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
    “本来就是！”
    李薇抿着小嘴儿斜睨着王小六儿，眉飞色舞地继续说，“王医生，你别这样，你这样，不好！”
    “诶呀我的天，这话让你说的！好像我真想怎么的你一样！”
    “哈哈，你敢说你一点儿那方面的心思都没有？”
    “这话让你说的，要是这么漂亮一大美女站在我前面我还一点儿心思都没有，那我是不是准得有点儿毛病啥的！”
    “哈哈哈，你这么一说，也对哈！”
    几句玩笑话，把李薇逗得不行，李薇也看出来王小六儿也就闹着玩儿，因此，并不紧张，反而轻松了不少，“诶，王医生，其实我挺好奇的，你给人做美容什么的用的这些东西要是换成旁人用就不行了么？我的意思是说，你把这些东西做成化妆品什么的，然后公开售卖，那不是很快就发财了？”
    “我也想过这个，但是条件不允许啊。”
    王小六儿搓搓手，“我用的这些东西，都很珍贵，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就比如说，现在市面上能看到的那些滋补品，化妆品，人参鹿茸什么的，但凡是你能看见批量售卖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可以大范围人工种植的，像这些东西，其实我自己一般都不用，就是给人开药方的时候都不用。”
    “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药效上差距很大，怎么说呢，就是，你看街边有很多卖草莓的吧？十块钱一盒，是不是看着也很新鲜，也很红，可尝一口，味同嚼蜡，可我家里我奶奶种的那个草莓就不一样，看着不咋地的，摘一个也甜得不行。究其原因，还是大规模种植之下，很多东西的营养配比什么都发生了变化，说得更直白点儿，就像现在的很多人一样，这功夫，都实在了皮囊上，一个男的涂脂抹粉画眼线，自诩个花美男什么的，看着就很奇怪。”
    “就是绣花枕头不中用呗。”
    李薇咯咯笑，抱着膝盖身子后摇，“其实也觉得你说的可对了，我也看不上那种人，我真心觉得吧，男的，就应该有个男的的样子，娘唧唧的，是有点儿烦人。”
    “可不是怎的。”
    王小六儿叹息一声，“我用的这些药，有的是大补，有的带着微毒，药性这块儿本身就不好掌握，而且种植技术上，基本上也很难突破，你要知道一点。”
    王小六儿缓缓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但凡是这些极珍贵的药材，在自然情况下，它不能长出很多，那其中都有他的道理，就比如说这个东西吧。”
    王小六儿让李薇看看那天蜕，“这东西，生长在风水要冲，靠地脉滋养才能出现，但凡是这东西出现的地方，方圆十里之内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你想想，要养殖这个，那得多大的场地和花费？再说这个药水儿！”
    王小六儿有晃动了一下手里的药水儿，“这个药水儿，取自古书中‘十二’地精之一的奇物体内的汁液，本来是有毒的，用之前，需要用别的药材冲解其中的毒性，然后利用它的药性，其中的炼制方法，和各种药材的配比，都极是严格，多一点儿少一点儿，都很麻烦。而且，药剂的配置上先且不说，现在还有一个非常麻烦的问题，就是，这个药，有很多禁忌，就比如有这病那病的人都不能用，我之前给你检查，就是担心这个。你想，要是流入市面上，谁用了出了问题，那不麻烦么？”
    “哦，这么回事儿啊！”
    李薇恍然大悟，“我说的嘛，我当时还寻思呢，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什么的！”
    “你看你。”
    “有点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自己说的。”
    “你不就是那意思么！”
    李薇甩了一下头发，“先不说这个了，还是先说说正经事儿！我，我说心里话吧，其实我也想做个保养什么的！试试效果！”
    “你现在做不了。”
    “为什么？”
    王小六儿指了指那一小块“天蜕”，“这个的药性，和之前用的药水儿不太一样，它俩有冲突，要分开用。”
