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扛下所有（上）
    这个王三日也太无耻了吧！
    明明说好内陆这边只有一个王军文就足够了的。
    不过古大爷也算是曾经的浆果代言人。
    他现身也不能说是有什么问题。
    可最尴尬的就在于王军文这是明显利用浆果这波广告又替自己间接的回击了一下那群记者啊。
    你这又是粘口香糖，又是接名片的。
    讽刺得也太明显了吧。
    不过陈大江倒并未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张小丽既然会同意播出这段广告肯定也是经过一番仔细考量的。
    王军文最近因为用记者名片包口香糖的事情而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这搁在未来那就是妥妥的头版头条啊。
    虽然是负面的吧。
    但影响力是有的。
    特别是在浆果遇上如今这种大事的时候。
    有了这个说不定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可以想见这个广告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至少在过期饮料事件上应该可以彻底得到解决。
    别的不说，光是那一大群的明星直接站队似的帮忙拍这个短片已经足以让当下的年轻人迅速重新接受浆果了。
    至于中毒事件，张小丽也在一点一点的解决。
    她将自己手下的几个重要公关全都派出去，挨个中毒的人去谈。
    虽然投毒者并非是浆果一方，但那些却全是因为喝了浆果饮料中的毒。
    回头别人可不会管是不是你们干的。
    他们只知道是浆果的饮料喝了之后健康受到了影响。
    所以从一开始陈大江和张小丽在这件事上的意见就非常一致。
    那就是虽然这件事非常明显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浆果，但他们必须要做足了姿态。
    就如张小丽在发布会上所做的那样。
    首先必须要表明这件事情与浆果没有任何关系。
    是其他犯罪份子恶意投毒。
    其次却又要承担所有人的医疗费用。
    对外的解释就是因为有人嫉妒浆果而干出了这种事情，浆果于心不忍，多少也要负上一些责任。
    就算是这样，想要短期内解决掉中毒的影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在这之后不久，对方终于开始出下一招了。
    陈大江早就料到对方不会只是这么简单的几招。
    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对方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搞垮浆果。
    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并不清楚。
    但陈大江知道不可能就只是这两招而已。
    果然，当短片在各大电视台及lq网站登录的时候，西江市浆果饮料分部的公司领导在公司庆功宴上借酒醉调戏女下属的事情被爆了出来。
    随即是东安市、邻河市、南戴市……
    浆果似乎成了头条的霸主。
    无论怎么样也下不去了。
    各地的浆果分公司高层腐败、滥用职权等事情一再被爆出。
    其中最严重的是有一家分公司长期偷税漏税。
    甚至还擅自克扣职工的薪水福利。
    这些事情，除了偷税之外，任何一件事情都不能算是足以影响公司整体的大事。
    只是这时间上实在太过巧合。
    差不多就是在前后一周左右的时间里，所有的事情同时爆发出来。
    而且件件都有非常明显的证据实锤。
    这一下可是直接让浆果本就处于狂涛怒浪之中的声誉瞬间降至冰点。
    股价直接从已经跌到的十二元一路再次下沉，最终停留在了三块左右游荡。
    陈大江倒是不在乎这些股价。
    本来从一开始他也没指望浆果上市通过股价来给自己谋利。
    不过至少在外界看来，浆果在饮料界中的地位可是保不住了。
    别说是龙头了，估计能再追回至前五都成问题。
    晚上，张小丽再次给陈大江打了个电话。
    说了一些自己的观点和处理办法后，张小丽说：“老板！我知道这事儿我说出来有点不太厚道。
    但身为公司的一份子我还是有必要提醒您一下的。
    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代总的责任绝对推不开。
    不管他是不是了解这些。
    但他一门心思的就只知道推广扩张根本不注重公司的管理。
