑着从营地门口进来了。
“启禀皇上,苏将军要用我换单兵训练的密法。”
闻此,萧尚忍不住笑了出来。
都是自己的军队,他自然不可能舍不得一个训练的法子。
只可惜没有赵芷容的指点,苏克烈带的那些人恐怕达不到刀锋队的程度。
看着眼前健壮的将士们,萧尚也有些心动了。
回宫后,他便去了关雎宫,请赵芷容教他武功。
赵芷容一身温软的粉衣,瞅着萧尚笑。
然后猛然之间,将萧尚揽入自己怀中,脚尖轻点就直接往御花园去了。
苏烟远远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有些羡慕。
“本宫还没有在天上飞过呢,一会儿去找贤贵嫔玩。”
萧尚一开始被吓了一跳,可是当飞了一会儿后,又觉得新奇极了。
他被赵芷容带着从湖泊上空划过,脚尖轻点湖面,留下了阵阵涟漪。
最后,赵芷容在湖心亭停了下来,气息有些微喘。
“朕也可以这般吗?”
萧尚心中满是对武功的向往。
他已经在想象自己练就绝世武功后,带着其他人在空中飞了。
可他不知,赵芷容从两岁开始学武,根骨在整个江湖中首屈一指。
甚至可以打败武林盟主贾光明。
可以说,她就代表了整个武林最高水平的武功。
“自然。”
赵芷容满脸微笑的说道。
可她心中却默默补了半句:是不可能的。
刚才带着萧尚飞的时候她就已经摸透了其根骨。
只能说是一般般吧,若是从小练起还有希望。
但是从如今开始练,就只能是锻炼身体了。
不过为了让萧尚保持对练武的热情,她还是有必要恭维一下的。
皇宫之中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可匈奴的帐篷之中,却是压抑极了。
一奴隶小心翼翼地从王帐中爬了出去,一溜烟儿跑向了王昭君的帐篷。
“娘娘,大事不好了!”
进了帐篷后,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王昭君手一抖,茶碗落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
她起身,身子微微地颤抖着。
一个人独身在匈奴族做卧底,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她做梦都是被人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果不其然,奴隶磕磕绊绊地说道。
“魏大人送来了信,说娘娘您是卧底。”
听此,王昭君身体发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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