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畅通无阻，没有遇到任何人。
    大冷天的县城的人也是日落而息。
    快到铁厂居住区的时候，何雨柱就停下了车子，把自行车收进空间。
    一路贴着墙根往铁厂方向疾步走去。
    从后墙绕过厂大门，何雨柱喘着粗气，随手把准备好的北极熊烟盒攥成一团后扔到了一边。
    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围墙内很安静。
    等身体彻底平静下来。戴上手套。
    何雨柱往后退了几步，突然加速往前跑去。
    快到墙根的时候右脚抬起，左脚顺势跟着用力起跳，借着右脚蹬墙的力量。又往高拔了半米。双手终于够到了墙头。
    一用力，脑袋从墙头露了出来。
    左右一看。没有人巡逻，也印证了他这几天观察的判断。
    双臂继续用力，右腿搭上了墙头。
    腰部用力，整个人顺着墙头趴了下来。
    平静了一下蹦蹦跳的心。
    双手反扣，双腿顺着墙擦着就顺了下去。
    一松手，双膝微曲，轻松的落到了地上。
    借着月光看了下周围。
    看形状好像是铁锭。他在厂里见过差不多样式的。
    猫着腰走到堆放材料的地方凑近仔细的看了看，就是铁锭。周围都是杂草，应该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刚要往研究所楼方向走，突然脚步停了下来。
    何雨柱突然想起来好像以前看小说里有讲。这个年月还没有喷丸技术，好像处理金属材料应力的最好办法就是长时间放置。
    好家伙，这围墙边堆了这么多，表面斑驳锈蚀的印记，八幡制铁积攒了多少年的好东西啊。临走的时候都给他收走。
    于是他点着脚尖快步的往建筑物方向走去。
    四周没什么遮挡，怕有人看到他。
    毕竟以前没干过这个啊，心思素质不行。找个倚靠的地方是本能反应。
    偷偷摸摸的顺着墙根何雨柱往研究所楼走去，前面的4层小楼就想一个美女一样等他享用。
    终于走到了厂房跟研究所的路口处。过了路口就到研究所的后门了。
    何雨柱深出了一口气。慢慢的探出了头，厂区内没有巡逻的。
    一个加速，往研究所那边跑去。
    但是，刚跑出去两步。一声狗叫给何雨柱吓了一个激灵。
    “什么鬼，厂子里怎么养狗了？”
    不容他多想，决定赌一把。
    想到这里，何雨柱也没管狗叫。跑到后门处，用力一登双手就扒到了门上的雨搭上。然后迅速的进了空间。
    他在赌。听见狗叫人们肯定出来查看，只要他的身影消失。狗也找不到他。
    外面过半个小时左右，检查的人看到没有任何问题。应该不会产生什么怀疑。
    应该会想，怕是狗看到什么动物经过惊醒的。
    于是抛却杂念，强行的让自己冷静下俩，抬手看了下时间，计算好空间里待的时间。
    抄起字典，让自己分散注意力。
    “石原，你那边有看到什么人吗？”
    “没有发现，窗户什么的没有任何破损。”
    “我这里顺着墙边看了一下，堆场那里狗闻了闻就往这里拉我。”
    外面雨搭下面，两个穿着安保衣服的年轻人在那聊天。
    “从狗叫到咱们赶到这里，如果有人的话肯定会让我们看到。没有地方藏身的，我感觉应该是大老鼠从狗窝路过，让它发现了。”
    “应该是了。上个礼拜一只狐狸钻进了场子，它也是这么叫的。”
    “哈哈，行了。把它牵到笼子里去吧。再给他喂点吃的，辛苦它了。”
    说完，两个安保牵着狗离开了研究所后门。
    过了十分钟左右，何雨柱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雨搭上。
    脚一沾地他就迅速的蹲了下来，减小自己暴露的面积。
    四下一看，没有动静。
    长长的出了口气。
    暂时安全了。
    迅速的站起身。
    转过头就是楼梯间的窗户。里面没有光线出来，应该没有人。
    于是他手一挥，整个木头窗户连带着钢筋栏杆整齐的消失了。
    单手撑着窗台，何雨柱小跳着上了窗台。
    仔细的听了听声音，没有动静。
    跳下了窗台，站在了楼梯的休息平台上。
    借着外面的反射进来的月光。
    这个楼梯是两侧上下，中间聚拢的形式。