    可以说公司有今天，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陈大江叹了口气说：“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给处理好了再说吧。”
    本来他都打算回天阳了。
    结果这倒好，一连串的打击让他不得不暂时躲在深城这边。
    甚至他都想过是不是去港城看看自己姑娘解解闷了。
    张小丽说：“老板！您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本来从一开始我就想过，等短片出来后再找一个人出来顶锅这次的危机基本就能解决大半了。
    可是后来又出现了这些事，现在看来，当初只想找个普通的人来扛根本不可能。
    甚至可以说公司里面换成任何一个高管也没这个资格。
    除非是……”
    张小丽没继续说下去，但她知道陈大江肯定是听懂了的。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所有人中最佳的背锅选手只有一个。
    那就是代国庆。
    代国庆之前也知道自己发展得速度太快了。
    所以他为了强化管理，将下面的人都细分到许多岗位上。
    这样一来可以最大限度的加大下面人员的专攻能力。
    但坏处就在于每个人只负责管理一个摊子，其他的地方想要插手根本不可能。
    也是因为这个，所以统筹全局上来看，除了代国庆之外，很难找出第二个人。
    曾光如果不是挂着陈大江的光环，背后又有王家齐在旁边扇阴风光是想要在公司内立足都很难。
    所以张小丽说得没错，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代国庆是唯一也是最佳的人选。
    可陈大江不是贾勇。
    别说代国庆对他有恩，就算是没什么恩情，凭着这么多年的关系和交情他也不能把代国庆往死路上逼。
    陈大江说：“这件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我不管你用其他任何别的办法，但代总不可以背这个锅。
    你要明白现在国内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所有的加在一起，特别是逃税那件事，一旦有人站出来全扛，肯定是要坐牢的。
    所以这件事绝对不可以。
    如果非要找出一个人来的话，那就只能是我。
    你明不明白？”
    陈大江本来是准备张小丽犹豫的时候再追问一下的。
    但没想到张小丽这次反应还挺快的：“我……我明白了！”
    “明白就去做事！”
    陈大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当初让代国庆来管浆果可是他亲自登门拜访的。
    虽然陈大江也知道张小丽说得非常有道理。
    这件事代国庆是最佳的扛雷者。
    但陈大江绝对不能这么做。
    真要这么做了那他就太不厚道了。
    甚至可以说，他连当年的贾勇都不如。
    陈大江发火了！
    看着自己的手机张小丽一时间也陷入到恐慌之中。
    她还从来没见陈大江跟自己发火过。
    俩人之间的关系在她看来一直是相处得不错的。
    陈大江要自己扛吗？
    他旗下还有好几家公司，凭什么让他来扛？
    如果他真的进去了，那可不仅仅是浆果一家公司的员工要受到影响。
    很可能所有的公司，几万人的工作都会有影响。
    这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凭什么？
    那个姓代的拉了一兜子的屎现在等着别人给他擦屁股，最后居然还要让陈大江来帮他顶。
    凭什么？
    他算老几啊！
    张小丽越想越是生气。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曾光的电话：“喂？
    库存那边怎么样了？”
    曾光这几天一直在忙，不说是焦头烂额也差不多。
    在还没到这个位置的时候，他也曾经幻想过自己有一天成为老总指挥千军万马。
    那种威风八面的感觉光是想想就爽得不要不要的。
    可是真到了坐在这个位置上之后他才明白这简直就是一把火烧得通红的铁椅子嘛。
    下面的人表面上当然对你毕恭毕敬的。
    可实际上对方到底做得怎么样你根本就不清楚。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所谓的“忠臣”不断的向你提建议，这个应该怎么做，那个应该怎么做。
    对这种人你既不能又打又骂免得伤了整个底层员工的心，但又不能让他为所欲为。
    你得让他明白公司谁才是老大。
    谁的建议才真正应该值得被重用。
    更有一些心眼多的，不是要介绍对象，就是想送大礼过来。
    总之一开始的时候曾光还能应付，时间一久，他感觉自己都快疯掉了。