    李薇眨巴眨巴眼睛，“那，那怎么办？”
    “要么等几天，等这个药性下去，要么，就只能绕开上半身。”
    李薇斜眼笑，“绕开上半身？”
    “嗯。”
    王小六儿点点头，“给你这大白腿来点儿，还成！”
    “那钱上怎么算？”
    “钱上当然一样了。”
    “那我不是很亏！”
    “哈哈，那，那没办法。”
    “我不干，我才不傻呢，那做全套和做一点儿都一样的钱，我为啥不做全套的呢！”
    “咋的，非得来那种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的呗？”
    “等会儿等会儿！你刚才说什么？从内到外？从上到下我能理解，从内到外什么鬼？”
    “哈哈哈，你自己合计呗！”
    “还真有从内到外啊？”
    “当然了。”
    “那，那，那有什么效果么？”
    “当然了。”
    王小六儿指了指“天蜕”，“这个东西，有极好的滋养效果，去色素沉淀，去黑斑，收紧皮肤，美白，这都有明显的效果。”
    “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我忽然想到了一点儿事情，羞羞的，哈哈，是我想多了么？”
    李薇用手背挡着嘴，乐得不行，还有点儿害臊了，王小六儿知道她寻思什么呢，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偷偷告诉你，管用！”
    李薇顿时激动起来，“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不过，这事儿也不是单方面的事儿，也得看你老公啥情况！”
    “诶呀，王医生，你，你这话说的！”
    “怎的呢？”
    “不怎的，就是觉得，就是觉得有点儿不正经！”
    “我实话实说而已。”
    王小六儿说完了，一挑眉，“正经的，要不要试试？”
    “不试~”
    “那我回去了。”
    “诶，等等！”
    看王小六儿要走，李薇又犹豫了，寻思寻思老半天，还是羞红了脸，她摆摆手，“不行不行，我再考虑一下！”
    “别说我没提醒你，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
    “诶呀，你看你！那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儿啊！”
    “先到先得嘛。”
    “你，你确定这个药效那么明显么？”
    “要不呢?”
    王小六儿一挑眉，“不过，我也不能把话说太死，这个东西的药效是非常显著的，这不用说，算到现在，已经经过很多次的验证过了，绝对是好东西，不过，要说效果什么的，也得因人而异，就说我给你用的那个药水儿吧，用在你身上，一次之后，效果就很明显，但是用在杨蜜身上，那就不一定了，就好比，让一个一米五的男人长高十厘米，看起来变化很大，可要是让一个两米二流的大方脸长高十厘米，那你也看不出来什么，因为就算他不长高，你在他面前也都是个小矮子。”
    “那，那怎么看这个东西能不能有明显的效果呢？”
    “我看看，我给你检查一下，大抵地心中能有个数儿。”
    “看看？你要看啥？”
    李薇斜睨着王小六儿，笑颜如花，王小六儿摸摸鼻子，一脸呆萌的模样，“看看就看看呗，准备往哪儿用，就看哪儿呗。”
    “嗤。”
    李薇扑哧一声笑了，娇羞又欢乐地看着王小六儿，“王医生！”
    “干嘛？”
    “你再这样，我，我都不知道应该说你什么了！”
    “我咋的了呢？”
    王小六儿眨巴着眼睛，一脸呆萌，天真无邪，李薇却直接白了她一眼，“我问你，你跟杨安祺的时候，也这样么？”
    “诶，别乱问，我答应为客户保密的！”
    “啊，你看，我都忘了。”
    李薇寻思寻思，犹豫半晌，“反正，我今天也不走，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那行，回头给我电话吧，我走了。”
    王小六儿收拾收拾东西，跟李薇告别，李薇一直送到门口儿，目送王小六儿进了天梯才回来。
    “小玩意儿，还挺会撩拨人。”
    李薇嘀咕着，捂着腮帮，昂首挺胸地回屋儿去了。