    跟轧钢厂长领导楼一样的布局。
    想了想，何雨柱决定先往上搜找。
    储存重要资料的地方，一般不是倒数第二楼就是地下室。
    于是点着脚，悄悄的上楼了。
    走到三层的时候，他掏出了手电，用空间里深色的衣服蒙住了反光罩。
    打开手电开关，还行，近距离照射不反光。
    于是挨个办公室门扫了整个楼层。
    这几天包括刚才进空间学习日语。他把所有关于资料存储累的词语都记住了。
    没有找到资料室。
    也不气馁。
    继续上楼，看看顶层有没有。
    还是让他失望了。也没有。
    咬咬牙，往下走去。
    二楼又找了一圈跟他想象的一样，没有。
    资料室肯定在一楼或者地下室了。
    于是偷偷摸摸的又往一楼走。
    刚走到一半。一楼突然的亮起了灯。
    应该是值班室人员出来了。
    他又赶忙的反身上了二楼。
    屏住呼吸靠在墙上听动静。
    只听到开门声响了起来，然后就是走路的声音，还好声音越来越小，肯定不是上楼就可以。
    又等了一会，声音又渐渐变大，紧接着又是一声关门的声音。
    应该是上厕所去了。
    果然，没过10秒钟呢，墙上的反光突然消失了。
    这让提着心的何雨柱放松了下来。
    又等了5分钟，何雨柱感觉值班人员应该睡着了。
    点着脚，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楼梯。
    到了一楼以后他没做耽搁，伸着脚试探他进来的时候后门处应该有的台阶。
    他不敢开手电啊。
    果然如他所料，脚底感受到了突然压力的放松。
    于是，挫着鞋底扶着栏杆试探着往下迈了一步。脚落地以后终于放心了。
    点着脚一步一步的下了台阶。用手摸了一下栏杆，果然还有往下拐的触感。
    楼上的台阶能遮挡他的手电光了，何雨柱打开手电照了一下。
    一个菱形折叠推拉门出现在了他眼前。
    一把链子锁还有u形锁挂在了正中心位置。
    资料室没跑了。
    破坏锁具是最简单的进入办法，还不会留下痕迹。
    但是这种推拉门开启动静肯定不小。肯定会惊醒值班人员。
    如果要把整个门都收走，那肯定会让人联想起来三菱银行失窃的手法痕迹。
    窗户那里他还可以使用准备好的锯条磨一磨，基本上就留下了不一样的证据。
    地下室里不一定多少个什么样的门呢。自己原打算如果是那种伸入门框锁舌的锁具，他要触摸锁具以后弄断锁舌，等门开了以后把锁在里面拆下来进了空间把锁舌接上就ok了。现在这个样子让他矛盾了。
    想了想，自己暴露无所谓，他的面孔一直就没暴露过。大不了身份不要了。
    但是加藤教授可是对他有大用的。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
    手电往一边一侧，照着地面就往一楼走。
    到了一楼，走廊左拐，第一个门就是值班室的门。
    轻轻的推了一下。门没插，只是挤上了。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值班人员。
    “谁。”
    何雨柱这个时候哪里还能废话。
    胳膊夹着手电往身影方向窜一个大步跳到床边。
    奔着人影的脑袋就抓了过去。
    感觉对方嘴里刚要出声，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对方嘴上。
    左手抱着脑后，双手用力，咔嚓一声。挣扎的动作停止了。
    将要喊出来的声音止住了。
    做完这一切，何雨柱没有停顿。马上拿起胳膊上的手电，来回在屋里扫了一圈。
    就一张床。
    还好。
    没去看已经倒在床上的人。
    何雨柱赶紧出了门。
    快步回到地下室楼梯门口。
    把两把锁收进了空间。
    慢慢的把左边的推拉门往一边拉。还向上使着劲儿。
    果然，还是有声音。
    但是还是在可接受的范围，传不了多远。
    于是加快速度，终于打开了一个人能钻进去的空间。
    何雨柱一侧身。走下了台阶。
    手电照着脚下快步走下了楼梯。
    往走廊一照。
    “资料室1。”
    然后又往里走了几步。
    “资料室2。”