    现在他才明白代国庆是个多牛比的人物。
    一个人能掌管这么大家公司没点手腕可是真不行。
    曾光现在感觉自己都快撑不住了。
    但是撑不住也得撑啊。
    现在好不容易把库存清理掉近六成了。
    张小丽那边的进展也不错，如果这个时候放弃那他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这时已经是晚上了，曾光看着身边的汤楠楠心里还在盘算着应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之前只是不想多事，所以就没跟她说自己和陈大江打赌的事情。
    现在他已经当了浆果的老总挺长时间了。
    但汤楠楠还是只当他每天去公司跑销售呢。
    这事儿拖得越久越糟糕。
    可是现在解释他又怕出事。
    毕竟汤楠楠这脾气平时看着不错，真耍起小性子来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正想着呢，张小丽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张小丽在电话那头听起来似乎有点不高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哪怕是动员全公司上下去找也好。
    想办法把代国庆找出来。
    草——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自己一个人儿躲起来享清闲。
    这他么还是人干的事儿吗？”
    “张姐——不至于吧！”
    曾光没好意思反对她。
    但曾光也明白，代国庆跟陈大江关系不一般。
    现在就连陈大江都找不着人，他上哪去找人去。
    张小丽说：“我不太方便出面。
    如果我直接出面的话也不太好。
    现在你是浆果的老总，你出面应该更容易一些。
    这样……我告诉你老代家的地址，你去直接找他儿子代义。
    那小子是咱们老板的同学。
    你就跟他说现在公司经营上碰上点困难，需要代总出面帮帮忙。
    以你的身份去说，应该能约出他来。”
    “可是张姐……这事儿……”曾光还是不太愿意去。
    从张小丽的话中曾光才明白，原来代国庆的儿子跟陈大江还是同学关系。
    那个同学肯定不是大学同学了。
    这说明代家跟陈大江打小就认识，至少认识的时间比自己要长得多。
    这么铁的关系自己出这个头去找事儿，弄不好可能会引得陈大江生气呢。
    曾光虽然是初入社会，可他知道张小丽是个人精。
    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这货想把自己当枪使呢。
    毕竟现在他也想找到代国庆，可是代家不出面你又能怎么样。
    万一代国庆真跟陈大江关系特别的好，现在是谁主动找代国庆，谁就惹一身的麻烦啊。
    张小丽说：“什么这事儿那事儿的。
    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
    现在公司管理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必须要找一个人扛。
    不找他代国庆难道你曾老总打算自己一个人扛？
    也行啊……你不找人回头我就想办法让你扛了。
    不过你可得想清楚。
    别的事情先抛开不说，就是逃税那两家公司就必须得赔偿巨款，拿不出来就得坐牢。”
    曾光还真被她给说得有点紧张了。
    毕竟社会经验太少了。
    而且曾光的脑子反应有点慢。
    让自己扛？
    不会吧！
    曾光忽然想到了代国庆跟陈大江关系密切。
    自己虽然也算是是陈大江的同学，但毕竟只是一个寝室而已。
    陈大江这货基本上就没怎么上过课。
    回寝室住的时间也很短。
    大学这几年大学相见的次数也不多。
    再加上曾光本身也不太爱说话。
    所以大家的关系只能说是一般。
    谈不上什么深厚情谊。
    如果……陈大江为了代国庆而要找一个替罪羊呢？
    这种情况不太可能。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很快就会察觉到张小丽根本就是虚张声势在吓唬人。
    可曾光不行。
    曾光脑子反应有点慢。
    他想了一会儿就发现自己想不明白。
    如果给他充足的时间他还是可以慢慢理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
    可是张小丽不会等他。
    如果他现在拒绝了。
    万一回头真他么找自己来顶雷怎么办？
    要坐牢的吗？
    曾光脑门上开始见汗了。