    人虽然走了，但李薇寻思着王小六儿跟她说的话，想法儿挺多。
    王小六儿这边从酒店出来，没用司机送，而是直接去了杨安祺那边，杨安祺这几天休息，看样子比较闲，王小六儿按门铃进去，刚一进门儿，就看见杨安祺大汗淋漓地，估计是在家里健身呢。
    王小六儿一看，吓一跳，“哟，你这干嘛呢？”
    “跳绳呢，还能干嘛！”
    杨安祺说着，走到大厅里，又开始跳绳了，一边跳，一边气喘吁吁地问王小六儿，“你这从哪儿来啊？”
    “从李薇那边来。”
    “事情谈妥了？”
    “谈妥了。”
    “怎么样，这是特意过来感谢我的？”
    “昨天不都感谢了么！”
    “切！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今天就不感谢了？”
    “哈哈，别闹！”
    王小六儿咯咯笑，坐在一边，看着杨安祺哒哒哒地玩自己的，挺感慨的，“你平时经常干这个么？”
    “是啊，保持身材嘛，没办法，这些年下来都习惯了！”
    “怪不得呢，人不大，劲儿不小！”
    “你给我一边儿去！”
    杨安祺听王小六儿话里有话，笑骂一声，“王小六儿，我跟你说，你别以为你跟我混熟了就可以没大没小的了！再跟姐姐我这耍贫嘴，小心姐姐收拾你！”
    “哼，这把你厉害的，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王小六儿盘腿坐在一边，“正经的，你帮我这么大一忙，我得表示表示啊！走吧，一起吃个饭！”
    “我不去了，这两天不注意，都长肉了！我得节制点儿的！”
    “真不去啊？”
    “不去不去！”
    “那也行，回头的吧，我回家去了。”
    “诶，等会儿，陪我多待一会儿不行啊？”
    “陪你干嘛？陪你跳绳儿啊？”
    “呼。”
    杨安祺不跳了，用毛巾擦擦汗，走过来，那两步走的，有点儿难以形容。
    她距离王小六儿一步左右，单手掐腰肢，笑吟吟地，“诶，这身材，怎么样？”
    “挺好。”
    “就挺好啊，没有点儿别的词儿？”
    “有倒是有，不敢说啊，说完容易挨打。”
    “嗤，我就知道你心里没好事儿！”
    杨安祺扑哧一声笑了，咔咔咔往里面走了过去，见王小六儿在一边傻坐着，还跟王小六儿勾勾手指，王小六儿也不知道什么事儿，就跟了过去，哪知道，到了拐角儿，杨安祺直接一把抓住了王小六儿的胳膊，往浴室的方向去了。
    “诶，你干嘛？”
    “闭嘴！哪儿那么多事儿！”
    “你这不好吧！”
    “闭嘴！”
    ——割——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下午了，王小六儿闲着没事儿，还是去仓库那边看了一下，李薇的人正在从库房里拿东西，一车一车的，看起来倒是忙忙碌碌，王小六儿双手揣兜儿站在一边看热闹，没一会儿，冯楠也来了。
    冯楠一下车就看见了王小六儿，双手揣兜儿走了过来，话没说呢，先假装踢了王小六儿一脚，明显带着点儿没事儿找事儿故意撩闲的劲儿。
    王小六儿扭头看看她，冯楠又赶紧侧身一躲，保持距离，好像啥事儿没发生似的，大眼睛左来右去，调皮得很。
    王小六儿低头看看地面，踢飞一个小石子儿，“有没有算一下损失了多少钱？”
    “没损失多少，基本上能回本了，本来都以为是死账坏账的，能回钱就成了，更不用说能回这么多了！”
    “本来我想再多要一点的，但是听完了人家的说法，觉得也有道理，他们拿货的价格肯定比一般人低，我们着急要现金，也不能让人赔本做买卖不是。”
    “可不是么。”
    冯楠抿嘴笑，大眼睛一扑闪一扑闪地看着王小六儿，“小王！”
    “嗯？”
    “你真厉害！”
    “不愧是我好小弟！”
    “一边儿去！”
    王小六儿一开始还挺高兴，听到后面直接不乐意了，他一抬手，朝着冯楠挺翘的小屁股就要打，冯楠吓得身子一扭赶紧躲了，末了儿还假模假样地踢了王小六儿一脚。
    二人正兀自嬉闹，忽然一辆车子开了过来。
    车轮碾压路面，沙沙作响。
    冯楠和王小六儿一起看过去，打眼一瞅那车牌号，当时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