    等何雨柱把地下室仅有的四个门都看完，心都快蹦出来了。
    这栋楼一个楼梯方向大概800平。两侧一共1600平。整层都是资料啊。
    够用了，来这个世界。为自己的祖国担了这么大风险。终于要有结果了。
    今天动手杀人，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如果学会了日语，变个替身。终归会比现在要简单的多。
    不是检讨的时候，刚才看了一下，资料室的铁门锁具就是伸入门框的暗锁。他还要把一会要破坏的锁摘下来修呢。
    于是开始动作，把手往锁眼的位置一按，锁舌就断开了。
    轻轻一拉，门顺势开启。
    没去管锁舌断成什么样。扒开手电筒上的衣服。
    开始照了起来。
    屋内全是架子。上面每层都堆满了纸质文件。还有一部分应该是图纸。
    没多做考虑，开始往空间里收。
    整整走了5分钟。
    屋里架子上一片纸都没有剩下。同样的方法剩下的三个资料室也让他给清空了。
    掏出螺丝刀开始拆锁。
    四把锁拆卸用了20多分钟。进了空间以后把锁舌整体更换。
    又照着断开的锁舌上的摩擦痕迹做了旧。
    出了空间开始安装。等把所有螺丝上的安装痕迹抹除后。已经过去了1个小时了。
    何雨柱担心值班室有人来。也没掩盖脚印。
    走到一楼以后又把手电蒙上了衣服。
    走到进来时候的窗口。向外面探了一下头，没有人巡逻。
    于是掏出了锉刀，按照窗户在墙内固定点的位置锉出了18个槽。
    为什么这么多，因为里面钢筋护栏也伸进了墙里啊。
    他这是反向操作了，根据现有条件人为的添加痕迹。
    还好红砖的强度没有那么硬。
    收起断在墙里的钢筋头，进了空间，重新出来的时候又把按照截断痕迹的方位把钢筋头放回了孔洞。
    他这是主动暴露痕迹。至于以后人们发现他进入痕迹以后。应该不会考虑他是故意这样做的。
    于是进空间拿出了窗框。
    两只手反撑着边框，把整个窗框又放回了原位。
    从空间里找出准备好的木楔，把窗框稍微挤住。
    为了减小自己跳下去的声音。
    何雨柱趴在雨搭上往下蹭。等身体重心终于让自己掉落的时候双手用力扒着了雨搭边缘做了一下缓冲。双腿微曲，一松手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这次他也不挨着楼边走了。
    往墙边跑了过去，
    顺着墙根走过了路口。
    这次没有狗叫了。
    于是往刚才进来的方向疾步走去。
    走到半路，突然停下了脚步。
    资料他今晚拿走了，还弄出了人命。那么多纸质资料还有可能多人多次作案盗取的，如果把那些钢锭今晚拿走。那就是灵异事件了。
    所以将错就错也不能拿这些钢锭了。
    做好了决定，他继续猫着腰往刚才下落的地方跑去。
    还是老办法，出了围墙。
    一顿奔跑从厂后绕过了大门。出了居住区，拿出自行车，疯狂的往旅馆奔去。
    有惊无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偷偷拉开了前门，把自行车原位放好。
    关上门以后，何雨柱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
    燕尾服都没能让自己身体感觉到干爽。
    于是赶紧钻进空间洗了个澡。
    出来以后钻进了被窝，开始回忆起今晚是否有所疏漏。
    除了窗户那里可能会造成麻烦。
    明天走的时候需要撒谎了。交通工具是个大问题。需要拎着行李箱去县中心坐车离开。
    自己说是来看望朋友的，如果警察调查肯定会怀疑到自己这里，出租车司机反而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因为他外国人的面孔太有辨识度了。
    想到这里，跟小泉吩咐了一声，告诉他车牌号，让小泉两天内自己找到人。
    他要动手做掉司机。
    想来现在霓虹出租车的保有量很快就会查到的。
    为了祖国，背负点罪孽就背负吧！
    得到了小泉的回应以后，何雨柱躺了一会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