    张小丽那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你什么意思啊？
    老板不是说了让你好好配合我吗？
    这现在是几个意思？
    不打算干了呗。
    你要不干的话就直说，回头我跟老板谈。
    别在这里浪费别人的时间。
    你知道浆果有多少员工因为这次事件受到影响吗？
    别的不说，光是这个月甚至是下个月的奖金全都是没有的。
    要不是老板大方，从其他公司调了钱过来，你以为现在公司里面还能开得出来工资吗？
    行了行了……啥也别说了……”
    “诶——姐你咋还生气了呢！”
    曾光笑了起来：“是这样啊姐！主要是这事儿我怕我干不好。
    行……张姐你也别生气，我明天就去问问看。
    但是咱先把话说清楚啊。
    能不能成我可是不确定的。
    我只能说是尽力而已。”
    “行了……就这样吧！”
    张小丽其实也就是在气头上，现在也冷静了一些，没再跟他多说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这边轮到曾光紧张起来了。
    他之前也是没办法了。
    被张小丽逼得只能决定先答应下来。
    至于回头行不行的再见机行事吧。
    他是真怕自己变成个扛雷的啊。
    汤楠楠此时起身倒了杯水，喝了一口之后问：“张姐是谁啊。
    你们领导吗？”
    曾光苦笑：“比领导还牛比的一个人物。
    她想让我办件事儿，但我又怕她拿我当枪使。
    可是不答应又得罪人。
    唉……”
    曾光本来已经打算跟她摊牌自己现在是浆果老总的事儿了。
    但之前跟张小丽通过电话后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曾光担心自己真的会去顶雷。
    别回头汤楠楠高兴没几天自己就进去了，到了那时她心里肯定很难过的。
    所以一切苦难还是让男人来承担吧。
    汤楠楠此时笑着说：“这种事儿是常有的。
    反正你就去做呗，想那么多干啥。
    回头人家真问起来，你就说是她让你去的好了。
    你还怕大公司里那些领导们会欺负你啊。
    整个公司都是人家陈大江的。
    真要是逼急了，你直接找陈大江告状去啊。
    怕什么。”
    “嗯……有点道理！”
    曾光点了点头。
    他是真的认同了汤楠楠的想法。
    现在的事情已经摆得很清楚了。
    如果他不听张小丽的话肯定要得罪人。
    以他目前在公司的处境来说，这可真是犯不上的事儿。
    张小丽应该也算是陈大江的心腹了吧。
    所以除非他不想再在这家公司干了，不然的话还是先照对方的意思做吧。
    就像汤楠楠说过的，大不了真出了事儿回头都推到张小丽身上就行。
    他就不信陈大江是傻子，一点也看不出来。
    再说了，这代义家的地址还是张小丽告诉他的呢。
    想通了这一切，曾光总算是放心了不少。
    休息了一晚之后，第二天他没去公司，直接打车去代义家找代义。
    曾光去得挺早，主要是怕代义早上会提前出门上班去。
    所以早上六点半左右，曾光就到了代义所在的别墅开始敲门。
    这里是天阳少有的一片靠近市区的别墅区。
    代义家是靠在最里面的几个位置，曾光甚至听说过如今省内最出名的赵老师也是住在这里的。
    高门大户的光是想进去就费了不少口舌，最后还是曾光厚着脸皮跟一个要进门的业主拉了拉关系，才被人家给一起带进来的。
    按了半天的门铃也没人开。
    草……不会真的出门了吧。
    那自己不是白来了？
    不过这样也不错啊。
    曾光突然笑了起来，心说回头就给张小丽解释一下说自己来了但是人家里没人，这可就怪不得他了。
    想到这里，曾光挺开心的。
    转身准备离开。
    但是身后居然在此时传来了声音。
    门缓缓的打开，代义懒散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啊？”
    曾光看了一眼，代义这显然是还没睡醒呢。
    头发乱糟糟的，脸色也有点灰白，眯眯着个眼睛一脸不爽的向外看。
    曾光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去解释了一下：“你好！我叫曾光，是……陈大江的大学同学。”
    “哦——”代义点了点头：“那……请进来吧。”
    代义这人是比较大气的，对谁态度都挺好。
    把曾光让进来之后，很快一个穿着三点泳衣一样的女人走了出来：“谁啊大早上的……啊……”
    女人看到曾光后突然嚎了一嗓子。
    曾光也尴尬的立即转回头。
    这也不能怪人家，本来就是在自己家里，所以穿得少点也没什么。
    代义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我……我忘跟你说了。
    这是大江同学。”
    “你给我等着！缺了大德的东西！”
    女人此时已经跑到楼上去了，同时嘴里还不停的在骂着。
    代义倒是没心没肺一样，一点也没有觉得生气，反而让曾光坐下来，然后自己又给他倒了杯茶。
    其实家里也是有现磨咖啡的，不过代义嫌麻烦。
    所以那东西就变成了个摆设而已。
    这家里是真有钱啊！
    曾光坐下来之后左右看了看，心里是真真给震憾到了。
    他也曾经想像过有钱人家里是个什么样子。
    现在真看到了还是大大超乎自己的想像。
    就这装修，还有这空间，曾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想像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住进像这样的一座房子里。
    就算他将来真的当上了浆果的老总，估计十年内也是别想买得起这样一个级别的房子。
    “大江让你来有事儿？”
    代义揉了揉眼睛，看样子还是有点没睡醒。
    曾光也没敢隐瞒他，毕竟之前已经有点骗人的意思了。
    他其实这次来的身份不应该说是陈大江的同学，而应该说是浆果饮料的新任老总才对。
    曾光说：“我其实是在浆果饮料公司工作。
    这次来是因为公关那边的张小丽张总让我过来的。
    她说她现在很想跟代总见一面。
    啊……我就是传达个话而已。
    见不见的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我……我……这茶味儿不错啊。”
    “五块钱一包的。”
    代义毫不在意的说：“你要是喜欢回头那边还有一个大盒，都拿走吧。”
    我草……真大方啊！
    曾光听了心里也是暗自感叹这老代家是真有钱啊。
    虽然说那种小袋的茶并不怎么值钱。
    可是五元一包算是比较高档的那种了。
    而且代义所说的那个盒子……特别的大！
    代义听了曾光的话之后挠了挠头，然后站起身四处找了一会儿，终于在电视柜旁边找到了手机。
    拨通电话，代义说：“喂？
    浆果饮料的人找过来了说找你有事儿。
    嗯……他还是大江的同学。
    对……说是什么张总……哦对了……你怎么称呼？”
    代义还没等曾光回答，似乎那头代国庆让他把电话给人家，所以就直接把电话递给了曾光。
    这下曾光就感觉有点头大了。
    他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
    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的代国庆代总明明谁也找不到，但自己这一来居然直接就能跟人对话了。
    他可从来没想过这事儿啊。
    立即就变得有些紧张了。
    “喂？”
    接过电话后，曾光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但电话那头代国庆却显得非常冷静。
    一听动静他就知道这个人就是当年跑过去特意找自己的小销售经理曾光。
    代国庆笑着说：“曾经理……不……现在应该改口叫曾总了。
    还没恭喜你呢。”
    由此可以看出代国庆虽然人不在公司，但耳目并没有离开。
    “您千万别这么说！”
    曾光是真的有点紧张了，伸手在衣领上轻轻扯了扯：“我就是帮您看顾一下。
    论本事我可是不及您一半呢。”
    代国庆没受他这番恭维，毕竟是老江湖了，对于这些话耳朵都起茧子了，早就免疫了。
    代国庆想了想，干脆直接说：“就算你们不找我我也打算去见一见你们了。
    这次浆果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们了。
    这样吧……明天我还有点事儿。
    后天下午两点半，沉记饭店那边我开个房间请你们俩吃饭。
    如果张总时间上赶得及就让她过来。”
    “好……行！那就谢谢代总了！”
    曾光抹下了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又小心的将电话还给代义。
    事情比他想像中要顺利得多。
    只是实在有点太意外了，所以他紧张得出了一身的汗。
    离开代义家后，曾光将结果通知了张小丽。
    张小丽也没想到曾光居然这么有能力。
    要知道这段时间不仅是她就连陈大江也试着有几次去找代国庆。
    但代国庆就是不现身，直接玩起了失踪加隐身。
    任凭你外面风雨交加，人家代大老爷就是躲起来不出声。
    嘿……还以为这回也是一样要不现身呢。
    没想到居然直接被曾光给搞定了。
    张小丽忽然心中一动，她在想是不是陈大江已经看出了曾光的能力，所以才将他直接给推上去的。
    不愧是老板啊……这脑瓜子就是好使。
    看人也是相当的准呢。